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消息。将军屠了山。
一时间,朝堂震动。
有人赞扬,有人中立,更多的人则是指责。斥他血腥,无人性,无爱民之心,满腔的暴虐。
借此一事,以往弹劾他坑杀上万俘虏的折子也被翻了出来。转眼间,风光无上的征西将军便就成了心狠手辣的佞臣,心思不明。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不出三日,将军的斑斑劣行就在京中传了个遍。
每取一城池定要屠城三日,对待将士非打即骂,军棍上钉满长钉,还有他几次三番拒返上京的抗命之行。他常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群众的眼睛并非雪亮,而是盲目。有人指责,便就有人跟风效仿。
很快,京中便几乎没人再记得他战无不胜的勇猛。在百姓的心中,征西将军成了几与野兽等同的存在。报出名号,可止小儿夜啼。
圣上并没因此治他的罪,只是让他闭门反省。
反省多久呢?何时返边呢?还会不会返边呢?无人知。
只是几日的功夫。将军府便就从圣上宠信的臣子之府,成了风雨飘摇的罪臣之家。
将军领命返家的那一天,大雪纷扬,鹅毛大的雪花从早下到晚。寒风萧瑟,吹得人心都是寒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结果来的太迅疾。是天意还是人为?未可知。
只是那块鎏金的牌匾好像在雪花纷飞之中失了颜色,朱红色的大门紧关着。这一年,将军府连个红灯笼都没挂。
变故…猝不及防。
那天,江聘中午便就回了府。他没踏进院里,而是在将军的书房待到了掌灯时分。
红木桌案上,灯光如豆。鹤葶苈蜷在炕上,翘首盼着那个人的回归。
她只穿着中衣,素面朝天。就坐在那静静地等着,直到雪停了,风缓了,烛光摇曳着,温暖却昏暗。
木门被推开,咯吱一声。江聘轻轻踏进来,粟米要给他拿衣服,被制止了。他轻声把人都赶出去,脱下沾满雪的靴子,换上便鞋进了里屋。
他家姑娘一针一线给他做的鞋。穿起来的舒适,从脚上传到心头,那是再好的铺子也无法企及的。
鞋帮上用金丝和银线绣上了连云纹,针脚细密,图案精美漂亮。在有些暗的屋子里,淡淡流转着光。
“你回来啦。”江聘的动作放得不能再轻,鹤葶苈还是在他踏进里屋的那一瞬就偏了头望过去。像往常一样,她抿了唇,淡淡地笑。侧颜白皙精致,眼里水意潋滟。
温暖又温柔的小妻子啊。看着她的脸,江聘拧紧的眉也缓缓松开。他也笑起来,柔声答她,“唉,回来了。”
只是简单的一问一答,每日都要至少做一次的必修课一样。却奇异地让人安心。紧紧皱起的心,在她温婉的笑里,就那么轻易地被抚平了。
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流在心里,轻缓的,静静的。
因为无论怎样,总是有个人在家里给你留着灯,笑着问候你的啊。这是家,是安定和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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