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慢慢地围了上来。
那妇人抵不住压力地说:“我们要去一趟城郊。”
苏三欢喜道:“我也去城郊!你们能不能带我一程?”
那妇人瞧了苏三一瞬,车夫赶紧拦在妇人和孩子前面:“我们又不认识你,干嘛带你去城郊?”
苏三紧张兮兮地说:“就当……你们做做好事……”
那妇人车夫说:“我们又不是大善人,凭什么做好事?对了,你有银子吗?如果有银子的话,我和我家小姐兴许还能考虑一下。”
苏三听见那车夫低头跟那妇人说:“我看清楚了,这小姑娘没钱。小姐,不用担心,她上不了我的车!”
苏三一手拼命地扒住马车,一边祈求道:“我是没有钱。可是,我以后会报答你们的!可不可以请你们行行好,待我一程?”
车夫恨恨地看了苏三一眼,用脚恨恨地对着苏三的手肘一踹:“没有钱就跟我下去!我们可不是观音菩萨!”
这狠命的一踹,让苏三的胳膊差点都骨折,感受着身上尖锐刺骨的疼痛,苏三泪光连连:“你们不需要害怕我的,我不是坏人,也不需要你们负责。到时候,只要你们把我往城郊一扔,你们就不用管了。”
那妇人突然叫车夫停车,她走到苏三的面前,一派端庄素雅的样子:“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城郊,那里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女娃娃,就不怕有妖怪!”
苏三茫然地说道:“我只知道有野兽,难道还有妖怪?”
妇人笑道:“看来,她什么也不知道。”
“好了,”妇人慵懒地说,“我们带上她吧。反正这条路是她选的。”
苏三茫茫然地上了马车,并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是一条什么路。
——
马车里苏三,妇人,还有那小孩子坐在一起。
狭窄的空间内,出奇的冷清。
最最关键的是,凑近了苏三才发现,这女子……这女子身上没有人气。
苏三突然感到恐慌,可是马车跑得太快了,一直朝着城郊的方向奔驰着,想要停下来已经不可能了。
来到城郊,那妇人叫她下车,把孩子留在车内。
妇人和妇人的车夫一起走了下来。
他们把苏三逼入一个死角,那妇人的脸突然开始变幻,雍容华贵的面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泛着莹莹绿光的脸,那脸上伸出了两颗尖利的獠牙。
苏三踉跄后退,恐惧道:“你……你们是妖怪?——可,你们方才还害怕我是妖怪,你们说妖怪喜欢扮作年轻女孩的样子……”
妇人笑道:“小姑娘,你太天真了!你以后就会发现,哪些表面上说自己最怕妖怪的人,其本人可能正是妖怪!——我们就是妖怪,你还随我们来到这城郊,我们就是要吃了你!”
说着那妇人和妇人车夫全都狞笑着向苏三扑来,一颗尖利的獠牙贴近了苏三的咽喉,突然一热,只见一道鲜血洒出,苏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又晕了!”染修喃喃说,“公子要我给你送钱来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这荒山野岭找到你,你怎么又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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