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的性器被一只骨节分明、手掌明显比女人宽的手包裹住时,他忍不住泛起了恶心。
但他告诉自己,身上的人是谢锦台,他们都情非得已,不得不为。
杜淳想著谢锦台那张或者得意或者傻兮兮,又或者英俊安静的脸,想著那人在那个海风吹过的夜里的那双坦诚的眼睛,那种恶心的感觉竟渐渐被他压了下去。
谢锦台在上下撸动杜淳的性器,他的手上是并不粗重和急促的力道,温柔而不失圆滑。他极力地要将男人沈睡的器官唤醒,但在开头的好几分锺里,杜淳那里的反应甚微。
“啊,不会是不举吧。”周围传来一声嘲笑,然後便引来一群人哄笑。
杜淳手额头上和背上青筋暴突,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难堪愤怒,却不能反抗。
却听到谢锦台一声冷冷的低笑:“要不你来试试?”
那人立刻闭了嘴再没有说话,杜淳听到谢锦台因为感冒而咳了一声,他透过衣服,看到谢锦台抬著头说话的姿势。
明明看不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杜淳却能感受到在这样的形势下,谢锦台身上发出一种莫名的气压。
谢锦台是个会左右逢源,得人喜欢的人,但他也是傲慢的。
毕竟在十七岁之前,他还不是牛郎,而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的大少爷。杜淳突然觉得谢锦台就像一株玫瑰,野玫瑰。美丽,傲慢,能屈能伸。
纵使是在做了牛郎,欠了一屁股债的情况下,他也能笑著跪下去,却弯不了那高傲的腰骨和头颅。
杜淳能碰到谢锦台,让他感觉这是一种奇妙的际遇。虽然这个人让自己陷入於危机之中,但杜淳一点也没有後悔和憎恶,至少在这样的时候,谢锦台还能体贴地用衣服盖住他的脸,这种看似小小的细节,却让杜淳心里充满了动容。
谢锦台相信过杜淳,对杜淳坦露自己心底的秘密,在最无助的时候向杜淳求救。那麽现在,是不是该换成他全心全意地信谢锦台一次?
外面依旧雷声穿行,谢锦台说完那句话之後,周围的哄笑声减弱不少。
谢锦台转回头轻轻地咳嗽两声,他低头看著手里的小家夥,他努力了半天但杜淳的腿间也不给回应。
於是谢锦台叹了一口气,他的上半身朝杜淳压了下去。
“喂,”谢锦台隔著衣服在杜淳耳边说道:“就算你不喜欢,但你再不站起来,我也要怀疑你不举了啊。”
“……”都什麽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种带著明显的调笑意味的话?
杜淳很想回答谢锦台,这不是他想站起来就能站起来的,对男人没有反应难道是他的错?
若换成平时的相处模式,这时候杜淳一定会反嘲道:“你这麽厉害你让它站起来啊”,但现在明显不是那种情况,而平时他们也更加不会干这种事情。
但出人意料的是,谢锦台又努力了一会儿,杜淳终於给了他最棒的回应──他开始有了感觉。
杜淳听离哥说过,那个男人以前在读中专的时候,和同宿舍的男生互相抚慰就像是家常便饭。但杜淳对男人的手完全没有兴趣,也不认为自己能被男人挑逗得成功。
所以当他感到了一阵快感从那根东西上传遍至全身,并确定自己的性器在谢锦台的手里慢慢地硬了的时候,杜淳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谢锦台似乎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捏了杜淳肉刃下面的小球一把:“我还以为今天我们真的走不了了呢。”
杜淳被这样以刺激陡然加重呼吸,而後,谢锦台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也稍微加重了一些力道,但并没有让杜淳感觉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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