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扶住他,依然是那低沉的他永世难忘的声音:“皇上……节哀。”
嘉庆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道:“……和中堂,节哀。”
他们都知道,嘉庆是在做给乾隆看的,他们之间的斗争,除非他死,才会有消亡的一天。
按制,主祭人与祭奠者对面行礼。
历经整整十年,他才能在弯下腰的瞬间,如此逼近地看到他固执阴狠却又同时脆弱茫然的容颜。
我原本以为你对我终究有一点感情,为什么你为了他却可以如此狠心推我入地狱。
我原本曾想对你全心辅佐一世为臣,为什么你却要亲手斩断最后一点微末的幸福。
何必,何苦……
相逢一场,皆是误。
此后两年,嘉庆几乎丧失了一切做皇帝应有的权力,甚至连奏章都无权过问,龟缩在毓庆宫过他太子不似太子,皇帝不似皇帝的日子,”以上之喜而喜,以上之悲而悲”——而朝廷之上,大权在握的依旧是和珅。但嘉庆已经从当年那次惨痛的失败中成长地更加城府而冷漠,这些一时之气,都不能再令他有半分动容。
甚至当穆彰阿查出苏卿怜避入和府,名义上成了和珅的“如夫人”,他也神色如常地道:“这个自然,若非有这个人证,太上皇也不会如此对朕。”
“可听说这个如夫人,刚嫁进和府就小产,在家中一养半年——”
嘉庆一怔,苏卿怜有孕,难道——?“皇上,和珅对你已经恨之入骨了,甚至狠心到除去您的骨肉,来打击您!那可是龙脉哪——他,他怎么敢?!”穆彰阿义愤填膺。
嘉庆怔了许久,还是没从这个噩耗中清醒,半晌才惨然一笑:“因为我害死了福康安,所以他恨我至此……从前的和珅即便再恨,也不会这样待我……”他闭上眼,攥着一直随手携带的那对香包放置鼻间,深吸一口,却无泪可流。
无论如何,这一辈子,他再也不要那样屈辱地流泪了!
乾隆的身体已经越发地大不如前了,御前议政都会中途昏昏睡去,前头说的旨意没多久又不记得了,诏书也时常颠三倒四,有时他说的话,只有和珅才能体会明白,那一年,和珅几乎成为大清真正的主宰,发号施令,人莫敢不从。做为傀儡的嘉庆只是全然地配合,对政事不发一言,甚至有时还会对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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