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视线随意瞥过那支诡异的墨梅,不以为然的‘哧’党的一笑,朝不凡一勾手指:“抛过来。”
无忧看着不凡食指屈起,转眼那支墨梅便要脱手而飞,墨色的花瓣在水光的掩映下,越加诡异,透着死亡的气息。
喉间卡得那口气,堵得她再呼吸不得,突然飞扑上前一把夺了他指间的墨梅。
“你毁了这支梅,可以再折一枝。”不凡的声调随意轻慢,一条人命在他手中好像只是一缕清风,拂过了,连手都不用拍一拍。
“那我就将你那一院子的墨梅树全挖了。”无忧看了眼手中墨梅,柔弱的花白隐含着傲然之气,任谁看了,都想捧在掌心中,好好珍惜,偏偏被冠上了这等令人避而远之的凌厉血腥之气。
这梅如同它的主人……
不凡笑了笑,那神情就像是听见一个孩童说了句天真得叫人发笑的话:“没了墨梅,也还可以有其他,何必糟蹋了那些树?”
无忧冷冷的看着她,温暖如春日暖阳的外表下是何等冷酷的新。
这就是姨娘口中所谓的约束?用别人的鲜血来掩饰兴宁的胡作非为?
“树是糟蹋,人命就不是糟蹋?”
“君主若果顾惜人命,就不该如此。”
无忧睨了眼一旁的开心。
后者手肘杵在桶缘上,撑着头看热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由得有些来气,她在为他着急,他却这幅该死的德性。
如果不是要他的命,只是让他挨一顿板子,她就由着不凡打。
“一夜风流就叫不顾惜人命?何况他现在还是我的夫。”无忧深吸了口气,这话真别扭i,人家的夫终归是人家的。
“太子到来之前,是比要处理干净。”他不再与她纠缠人命之事。
“为了峻珩要来,就杀人?”无忧心里一片凉,透心的凉:“他凭什么?”
“就凭他与你是天定的婚约。”
“天定的婚约?”无忧讥诮的笑了:“这个约束是仅对我一方?”
“自然不是,太子并无与女子做出越礼之事。”
“当然,因为他只对男人感兴趣。”无忧蓦然上千一步,按住不凡的胸脯,将他抵在黄梨木雕花屏风框架上:“他上过多少男人?一个,十个,还是一百个,一千个?你和他同在军中,你别说你对他这些破事,全不知晓?”
不凡只是静静地将他看着,不愠也不燥。
无忧向他凑近,迫视着他的眼,冷笑道:“他凭什么来跟我谈约束?就凭他那条终日在男人堆里打滚的烂黄瓜?大婚洞房的时候,是不是你代我去跟他上床?”
这话说得太过粗俗,不凡终于蹙了蹙眉:“无忧……”
无忧截住他的话岔:“如果不是你昨天凤止,今日峻珩,生拉活扯的将我推给别人,我何需走这一步,何需强留开心于此?”
今天不凡坏她事。她还真要为兴宁讨一回公道。
开心换了一边手撑着额头,挑了眉梢,叹了口气,眼里却分明带着戏侃的笑,拿腔捏调的道:“纥公子,这桶冷水本该是你来泡泡,可怜我给你做了一回替死鬼,白白泡了这半天的冷水。喂,春宫女,你是不是该叫人给我加点热水?”
无忧扭头瞪了他一眼。
开心耸了耸肩膀:“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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