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气不过……”墨笑痴却又哈哈大笑,说道:“不过既然米已成炊,咱们只能各自回家准备贺礼,来日讨杯喜酒来喝便是,哪如你这般动刀动枪,还下毒这般下三烂。再说了,你们儒家的人不是常说非礼勿视吗?你昨晚睹了一宿,只怕早将那些子乎者也的东西丢到瓜哇国去了吧。”
墨笑朱本就心情极差,又听他疯言疯语,更是恼怒,手中飞锥如泡珠射出,同时闪身而上,双掌如刀,朝他双肩直劈过去。
墨笑痴嘿嘿而笑,手中长剑舞出数朵剑花,将飞锥尽数打落,瞅准机会,长剑斜指,穿过肉掌,刺他口唇。
墨笑朱怒火在胸,这下可是拼掉了老命,竟是不闪不避,张嘴咬下剑尖,双掌直直劈落。
如此打法,如何不两败俱伤,只听得两声惨呼,墨笑痴肩骨粉碎,长剑落地,而墨笑朱则是口腔破裂,鲜血如注,牙齿掉了不少,舌头也断了半截……
墨笑朱风度全失,竟不顾伤势,还要再战,猛听头顶有人喝道:“小畜牲,想死还不容易!”猛觉一股异样强大的真气当头罩落,顿觉整个身体如罐了酱醋,酸软无力,向前扑倒。
是时,身侧一道更加强大的真气顶了上来,与头顶真气撞个正着,他受两力拉拽,整个人斜飞而出,一路伐木,好不容易才止住冲势,但受伤之重,可想而知。
这两人不消说,自是墨天与柳旭。墨天扶起儿子,见他伤势着实不清,大怒道:“柳旭,若不是你那宝贝女儿不知廉耻,胆大妄为,焉有今日之事?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柳旭无言以对,摇头叹道:“真是家门不幸,柳某来日自当负荆请罪。”
墨天看了水离二人一看,哼声道:“木鸟之事,你好自为之吧。”扶了儿子,径直去了。
柳旭长叹一声,各出一掌抵在水离二人头顶,以强大内力将两人体内毒素吸出,大喝一声,双掌侧拍而出,将毒素散在空气之中。
墨笑朱看在眼里,一颗心如摔进了死灵渊底,垂头丧气,踉跄着脚步走了出来,蓦地跪倒在地,低声道:“弟子鲁莽,请师傅责罚!”
柳旭对他是失望之极,正想责骂,忽听两声轻哼,明离与柳似水同时醒了,口中均是喃喃有词,一个呼“水儿”,一个唤“明郎”,手更是紧紧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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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你可知错?”小竹楼大厅内,柳旭一脸严肃,看着跪在堂下的女儿。
“水儿没错……”柳似水口中答着,而目光却一瞬不瞬的落在同样跪在自己身旁的明离脸上,脉脉含情,微笑道:“水儿自认不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昨晚之事我是深思熟虑过的,不会有错,也不会后悔……”
“好一个深思熟虑!”柳旭伸手入怀,取出两段黝黑之物,放在桌上,叹道:“傻女儿,你这么做未免太亏了。”
明离见此物正是那断成两截的情殇剑,体内热血汹涌澎湃,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之夺下,突然,一道强大真气如泰山压顶,将之生生压落,才自心平气和,再听柳旭之言,浓眉一轩,望向柳似水。
柳似水自知无法再隐瞒下去,取出木箫放在桌上,便将自己决定决定修炼木箫,除去明离体内魔灵以及其后果一五一十说出,言罢叹道:“但水儿心有不甘,故出此下策,免得抱撼终生……”
明离听在耳中,心神荡漾,怔怔得说不出话来,又觉她伸过手来,与自己手掌紧紧相握,感觉是那样的温暖,又是那样的坚定,心中一片火热,全跪在地,大声道:“小婿愿尽己一生照顾水儿,不使她遭受半分损害,还请岳父大人成全!”
