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枕头上以小幅度摇摆着,嘴里的呻吟像在哼歌。不多时他便射精了,背猛地弓起,眼角都憋出泪花来,大腿发着颤抖,待全部精液逃窜出去以后,他便如同丢了魂一般,嘴巴微张,目光涣散地倒了回去。
陆培英在此之前答应过他,第二次会有所准备,教他不那么疼,薛连朔本来不信他,但陆培英到底这次没欺骗他,最后还是用上了润滑剂和安全套,以及一系列指法。薛连朔被他几根手指在里边揉揉按按,搅出啵啵水声,咬着嘴唇,低低地嚷了半天,见没有那么疼了,于是认命,主动把屁股翘上去,一副整装待操的架势。陆培英拿手掐住他的腰,深呼吸了几下,才把东西给捅进去。薛连朔啊了一声,眼眶发热。下一秒陆培英就摆起腰,大举进攻了。
到底陆培英不是个温柔体贴的主,薛连朔被他从下午干到晚上,嗓子都喊哑了,那地方也被插得麻木不仁,只会乖巧柔弱地摊开红粉色的软肉,让进攻者席卷、摩擦,直到肿胀充血,再也挤不出一丝怨言来,只能发出微微的湿漉漉的水声。薛连朔被摁在窗边,透过浅蓝色的百叶窗能瞧见楼下毫无生气的雨中之景,一只流浪猫窜进了垃圾桶的底端。但这些入得了他的眼,入不了他的心,他的心里在这个时刻也只有身后那人了。他抓住陆培英横在他身侧的手臂,带着哭的气味说话:“好累……咱回床上去吧。”陆培英没搭理他,光是拿尖利的牙齿咬他的脖子,薛连朔晃了晃脑袋,掉下几滴汗水来,他觉得陆培英快把他捅穿了,说不定五脏都挪了位,这性爱的滋味有个尝鲜期,做得太久也会令人恶心犯晕,“培英……我累了……”,他这么说。陆培英停顿了一下,然后搂住他的腰将他拖回了床上。
那几天里都在下雨,他们白天上课,待得下午四五点后就回日租房。除了做爱以外就是聊天和上网。薛连朔有时觉得自己和陆培英都挺疯的,玩儿遍了所有邪门儿的姿势,喝过对方的精液,彻底像两只靠本能思考的动物了。有一次在半夜叫得太浪,楼下的一个小姑娘过来敲门,一张惺忪臃肿的睡脸,在见到薛连朔光着上身侧在门口的那一刻立刻变得清醒又尖锐,她涨红了脸皮,说话都口吃:“请、请你们小点声,我们还要睡觉……”
她看见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孩子哧哧地笑,摇了摇食指,“那你得跟我屋里另一人说才行,跟我说?没用。”还没等小姑娘回应,他就往屋里嚷嚷:“喂!姓陆的,人家叫我们小点声儿,听见没啊你?”屋里传出一声男孩的吼叫:“操,还不都是因为你他妈太浪了,赶紧给我滚回来,别在外边儿丢人现眼!”小姑娘惊得眼睛滴溜溜直转,脑子发木,就看见这个男孩朝自己吐了吐舌头,然后笑笑,“抱歉啦,我们会注意点的,你回去睡吧。”
也是在这个时候,陆培英才知道薛连朔原来还有一手厨艺。顺带由这一点开始,他也知道了薛连朔是单亲妈妈带大的孩子,并且两人感情生疏。张芬从来很少钻研烹饪,随便乱炖了一锅乌七八糟的东西便可以吃上一个星期,小小薛不堪此苦,站着能够得上灶台的年纪开始就学着自己整点东西吃,到了十六七岁,已经是蒸炒炖煮样样熟练。这几天内他是有意在陆培英面前显摆,连着三天吃的花样完全没有重复过,并且味道都足以令人称道。薛连朔翘着腿哼着流行曲儿,看陆培英连扒两三碗饭,洋洋自得:“怎么样,服不服?”陆培英拿筷子朝他点了点,“服,真的服。”
“服的话就赶紧给我打钱。”薛连朔咧开一个无耻的笑,又冲他摊手。
陆培英带着笑,看他一眼,“晚上用苦力来偿还行不?”
“我靠,别人卖苦力是为了让雇主舒服好过,你卖苦力纯粹是让人受尽折磨……”
“折磨个屁,你少搁那儿装了,要不舒服能叫成那样?当我傻逼呢。”
薛连朔哼一声,两眼看天花板,就是不看陆培英。陆培英吃着吃着突然问:“你们宿舍那几个都不知道咱俩的事儿吧?”
薛连朔想起贺东知和王甘霖,心里断定他俩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梁稳他就捉摸不清了,他甚至觉得,就算梁稳真的知道了,也只会面无表情地说一句“哦,这样吗”,然后就没了下文。心念及此,他含糊地回应了陆培英:“呃,应该都不知道吧。”
陆培英唔一声,“我们宿舍那几个肯定也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出来是跟姑娘住。”他见薛连朔面色稍变得有些僵硬,就适时地转了话题:“说起来我就觉得你们宿舍那个梁稳有点怪怪的。”
“嗯?是有点儿吧,不过人不坏,他就是不大爱说话。”
陆培英啧了一声,“反正我就觉得这哥们儿有点阴阳怪气。”
“要我说,你这种傻大个儿肯定看哪个有点文化的都觉得阴阳怪气,哈哈。”薛连朔这句话招来了陆培英的一个瞪视,后者暗地里磨牙,终于还是没把心底话给说出口。其实那句话很简单,无非就是:我觉得你那个姓梁的室友对你有意思。但一来此猜测纯属捕风捉影疑神疑鬼,说出来绝对会让薛连朔好一顿嘲讽,二来他也不大想莫名其妙给自己树敌,自从初二的时候为了级花跟隔壁班的同学干过一架以后,他再也不曾做过这般愚妄冲动之事。
第27章
严冬降临之时,薛连朔总拖着陆培英去自习室,后者作为一个体育生从来也是不自习的,现在被强行添加了这个勤恳的习惯,只能拿书盖在脸上打瞌睡聊以度过漫漫长夜,偶尔把书拿下来,就能看见薛连朔低着头的侧脸。他发现薛连朔看书时的一个小小习惯,就是一边看一边用笔端敲额头,似乎是很凝神专注的样子,一点也不分出注意力给在一旁无聊至极的陆培英。但是看得久了也会倦怠,就顺着椅背滑下来,下巴靠在桌面上,双眼半睁半闭,打起瞌睡来。
他们的座位在最角落靠窗,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窗外种植了一大排的水杉,矮一点的还有刺槐,它们光秃秃静悄悄地挤在一起说话,像一群暮年的老人在开凄凄然的座谈会,而在它们身影的上空点着一盏孤冷的新月,尖尖的两角昭示了某种固执的不满。薛连朔在当晚的时候把脖子上那条藏青色的绒线围巾取下来,然后叠了两下,垫在桌子上当枕头用,趴着大睡特睡起来。图书馆里悄然无声,偶尔响起翻书的唰拉声响,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面朝窗外的这枚新月,睡得很安详。但睡着睡着就被旁边的人摇醒,他把头转过去,脑袋被陆培英轻轻拍了两下,“怎么回事,这么困?”
薛连朔都懒得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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