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颅像是软塌塌的面团,一受力就甩到身后的墙上,白眼一翻,鼻血唰唰的就流了下来。
林芙儿倒抽一口气,阿禾一边将她往自己身后揽,一边又前去踢了一脚左边打盹的,结果那人硬邦邦的倒在了地上,也是七窍流血。
林芙儿捂嘴:“他们是不是……”
阿禾点点头:“死了。”
守门的死这么蹊跷,恰好说明那男人和林小鸢十有八九经过了这里。可若是要出门,唤小吏开了便是,蓝城又不似南京北平有宵禁,为何要下毒手?
阿禾一边思索着,一边从死人口袋里翻出了钥匙,转头看向林芙儿:“还追吗?”
林芙儿十分肯定:“追。”
一出到城外就黑了下来,圆月四周不知何时围起了乌云。
“城门离桧江还有几步路,”阿禾皱着眉,有些担忧的看向她,“你跑得快吗?”
“我……”林芙儿神情严肃,脚尖点了点地,似乎回想着自己跑步的速度,“还蛮快的……啊!”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打了横扛起。
她紧紧环住阿禾,半边脸埋进他的衣褶。
晚风扑面,湿漉漉的草涩中夹带一股咸腥,桧江正在不远处静静流淌,再流不过百里就汇入大海。
夜晚,城外,广袤,寂寥,还有些许凉意。
***
晚间的桧江十分清静,就连夜间打渔的,也因鬼月忌讳避而远之。
自古以来,大江大河都是阴气汇聚之地:诵经水葬的,投河自杀的,干净的,不干净的,整的,碎的,一股脑都抛进水里,似乎如此便能够遮天蔽日,水过无痕了。丧葬的就算了,怕是那些横死的,大多是冤魂怨鬼,尸变跳不出来,上道摸不着路,于是缠绵在水底下,一股魂气卡在阳间。
月下江面波光粼粼,江水自西向东流去。
地上,林小鸢像一只熟睡的小鸟,披着一身洁白的羽翼。
鬼爪似的雾霭伸向圆月,天地之间霎时黯淡了几分。
江阳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江面,阴风灌目,鬓角被指骨划开的发辫,风中散得张牙舞爪。
江面,水波渐渐消失,平静成了一面镜子。
镜面被割开一道口子,一颗看不清是骨是肉的头颅露出水面,接着是糜烂泛着青紫的脖子,躯体,大腿——是一具死漂。与此同时,具具青尸从江面的各个方向,悄无声息的缓缓升起。
江面下起了雾,云迷雾罩之中,死漂七窍溢出黑气,如条条黑蛇从四面聚拢,向着岸边的银发少女浮游而去。
林芙儿直愣愣的杵着,不知是不是那江风吹的,眼眶涩得生疼,她突然迈出一步,刚要呼喊,被阿禾一下子拉进怀里死死捂住嘴,泪水连珠一般打落在阿禾的手上。
阿禾向江面看去,陡然间脸色煞白。
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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