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见无边无际的城墙,有武士威严而无声地宣告城主的辉煌,城外的他怎么也看不到城主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孔。他的情绪全都在长长的时空间隔中绵绵延延地消失殆尽了。
她还是她。
暴躁得过分,或者说暴力得过分。小时候就从来不像其他小女孩儿那样甜软,大家都说她是投错胎的硬汉,或者是火相星座什么的。这几年看似脾气越发冲了,掌掴脚踢引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
她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干脆果断,做什么都好像自带了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完成就斩了下去,成了与她无关的过去时。
可她好像还是变了,不知从何说起。
*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果忽然被一阵沉重的钟声惊醒才觉得自己双腿沉重,方才一直没有觉得,这会儿一觉察到却好像汹涌得不行,立刻就走不动了。
于是她就地蹲坐下来。
没有人觉得她就地蹲坐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会有人嫌她碍事儿,倒也顾不上管她,骂骂咧咧一句都来不及说完就走远了。
她暗笑一会儿,笑中夹杂了被人踢到撞到的疼痛。
火车站就是这样,即便入夜了也熙熙攘攘。不远的地方响着火车的鸣笛声,不知道是刚从远方跑来,还是正要向远方奔去。几乎每个人都拖着行李箱,有的脸上挂满了喜悦,互相拥抱;有的脸上写满了不舍,挥手告别。
他们真幸福啊!
这词她从小听到大,最常见不过。倒好像此时方才第一次从词库里单独拎它出来,有点陌生。
可能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学霸居然不太懂这个初级词汇的意思,她忽然就委屈起来。强烈的情绪变成了根铁棍,大力搅动得她恨不得肝肠寸断似的。
鼻子堵得像是要窒息,用力地擤却擤得整个人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眼泪和着节奏涌出来,细细绵绵地抽泣,逐渐开始歇斯底里。
她坐在地上放声哭喊,嗓子开始嘶哑,不停用拳头砸着硬邦邦的地面直到流出血来。
“等我来找你。”
也不知哭了多久,这么一句话坚定地越过了人山人海传进了张果的耳朵,心脏像被除颤器一击。
她举头四望,原来是不远处的一个女人在认真地对面前的男孩子说话:
“车站人多,你一定不能乱跑。”
“万一你找不到妈妈了,不要哭也不要怕,站在原地等妈妈,妈妈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记住了吗?”
“妈妈一定会很快找到你的。”
*
“张果。”
自己的名字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混沌的天地像是被人凿开了一条缝。阳光洒在了面前这张脸上,乱舞的灰尘原形毕露,这张脸因此变得很模糊。
手里还夹着最后半只烟,身边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啤酒罐,头发黏在脸上。坐了太久早已脊背僵硬,佝偻着用手撑起下巴,却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睛。
“张果。”
那声音太动听,即便是作为幻觉来说,也美的过分。
我大约是醉了。
醉了可真好哇。
这几年她连个美好一点的梦都没做过。
被这人轻唤的幻觉也会偶尔出现,在精疲力竭的时候,在疼痛难忍的时候,像是凭空飞来一道神符,虽然一闪而过,却总会为她注入些许气力。
“张果。”
一遍又一遍,仍是温暖有力。
也就只有这样醉了,这幻觉才舍得多停留一会儿。
我只有你。
幸好有你。
陈列。
她就在眼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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