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把九个大小相同样式不一的木板平铺在自己面前,口中默念着什么,如果凌好置身事外的话一定会觉得自己像个神婆,
接着,咬破手指,在九张牌上一扫而过,一滴血恰好滴在其中一张牌的正中位置,将它握在手心,合上双眼,嘴部蠕动,发出诵经一样的声音,
眼前开始闪现一幅幅画面,走马观花般闪过,半响,凌好展开双眼,凌手附上上面黑色的花纹,嘴角扯过一丝苍白的笑,
“咳咳咳咳咳”
胸膛剧烈震动,咳了几声,嗓子中的鲜血仿佛要溢出来一样,她紧抿着唇,咽了回去,
玫瑰饼隔着厚重的被子在一旁轻轻拍她的背,栗子糕从腰间拿出白色瓷瓶到了两粒药给她服下。
呼吸渐渐平息,门外却传来了兵器相交“铿锵”的声音,
栗子糕与玫瑰饼使了个眼色,一人守在凌好身边,一人走向门外,
凌好攥紧那张牌,对着身旁的栗子糕说道“去,找将军,让他看好粮草。”
“可是少主您。。。”
“快去!”凌好低喝一声,连带着呼吸又开始不稳,
“是。”
凌好再次拉开帘子,望向外面,远处的天,已经有些泛白,经过一番激战,大部分的敌军已经被制服,仅有少部分还在挣扎,满地流淌的鲜血,满脸狰狞的士兵,不要命的向前冲,
可不是不要命么!凌好摩擦这手中的木牌,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外面,死人、鲜血、残肢、灰黑的火把,不带一丝的情感,漠然而疏离,置身事外。
通天命持己身,宋凌好的技能,可不仅仅是修改自己的命运轨迹,一阵风吹进来,发丝遮住了凌好的视线,她又冷得一个瑟缩,环抱住臂膀,笑了,
怪不得,怪不得拓跋勾曲最后能一统天下,拥有这预知未来的能力,还有什么不用愁的呢?咂咂嘴,长叹一口气。
敌军冲向这里的只是幌子,派了近万人来突袭,却仅仅派一支小队绕到后面,烧了他们的粮草,而重新征集到粮草需要接近十天,不吃饱自然是没有力气打仗。
原本巴汗墨德也直到粮草的重要性,派重兵看守,可惜,他们的将领是巴汗墨德口中拎不清的傻逼,喝酒喝高了导致凌好在牌中看到的后来粮草烧了大半。
她摆动了一下头部,试图不去想刚刚预测到的画面,撂下帘子,缩到角落旁,躺下,双膝的骨节隐隐作痛,她眯着眼假寐,外面滔天的呐喊声被阻挡在几层被子外。
巴汗墨德处理好粮草的事情之时,天已经大亮,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儿,换好衣服,休整片刻,就赶到了凌好的蒙古包内,
栗子糕和玫瑰饼正在将桌子挪到床边,上面摆着早膳,看到他仓皇低下头,
“将军。”凌好坐在床上,没起身,对他笑了笑,羸弱苍白,那头细软的乌发披在两肩,失了光泽,
巴汗墨德并没有怪她失礼,紧皱着眉,哑着嗓子开口“怎么要挪桌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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