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星:“你先去吧,我跟着你后面,你可以定位我,我飞行有了偏差你提醒我就是。”右耳上已经装好了通讯装置。
“好。”02说完,几步奔跑后,拉着滑翔翼纵身一跃。
三角翼带着02滑出断壁,风力打在三角翼下方,气流使02稳定持平在一个相对高度,他的发被吹得不断弯曲拉直,双眼因着气流微眯起。
付寒星深吸口气,想着昨天晚上全景的加急训练,眼睛开阖一次,带好防护目镜,学着02握住杆件,一个助跑后,毫不犹豫纵身一跃。
风的作用力均匀在滑翔翼的三角机翼上,离开断崖的双脚悬空那一刻,付寒星手下杆件陡然传来支撑力,整个人遁入失重的状态。风刮擦着脸,冰雪不断飘飞在面颊上融化,付寒星按照训练的方式调整好第一个角度,稳稳跟上02,才自上往下看了第一眼。
上不挨天,下不着地。
这一方天地里,像风筝滑翔在空中,仅与流雪共舞。
些微的紧张中,付寒星五感更强烈,他看到树林缝隙中地皮的模样,未有冰雪覆盖的枯叶上,叶脉的脉络走向。
风刮蹭在硬质机翼上的细微声音,02在前方破风的轨迹声。都清清楚楚入耳。
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控,付寒星平静下来,稳稳跟随02。
气流之中,没有任何落脚点,风是唯一的所知所感。
两人绕着圈下降,待只有100米时,02在耳机中说:“我会在20米多处开始跳跃,你的身体素质也是可以的,不过你也可以用滑翔翼下落,我们首先需要收集的是一种异变动物的血液。”
地面越来越近,02精确估算距离,空中松开防护措施,放手的那一刻说:“我下去了。”
风吹着02的短发,脱离滑翔翼,02如流星坠落急速往下,降落中整个人打开呈大字型,不断在空中调整着姿势,付寒星比02高出一段距离,他正好奇02该怎么下降,便见着02从腰间抽出一截像是短棍的武器。
急速下降中,狂风呼啸在耳际,02手握住棍状物往外伸出一抖,鞭柄感应接驳,一片一片的金属像是鳞片一般在短棍上层叠展开,展开处露出内里柔韧的接嵌材料,不过一秒他的鞭子呼啦一声随着02的摆手呈蛇形展开伸长。
02在空中往大树上甩去,鞭尾急速绕圈裹覆在树干上缠死,02手收紧鞭子,整个人随着拉力跟着鞭尾荡出一个弧度往地面而去,等要行到最低处,手使劲一拽,盘绕的鞭子在树干上硬生生刮擦出道道白痕解除缠绕状态,02落地,缓冲下蹲,缓冲力一消,径直起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刚刚被呼唤下跳的付寒星:……
并且收紧了握住滑翔翼拉杆的手。
02的滑翔翼比他落地稍缓,直直冲击落入雪层,撞击的那一刻,翼身自主防护收紧变成一个更尖锐的三角形,新形成的三角形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深深扎入雪层地下,待力竭,形成一个标志尚有一段立在地面。
02拉鞭子,鞭身甩在空中,雪色映照白光粼粼,鞭身上一片一片金属收缩扣拢,再回到手中又是短棍模样,02一个回手,将它放回腰间,回复到跳下来的装束。转身开始找寻付寒星。
付寒星此时也恰落地,推着滑翔翼跑了一段距离缓冲,稳住身形,平稳落地。
02走过来,付寒星解开安全装置,滑翔翼不像是02的那般自动收缩,而是展开留在原地,02歪头。
付寒星问:“滑翔翼该怎么收?”
02说:“你让开几步。”
付寒星不解退开几步,02拿起滑翔翼,整个往空中一扔,大力到不可思议,滑翔翼借风飞出一段高度后折转,便重复了02滑翔翼降落的全过程,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付寒星的滑翔翼收缩成尖锐的三角形扎入雪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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