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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地回头，对着已经发动车子的司机大叔局促地询问道：“大叔，您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我等会可能要回市里去，您看都这么晚了，这里很难拦到车……我给您加钱好不好……”

“小姑娘你去忙你的事吧，大叔等你，加钱就不必了。”司机大叔摆摆手，熄了火，对着我笑的憨厚。

我道了谢，转身走向公寓。

钥匙还是放在老地方，但我下意识地不愿去拿它，而是选择了按门铃，等待的时间不长，却让我手心冒了满手的汗。

门开了，一年多不见的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瘦了，下巴尖尖的，脸色有些苍白，衬得黑眼圈很明显，头发还是以前一样利落的黑色短发，她看向我的刹那间，我感觉到我俩之间存在着莫名的疏离感，心里蓦然一疼，差点又掉下泪来，曾经，我们那么亲密无间爱过，现在却又是这般陌生的样子。

想念说不出口，满心都是愧疚，这一刻，我只想转身逃走。

第3章第三章离开

“小若？！”凌吟寒难以置信地喊出我的名字，我听出了她言语中难以掩饰的欣喜。

“我回来了，吟寒……”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话刚出口，眼眶就有些微发热的迹象。

我红着眼睛看着她，急着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些昔日深情的影子，但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凌吟寒静静地看着我，却并未回应任何，我伸手拉过她的手臂，握住了她纤长的手指，故作镇定但颤抖的手心却泄露了自己全部的心意。

从离开她的那天起，我从未想过我还能回来，也从未奢望过她会一直爱我。

凌吟寒下意识地握紧我的手，我欣喜了一瞬，但随后她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猛地甩开了我的手，她把自己的手捏成一团，垂在身侧，神色自若开口：“萧若，好久不见。”

凌吟寒看着我的眼睛里无波无澜，她刻意的疏离让我一阵恍然，心里顿时难受起来。

我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不敢再看她平静的脸，心里蓦然发冷，那曾经刻骨铭心的爱，大概已经随着我的离开都消散了吧，而我却不能怪她任何，也许我不该回来，也许她真的已经不爱我了。

不爱了就不爱了吧，本来我也没抱多大希望的，这样也好，也好……

“嗯，是好久不见了，我看了那条新闻，有点担心你，所以就回来看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瘦了很多，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幸好现在天色已晚，她也没开灯，我很庆幸她看不到我将要掉下的泪，如果分开是我们注定的结局，我不希望自己在分开时还给她留下一个脆弱狼狈的印象。

我想起以前，每一次回家，她都在家里等我，每一次她都会在我开门的时候主动把我拥在怀里，然后把亲到我面红耳赤才肯罢休，但是现在，她站在门内，我站在门外，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明明触手可及，却仿佛隔了一个天涯海角的距离。

若不是刚才我同样感受到她手掌心明显的颤抖，我想我不会有勇气站在这里面对她，或许在她开口前我就已经落荒而逃。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奢望她能说点什么，即使是无关痛痒的话也好，但她却保持了沉默。

我默然，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那就这样吧，我走了，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