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谓小肚鸡肠到了一定境界,不过只要没有触犯他的逆鳞,他一般是不会发火的,但事关生死之仇,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报仇。
但悲哀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不愿意让贺庭政知道、不愿意让他参与,但以现在的他,很难查出事实真相。
他情绪虽然收敛的很好,但方才那么痛苦的模样,已然流露出了端倪。贺庭政和他心意相通,有些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事,但江宇典不会告诉自己的。
他没有追问,随后把贺庭政扯到床上来:“睡了。”
贺庭政摸了摸他的头发,感受了一下干湿度说:“头发还没干,干了再睡吧。”
江宇典的头发没干,他的头发也没干。
“或者我就这样抱着你,等你头发干了,再把你的的脑袋转到枕头上。”他温柔地道。
江宇典顺手感受了一下,说:“你去把我的护发精油拿来。”
贺庭政起身去盥洗室给他拿精油,江宇典现在用的东西,都是一对一定制的,包括护发精油。
那精油是乳木果蜜桃味的,乳木果本身有股奶味,混合蜜桃是股甜而纯的香气,贺庭政挤了精油在手里,两手合十搓了搓,把精油在手心里推开了,再抹到他的头发上去。
给他抹匀净了,贺庭政再在自己头上抓了两下,这种带着水果香气和奶味的气味,是江宇典喜欢的。他闻到后,感觉凝重的心情都被抚平了。
他对贺庭政道:“把灯关了吧。”
贺庭政一手抱着他,一手探向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把全屋的灯都关掉了。
屋子里一下黑了,江宇典脑袋枕在贺庭政肩膀上。因为头发湿的,所以两人都没有躺下,而是倚靠在床头,江宇典在黑暗里完全释放自己的神情,没有掩饰。他倏地说了句:“阿政,你笑一个我看看。”
他顿了顿,补充:“要灿烂的笑。”
这么黑的环境下,江宇典还靠在自己身上,他要自己灿烂地笑给他看?
贺庭政问他:“开灯吗?”
“别开。”他沉默了下,“你笑了吗?”
贺庭政低低地嗯了一声:“笑了。”
江宇典脑海里清晰地想象出他的笑,感觉舒服多了,心里也很平静。
贺庭政是他的一味良药。
他在家里休息了几日,每天除了跟贺庭政玩,就是陪狗玩,闲暇的时候就看剧本、看电影、看书学习。
他真正闲下来,才发现贺庭政并不如自己想象得那么闲散,他每天都有事情要做。
但由于此前江宇典一直都在工作,所有很少见到他忙碌的时刻。
几天里,贺庭政出去了好几次,而且常常都在打电话,江宇典这才知道,他搞了一个电影公司:“你不是要做天使投资吗,怎么又换成了电影公司?”
“没有换。”贺庭政道,“天使投资要做,电影公司也要做。”而且他还收购了一些江宇典签约的经纪公司的股份,一些散股,和一些小股东的股份加起来,他现在有了百分之十左右的赛狮传媒的股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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