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睡?”
“等你呢啊!”吴所畏说。
池骋随口一问,“等我干什么?”
“等你一起睡啊!”吴所畏眼中染上点点邪光,“你说说,咱都多久没一起睡了?”
那个“睡”字咬得特别重。
池骋完全无视吴所畏的挤眉弄眼,直接躺下来,手在吴所畏的大脑门儿上揉了一下,说:“那就一起睡吧。”
然后,把灯关上了。
池骋背朝着吴所畏,身后的喘气声粗得啊,就跟躺了一头牛似的。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还是睡不着,推了池骋一下,问:“你睡着了么?”
“没。”
吴所畏把池骋翻过来,自个儿又转过身去,朝池骋说:“你用手指头往我手背上写字,你来写我来猜,看咱俩默契不。”
大晚上不睡觉玩这个,是个长jb的男人都明白咋回事,池骋能不知道么?换句话说,憋了这么多天他能不想么?可想归想,该有的原则还是得有的。
你想晾着我就晾着我?想累我就累我?美得你!
池骋不仅伸手写了,而且手指划拉得特艺术,力道掌握得特合适,写的字也很给力。
吴所畏整个后背都麻了,喉咙发烫地问:“写得是‘操’么?”
不料,脑袋挨了一个爆栗子。
“想什么呢?写的是‘搡’,推搡的‘搡’。”
吴所畏既尴尬又愤怒,感觉被池骋耍了,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这么一想,吴所畏又把池骋翻了过去,说:“我写你猜。”
池骋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吴所畏一旦把手指伸到自个儿的背上,一定是一道一簇火苗子,最后连成一片火海。
于是,池骋直接攥住吴所畏的手腕,说:“你甭写了,我直接猜你要写什么吧。”
吴所畏点头,“那你猜吧。”
池骋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大驴鞭。”
吴所畏不由地吃了一惊,我草!咋那么准呢?他咋知道我想写啥呢?就是没照照镜子看一眼,自个的脸上除了这仨字还有啥?
嘿嘿一笑,故意问:“你咋猜的?”
吴所畏以为池骋会自然而然地接一句,因为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大蛋蛋,结果池骋只是很平静地告诉他,“瞎猜的。”
一股凉风吹进了吴所畏的心窝。
他不死心,半个身子都压到池骋身上,斗胆叫一声,“干爹!”
一记淫棍砸在池骋头上,差点儿把他砸晕了。
侧头吼一声,“你丫找死吧?”
其实池骋想说,你丫是不是想让我跟你玩命啊?这个称呼能瞎叫么?知不知道叫完了后果多严重?我他妈捅烂你的心都有了,让你丫跟我发骚!
吴所畏被这一声吼逼退三尺,心里还挺不服气的。
你以为我乐意这么叫你啊?给你丫抬辈儿你还不乐意了!下回直接叫你孙子,孙子!
吴所畏没好气地转过身,不搭理池骋了。
过了半个多钟头,吴所畏心里的火去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转过身朝池骋问:“嘿,你睡着了么?”
池骋能睡得着么?那声“干爹”还在耳朵边儿盘旋着呢。
“我问你哈!”吴所畏这次挺正经的,“你说怎么整一个男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指的是什么方面?精神还是肉体?”
吴所畏说,“肉体,就是让他极度痛苦,但又不会危害到他的生命,整完之后还像正常人一样,不缺胳膊不短腿儿的。”
“那就用刑。”池骋说。
吴所畏心里一阵阵发紧,“怎么用?”
“夹棍夹兆,尿道插钢丝儿,烙铁爆菊花心……”
池骋说得不痛不痒,吴所畏听得胆战心惊,忙打断池骋,“别,这些忒血腥了,有没有轻一点儿的?”
“轻一点儿的……”池骋琢磨了一下,“那就电棒吧。”
吴所畏貌似在黄片儿里经常见到这玩意儿,皱皱眉说,“会不会适得其反啊?我看有些人用着还挺爽的呢。”
“你说的那是按摩木奉。”池骋的眼珠红得有些不正常,“我说的是电棒。”
“有什么不一样么?”吴所畏面露疑感之色,“不都是通电的么?”
池骋的手指在床单上抠出一个深窝儿,幽幽地说:“电流不一样。”
吴所畏明白了,电棒的电流更强。
“那会不会被电死?被电的时候有多痛苦?”
池骋的呼吸起伏很明显,声音也越发暗哑低沉,“现在依然是审犯人的有力手段之一,你说有多痛苦?把生殖器连上电极,两分钟能出三斤汗,而且不会昏厥,你可以想想这种滋味……”
吴所畏光是听听就出了一身虚汗,更甭说亲自施行了,果然这种事还是留给郭城宇去干吧,他多撒几泡尿算了。
刚要强迫自个儿镇定下来,池骋那边就开口了。
“为什么问我这个?”
吴所畏忍不住一激灵,以为池骋看出点儿什么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池骋狠狠压在身下。心里不由地想道:真邪门儿了,刚才自以为是地挑逗了半天,他没反应,结果正经八本和他聊了几句,他倒来劲了。
……
第二天是周六,当了一个多礼拜的代理老总,池骋觉得他有必要去吴所畏的公司看看了。瞧瞧这位平时都忙什么,把活儿都横到家里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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