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青的发紫的伤痕刺眼,他真的以为昀泽其实是在调戏他了,他一边回忆时寸把医药箱放在哪里了,一边就问昀泽:“你这是和谁打起来了?老秦又找你了?”
“少跟我提他。”刚刚父母的话还在耳边,路秦没眼力见的又提了一句,昀泽的心情有点儿烦躁:“托你路老师的服,我被我爹打了一烟灰缸,那么厚的玻璃缸子丢过来,骨头不砸碎我都谢天谢地了。”
“啊?”路秦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下来,好容易站稳了身体,回头看着昀泽,有些不可思议:“你爸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打你干什么?”
昀泽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太别扭了,就索性把上衣脱了,这一脱衣服才发现,自己的左手都有点儿抬不起来了:“你回去问问你爸妈吧,是不是和我爸说我借你钱的事儿了。我回宾馆以后,老两口摆着三堂会审的模样问我钱是哪里来的,一言不合就用刑。”
说到底,路秦也不知道自己爸妈究竟有没有说,但既然昀泽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不会是凭空猜的,也后悔自己忘记叮嘱这话了,凑过来给昀泽上药:“都是我的错,我嘱咐我爸妈一句好了,你应该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替你解释。”
“这没法解释。”昀泽也不是十分相信路秦上药的手法,索性自己拿过云南白药,往肩膀上撒了一些:“在说,你看看我爸的身材,在看看你自己,就你这样的,他说不定就把你丢起来,接住,咔吧,撅折。”
说着,昀泽做了一个掰的动作,扯到了肩膀,疼的龇牙咧嘴。路秦赶紧安抚了他一下,觉得昀泽现在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吉娃娃:“好了好了,是我连累了你……”
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路秦拿出来看了一眼,接起了电话:“喂,金老师。”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传来了些声音,昀泽也听不太清楚,看路秦去接电话了,就自己扯了快纱布给自己包上,心里鄙视他赔礼道歉都没有诚意。
这面听着路秦打电话,好像是说时寸的事情,就留意听了一耳朵,一直到路秦放下电话,昀泽穿好衣服,有些疑惑:“你刚刚打电话说,要把时寸送到疗养院去?什么疗养院?”
“这是我原先上大学的一个心理老师。”路秦把药收拾好,放在了床边上,扯过凳子坐在昀泽的对面:“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儿,时寸现在虽然有好转了,但是药对他肯定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我觉得还是需要心理疏导。当年我哥自杀的时候,就是这个老师给我做的心理辅导,特别有用。你给我讲完时寸的事情以后,我就想或许可以转到她工作的那个疗养院,疗养个一年半载的,要不咱天天看着他,也不是个事儿。”
这话是说到昀泽心里了,原本昀泽还想让自己妈妈和时寸聊一聊,但是一直有顾虑,怕时寸说错什么话,把以前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带出来,回头自己还得解释,路秦这面有人帮忙是再好不过的了:“这个疗养院在什么地方?要不要趁着现在放假,咱们过去看看?心里也有个底。”
路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但是应该不太远。金老师回深圳过年,所以最近就在深圳,要不咱们就找个时间,和她见个面,好好聊一聊,然后在让她和时寸聊一聊,没什么问题,在送过去。”
说到这儿,路秦想起了自己有金老师的朋友圈,就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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