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在跟我们分开时已经酒足饭饱,应该不会再去酒肆茶馆化缘了。这天色已经接近日暮,他必然要找个栖身之所歇息了。
电视剧里的和尚一般都是住在城东城西的破庙,凑巧的是,这座城的城西和城东都各有一座土地庙……也不知道辞镜去了哪间。
离宵禁之际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城西和城东中间有一段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如果赶得上或许能阻止一场悲剧。我运起轻功,奋力往城西飞去。
希白被我散去一身功力,如今连轻功也不能用,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我愈飞愈远。
等我飞到城西的土地庙时,只看到光秃秃的几堵墙,杂草丰茂,破败的很。
墙上刷了红漆,刷满了“拆”字,主墙正中央还刷了俩字:征收。
半个人影都没有。
那可能在城东了。
越靠近城东时,我腰间的剑突然震颤了起来。
起先我以为是我的肚子在响,等到了土地庙时,剑身更是震颤异常。
等我稳稳当当落在土地庙门口时,黑石剑已经脱鞘而出,插在了地上。
空气中传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土地庙的庙门口伸着一只干枯瘦弱的手,距离我不远。那只手原本是僵垂着的,突然之间翻转了过来,掌心朝上,那掌面血迹斑斑,隐约有白骨露出,似乎刻有某种符号。
我凑近两步,那只手突然缓缓移动,有个人匍匐着爬了出来。
“快……快……”
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映着淡淡的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那张脸已经不能算作是人的脸了,嘴唇被削去,露出血糊糊的牙齿,两只眼睛也被挖了,正往下流着血水。
“快……快逃――唔――”
他闷哼一声,声音戛然而止,有一只黑色的漂亮军靴踩碎了他的脊骨,然后又在他身上蹭了两下。
那双军靴的主人缓步向我走来。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黑石剑。
那人极高又极瘦,脸型颀长,鹰钩鼻,浑身上下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和暴虐气息,左手提着一把弯刀,右手上还抓着一颗正在往下滴血的心脏――应该是从哪个战俘身体里挖出来的。
他的目光只在我身上落了一秒,然后就锁定在了我手里的黑石剑上。
那个瞬间他眼里的愤怒几欲冲破眼眶,手里抓着的心脏也被他一下子捏碎了。
血水喷了一地。
“惊鸿剑!”
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有点尖细,还有点娘……总之和他的外形并不太相符。
“好,好的很啊!沈月卿,惊鸿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身形一闪,他已经跃到了我的面前,手里的弯刀带着强劲的刀风向我横向扫来,直逼我的脖颈。
我身上虽然穿了金丝软猬甲,但脖子处却是毫无防备,只能提剑去挡。
女人和男人的力气差异在这种硬拼的关头轻而易举就分出了结局。
虽然沈月卿也曾用过千斤石训练过我,很大程度上增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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