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过去,深深地吻她,最后放开。
你已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如果这辈子真的注定在一起,那么日后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
那个时候,你是全新的,我也已经忘记了过去。
如果我们还能相爱,那么我们一定不要再放开彼此,一定要相守。
跳下去再救上来,如同死过一次,他看清了许多,让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重生了,而她……也重生了。
“好好活着,努力活着,我一直在那里……”
最后两个字,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我一直在那里,等你。
看着他转身,从天台的那个小门进去,最后背影从她的视线消失,程子言苍白的脸上,绽开放下一切的笑。
gevat,谢谢你回来。
如果有一天,我还有勇气去爱,去勇敢,那我一定去找你。
——
从天台下来之后,唐越就一直苦着脸,因为大家都处于悲伤的气氛之中,完全没人表扬他这个救人英雄!
林夕这时候匆匆跑来,他脸上一喜,正要上前,林夕却在这时,看他一眼,而后径直走向席司曜和夜清歌。
唐越愣了愣,没等林夕说话就一把将她扯了回来,不满地看着她,“你没看到我吗?”
“看到了啊。”林夕皱眉,他这么大个人,自己又不是眼睛有问题,怎么可能看不到?
唐越这下更不满了,“你看到为什么不先和我说话?”
拜托!好歹他才是她的男人吧?为什么一来就先找少爷和少夫人?
林夕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我说唐越,你怎么这么幼稚?”
唐越哼了一声,仰头,一脸的‘我不高兴,快点哄我!’。
林夕因为有事找席司曜和夜清歌,明知道他幼稚起来是需要哄的,也没哄他,而是拉开他的手,转身对着两外两人,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刚刚一个人送来的,被保镖拦住了,她就把信给我了,说是兰姨叫她送来,给你的。”
她将信封递给席司曜,抬了抬下巴。
席司曜压抑地一挑眉,‘兰姨’这两个字像是魔咒一样,让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而夜清歌,在听到‘兰姨’两个字的时候,也是愣住,紧接着,两人相握的手,居然就松开了。
林夕这时视线刚好看下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用这么有默契吧?难道兰姨的死真的成了两人之间永远解不开的心结?
席司曜伸手接过那个信封,没有立即拆开,而是转头看夜清歌,却发现她也正看向自己。
彼此眼神相撞,没几秒夜清歌就落荒而逃,“我、我去看看孩子。”说完她就加快脚步走远了,那背影不安又慌乱,只一眼,就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唐越也没了继续生气的欲望,看了看林夕,两人有默契地都转身走掉了。
席司曜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拆开了那封信。
兰姨的字迹很漂亮,他只看了两句,就觉得心头发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
他匆匆折了那封信,踉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再次摊开那几张纸,仔仔细细地看,前面两句,是这样的——
阿曜,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也请允许,我在这封信里,以妈妈的名义和你说话。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席司曜翻到后面去看日期,果然是在动手术的很前面,那个时候,自己也不过是刚刚告诉兰姨自己的病情。
他心里痛得像是被人割去了一块肉,可是越往下看,那种痛就越凶猛,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我想,清歌已经把那个秘密告诉你了,是的,我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你的病,这个秘密将永远埋在我心里,直到我死去,与我一起入土。
你看,她多狠,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马上要死了,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让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亲生母亲,而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席司曜闭了闭眼睛,将那些腾起的雾气逼散,而后继续往下看——
不要怪清歌选择了你没有选择我,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妈妈自己的选择,她爱你,需要你,你们还有两个孩子,你绝对不能死。
而妈妈,已经活了大半辈子,在你身边陪了你三十年,看着你长大成人,到如今可以独当一面,你是妈妈的骄傲,是我这一生无法说出口,却也是最大,最欣慰的骄傲。
如果有遗憾,那我也只是遗憾,不能陪着我的孙子长大,没有机会听他们叫我一声奶奶。
兰姨最终还是没写下那一句——没有机会听你叫我一声妈妈。
因为太爱,因为太懂他,知道写下来一定会让他内疚自责,所以她不舍得写。
但是即便如此,席司曜依旧能字里行间看得出来,自己的亲生母亲,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机会听自己叫她一声妈妈。
现实那样残酷,没有给兰姨机会,也没有给他机会。
席司曜忍着心头的痛意,将那封信,接着看——
但是妈妈庆幸,在我走之前,听到儿媳妇叫了我一声妈妈,虽然清歌当时不能发出声音,但是我看到了,她在叫我妈妈。
阿曜,不要怪她,一点都不要怪,因为你要感谢她。
她在选择救你的时候,痛苦得几乎要崩溃,最后因为无法承受内心的自责,向我一跪。
你知不知道,这一跪,其实应该是你跪的,可是你的妻子,那个深爱你的女人,为你做了。
所以你不能怪她,你应该更爱她,她为你承受了太多。
看到这里,席司曜心头已经是几经风浪,什么叫清歌当时发不出声音?到底在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还有,她给兰姨跪过吗?是为自己跪的吗?
