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祁笑了，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眉梢眼角里都冷冷的：“没错啊，我是同性恋。”
顾诀捏着笔看着他，脊背突然就僵住了。他脑子里有点懵，嘴上却机械地顺着之前的计划，干巴巴地往下说：“你去跟我妈辞了家教，不然我就告诉她。”
程祁冷笑了一声，一脚蹬着桌沿带着椅子往后一滑，试卷一扔，看着他说：“傻逼，再给你八百年你也长不出个脑子。”
顾诀轰的就炸了，跳起来狠狠踹他一脚，椅子脚划过地板的声音刺耳尖锐，他眼中腾着怒火，指着人说：“你他妈再说一遍！”
程祁扯着嘴角笑得冷漠，笑着笑着突然站起来，一把攥住他的手带着人狠狠往床上一甩。
砰的一声，把顾诀砸蒙了。
他力气很大，顾诀平时不见得挣不开，但这次他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时就被扔到了床边，木质的床沿砸得背上生疼。
他气急败坏刚要扑腾着跳起来骂人，肩膀上猛地一紧，接着眼前压过来一片阴影。
程祁的眼睛很黑，线条凌厉，离得近时其中的深邃危险也就更加明显。
他盯着顾诀，语气冰冷又嘲弄：“你以为我他妈是吃撑了才给你辅导？”顾诀一愣。
程祁笑了笑，慢悠悠地上下打量了着身下正处于复杂又不敢置信中的人，啧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摩挲一把，低声说：“长得不错，老子不吃亏。”
说完，他突然低下头，在顾诀茫然震惊半张着的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顾诀猛地瞪大眼，舌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嗷一声跳了起来：“卧槽你……！！”
程祁按着他的手死命压着他，冷笑：“来，操啊。”
顾诀别不动又挣不开他，大腿磕在床沿上使不上劲，又气又憋两眼通红，脑中嗡鸣，一道一道的白光迸裂在眼前。
他气疯了，干脆不再挣扎，转了个弯儿憋着劲想要咬回来。
见他突然抬着头就往上啃，程祁先是一愣，接着就感觉到一段温润的触觉粗暴地掠过口腔……他猛地顿住了。
本来不过是看这傻逼不顺眼，临走前想恶心一下他，此时此刻却突然升起了一丝别样的带着兴奋的感觉来。
他食髓知味百无禁忌，对送上来的美食乐意全盘接收。感觉一上来，干脆主动引导着顾诀一起上下探索。
唇间的触感慢慢柔软了下来，齿间有偶尔的碰撞，细腻温软的气息渐渐交缠。顾诀闭着眼，迷迷瞪瞪地顺着人亲来亲去。
小腹慢慢涌上一缕热流，他突然睁开眼，狠狠地，一把推开身上的人。
程祁被推地一个踉跄，等喘着气吸到微凉的空气时这才反应过来，心道坏事儿。
空气中静默了半天，他按着额头，吸了一口气，低声说了句：“对不住。我……”
顾诀猛地坐起来，微微拢起腿，低着头：“……滚。”
程祁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干的不厚道，什么都没说，三两步走了出去，最后还没忘了把门关上。
楼下有交谈声和脚步声，没一会儿又归于平静。
顾诀坐在床上缓了半天才抬起头，伸手潦草地拽了拽裤裆，一眼看见搁在桌子上的手机……程祁走的匆忙，忘了拿走。
沈遇周日去复查，苏未阳在家里陪着苏奶奶就没跟过来。
医院的人排的很满，嗡嗡嚷嚷，幸好他预约的早，去了没多大会儿就进去了。跟罗医生聊了聊，最近他的情况很不错，估计跟心情有关。
沈遇出来的时候眯眼看了看太阳，才觉得有些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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