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云老实了不到一个下午又有些脚痒,其实这也不大能怪他,实在是吃饭的时候边上的姑娘太热情,恨不得把整锅的菜都夹他碗里,他倒不是嫌弃别人的筷子夹来夹去的,只是这里民风剽悍,外乡人要入赘的,作为一个基佬,陈楚云表示自己实在是消受不起。
吃了一半陈楚云就抱着个干馒头出去了。他把那馒头捏在手里玩了一会儿,黑不溜秋的,不知道什么做的。
天有些黑,一条河边拦住了他的去路,这河水非常浑浊,简直就是泥水,上面飘着乱七八糟的烂木头,陈楚云有些无聊,把馒头随手掰得碎碎的往里丢,看这淀粉制成品慢慢地吸水膨胀,慢慢地冒几个泡,然后坠下去,他持续着这个动作,直到那些泡泡变得有些大,有些持续。
指甲盖大小的馒头渣能冒出这么多泡泡?
这下面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好奇心害死猫,但面对未知,陈楚云表示比起惊恐撤退,他更想一探究竟。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下,作死小能手去边上捡了根木棍,探着身子往那冒泡的地方戳了戳。
什么也没有啊……
陈楚云有些意兴阑珊,正要把木棍提出来,水面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有些苍白,一把握住了木棍往下拽了一下,一下子把重心不稳的陈楚云拽得扑进水里去。
陈楚云非常狼狈地从及腰深的水里站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冒出头来,天色有些暗,陈楚云隐约看见一个人形,他站着没动,接着掏出手机打开闪光当手电,对那个东西照了照,眼前的景象叫他非常吃惊------真是开了眼界了。
那东西突然被强光一照有些反应不过来,它下意识地抬手护住头部,瞳孔猫一样地眯成了一条线,它上半身人一样的身体瘦的不像话,一根根的肋骨突兀地鼓出来,从腰部逐渐过渡成鱼尾,鱼鳞却暗淡无光,甚至大片大片地剥落,血淋淋的,尾鳍上全是伤口,上面甚至还缠着渔网,那网线深深地缠进肉里。
人鱼见陈楚云没什么大动作慢慢放下了双臂,他有些不安地拍了拍尾巴,全然不顾那混杂着泥沙的水浸着伤口,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楚云手里的半个馒头,喉结微微地上下滚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陈楚云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他关掉手机上的光源,一手拿着馒头伸向人鱼:“你想要这个是吗?”
人鱼看着他,因为光线变暗的原因他的瞳孔散得很开,看起来无辜又可怜,他微微张了张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陈楚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试探性地掰了一半馒头扔了过去,人鱼抬手接住,怕他后悔似的拼命往嘴里塞,陈楚云甚至听见了被噎住的声音,他对这种陌生的生物有些心疼,他其实一直挺喜欢养动物,他以前养了只狗,后来跟前男友分手的时候那傻狗居然跟着他前男友跑了,着实叫他难过了好一阵子。
陈楚云把馒头掰得碎碎的一点点丢过去,那人鱼并不叫他靠近,稍微走进一步他就非常惊恐地往后退,他的尾巴流着血,搅合着那脏兮兮的泥水简直没法看,陈楚云没办法,只得又退回原处,他不知道这人鱼听不听得懂他说话,他本以为这傻东西只会呜呜地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奇怪的声音,后来隐约觉得他可能没有舌头。
陈楚云手里的半个馒头很快掰完了,人鱼顶着满是泥水的脸眼巴巴地瞅了他一会儿,直到后面隐约响起人声才转身沉进水里,只在水面上留下一朵小小的水花。
陈楚云拍掉手里的馒头渣,转头去看,大头拿着个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来:“我还以为把你弄丢了,你怎么跑这来了……哟哟哟,多大了还在泥潭里洗澡?你也不嫌脏。”
陈楚云抹了把脸爬上岸来跟他往回走,随口问他:“你外婆的病好些没?”
大头耸了耸肩:“还是老样子呗,春天爱发病,按他们的老法子,杀两条鱼祭奠祭奠先祖去去邪就好了。”
“杀鱼?你们当这是过家家不成?不如炖碗鸡汤喝。”
大头抓了抓脖子:“暧,我这大好青年肯定是不会信这老迷信的,我们要相信科学的力量,要我说那都是心理作用,带去医院看看不就没事儿了?非得在家可劲折腾,我听说他们那鱼还讲究着呢,这鱼抓来养的时候不能给吃饱,饿不死就行了,吃饱了要闹事儿。”
陈楚云心里一愣:“大头,你见过那种鱼吗?长什么样子?”
“哎呦我的大少爷,谁敢见那玩意,说是比人还大,又凶,会咬人的。”他凑近陈楚云咬耳朵:“你可别去看,这里规矩多,看了不给你走要你留在这结婚你可就麻烦了。”
陈楚云一巴掌拍他脑门儿上:“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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