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上的戾气越聚越多,越聚越多,终于,小钢炮一样的嗓门嚷嚷开了。
“混蛋!甭jb搂着我!爷膈应你!”
池骋被吴所畏这幅小样儿逗得狞笑两声。
吴所畏一看池骋笑,心头的火更旺了,连爆了几句粗口。
池骋毫无自觉性,还把嘴唇贴到吴所畏的耳旁,幽幽地说:“我就是不乐意你欺负贾申,人家对我多好啊!其实,我挺不舍得从看守所出来的,在那又小帅狱警相伴,还有小贱犯人给洗脚,日子快活着呢!”
吴所畏连骂人的欲望都没了,脸一沉不搭理池骋了。
池骋接着逗他,“以后你也给我洗脚,创个男仆装跪在地上,用那种贱兮兮的眼神瞧着我,一边洗一边管我叫老爷......”
吴所畏一想自个儿那些天苦苦挂念着池骋,生怕他吃苦受罪,结果人家竟然过得这么逍遥。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委屈,半个脑袋都扎进床垫了。
池骋把吴所畏的脸从床垫里“拔”出来,看到他眼角湿漉漉的,心里咯噔一下。
“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说着,大手在吴所畏眼眶周围扫了一圈。见吴所畏依旧脸色阴郁郁的,笑容里透着一股无奈和心疼之意。
“老公跟你闹着玩呢,没真让你洗脚。”
吴所畏依旧侧过头不看他。
池骋强行将吴所畏的脑袋拧了过来,命令的口吻说:“听话,不许跟我拉着脸了。”
说了半天没动静。
最后把池骋逼急了,张口就是一句。
“当初人家三番五次地伤你,你还拿板砖往脑门上招呼!我现在跟你开个玩笑,你就给我甩脸仔?”
板砖?......脑门儿?......吴所畏幡然醒悟,终于知道池骋为什么莫名其妙发怒了,闹了半天是有人先刺激他了。
这么一想,吴所畏心情瞬间舒畅了,拿起手机继续玩。
“看什么呢?”池骋把下巴垫在吴所畏的肩窝处。
吴所畏爱答不理地说:“新闻。”
“有什么好新闻么?给我念一条。”
“没有。”
池骋把吴所畏的两个手腕拉过来,自个儿对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嘟哝道:“今儿是立秋啊......”
“立秋又怎么了?”吴所畏哼了一声,“立秋还不是这么热?”
池骋叼着吴所畏的耳垂问:“知道立秋讲究什么么?”
吴所畏说:“吃包饺子!”
“你就知道吃!”
“本来就是!”吴所畏不服,“以前一到立秋我妈就给我包饺子吃!”
池骋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那你说讲究什么?”吴所畏问。
“赏菊。”
“赏菊?赏菊跟我有什么关系,咱家又没有......”
说到半截,吴所畏突然说不下去了,隐隐间有种不祥的预感。大眼珠缓缓地转到池骋那一边,看到他豺狼猛虎般的目光,立刻开始垂死挣扎。
池骋的目光跟着手一齐游走到下面,下流的口吻说:“让我来看看,今年的小菊是否有去年开得娇艳。”
“滚,你丫把手拿走!啊啊啊......别扒我小裤衩......”
赏完“菊”,再吃一口小点心,这日子简直甜爆了!
......
第二天一大早,池骋就出去了。
联系到了老院现在的户主,那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两个人见面之后,中年男人伸出三个手指,直接朝池骋一比划。
“少这个数不卖。”
池骋淡淡问道:“你多少钱买的?”
“你甭管我多少钱买的,就这个数,少一个字儿都不卖!”
中年男人语气相当果断,吴所畏卖房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吴所畏是个有钱人,肯定是急着用钱才把这老院卖了的。像这种旧砖旧瓦的老院,承载着很多回忆,这是无价财产,无论多少都会赎回的。
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担心池骋会回绝。
“三百万可以,前提是这房里的任何异样东西都没少。”池骋说。
中年人脸色变了变,好一阵才开口说道:“你放心,自打我买了这个老院,只进去过一次,根本没动过里面的东西。!”
“那就好。”
池骋说完,大步朝自个儿的车走去。
汽车开到一个酒店门口,刚子就在那候着,池骋把车停下,和他交换了车钥匙。
“用不用我跟着你?”刚子问。
池骋说了声不用,就上了那辆郭城宇改装的兰博基尼。
在高速路上试开了一段,伴随着那低沉、阳刚、超震撼的轰鸣声,池骋胸中的苦闷和压力各种情绪都在瞬间得到缓解!
他和郭城宇都是飙车族,前些年经常参加大大小小的飙车局,各种下注各种赌。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人都从里面退了,他们俩也很少再参与这种游戏了。即便这样,郭城宇改车的嗜好始终没变,几乎每一辆车的核心部位都做了相当大的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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