知道她做选择的时候一定经过一番挣扎,却不知道,她挣扎到如此地步。
席司曜现在只想揍自己一顿,狠狠的!
下面的内容是兰姨三十年要对他说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用了慈母的语气,那样的舒心,却也那样地揪心。
最后一段话,是兰姨写给夜清歌的,他太好奇了,就把那段话看了。13757279
可是看了之后,却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
清歌,我的阿曜一定让你很难过吧?怎么办呢,兰姨现在不在你身边,没法帮你教训他了。
他脾气不好,表达又不行,但是幸好,他爱你的那颗心是真的。
我的阿曜有太多不好不足,但是我爱他,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如果有得选择,我是多么希望能自己亲手照顾他。
但是来不及了,没机会了,所以清歌,兰姨就把他拜托给你了,麻烦你,照顾好我的阿曜,谢谢你。
你们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啊……
最后那六个点,是兰姨对这个世界,对席司曜对夜清歌,以及两个小宝贝的留恋。
她多么不想离开,可是又不得不离开,这才是真正的残忍。
席司曜靠着门板慢慢往下滑,浑身都散发出悲伤的气息。
他一直拒绝兰姨是自己亲生母亲这个事实,的确是因为他怕接受另外一个事实——兰姨已经不再了。
但是现在,看了这封信,他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再也不能逃避了。
他接受兰姨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接受兰姨已经不在了。
所以他好难过,好难过……
外面有人在敲门,随后是夜清歌的声音传来:“司曜,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敲门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其实门并没有反锁,只是因为他整个人都靠着,夜清歌才没推开。
他往后仰着头靠在门板上,头痛得像是要炸开,而心……却是在滴血。
兰姨,妈妈,兰姨,妈妈……
这两个词一直在他的脑海里转,最后重叠在一起,慢慢地就浮现了兰姨的脸,她笑着和他说:不要难过,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他也告诉自己,兰姨没走远,妈妈没走远,因为她的心脏就在自己这里,可是不受控制啊,就是觉得好难过,心口闷闷的,气都透不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起身,握住门把手,只是开了一条缝,夜清歌就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
他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定,而她已经扑过来将他抱住,急的语无伦次,“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门?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他不知道她刚刚站在门外敲门的时候有多害怕。
席司曜将她拉开,看她那张削瘦的小脸上布满焦急,那双一直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漂亮眼眸,亦是被不安缩淹没,他就觉得心疼得不行。
他是有多不好,才让她变成这样,日子过得如履薄冰。
夜清歌也看着她,那副慌乱的样子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兽,她小心翼翼地,很轻地问,似乎怕大声一点会吓到谁,“兰姨,兰姨……”
她叫了两边,又顿住了,咬了咬唇,眼神更加怯怯的,声音也愈发的低,“妈妈在信里和你说了什么?”
她不再叫兰姨,而是郑重地叫妈妈。
席司曜眸子里光芒大盛,倏然伸手将她抱住,明明声音就在她耳际,夜清歌却觉得那嗓音仿佛穿越千年,劈荆斩棘而来,“她要我好好爱你。”
夜清歌愣着,一动不动,一个字也不说。
其实不是没猜想过兰姨可能会为她说话,会为她解释,可是,他一开口就是这句,她便震惊住了。
席司曜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脸贴着她的脸,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温热,他的呼吸稍稍有些急促,“她说你为我承受了许多,她要我好好爱你,不然梦里都不放过我。”
他用着玩笑的语气,说着她受用的情话。
夜清歌眨眨眼睛,这些天压在心底的阴郁,全部消散。
“这些天,我不是怪你,我是在怪自己,我也是……在逃避。”席司曜终于肯把心底话告诉她,靠她最近,慢慢地说着,“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勇敢,我也怕痛。”
尤其……怕心理上的那种痛。
他在外表上可以做到无坚不摧,可是他的心,其实和她一样脆弱,经不起伤。
当初一而再地包容她的逃避,是因为爱得太深,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上,如果她不在身边了,那么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单单是我的梦想,你还是我的命!
