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国征军出师不利,尚未到前线便损失两位副将,好在主将易宸璟于突发叛变中得以保全,在灵芸城等待数日,四万大军终于抵达城外,与剩余十六万兵力汇合。重新分配各自负责任务后,易宸璟又将两位参军提到副将之职暂代,并迫于无奈公开了白绮歌皇子妃身份——一时冲动在众目睽睽下抱她的结果。
本来易宸璟不想这么快暴露白绮歌身份的,可是那天惊世骇俗的横抱令军中流言蜚语迅速散播,结合几位副将、参军平日对白绮歌恭敬态度,士兵们纷纷猜测身材矮小、面容清秀的随侍兵卒会不会是皇子将军男宠,这让白绮歌走到哪里都要背负揣测目光和不时传入耳中的窃窃私语,终于在某天再次遭到议论时爆发,易宸璟则借此机会拿出遥皇手谕公开,毫不羞涩地宣称身边一瘸一拐的女人就是他的正妃,联姻公主白绮歌。
身份公开后再听不到各种非议,吃饭睡觉都能落个清静,然而麻烦也随之而来。
“都知道你是我妻子了,同居一室有什么问题么?”客栈房间里,易宸璟挑着眉目光轻荡。
“问题很大。”白绮歌翻了翻白眼,“说好只在灵芸城停留三日,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还不发兵?霍洛河汗国必然已经知晓我们出征的事,再拖下去你就不怕夜长梦多,哪天被那些擅于奇袭的游牧民族来个突击?”
易宸璟托着腮微微偏头,表情全无紧张之色:“计划不及变化快,决定在灵芸城暂留是半个月前的事,可现在霍洛河汗国情况有变,我们自然也要调整部署安排。昨天有巡查骑兵在城北五里处发现霍洛河汗国暗哨,我和萧将军、梁将军商量过,霍洛河国极有可能已经在前面设下埋伏,与其冒险通过不如静观其变,这期间让前哨兵细致勘查,顺便也能让将士们养精蓄锐准备开战。”
这两天因扭伤脚一直在房内休养,易宸璟极少与白绮歌谈起军情变化,忽然听说计划有变而自己却毫不知情,白绮歌不禁有些被排斥在外的感觉,那滋味,很不舒服。
他们应该无话不说才对,至少在出征一事上应该如此,但自从跟随大军出征以来原有那份透明变得越来越模糊,行军路线也好,驻扎地点也好,甚至就连她亲手画的兵械图也很少能亲眼看到,白绮歌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是易宸璟不愿她过多接触军务还是怕她太劳累,又或者……他在防备她?
种种猜测堆积心头烦闷异常,看了眼窗外明朗天气,白绮歌推开房门想要离开客栈,前脚刚踏出房外便被拉住。
“去哪里?”
甩开易宸璟的手,白绮歌头也不抬:“散心。”
“要散心我陪你去,不知根底的家伙少接触。”强行把人又拉回来,易宸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个行商而已,有什么事非要找他说不可?这两天你们在一起还有什么话没说够?”
白绮歌侧过头看向易宸璟,嘴角低低翘起,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在讽刺:“好心好意给你联系行军商人,不领情也就罢了,你还怕我与人勾结要害你不成?”
那本是句玩笑话,是白绮歌对于这两天宁惜醉时常来看她、谈及随军物资买卖总要聊很长时间,因而让易宸璟颇为不满的缓和,也可以说是试探,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
紧握皓腕的手力道极大,似乎想要将她捏碎,逼视目光也没有如预想般毫不在意,深邃眸中,有冰冷雾气缭绕。
“我只问你,不许再见他,能做到吗?”
空气仿若瞬间凝滞,突然降临的严肃气氛令人无所适从,尤其是冷漠语气生硬得就好像最初相见时一样。易宸璟的所有反应都让白绮歌难以接受,她实在想不通,宁惜醉那样与世无争的性格怎么会让他如此排斥?是他说不愿看她城东城西两面奔走才把宁惜醉硬拉来同一间客栈暂住的,这会儿又忽然提出不许二人再见面,凭什么?为什么?
“他只是个商人,冒着生命危险来到灵芸城就是为了买卖生意,一不抢你的二不偷你的,你到底在介意什么?”白绮歌也沉下脸,露出质疑眼神,“易宸璟,你到底是在怀疑他还是在怀疑我?”
“我不想怀疑你,是你的表现太过反常让我不得不怀疑——”
话未说完,白绮歌已经怒火中烧,音量陡然提高:“那你说说,我究竟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怕我和齐涛一样暗藏阴谋要加害于你,还是怕我与易宸暄勾结要夺你的权势?是你处处对我隐瞒,我不追问已是极大忍耐,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怀疑我?!”
“非要我说出来是吗?”紧紧锁住纤细双臂压在墙壁上,易宸璟踢上门,将白绮歌囚禁于自己胸前一片狭小空隙之中,复杂目光里有怒火,亦有被夺走珍宝似的不甘。一手伸到白绮歌耳后托住因气愤而微红的面庞,易宸璟低下头贴近,声音低沉:“告诉我,他有什么地方吸引你,让你每次与他说话都会露出开心笑容?为什么对我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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