柳旭给女儿来了个先斩后奏,已甚感无奈,又听得明离如此言誓,心中叹息。他虽笃信儒学,强调礼仪廉耻,但并未老顽固,也知“食色,性也”这个道理,只是方才墨笑朱一闹,惊动了岛主,只怕没多久将全岛皆闻,那时这张老脸可真是没处搁了,长叹一声,无奈道:“事已至此,为父也不会棒打鸳鸳,只是木鸟之事,你们还是自做打算吧。”
柳似水一惊,颤声道:“爹爹,你不帮我们了?”
柳旭转过身去,默然不语。
明离虽然至今不明那木鸟到底为何物,但见柳似水表情,想来并未易与之事,而柳旭显然是碍于人言,袖手旁观,当下站起,大声道:“前辈既然不肯相帮,我们自然另有法子可想!”说着紧握柳似水玉手,将她轻轻拉起,转身便走。
“你懂得机关术?”柳旭转过身,看着他,面无表情。
明离却不回头,淡然道:“晚辈虽然对此一窍不通,但既然答应过水儿要做她的好丈夫,自当将想尽法子飞跃死灵渊。”
柳旭冷笑一声:“你就不怕粉身碎骨?”
明离不答他,望着柳似水,柔声道:“你怕吗?”
柳似水只瞥了父亲一眼,便将全部的精神都投在眼前这个自己已经决定托付一生的男子身上,微笑道:“我不怕,大不了死在一块儿,有什么好怕的。”
“好、很好……都说女大不中留,我今天倒是见识到了!”柳旭哈哈一笑,做嘴吹了个清亮的口哨。
柳似水知道父亲往日与白鹦鹉鲲鹏交流多用人语,绝少用口哨,如今看来是要吩咐重大命令了,心中不免担忧,但自己既然心念已坚,怕他何来?当下紧紧搂住明离右臂。
果见鲲鹏如箭离弦,只一瞬间便停到柳旭肩头,修饰了一下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羽毛,尖声道:“有话快说,本公子可是忙得很啊。”
“教他们制造木鸟之法。”此言一出,水离二人均是吃了一惊;明离惊讶于这么个畜牲如何能懂得机关之术?柳似水却叫道:“爹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鲲鹏之所学比我还要精深,你们若能习到它三成功夫,莫说木鸟,便是机关人也能造的。”柳旭笑了笑,手一挥,将鲲鹏卸在地上,转身进了内堂,顷刻消失不见。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我教他们,本公子才没那闲情。”鲲鹏翅膀一怕,便要走鸟。
“叽叽”一直藏在柳似水怀里没任何动静的小柔此刻突然钻了出来,蛇信吐得老长,粘住疾鹏珍贵的羽毛,如捕青蛙一般,将它整个身子吸了过来。
鲲鹏一时大意,遭了暗算,双翅拍个不停,也不知是它常年养尊处优惯了,能力下降,还是小柔不可貌像,总而言之它挣扎的老半天,还是给摔在地上,头晕目眩。明离趁此良机,一把将之按住。
鲲鹏不想自己一世英明,竟然栽在一条小蛇嘴下,勃然大怒,连声叫骂:“他娘的柳旭,你敢出卖我,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死命挣扎,尖叫道:“老子不干,老子打死了也不干!”
柳似水知道鲲鹏随自己父亲日久,心高气傲,吃软不吃硬,当即柔声道:“好叔叔,您就帮侄女儿一回吧,侄女儿不会忘了您的好处的。”
鲲鹏一怔,尖声叫道:“谁是你叔叔,少来套近乎,拍马屁,先叫他放了我再说!”
明离笑道:“前辈虽说是老江湖,但晚辈也不是傻子,若放了你,我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还请前辈委屈几日,教出两个好徒弟胜过柳旭便是。”
“教出两个好徒弟胜过柳旭……”明离这话无疑搔到鲲鹏痒处,此鸟心想:“那混蛋如此待我,我若能教出两个好徒弟胜过他,非但能讨回胜场,还能……嘿嘿……”想到得意之处,尖声道:“也罢,本公子勉为其难,答应你们了,非但教你们机关术,还授你们两个小家伙一套能胜过柳旭的武功,如何?”
水离二人不想它如此慷慨,惊喜交集,鲲鹏趁机脱困,修理了一番那杂乱不堪的羽毛,哼了一声,怒道:“本公子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竟给你们两个小家伙糟蹋成这番模样,真是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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