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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人。

只是现在事实并不允许他多做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要成为更大的麻烦。

直到天亮，他的视野再次能够隐约视物，顾念才用双手支撑起身体转身去看睡着的封怀。

他的视野白天虽然能够看到一些模糊的东西，但却无法看清楚更多的细节。顾念盯着封怀的背影看了片刻，伸出手。

他手掌落在封怀的手背上，动作停了会儿，侧耳听见身旁的呼吸声并没有变化。顾念这才慢慢摊开封怀微微握起的手掌。他摸索着指尖描绘着对方的手，脑海中渐渐出现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掌，甚至于它偶尔不自觉的抽动也没有落下。

顾念神情微征，愣了会儿才翻身退开一些，手掌撑地接着石壁慢慢坐了起来。

鸟鸣声在洞穴外响起，阳光逐渐步入洞穴中。可洞穴里的空气，却显得有些压抑。

封怀睡的时间不长。

对于他们这种工作者来说，熬夜几乎是艺人的必修课。即使是时代到了星际，也并没有改观多少。

封怀下意识的转身抬手想要搂住顾念，手却落了空。

几乎在瞬间，他原本微微眯着的眼睛睁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十分凝重，直到看见顾念并无大碍的坐在一旁。他着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见了，饿吗？”

“这片区域的危险度我们还不能确定，水可能不够我们撑太久，得弄点武器。”封怀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靠近物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念说着，却并不像是在寻求答案。

封怀翻找食物的动作顿了顿，“你发现呢？”

顾念只是盯着他的背影。

他却笑了声，没有像还没彻底认清前那样急于刨开整个人的内心。太过坦诚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体贴或者真心的关怀，有些事需要解释，但有些问题根本不需要解释。

“那你有没有一点被我感动呢？”封怀笑容不减，一面把食物递给顾念。

封怀在等他的回应，顾念却没法给出他所期待的回答，感动或许有，却不会是封怀想要的那种。

顾念没有说话，低头拆着包装。

封怀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两人之间还没有到那个点，再多问就有些乘人之危了。但没有被直接表露出厌恶又或者拒绝，显然也算是另一种信号了。

“一会儿我会弄点树枝上来，我们得做一点简单的武器。”封怀自己也拆开一块压缩食品，几口塞进口里干涩的吞咽下去，一边打开水壶抿了一小口后递给顾念。

封怀出了洞口上下了两趟，找了一些短树枝翻出空壶又下去了。

根据昨天的观察，晨昏是投放生物的时刻，数量未知，整个生态链还没有彻底激活。就目前封怀观察到的，在这附近出现的动物都属于比较温和的类型。中小型动物较多，因此他干脆在丛林里弄倒了一颗不到一人高的树，削了两节木板，又把剩下的粗糙的制成手杖打算一起带回去给顾念。

之后他才沿着动物活动的痕迹和草木的生长状态去找水源，可即使封怀已经学了很多相关的只是，到底不是专业的。这一找就找了一天，好在运气不算太坏天黑之前找到了一条不到两米宽的小河。

只是路途中却意外发现一些战斗后残留的痕迹，让封怀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失去了跟外界的联系，他们根本无法得知，这次来到这里的那些人到底有多大规模。究竟是一整个货船，还是一个军队。

顾念坐在地上，摸索着处理树枝。他能做的并不多，知道如何制作简易的陷阱，弓箭甚至编制草篓捕鱼。可在视力受损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摸索着简单处理，而不能确定组装起来。

只是封怀离开的太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胡思乱想，顾念到底还是靠不断重复尝试完成了他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