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经济军事重地的襄阳城,是太子返京路上的新一座里程碑,也标志着他进入湖北。
孙继雄、徐开默默退开,不敢想像楚姑娘的兵马敢打襄阳。当然,楚姑娘说进,她就能进!
……
四月的暖风,渥不热大同守将曹新的心。他面对益王还是不敢松口,吞吞吐吐道:“您输给西宁王算什么,胜败乃常事,您伤于世子之痛,心神不宁……”
益王拿出一个纸卷给他。
曹新念道:“既往开来,哥弟争锋。最为夺目,大道楚雄。”眨巴眼:
“末将念的书不多,您说说这是啥意思?”
“这是楚姑娘夺城时,天下掉落。”
曹新顿时木呆:“这!西宁王真的有问鼎之意。”
“所以,奉二殿下之命,和关外白羌搬兵,你曹将军却推三阻四,不肯让白羌借道。”
曹新陪笑:“二殿下还是听您的,和关外打这些年,我放他们进来,岂不是成京都那位……。”
益王沉下脸,曹新再看看“大道楚雄”这几个字,一咬牙:“成!阻拦国贼没有错。”就是他投奔益王,也不完全出于珠宝,大殿下得位不正,二殿下理当为嗣。
他的人出去下令:“开关!”
附近的卫所让开一条道路,潜伏的石蛟揉眼睛再揉:“我看错了?”跟随他的人叹道:“没有,益王来到这里,曹新就放进异邦,益王和异邦人勾结。”
跟着益王来到这里,本想弄明他用意的石蛟怒不可遏:“这贼!国贼是也!”
接二连三的吩咐下去:“给西宁王送信,给附近相关的城镇送信,咱们跟在后面,随时是个援手。”
石蛟带五十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益王也是轻车简从。石蛟好几回想像益王和异邦人分开,就把益王干掉。但益王真的分开时,石蛟看看伪装成商人数目庞大的整支军队,他放弃益王。
这一跟,近一个月。前面休息,石蛟也休息,让手下人打开地图:“这是哪里?”
“前面到湖北,将经过襄阳城。”
石蛟冷笑,都说南宋衰亡与丢失襄阳有关。但今时不是南宋,西宁王守关城手腕强悍,襄阳城只能算本朝内乱重地。
他们虽有益王随时接纳,但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石蛟的疑问让下一个回话释然。
“世子爷,襄阳城下打的厉害,守城的是襄阳部分守军,攻城的是楚姑娘。”
“看看去!”
石蛟来了兴致,他离开家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楚姑娘。
……
“回姑娘,咱们后面忽然出现大批异邦人。”
楚芊眠并不慌乱,把太子小手握得更紧些,看一眼还在内乱和攻打之下的襄阳城,厉声喝道:“胜哥!”
有人把吕胜从前面找回来。
楚芊眠一指背后,沉着道:“需要你的枪阵,后面出来异邦兵马。”
“这怎么可能?这是内陆……”吕胜失声:“益王,”他痛骂不止:“混账混账,”
把兄弟们召集起来,吕胜简单说明情况,兄弟们也气得鼻子歪,高举花枪:“让他见识下我们吕家的厉害!”
“刀豆,”楚芊眠对小婢温和而又有力地道:“去见襄阳指挥使,告诉他不管城里几时肃清,我们现在就要进城!”
刀豆去了没有多久,襄阳指挥使亲自带马出城,挥舞滴血兵器:“迎接楚姑娘进城!”
每进一座大城,楚芊眠情不自禁心潮澎湃。自从她为亲事进京,不想遇到京乱,太子成为她的责任。
这样的一路行来,每一步都是用脚量出来,每一步充满汗水与喜悦。
俯下身子亲亲太子,稷哥格格笑上两声,伸出小手让姐姐挽住,对两边的厮杀视而不见,随着姐姐一步一步对城门走去。
石蛟到了高处,把这一幕看在眼中。
他见到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小孩童,如踏春花般冉冉,如行秋波般袅袅。
四面八方的杀声,仿佛不在他们身边。
走着走着,地上有血迹渍来,小孩童拧拧身子,伸出另一只小手,为姐姐提起裙边。
血就在他的附近,他丝毫不怕,从石蛟的角度能看到他侧脸,见到他乖巧的一笑,说了句什么。
……。
“不弄脏衣裳。”
稷哥对姐姐笑眯眯。
楚芊眠把裙边提起,和稷哥相握的手一起握着,这就避免稷哥拧身子走路,姐弟相视一笑,继续不慌不忙的行走。
与他们隔开一段距离,俞太傅带着铁标、花小五挺起胸膛,走的也有气势,但和姐弟亲昵相比,就差上一截。
……。
城门上,襄阳指挥使段益露出笑容,公子极力推崇楚姑娘,果然有份胆量。
高处,石蛟看得入神。这楚姑娘果然有些门道。
城门内,稷哥熟练地停下来,对着城外扬起两只小手,响亮道:“我稷哥进城了!”