“可是清歌……”他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寂寥空洞,将她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凉意,是他的心在发冷,“我现在接受这些事实了,我接受兰姨是我的亲生母亲。”
曾经之所以会奢望兰姨是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在她那里,得到了他这辈子无数不多的母爱,所以在还不知道兰姨是自己亲生母亲的时候,希望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在都越吼。“我接受她是我的妈妈,我也接受她用自己的命救了我。”他说得极慢,似乎每说一个字都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到最后,夜清歌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哽咽,如此明显,“我也接受她不在了,清歌,我又没有妈妈了……”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像个可怜的孩子,那眼神看得夜清歌心碎。
他说:我又没有妈妈了。
他接受了一切事实,知道曾经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兰姨就是他的妈妈,哪怕不曾叫过一声妈妈,至少她是在自己身边的。vitb。
如今,知道了,却再也叫不到了。
“清歌,我们一样,都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我们只有彼此,只有两个孩子。”
一个骄傲的男人,一个被众人臣服仰慕的男人,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面前,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这不是他懦弱,而是他也是人,需要宣泄。
夜清歌的眼神越来越软,心里也一样,早就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她轻轻地抱着他,“我早就知道,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你和孩子,司曜,不要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撑着,我是你的妻子,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不论是什么,哪怕是事业上的,如果你需要我,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席司曜心里的感动几乎要溢出来,将她抱得更紧,由此,夜清歌身上淡淡的体香,沁入了他的心脾。
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这么亲密地拥抱了,最近这段日子,生离死别围绕在身边,心头雾蒙蒙的,心情极度都不安定。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光明在她这里。
只有这样抱着她,才觉得心头是明亮的。
夜清歌心底亦是激动不已,在看到程子言和gevat如此之后,在林夕送来兰姨留下的信之后,她就开始极度地害怕。
她怕自己那么努力,最终也等不到他重新走向自己的这一刻。
幸好,等到了。
有生之年,得君如此,我之大幸。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总是缠绵火热的吻越来越放肆,彼此抱得越来越紧,都是一副恨不得将对方揉入自己身体的架势。
夜清歌的力道不及席司曜的,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他揉进骨血里,呼吸被中断了一般。
可是她也不想停止,拼命回应他的吻,彼此舌尖深深地纠缠在一起,灵魂被一次次熨烫。
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落地,夜清歌雪白的身子在灯光下泛起如玉的光泽,有多么诱人,可想而知。
席司曜眼底仿佛烧起了一团火,盯着她的眼神那般凶狠,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偏偏她因为有些紧张,一脸的怯意,软软地叫了一声:“司曜……”
————
第179章:生与死的亲密(15)
更新时间:2013315 22:22:32 本章字数:3549
一脸的无辜,真真像是只待宰的小绵羊!
面对此情此景,如果还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那就太不科学了!!!
席司曜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看得出,他已经到了即将爆 发的边缘。
夜清歌忽然微微地有些害怕起来,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和他那个了,想起以前在床上,他总是精力旺盛,而自己却是来过一次之后就已然浑身无力,后面任由他折腾。
人被打横抱起的时候,她莫名地就紧张了起来,咬着唇他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有点怕……”
席司曜微微一怔,接着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低头含住她的唇,有些模糊不清地低喃,“别怕,我会很温柔,我会让你快乐的。”
夜清歌觉得脸上发热发烫,似乎正在急速地泛红,她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细细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殊不知,这样只会更加刺激席司曜的兽性。
她的两只手堪堪搭在他的肩头,掌心因为紧张,也因为内心的火热而有些湿湿的感觉,席司曜头皮都绷紧了,合身压下的时候,血液沸腾!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皆是着了火,将她的意识彻底燃烧殆尽!
“唔……”她咬着唇低声的吟,身子扭动着,弓了起来,像是一只虾米,她很难受,也很空虚,极度需要他来填满自己!
席司曜将她的身子拉直,而后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于中间,最热最烫的地方,抵着她,让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欲望。
夜清歌轻轻地颤抖起来,双手揪着床单,几乎将床单揪得变形,呻吟到唇边,再也压制不住,倾泻而出,“嗯……司曜……”
她拖长了尾音,最后那个‘曜’字听上去像是在求欢!
席司曜心底的欲望噗噗噗地往上冒,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身的某一处,叫嚣着要释放!
