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关到最小的床头灯看清了床边的人：“老韩？”
韩文清跟王杰希换了房，照顾叶修吃了药，现下脸色黑沉沉的，幸好灯暗看不出，沉声说：“胡闹。”
叶修啊了一声，烧得迷糊的脑子转了三个弯才反应过来，噗嗤一下低声笑了：“发情期啊，别搞得第一天知道我是omega一样……”
“我说泡冷水。”
“……那更好理解了好吧，”叶修含含糊糊得鄙视，“我还冲出去找你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找你”两个字所藏含的意义，韩文清脸色好了点，抬手揉了揉叶修的脑袋。
叶修却感觉不对劲了，咳了两下，侧着半撑起身，压低了声音里带了些不可思议：“老韩你知道末日之星会失效？”
韩文清没答话，一手又把他按了回去。
“……是因为戒药？”一阵晕眩感，叶修按着额头，他有点喘不上气，“但医生说了至少要一年。”
没想到叶修生着病直觉都十分敏锐，韩文清沉默着，如果可以，他希望叶修能再晚点发现这件事。
但是叶修跟他太熟了，瞬息间交换一套技能的默契，更何况这漫长的默然。
“是新药。”叶修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他把床头灯扭亮，背光的韩文清看着他，神情隐没在阴影中。
“只是短暂的发情期，信息素调和后，到下一个周期都没有问题，不会被标记也不会受孕。”
“那是二期反应了，时间应该是十一赛季结束后，明年的现在。”叶修很平静地说。
韩文清点点头，既然被猜到那就据实以告，瞒着叶修已经是极限，他从来没想过骗他。@
“第一次三天的药剂注射就没有完成，透支修复身体，只能加大疗效控制，大概个月完成对末日之星的清除。”
叶修怔了一会，迟疑地说：“……十一赛季，来不及了？”
不等韩文清回答，他摆摆手，倒回被子里，模模糊糊地嘟囔：“算了，头好疼，我再睡会。老韩，关灯。”
“……”
数十秒之后，窗帘完全拉起的房间里，光消失了。
身边的重量一轻，是韩文清走去了新加的床，动作很轻也很快，悉悉索索的声音渐隐于空调的风中。
嘭、嘭、嘭……
叶修清晰地听见心脏的鼓噪响彻在耳边，抓在手心里的床单完全被汗湿。
他在黑暗里望着漫天星辰
「倒计时歌谣」
清晨点半，一个对于死宅绝对算不上精神抖擞的时刻，偏偏有人已经开始咚咚咚敲门，完全视请勿打扰为无物。
“叶修！叶修起床！”张佳乐一边敲一边看了看表，“叶修快点，不然葱爆鲜虾和烤鸭粥就没了，这家的早餐这两个菜最好吃，叶修起……”
门猛然打开，张佳乐猝不及防差点敲在开门的人身上，看清来者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背后冷汗一下子就爆了出来。
“队、队长早上好，你不是……住我隔壁吗？”
韩文清昨晚为了照顾发烧的叶修也没睡好，一清早被这么吵起来简直头疼，看着神清气爽举手欲捶的张佳乐差点直接把门摔上。@
背后叶修挂着两个黑眼圈擤着鼻子路过进了浴室，全身上下都写着“还没醒”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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