“好哦。”
山呼般的大叫声冲破厮杀声,让厮杀中的对方不知所措。
楚芊眠带着稷哥走过城门,因城中分歧犹在,在段益的陪同下,没有走太远,在一处安全的胡同里安身。
段益进去,城门缓缓关上,铁权、吕胜齐齐松口气,相隔约数里路同时举枪:“护我家国,杀啊!”
与他们对手的人马已傻眼,一时不知道对异邦的好,还是继续和铁权、吕胜争风。
这个决定并不难做,很快他们喊声四起:“帮自己人!”
城门关上,一大一小身影看不清时,石蛟也觉得哪里一松,如果在他眼前看到一大一小被困,像是石世子也跟着为难。
这就顾虑尽去,石蛟高举兵器:“杀啊。”带着五十个大汉冲进去。
换一个方向,上官知面露笑容看着城头换上楚字大旗,才把笑容收敛。
“识墨,快马传援兵。”
“石砚,你也去!”
他摘下马上铁矛,对施央点点头:“你我也去。”两个人也加入战团。
为让西宁王和京都保护关系,上官知不敢再公然接近楚芊眠和太子,但路遇不平拔刀而上,这却可以。
城下肃清时,第一拨援兵到来。楚芊眠带着稷哥登上城头,指给他看新到的旗帜:“长江水军。”
稷哥认了认旗帜。
石砚带着难民过来,他能最快通知的,受到楚姑娘恩惠的人,都往这里赶。
“这些啊,是感稷哥恩的人。”
稷哥记了记。
又一面旗帜,楚芊眠不认得。
“尤九娘?”这是谁。
猛然想到,这是比凤七姑更出名的女盗,不由迷乎,她为什么会来?
尤九娘追问石砚:“你说公子有难,公子在哪里?”石砚板起脸:“我还能骗你,公子让你援手,等你打完了他就见你。再说,你眼睁睁看着异邦人在咱们的地方肆虐。”
尤九娘不再问。
第二天一早,又一批人赶到。“胜哥,妹妹在哪里?”吕家新到的子弟叫道。
厮杀一夜的吕胜没好气:“滚,只许帮手,不许问话!”
吕远多么的好心:“妹妹在城头上。”
“妹妹!”一起大叫。
楚芊眠笑容出来,远而没认出,但听出是吕胜的党兄弟,像是吕闯,又像有吕叶。
打仗不误他们传话,吕闯指挥一下:“兄弟们,一起来。”
“妹妹,多亏你没嫁胜哥,回家分你银子!”显然,这又是一批赌徒。
楚芊眠失笑。
稷哥摇头晃脑,他听懂了:“标表哥,小五姐姐,有银子分呢。”
铁标、花小五一前一后:“好啊好啊,我们记下了。”
一连三天,想得到的援兵到来,想不到的援兵也到来。附近楚芊眠准备前往说服或收服,而还没有去的城池里,打探过后,纷纷派出援兵。
不管收到消息以前,是不是持内乱的态度,此时同仇敌忾。
这是内陆,不是边城!
益王以为巩固权势的举动,无意中激发出别人重新审视。
五天以后,襄阳城下目力所及之处彻底安静。各路人马汇集城下,纷纷报姓名。
“安城县令求见楚姑娘,曾闻姑娘啸聚难民,本有误会,而今解开。蛮夷追杀,想来姑娘另有内幕。不知,肯赐教否。”
“广城府尹求见楚姑娘,请姑娘赐教。”
这些曾在谣言中产生误会,把楚姑娘当成亲难民而仇官场,在亲眼见到异邦人出现后,自然想得到其中必有原因。
石蛟带着手下也候在门外,他也想听一听益王只为和西宁王争风,就勾结外邦吗?
还是益王和自己父子一样,发现楚姑娘的身份可疑。先帝虽已故去,曾往京中去,回家就称病不起的宁馨郡主却还健在。
他得弄清这一点,而又惧怕弄清后,不知何去何从。
女帝?
这可能吗?
本朝是不会拥立女帝的,至少石蛟本人都不会情愿。但,大殿下得位不正,二殿下不管知不知情,让益王拖累变成卖国之人。楚姑娘她将是唯一的先帝血脉……
石蛟很是为难。
他是护驾呢,还是杜绝牝鸡司晨。
城门打开,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楚芊眠朗声:“稷哥,楚芊眠,欢迎各位共商大事。”
太子重重跺脚,表示姐姐说的话他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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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太卡了。如果是真的,仔之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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