他托起她的双腿置于自己的腰间,紧接着沉身进入,让她的紧窒温润,最亲密地包裹住自己……
————
昨晚尽情缠绵的后果就是两人第二天醒来之后,头痛欲裂。
夜清歌本来就体力差一些,醒得自然比席司曜迟一些。
眼皮颤了颤,还没睁开眼睛,眉头就先皱了起来,而后她的一只手抬起来,捂住自己的额头。
这时,有只大手已经先于她一步,覆上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地给她揉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分钟,夜清歌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目即是他的脸,眉眼清晰,温柔似水。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明明不是第一次见到,却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紧紧盯着。
被她盯着的男人一开始镇定自若,随后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将在她太阳穴上揉着的手移到了她的眼睛上,遮住她的眼睛,低声耳语:“怎么这样看我?”
虽然知道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恶意,也不是责怪,可是不知怎么的,这么被她看着,他居然就有些内疚。
因为自己之前不好,冷落了她,所以她此刻初醒,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吧。
心底无声地叹着气,他将自己的手拿开,对上她清澈的视线,问道:“头很痛么?”
夜清歌点点头,双手主动缠上来,抱着他,在他肩头低低地说着话,累极了的样子,“都是你不好。”
昨晚他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翻来覆去各种高难度的动作都尝试了,她觉得自己死过去一次又一次,最后意识全无,甚至比往常更加疲惫,昏过去的时候,她还记得,他占着自己。
席司曜低笑了一声,摸摸她的头,明明是在道歉,可那语气听上去就是很欠揍,“是我不好,下次我注意一点。”
夜清歌横了他一眼,本来那些话只是在心里说说,但是这一次似乎真的有些后怕了,看着他,红着脸说:“下次只能要一次。”
她说完就低下了头,彼此已经是一年多的夫妻,说着这样的话,却还是觉得害羞无比。发滑他能。
席司曜其实爱极了她这个样子,哪怕在外面再坚强再成熟,床第之间,她永远都长不大,青涩如同最初,给他最极致的享受。
“真的只能要一次?”他将她搂紧,低下视线看着她,眼神之中含有戏谑成分。
夜清歌轻轻哼了一声,别开视线不再看他。
一时之间,病房里静谧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但是他们的心间,却是流淌着甜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就已经是九点。
相拥的两人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彼此抬头看的时候,那种默契浑然天成。
夜清歌脸上绽放如花笑容,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说:“我们该回家了。”
住在医院这么多天,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疯掉了!
席司曜视线慢慢往下,看了一眼自己之前受伤的那只脚,还没说完,怀里的小女人就轻轻地在她胸口拍了一下,似是当做惩罚,“你的脚好了,我知道。”
昨晚那么多姿势,他的脚如果真的还没好,怎么可能做得到?
想想又觉得他很可恶!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骗自己说他的脚还没好,不能伺候她了,可是都到了那个份上,停下来就太不现实了。
于是,她翻身到了上面,他在下面,一切由她主动。
事后被他折腾得几欲晕厥,她才在水深火热之中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席司曜看她表情千变万化,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想昨晚的事,于是他很坏心地,凑在她耳边,咬着她莹润的耳垂,沙哑地问:“有没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快不快乐?”
夜清歌愣了愣,忽然抄起一个枕头就拍了过去,红着脸,似嗔非嗔地骂了句:“流氓!”13760803
“我要是不对你耍流氓,怎么有那两个臭小子?”某人毫无愧意,说得理所当然,甚至是骄傲无比!
夜清歌自知在不要脸这方面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很果断地选择跳过这个话题,但是他说到两个孩子,她倒是想起来了,“昨晚我们……宝宝有人照顾么?”
“唐越会照顾的。”
“他不用陪小夕?”
其实夜清歌只是随口问一句,谁知席司曜却说:“他们要是和我们一样,谁来照顾孩子?”
夜清歌被噎住了,唐越,你真悲哀!
你的顶头上司为了自己的性福,硬是让你没得性福!vjor。
彼时唐越正抱着在哭闹的小君遇哄着,突然就觉得鼻头痒,然后就打了个喷嚏,只稍稍别开了头,差点把喷嚏打在小君遇的脸上。
他正懊恼,要是自己感冒了,这么一个喷嚏不会让怀里这个小坏蛋也被传染吧?
谁知,小坏蛋突然停住哭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双手手舞足蹈的,去抓他的脸。
唐越愣了,尼玛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刚刚好像只打了个喷嚏没做别的吧?他现在这么高兴是做啥?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试着又故意打了个喷嚏。
果然!小坏蛋更高兴了!笑声更大声了!手舞得更厉害了!
啊啊啊啊啊!唐越抓狂啊,这小坏蛋是不是太坏了?自己感冒了难道他很高兴?
