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仿佛他是那个果子一般。
过了会儿,傅南生道:“你的刀柄杵着我了。”
苟珥一怔,反应过来后几乎便要失去理智,可他却终究是保持住了,手一松,看着傅南生摔到地上。
傅南生吃痛地叫了一声,坐在地上揉腰:“你松手也说一声,好痛!”
苟珥又看了他几眼,转身匆匆离去。
傅南生边扶着树站起来,边看向苟珥离去的身影,无声地笑了笑,笑意却到不了眼中。
他想,果然像娘说的那样,许多男人的脑子都不长在脑子里面。
晚饭过后,傅南生如前几日一般跟在苟珥身后,却见苟珥径直去了翎儿的房中。
傅南生讶异地叫了一声“苟大哥”,苟珥便在房门前略停了一下,侧眼瞥他,很快收回目光,伸手去推门。
傅南生有些气急败坏地叫道:“苟珥!”
苟珥没理他,推开门,大步进房。
房里翎儿与三个女子闲得无聊正在打马吊,乍一见苟珥黑着脸进来,都大吃一惊,翎儿抓着牌不知该不该把那个“胡”字说出口。
这几日傅南生和苟珥算得上形影不离,几个女子虽然摸不清头脑,却多少松了口气,懒得管也管不了,关起门来玩自己的,没料到那两人才好了没几日就看起来闹别扭了。
苟珥冷声道:“出去。”
翎儿急忙推着几个人往外走:“走走走,我们出去。”
苟珥看着她:“你留下。”
翎儿脚步一顿,迎着几个姐妹同情的目光,无声地叹了声气,将门一关,转头扬起笑容:“爷这是跟傅公子怎么了?”
苟珥盯着她的嘴唇看了又看,突然伸手将她拽到梳妆台前,摸了一指艳红的口脂朝她嘴唇上胡乱抹去。
翎儿不解其意,却也不敢反抗,只好任由着他来。
苟珥又盯着她看了许久,听到傅南生在拍门,拍着拍着就变成了踹门。
苟珥在翎儿的房里坐了整整一夜。
翎儿本来也不敢自己先睡,后来实在困得不行,见苟珥也没搭理自己,便偷偷摸摸地爬上床,盖好被子,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装着装着就睡着了。
傅南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本还想做戏做全套抱着腿在台阶下坐到天明,可今夜的风太凉,傅南生抬头瞅了瞅天,担心会下雨,并不想淋湿新买的衣裳,便回自己房去了,心想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不用对着那个丑八怪。
翌日清晨,苟珥离开了翎儿的房间,先去洗漱,又去练武,再去厨房里自己做吃食。
很难得如此清净,没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也没有人故意捣蛋,没有人亲热地跑过来递这个递那个。
他度过了一个很清净的早晨,如同一个月前的许多年来的早晨,许多年来他的每一天都是那么度过,没有人愿意和他多说话,也没有人会关心他,更没有人会故意想要逗他笑,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多看一眼,就会做噩梦似的。
苟珥觉得自己本应习惯了,可如今却乍然发现自己习惯的竟然是有人喋喋不休地跟在身边。
没有人知道他喜欢有人陪在身边,从小便喜欢。
他从小便是个到处流浪的孤儿,没有家,没有亲人,只有一些说不上是不是朋友的同伴,聚聚散散,都成了生活常态。
苟珥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为什么活着,人若如浮萍飘摇不定,世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没人惦记,那他为什么要忍受那么多的痛苦求生。
唯一的答案是他不想死,可是不死又能做什么。
他杀过许多人,每一个死在他手底下的人都会求饶。他曾经问那些人为什么怕死,那些人无外乎说上有父母高堂下有妻儿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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