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忐忑不安地琢磨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徐总监，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今天上午是第一轮乐理考试，一进考场，我就觉得林素心有点奇怪，动作鬼鬼祟祟的……”
“说重点！”
徐筱懿看着程逸民目光飘忽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
程逸民吓了一跳，来不及再琢磨，只能把早先想好的说辞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徐总监，上午考试的时候我就坐在林同学身后，考试期间，她去了一次卫生间，回来以后，就拿了一张小抄回来，一直在偷看。等考试结束的时候，我发现她把小抄扔到了一楼的垃圾箱里，我就把这张纸捡回来，交给了李经理。”
徐筱懿道：“纸呢？”
李经理赶紧递上了一张只有巴掌大的小纸片，林素心歪过头去瞟了一眼，发现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比芝麻还小的小字，视力低于2。0的人估计都没法看清楚。
就凭这张纸，就能说明她是在作弊吗？上面连她的笔迹都没有，随便谁印一张，往垃圾桶里一扔都可以，这也能作为证据？
徐筱懿显然也觉得很可笑，他挑了挑眉，把纸放在一边，问道：“你知道她是谁？”他用手指了指林素心。
程逸民往林素心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虽然不认识林素心，但他也不笨，眼见着一旁的李经理眼睛都瞪得要掉出来了，立马反应过来了，大声道：“就是她！她就是那个作弊的林素心！”
林素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徐大总监看上去架势倒是挺足的，这问话的水平可是相当不怎么样。这么提问的话，谁不知道她就是林素心啊！
徐筱懿又问道：“你当时坐在哪里？”
程逸民假意回忆了一下：“在她左后方吧。”
“她是什么时候去卫生间的？”
“呃，大概是考试中段的时候，估计就是在十点左右吧。”
徐筱懿看了林素心一眼，后者微微抿起了粉嫩的嘴唇，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不屑。
徐筱懿心中一动，把视线转了回来，又问道：“考生去卫生间的时候，会有同性别的监考老师陪同，但是当时监考老师并没有发现她有异样。”
程逸民道：“因为她把小抄藏在了裙子下面，所以一般人看不到。”
徐筱懿看了看林素心的裙子，那是一条今年非常流行的灰色百褶短裙，长度大约在膝盖上方两寸左右，下面没有穿丝袜，直接套了一双中跟的红色小凉鞋，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腿修长笔直，形状非常漂亮。
林素心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腿上的视线，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这是什么意思啊？看看看，看什么看？不知道这样盯着女生的裙子看，是很不礼貌的吗？这人的话一听就是假的，徐筱懿难道信他这样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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