林夕回来的时候,唐越正在暴走,她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没注意,唐越却是一下就冲过来,“这个臭小子太混了!”
林夕愣了愣,接着抬头看他,一脸的茫然不知,“什么?”
唐越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玩闹的心也暂时收了起来,眸光亮得有些犀利,似乎能看透人心,“小夕,你怎么了?”
林夕视线一闪,而后强装镇定,“我没怎么啊,我刚从外面回来。”
唐越是什么人,这么多年跟着席司曜,没有十分十学到,也至少学了七八分,平时因为不需要,所以没表现出来,此刻的他,精明得让林夕心慌!
“小夕,如果你有什么事,不要瞒我,知道么?”他给了她台阶,想着她自己主动说出来。
这些天,他不捅破那层纸,不代表他真的傻到什么都不知道,都没听说。
林夕低着头不敢看他,心底纠结得几乎想要撞墙,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那么——
是冒着决裂的危险坦白,还是就这样瞒着,能过一天是一天?
她不是第一次干这一行,却是第一次,如此心软下不了手。
唐越等了半分钟,忽然冷笑了起来,那笑容寒气太重,逼得林夕居然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着他,有些结巴:“唐、唐越,你怎么了?”
他的笑容好可怕,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唐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席司曜和夜清歌就推门进来了。
虽然彼此认识了很多天,但是席司曜是什么人?如非必要,他绝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可是这一刻,他的眼神,是定在林夕身上的!
唐越心底掀起滔天大浪,病房里骤然而起的手机铃声居然是《离歌》,仿佛在征兆着什么……
————
(作者有话说:你们应该觉得席哥哥和清歌和好了就万事大吉了吧,其实……这一个炸弹,才刚刚开始呢……求几张月票撒~)
第180章:生与死的亲密(16)
更新时间:2013315 22:22:34 本章字数:3497
那铃声是属于林夕的手机的,她一听到,几乎是在瞬间就方寸大乱,手机都拿不住。
唐越脸色越来越难看,心底沉寂的火山像是即将要爆 发。
席司曜侧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夜清歌心领神会,走过去从唐越手中抱过小君遇,而后回到了席司曜身边。
病房里并不安静,小君遇一嗅到妈妈的味道兴奋得直蹦跶,夜清歌差点抱不住。
“我先抱孩子出去吧?”她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又看了看席司曜,问。
席司曜伸手勾住她的肩头,摇头,“没事的,我怕你抱着这个臭小子出去,那个要翻天了。”
夜清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呢!
小夜白睁大眼睛看着这边,那小眼神又委屈又气愤,好像夜清歌再不过去抱他,他就要哭啦!
夜清歌好笑又无奈,看着席司曜,压低声音说了句:“你儿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
席司曜特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也很温柔:“也是你儿子啊。”
夜清歌这时就觉得额头上冒黑线了,旁边唐越和林夕正火星撞地球呢!他还和自己这么暧昧的说话,不是存心刺激唐越么!
果然,她一转头就看到唐越额头上青筋直跳,似乎是怒到极点了。
席司曜这时就低咳了一声,走过去将那个瞪大眼睛的小家伙也抱了起来,夫妻俩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出去了。
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一顿,回身对唐越说:“你看着办就好。”
唐越一愣,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席司曜已经拥着夜清歌出去了,病房门的缓缓合上,最后隔断了外面的一切。
一时之间,房间里静谧得有些可怕!
林夕的手心渐渐地冒出了细微的冷汗,她捏了捏,那种湿漉漉的感觉让她十分不爽,其实她怕什么呢?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啊!为什么要怕呢?
想到这里,她猛地抬起头,却在对上唐越的视线时,刚刚积聚起来的勇气,瞬间土崩瓦解,碎落一地。
那是什么眼神呢?愤怒,自嘲,心痛……却没有后悔。
心里针扎一样,痛得林夕脸色都变了,她张口,干涩地说着话:“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都告诉你。”
唐越什么都不问,就那样看着她,看着看着就冷笑连连,最后忽然抬手。
林夕以为他要打自己,认命地闭上眼睛,仰着头,一脸的视死如归。vkzj。
如果这一巴掌真的落在了她的脸上,也许她还会好受一些,可是偏偏,这一巴掌,唐越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十分清脆的一声。
林夕呆住了,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唐越被自己那一巴掌打得偏了头,脸颊上几根手指印,看得出,他这一巴掌的力道,并不轻。
“为什么……不打我?”她问得极慢,像是害怕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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