我点头:这倒是真的,嗳,晚上想不想吃羊肉烧麦
他立刻警觉:你想干什么
我往躺椅上舒舒服服地一躺,说:给姐姐篦篦头发,不多,一百下就行。
他居然没有反抗,顺从地拿起篦子帮我一下一下地梳头发,难为他一大男人,力道却无比轻柔,我惬意极了,得意地笑:我终于做了一次慈禧太后!小安子,回头有赏!
安子浩没吭声,只调皮地揪了揪我的耳朵,一点都不疼。
很快我有了朦胧之意,只觉眼皮沉重,口角生涩,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我眯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睡得并不沉,隐隐能感觉到安子浩还在一下又一下帮我篦头发,出奇地耐心和温柔,全不似平日那么聒噪。
隐约间,似乎有人越靠越近,他揭开纱巾的一角,轻轻地在我额头吻了一下,被吻的那一小块像是被炙烫了一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滚烫而颤抖的唇。
我梦中亦觉得有些不妥,转念一想,或许只是春梦了无痕,想着想着,就坠入了黑甜梦乡。
这几日办公室每个人见到我都笑眯眯的,满脸调侃之意。只因连着一周,每天都有人送一支玫瑰过来,长长的茎,娇嫩的花瓣红如胭脂,有时还带着露珠。
我心里有点慌乱,暗暗埋怨杜崑沉不住气,又有点受用,美滋滋的。
杜崑出差了,这趟去的云南,不知是不是那里满城的飞花触动了他那根浪漫的神经。
到了第七天,我实在有点忍不住,电话里和杜崑提了一下,说:你这几天送的玫瑰很美,而且特别新鲜,就像清晨刚刚剪下的一样,就是有点太张扬了。
杜崑那边突然没声音了,时间长到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挂了,我“喂喂”了几声,他在那边终于应了。只是后面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哼哼哈哈,明显心不在焉。
电话挂了后,我很奇怪,之前杜崑每晚打电话都痴缠得很,今天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长茎玫瑰又按时送达,我把它拿在手里旋转,深深嗅了一下芬芳的香味,心下释然,把那点子疑窦按下不提。
晒太阳那次之后,我见到安子浩总有些不自在,不再像以前那样去兜理他。
某次在楼道里碰巧遇到,他兴高采烈地和我打招呼,我随口问:这两天忙啥呢?
他神秘兮兮地说:相亲啊,最近见了个气象播音员,还不错,今天第二次约会,成功归来!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问:漂亮吗?
他一甩头,说:当然了,眼睛大大的,一笑俩梨涡,有点像唐艺昕。
我莫名高兴起来,调侃了他几句,又像往常一样管了他一顿晚餐。他兴奋得很,唧唧呱呱说个不休,就像一只鸭子。
很奇怪,小小的房间立刻没有那么空旷冰冷,反而变得无比温馨。
晚餐后,安子浩照例回去备课,我一个人在客厅打磨木材,大的活计已经忙得差不多了,剩下精雕细琢的小活我用来一人慢慢打发时间。
不一会,砰砰砰,有人敲门,我以为安子浩返回拿东西,嘟嘟囔囔去给他开。
不想门一开,外面竟然站着杜崑,他脚下放着一个旅行箱,显然一下火车就赶过来了。
我惊喜交加,顾不得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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