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牛肉,这么多东西怎么的都要拿出一两份招待三房吧?可瞧瞧那菜色,啧,还当三房是以前在他们手底下讨生活的三房?!
不说村里人如何编排老宅小气吝啬拎不清,三房这边到张家拜过年憩到十五便又忙起来了。楼华楼明到穆老那听课,楼玉珠着手在镇上买了个商铺和个二进的院子。商铺不要太大,就够卖些鸭脖子鸭爪鸡珍鸡爪之卤味零嘴,二进的院子则给时常留宿镇上的楼华楼明哥俩人住,毕竟老住裴冠英那也不是个事。
待馋嘴零食铺开起来,二进的院子修整好配上仆役,时间便也进入了三月。
这日徐瑟上门,拉着傅林书呆在房里说了好一通悄悄话,楼玉珠一时好奇领着小楼琛听墙角,被发现了也不扭捏反道落落大方领着小楼琛跨进门。
傅林书颇为无奈,恨恨点了点楼玉珠额头:“带着弟弟听墙角,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徐瑟到也不再意,从傅林书那拉过楼玉珠笑道:“玉哥儿不是别人,听听也没事的,只是既然听了到也给外阿麽出出主意的好。”
楼玉珠笑了:“那外阿麽好好说说呗,听个一字半语的可不好出主意。”
事情简单,不过就是张凌到了成亲的年纪,徐瑟苦恼定亲一事罢了。“以前呀家里条件不好我就愁他们的亲事,想着不挑相貌不挑家世总能找个合适的;现在条件好了吧,也愁,上门攀交情的人太多,一时挑花了眼要挑错了,可不害了孩子一辈子?”
“外阿麽这可就矫情了。”楼玉珠先把小楼琛抱上椅子,哥俩挤一个椅子道:“这条件好了有挑的余地就是好的,总比那没得挑的好。不过要我说呀,这成亲一事事关一辈子,挑什么人要什么样的还是要问过大表哥才好。”
徐瑟诧异:“成亲一事历来都是长辈做主,哪有小辈自己挑的?”
“为什么不能自己挑?毕竟与对方过一辈子的人是大表哥,要是不合心意,外阿麽忍心大表哥一辈子就对着个自己不喜欢的?要成亲,身家不算背景不算,唯有合眼缘才长久不是?”
“可是,”
“外阿麽就别可是了,大表哥性子老实沉稳随大舅,您要相信他定不会挑那蛮横无礼的搅家精才是。”盲婚哑嫁不可取,但世俗历来如此楼玉珠也没那么大抱负要改变命运什么的,他只能尽量做到身边的人不会因此而酿就苦果。
闻言傅林书也劝了两句,徐瑟只得回家跟张老爷子商量下,得到对方同意这才拉了张凌悄悄问可有心怡的。不想这一句到真问出一个,只是徐瑟一听那户人家立时又愁上了,忍不住跑到三房寻主意。
“你大表哥心怡的那哥儿叫赵柔,前几年两人到是走的近,近几年远了我就没想这么多,还道你大表哥开窍知道避嫌了,不想你大表哥避嫌到是避嫌,却是存了保护对方名声的想法,明里没交际私底下却是还有联系。”
楼玉珠疑惑:“大表哥有心怡的人这是好事呀,怎么外阿麽还是愁上了?”
“我愁呀是对方家里情况。”徐瑟叹气,解释道:“那赵柔人到是长的周正,干活持家也利索,只是命苦从小没了阿爹,他那爹也是时常疾病缠身,家里大大小小都需要他操持,底下还有个十二岁的哥儿弟弟要照顾。条件差点,需要夫家帮持这些都没什么,毕竟谁都是苦过来的,我呀对赵柔本人是没话说的,我就嗝应赵柔他爹赵大牛”
“对方是个死皮赖脸的?”
