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翁同龢,许庚身及孙毓汶三人到教育衙门赞襄教育事务的圣旨下去,许孙二人毕竟是犯了错的还好说,就是翁老头那边事情多了些,哭哭啼啼是免不了的,让宣旨的寇连才很是难办,我知道后也只好见了翁老头一回,向他说明教育是多么的重要,离了他没法搞,而且教育衙门里许多的翰林也多有他的门生在,在哪里都是为了国家办事嘛。最后他终是在我答应他死后入贤良祠之后这才安心去教育衙门赴任。
忙完这档子事,眼看就快要过年了,我命载沣将故醇贤亲王的两位老福晋请进宫来,一来宣誓天子孝悯之意,二来载沣过两年年纪大了,我也渐渐的有大事要交办给他做,载沣载洸兄弟都不在家中,两位老福晋也少了人请安,总好像缺点什么似的。
载沣年纪也大了,他原来的府第也好像少了一个女主人似的。但是问起他,他却总是说听从皇上安排,我还有意提了几次幼兰,他也仿佛好像完全忘情了似的,浑不在意,我暗暗纳闷,难道真是少年人忘性大吗?
辽东的几个将军来的最早。吉林将军长顺,黑龙江将军依克堂阿,盛京将军裕禄,盛京记名提督左宝贵等人一同来到,四人一起递牌子来求见。我在毓庆宫那边新建的大书房接见了四位将军。
原来的养心殿书房,因为上书房马上要重新起用为办事机构,所以我就命人在毓庆宫重新弄了一个大书房,弄了世界地图,沙盘等等东西,地方也宽敞了点,最近倒是在这里办事比较多。
四人见过礼,我命人赐座赐茶,开口道:“今岁国逢大丧,朕也还没去辽东祭祖,等明年开了春,朕是要去的。一是祭祖,二来也看看你们的军备。如今俄人咄咄逼人,你们要练好兵,前面拨给你们的新火器,都用心操练好了。将来朕有大用,近来朝鲜也是颇不安定,朕甚忧之啊。”
“主忧臣辱,让皇上心忧是奴才们无能,但请皇上放心,辽东兵甲,奴才们一定带好,不让皇上操心!”,四人中地位最高的盛京将军裕禄下跪奏道。
我点了点头笑道:“起来起来,朕也是跟你们说说闲话,让你们有个忧患的心思,不要老是这么个奏对格局,朕一年到头都是这么个格局,闷也闷死了,今儿咱们就说说兵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些个事情,朕也想了很久了,辽东乃我朝根本之地,北御强俄,南抚弱蕃,所以你们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裕禄又是一躬身要下跪,我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道:“裕禄你不要太拘谨了嘛。朕把你门召来,是要你们来谈谈兵事民政的,不是要你们来磕头的嘛。这每天给朕磕头的人还少了?”
裕禄郝然一笑道:“主子仁德,但我们奴才们不敢忘了礼数。”
我哈哈一笑道:“是朕让你不要这样的嘛……好了,近来朝鲜事情多变,北方俄人虎视眈眈,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回皇上话。”,裕禄欠身道:“这事情奴才私下里也想过,没说的,就是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已经给老毛子占了那么大便宜去了,要是再败了,也不用皇上责罚,奴才自己削了脑袋。”
“嗯,这是决心,有这份心就是有了忠,但身为军人,你们又是手握雄兵的将军,光有忠还不行,还要勇,要智。朕是想说,行军打仗,不要光想着守,守能守出多大气候来?依克堂阿你守着黑龙江,辽东门户所在,想必你守起来也有一番方略。”,我顿了顿道:“若是朝鲜出事,裕禄你领着辽东数万军马,你该怎么办?”
裕禄腾地站起身来,挺胸道:“但有战事,奴才愿亲提一支军马,为皇上效命!”
我哈哈一笑,这家伙憨的可爱,拍拍手道:“好,你这份勇劲,想必兵带的也不错。好了,今儿个咱们就说到这,朕只是要敲敲你们,国有恶邻啊,战备一刻也不能放松!”
三人躬身应诺,我摇了摇手道:“如今正是好时机,这马上要过年的,朕也不想多说什么,依克堂啊,听说你那里跟老毛子屡有纠纷?”
“回皇上话。”,依克堂阿欠了欠身子回话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黑河塔河,呼玛那一带的布特哈八旗的鄂伦春部,赫哲部的猎手们,捕鱼打猎时与俄人起了纷争,打死了几个老毛子,咱这边也有损伤,鄂伦春佐领于老汉胸口中了一枪,幸好穿的厚实,救的也及时。俄人不依,非要奴才捕拿于老汉给俄人偿命,奴才当日也正在火头上,劈脸给了他们翻译官两个耳光叫他们滚蛋。咱还没问他们要凶手呢。再后来于老汉的女儿联络了大小兴安岭的年轻猎户们给老父亲报仇,摸过江去干掉了几个老毛子士兵,事情就闹大了。奴才一面约束布特哈八旗旗主,一面安抚鄂伦春部,一面跟老毛子扛着,倒也没出什么大错。”
我认真的听着,想象着大致的地理位置,在地图上看着,这群鄂伦春人赫哲人还真是够悍勇,摸黑就这么过了松花江,还干掉几个哨兵,真是行。听依克堂阿说完了,抬头笑道:“这个女娃娃了不得,胆子大,身手也要好才行,难为这帮猎手了。朕要封赏她!嗯,还有你,依克堂阿你这件事办的不错,没有一味忍让,也没有把事情闹得太大,朕也要赏你。不过,总要提防着俄人报复,这段时间你不在,边务怎么做的啊?”
“回皇上话。”,依克堂阿躬身道:“奴才麾下总兵连顺,才能不错,奴才不在的时候,让他署理着边务,严防俄人滋事,奴才临行前,也约束了江边渔户猎户,一切小心,万事等奴才回去再说。”,回完了话,顿了一顿之后道:“奴才先头就觉着给皇上惹了麻烦了,如今皇上不怪罪奴才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再要封赏,倒是那个火金儿,听说恐怕会给奴才惹麻烦,也定要跟着进京为奴才向皇上请罪。”
“荒谬!”,我笑着喝斥道:“你把朕当无道昏君了?好吧,这次朕就不赏你,那个火金儿改日朕要见见,要赏!”
春节自不必多说,到了初三的时候,各地督抚封疆大吏将军提督等各省的方面大员一共近两百人,加上在京的二品以上大员,各王爷贝勒济济一堂,将偌大个乾清宫挤得到熙熙攘攘,太监苏拉们来回的送菜上茶,大殿里显得忙忙碌碌。
各地报上各自省份的税款丁口,新办产业状况等等民政资料,统计下来,光绪十六年全国丁口数字为三亿九千八百五十七万零六千人,人口预计为四亿两千万到五亿之间。全国耕地为九亿两千零五十二万亩。全国岁入为八千四百零七十四万两白银,海关岁入由英国人收去,抵偿南京条约所限定的赔偿协议。当时没有gdp这个概念,据我估计大概约为五到十亿两白银左右。如果是十亿两的话,合成今天的数字的话,大约在七千亿到一万万亿人民币左右,约合一千亿美金。(白银跟今天的人民币对比,数字很多,我个人倾向于一两银子=700~1000元人民币。另,去年中国的gdp是一万八千亿美金。)
第七十八章迎春盛宴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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