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还想让我给你唱一段?”将木闸子砸在桌面,少女嘲讽挑眉。
“想是想,不过……”男人的眼神忽然就转到她腰上去,一看却是腰间佩戴的玉佩。“你哪来的?”他的手刚伸来,少女就把玉佩拽得紧紧,后退几步警惕望他。
“哥哥送给我的,你休想。”自从小时候那次手帕被小屁孩们烧毁后,自觉对不起毕于封的少女就把他往后赠予的礼物保护得好好。
看着她色荏内厉的表现,厉漠北似笑非笑:“他送的东西,你倒是宝贝。”
“那是。”不像某人老是欺负她。
“不和你玩了,哥哥说要远离你。”说罢招呼不打就跑了。
男人简直气笑,在江北九省有哪个人敢这么对他,哪个不是巴结讨好奉承?
想及那个陪伴少女旁侧清风明月的男子,厉漠北眸中厉色掠过。
毕于封……
被念叨的人下楼之后又被热情的名流拉着敬了一回酒,天色渐晚告别依依不舍的戏迷后遂坐上戏班的马车回程。一上马车青年脸上哪里还有丝毫醉意,跟随几年的小厮贴心递上湿毛巾,“毕爷。”
此刻毕于封闭目修养中,接过毛巾询问:“阿心回去了没?”
“回了,晚饭的时候安心姑姑就回了梅园。”
“嗯。”不再言语。
马车摇摇晃晃,小厮偷眼抬头瞄一眼假寐中的人,气质端得是风华沁人。这般好看的爷偏偏对唱戏外的许多事都不上心……不对,还有安心姑姑呢。
车子很快停在梅园大门,和班长其他人寒暄一句,在小厮搀扶下青年往梅园的方向回去。
班长远远眺望那人离去的方向,愣神一会儿才打发门口的众人,“都散了吧,今天累了一天了,各自回房休息去。”
假若戏班能一直维持着现时这般辉煌就好了,班长摇摇头。下地的要命日子谁想过,说不准刚下去就没咯。
忙碌了一天,大伙睡觉的睡觉的……喝夜酒的喝夜酒,本来一派安宁的夜晚却被东院的吵闹声打断——
令众人诧异的是,引起纷争的院落和人。
那对好得好像数百年没吵过架的兄妹——毕于封和厉安心,吵起来了。
八卦的众人愣是听不到他们争吵的内容,只知道两人闹得颇为激烈。随着‘嘭——’一声砸门,少女板着脸回房。
房内的青年脸黑如锅底。
这下有好戏看咯。
第二日戏班的人不点明,就这么看着少女继续练功,青年面无表情从另一边院子路过,两人毫无视线交流。旁观者皆目光交流:这是闹翻了?
如同两道互不交融的平行线,两人几天内愣是没有交集。
烈日下抬腿了两个时辰的少女放下酸麻的脚,边擦汗边走到屋檐下乘凉,树荫头等待良久的小厮趁机上前:“安心姑姑,安心姑姑。”对于戏班新晋的学徒而言,厉安心的资历偏老,故而统一唤她作姑姑。
少女偏头,熟悉豆丁大小的人儿眼巴巴站在面前,额头冒汗看着等了有些时候,递上木盒子:“这是给姑姑。”刚接过小男孩就转身撒丫子跑了。
她笑笑打开,盒子内有着数十个不同动物形状的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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