徐瑟叹道:“要是个死皮赖脸的到好打发,给点钱平日帮衬着过就成,只是那赵大牛偏不好死皮赖脸这招,性格固执死要面子还爱掐尖好强,当年他夫郎在的时候还有人劝着,后来他夫郎病故没人劝就越发固执了。一个汉子带着两个哥儿过日子肯定糙,可对方偏偏死撑着就是不提再娶一事,死活撑着说自己能把孩子养大,对村里人的善意置之不理还跟亲兄弟闹的打死不相往来。年纪大了操劳过重这大小疾病就缠身,把银钱用来抓药让两个孩子饿的面黄饥瘦却还固执的死要面子不肯接受邻居好意,这种人真是让人瞧着恨不得揍一顿才好!”
楼玉珠是目瞪口呆,真心想不到世上还真有顽固到作死的。
“之前条件不好的时候你外姥爷还能跟赵大牛说上两句话,自我们家条件好了,那赵大牛就死活不上门了,生恐别人说他贪图富贵。”徐瑟忍不住扶额:“我就怕赵大牛不同意这婚事闹的两家难看,勉强同意婚事恼了赵柔也来个两死不相往来,那可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大表哥的意思呢?”楼玉珠不即问,这事张凌是当事人,主要还是听他的意见。
徐瑟无奈道:“这就是我头疼的原因,你大表哥认死理认定赵柔了。”
一方认定,一方长辈不同意,按一般的狗血剧设定应该是富贵的一方不同意贫穷一方才对,可这里到是反过来的。富贵一方都同意,反到是贫穷的一方死活不同意,当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大表哥既然喜欢,那赵柔又不差,外阿麽还是好好想想办法吧。没道理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原由把一对佳偶拆了的理。”
“我也是这么想的,”徐瑟点头,随即一叹道:“现在只希望那赵大牛能开窍一回吧。”
让黄山套了牛车送徐瑟回去,不想没两天却传来徐瑟病了的消息,唬的傅林书当时便坐不住了要往张家村赶。还是楼玉珠拉了人,让黄山套上牛车让刘葵去虾田找楼承义,之后又派黄影去镇上通知楼华及楼明,尔后留黄山夫夫守屋让楼承义驾驶牛车就往张家村去了。
一路急赶匆匆上门,楼玉珠瞧出门迎的二舅叔神色还好悬着的心算是松了松。
傅林书进门就是一迭声问什么病怎么病了找了大夫瞧大夫怎么说等等,楼玉珠软声劝道:“阿爹别急,一下子问这么多你让二舅怎么回呀。”
二舅叔张了张嘴随即还是道:“林哥儿还是自己问阿爹吧。”
屋内躺着的徐瑟听到声音披了衣服要起来,傅林书进门瞧了忙快步过来劝道:“阿爹不舒服还是躺着的好。”
楼玉珠也依了上去:“外阿麽可好些了?”
徐瑟披衣靠在床边,笑道:“本来就没啥事,弄的我好像什么大病似的。”
“越是小病就越发要注意不能拖成大病。”楼玉珠谢过大舅叔送来的茶问:“请了大夫瞧了么?”见大舅叔说请了,又问:“大夫怎么说的?可开了药?有那药方么?拿来我瞧瞧。”
大舅叔去拿药方,徐瑟自己接口回道:“就说一点小风寒,吃点药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那厢大舅叔递来药方,楼玉珠一边接一边回道:“外阿麽说的轻松,还道您是那二三十岁的年纪呀?”低首瞧了药方,大名堂看不出来但他背过一些病症方子,这方子上开的几味主药可不是治风寒的,而是温肝益气的。把方子压在手边,楼玉珠抬眼:“这病怎么来的,是外阿麽您自己说还是我找几位舅舅去说?”
徐瑟脸上闪过尴尬:“就是晚上嫌热踢了被子而已。”
“谁家踢了被子会踢的肝火旺盛呀?啊?”见傅林书狐疑,楼玉珠递过药方:“这药方根本不是治什么风寒,而是温肝益气的药,这两种病症根本不同理没哪个大夫会开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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