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华话一出口,三柱子便不好再撞门了,否则他一个大伯哥去撞弟媳妇的门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那个,六郎,你跟你媳妇说话,我去劈柴了。”三柱子的黑脸上一阵火热,说着就快步离去了,好似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陆文平脸色有些不好看,暗想,这华娘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哪能在外男面前随便说自己在换衣服的话?想到这里敲门声更大了,“华娘,把门打开!”
“我没事儿。”门里传来华容华鼻音很重的说话声。
“你到底是怎么了?”陆文平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
“我真的没事儿,就是刚才换衣服换到一半时,突然从衣箱里窜出一只老鼠来,咬坏了我不少衣服,所以我才哭的。”华容华解释道。
“真是这样?”
“嗯。”
“那你把门打开,我帮你把老鼠赶走。”陆文平坚持道。
“不,不用了,老鼠早就跑没影了,我现在又没穿衣服,有些不方便。”华容华推脱道:“你走吧,我就是刚才吓了一大跳,加上又心疼衣服才会吵到你们的。”
陆文平想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们本就是夫妻,可让他一个读书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等肉麻的话,他觉得难以张口。况且,自从华娘受伤以后就再也没有和自己亲热过。
顿了好半晌,陆文平才道:“那,好吧,有事你喊我。”
“嗯。”华容华闷闷的应了一声,听着脚步远去的声音,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孤单,在这个世界竟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泪水低垂,洒落在胸口上一阵冰凉,低头擦拭时,一眼就看到男人粗鲁抓捏自己时留下的指印,黑红色的印记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分外的触目惊心。
“该死的男人,诅咒你生儿子没!”华容华不敢高声咒骂,只能低声用最恶毒的语言去骂公西楚来解气。此时的她分外的羡慕陆老太,张嘴就骂的事儿也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
骂了一阵,华容华起身重新找了衣服穿好,看着铜镜里一面脸肿的老高,不由又骂了起来,“竟然打女人,真没品。祝愿他吃饭噎死,喝水呛死,累死……”
骂是骂了,可她这副样子也没法出门。华容华用冷水浸湿帕子敷在脸上消肿,不敷还感觉不到,这一敷脸竟开始钻心的疼了起来。
陆老太抚好自己的宝贝孙子,就窜到了正房门外,用力一推却发现门被拴上了,气的她用力的捶门,“臭婆娘,你给我把门打开,敢吓我孙子,老娘挠死你!”
华容华的脸本就疼的烦心,再听陆老太不带重复的骂人话就更加闹的慌了。她翻过身用被子堵住耳朵,可是咒骂声还有敲门声还是不断的钻进来。
“啊!”华容华翻身起来低吼一声,然后光着脚走到被敲的山响的房门里侧,“我有些头晕,铺子里就不过去了,你一个人过去吧。”
陆老太一听火气更大了,呀,你个懒婆娘想在家里躲懒,门都没有!把腰一叉刚要开口骂人就听见门里又说话了。
“钱你就先自己收着,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早晚都是差不了的。”华容华接着道:“我要睡一会儿,别来打扰我。”
嘎?钱让自己收着?陆老太把要骂人的话全都忘了,犹疑的问了一句,“那我收钱可不给你了?”这婆娘是怎么了?一早上还跟自己顶着干说什么不肯让自己一个人沾钱呢?难道是被老鼠咬坏了脑袋?那这可真是天下第一好老鼠!
“哦。”屋里传来华容华闷闷的声音。
陆老太可高兴坏了,看看日头,马上就要晌午了,铺子里也该开始卖晌饭,急忙喊过三柱子,“快,送我去铺子。”刚要迈出大门又忽地想起自己的孙子,本想去正房吩咐华容华做饭的,又怕她一生气不肯让自己去收钱,就去找窝在西厢隔间的方嫂子。
“晚上,你把饭了,可别饿着我孙子和六郎。”
方嫂子把手里的针线篓子放到桌上,朴实的脸上闪过一道精光,“陆家婶子,这和咱们说好的可不一样,咱们说的是让我只来教导元娘女红,可没说让我做家务。早先我帮着何家嫂子打打下手也就算了,现在把这摊子活全压到我身上可不行!”
陆老太的眼睛都要瞪圆了,指着方嫂子,“你敢不听我的话。”
“听啊,我哪能不听婶子的话?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啊!我还指着您给我发月钱呢!”方嫂子笑嘻嘻的问:“那个,婶子,我上两月的月钱什么时候给我发啊?”
一提到月钱,陆老太的眼睛闪了闪,随后又扯着嗓子道:“我不去挣钱怎么给你发月钱?让你干点儿活就这那的,能不能干?不能干趁早说,别让你帮着做顿饭还得求着你!”
方嫂子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笑了,“看婶子说的,我全家老小还都得指着我这点月钱过活呢!哪能不干啊!我这就干,只是婶子,月钱你也得抓紧给我啊!”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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