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单看这本手册也没什么特别的,可它却被木绥珍而重之地藏了起来,藏什么不好,非要藏这种不起眼的东西?而且真要藏的话为什么不放银行也不放保险柜?
这说明这东西并非不起眼,甚至很重要,并且时常被拿出来翻看。
聂时休烦躁地挠了挠头,又把那张卡拿出来看。这卡就是很普通的存储卡,既不限量也不是家族发行,可正是因为太普通了,才让人起疑。
聂时休把卡号记下,又把东西放回了原处。
不是他疑神疑鬼,真的是木绥平时偶尔流露的言语情绪实在太值得人回味了,有时候他看见木绥坐在阳光房里发呆,明明是那么明亮温暖的环境,但却好像还是有满溢出来的孤单,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要被灼伤了一样。
人看起来怎么能这么空荡荡呢?空荡到好像那个世界里只剩下了她一个,空荡到丝丝缕缕的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无边无际的绝望。
聂时休是真的不知道木绥在放空的时候在想什么,所以他才害怕,他才想拿到和木绥有关的一切线索。
他想了解她,然后抓住她,他怕他一个不注意,木绥就像清晨的河上青烟一样,无知无觉地就飘走了。
☆、倒霉
聂时休今晚很不对劲。
从吃饭到看电视到上楼睡觉,木绥的这种感觉都十分强烈,她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这种情绪的词,低落。
木绥觉得有些惊奇,聂时休这样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他们领导被双规了也不一定会见他掀下眼皮,平时更是奉行‘老子最大,爱咋咋地’的行为准则,与这种几近于忧郁的状态几乎绝缘,所以他这是怎么了?明明上午还好好的。
于是她秉持着同住一屋檐同睡一张床的人文关怀,拉了把椅子坐在聂时休对面,难得打了个直球:“为什么心情不好?”
聂时休眼角余光瞥了眼床头的位置,随后垂下眼皮:“没什么。”
木绥差点笑了,她觉得生活还真是戏剧化,平时这三个字都是她常说的,说的时候完全是下意识,也没什么感觉,这时作为倾听者,忽然觉得这个样子确实挺欠揍。
不过她也就是象征性地关心一下,聂时休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强迫,谁还没个小秘密啊。
她站起来摸了摸聂时休的头发:“那好吧,早点休息。”
转身打算关灯的时候,聂时休已经躺好了,她关上之后也在他身边躺下了。
今晚的月色很好,所以木绥没有关窗帘,素白剔透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里,洋洋洒洒荡起一室柔润的波光,衬得这一方天地也静谧安详了起来。
木绥翻了个身,借着月色用目光描摹聂时休的轮廓,平素里俊美凌厉的面庞在此时也变得温柔起来,只是眉心微蹙,眼睫也在轻轻颤抖,显示了主人此刻心绪并不安稳。
木绥忽然想起聂时休平时就很喜欢抚她的眉心,她并不知道她平时睡觉是什么样,本以为这是聂时休的小癖好,现在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学着聂时休的动作,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手指刚与那一片皮肤相接触,聂时休就倏地抬手,覆在了木绥的手上,一路下拉至心口的位置停下。
沉沉月色之下,聂时休像生怕打破了这片寂静一样低声开口:“阿绥,你有过害怕的时候吗?”
话音刚落,木绥几乎是立刻便起了一阵心悸,那时候她惶惶不可终日,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每每一睡也必定面对着门口,生怕洪水猛兽突如其来地破门而入,也怕自己背对着毫无所觉,那时她身有桎梏却无处可逃,应该不仅仅是害怕,是恐惧,是随时准备好或被折磨致死或以身殉葬的入股三分的恐惧。
不过现在没有了,她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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