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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想程雅丽的这段不堪的往事被曝光,所以当时没有带你走。”

苏忆暖知道真相以后心中五味杂陈,何砺寒做事总是这样不择手段,可她偏偏爱上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那他现在究竟会在哪里?”

何砺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不是小孩了,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玩失踪,说不定等他不想再躲藏了,就自己出现了。”

苏忆暖想想也是,上一次就是程嘉言主动联系上她的,而且程嘉言身手这么好,总不至于被什么坏人挟持,看来这一次也只能耐心等待了。

苏忆暖没有想到,她先等到的人是程雅丽。

当程雅丽一脸憔悴地站在她面前时,她简直认不出那个曾经盛气凌人的贵妇了。此时的她愁容满面,对苏忆暖也完全没有了从前那种傲慢的态度。她用温和的语气对苏忆暖说:“对不起,苏小姐,我去过你原来的房子,你已经不住那里了,我就只好到你上班的地方来找你了。”

于是,苏忆暖此时和程雅丽坐在一家清静的咖啡屋里,她等待着面前这个女人开口。

“苏小姐,从前那么对你,是我的不对。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求你体谅体谅我做母亲的心,求你把嘉言还给我吧!”

苏忆暖错愕,向来高傲的程雅丽今天居然用这种口气哀求她,这一定是一个母亲走投无路的选择啊。这么说,她也不知道程嘉言的下落,那程嘉言究竟去了哪里呢?

“程夫人,我并不知道嘉言的下落啊,我也是回公司以后才知道他不见了。”

程雅丽忽然一下握住了苏忆暖的手,她恳求到:“苏小姐,我都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肯让我见他?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你们两个的事我不会再阻拦了,真的!”

苏忆暖无奈到:“夫人,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嘉言在哪儿。你也不必太担心,嘉言他不会有事的。”

程雅丽闻言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她失了魂般地自语到:“他竟然不在你那里?他竟然不在你那里!完了,完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把嘉言带走了!”

苏忆暖疑惑到:“他?他是谁?”

程雅丽猛地惊醒了一般,她连连摇头到:“没,没什么……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苏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雅丽说着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任苏忆暖在后面怎么喊她,她也仿佛没有听见似的。苏忆暖心底的疑惑更大了,程雅丽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可她却要极力掩饰。她口中说的那个“他”是谁?真的是“他”把程嘉言带走了吗?

苏忆暖回到家后,何砺寒还没有回来。她倒在沙发上,心里苦苦思索着程雅丽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有可能是什么人。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到了一幅挂在墙上的风景画上,脑中忽然有一道光闪过。

“画?风景……画?……”

苏忆暖呢喃着,起身走回了自己房间。她翻了半天,终于在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陈启华,嘉诚地产董事长。

“你好,我想找陈启华董事长。”苏忆暖略有些紧张地看着前台女服务员。

“请问您事先预约了吗?”漂亮的女前台声音甜美地问到。

“没有,不过……”苏忆暖拿出名片递给女前台,说到:“陈董给了我这张名片,说我可以随时过来找他。

早料到要见到陈启华不会那么容易,苏忆暖早早地编好了这个谎,也算是无奈之举。

果然,前台看了看名片之后,询问了苏忆暖的姓名,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苏小姐,董事长正在开会,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好吗?”

苏忆暖点点头,道过谢后便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不知道陈启华是真的在开会,还是只是拿开会做借口搪塞她,毕竟像这种大公司的领导者不轻易接见她这样的小人物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见到他。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终于有一行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陈启华。这时陈启华也看到了苏忆暖,他微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苏小姐,抱歉让你久等了。”他转头不满地看向前台,“怎么不带苏小姐去招待室等?”

年轻的女前台顿时慌了神,连声道歉。苏忆暖道:“没关系的,在哪等都是一样的。陈先生,虽然有些冒昧,但我可以单独和您谈谈吗?”

陈启华带苏忆暖去的地方十分高档,两人坐下后,陈启华便开口到:“苏小姐,你我二人十分投缘,我不用称呼我为陈先生,叫我陈叔叔吧。”

陈启华的口气让苏忆暖放松了下来,她笑到:“我也觉得与陈叔叔很有缘,陈叔叔叫我忆暖就好了。”顿了顿,她切入正题,“陈叔叔,您知道程嘉言吧?”

陈启华微微一愣,答到:“认识。”

见他答的如此简短,苏忆暖只好继续说到:“而且他和您的关系应该不简单吧?你们是父子。”

“哦?”

对方说的话越简短,你就越无法揣测他的心思,并且你需要说更多的话把谈话继续下去。

“上次我给您画的那幅画上的地点,嘉言也认识,而且他也说那里有他美好的回忆……”

苏忆暖终于在陈启华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神情的变化,这让她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

“上一次嘉言订婚的时候,您也到场了,而且我无意中发现您看嘉言的眼神好像有些特别?”

陈启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他开口到:“你猜的不错,程嘉言的确是我的儿子,但我不配做他的父亲。”

苏忆暖垂目:“他跟我说过您的事。”

“我在他心中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吧?”陈启华苦笑。

“可我看得出您是爱他的,至少你们之间有一方愿意尝试弥补两人的关系……”苏忆暖失神了片刻,又开口到:“陈叔叔,嘉言他有没有来找过您?”

“他对我避之不及,又怎么会来找我?”

苏忆暖闻言大失所望:“他也不在您这里,那他会去哪儿了?”

“怎么,嘉言不见了?”

苏忆暖点点头:“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我原来以为他只是找一个地方散心去了,可是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他……不行,还是报警吧”

“忆暖啊,你先不要急。你应该听嘉言说过我曾经是干什么的,我现在还有一些朋友可以帮上忙。嘉言是我儿子,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吧。”

苏忆暖还是报了警,但她发现程雅丽早就已经报过警了,并且她十分肯定地告诉警察,是陈启华抓走了程嘉言。然而程雅丽并不能提供什么证据,因此警察并不能逮捕陈启华,只能在暗中调查他。苏忆暖虽然着急,却也别无他法,只能等警局或是陈启华那边传来消息。

接下来的日子在设计部的工作无非是打打杂、做一些繁琐的小事,乔万琛总是不让苏忆暖单独接触个案。米露为此很是气不过,嚷嚷着要替苏忆暖讨回公道。苏忆倒是认为没有必要。有人给你一杯毒酒,你不得不将它喝下去,那就喝完之后再饮水冲淡它,接着通过身体的新陈代谢把毒排出去,你不就死不了了吗?有人说,真正的忍耐并非把事情压下去,而是化开来。忍气吞声并不意味着她屈服了,而是她要节省出最大的精力来成长,成长到再没有人能轻易让她受委屈。

这一天,乔万琛终于分给了苏忆暖一个“大案子”,即让她去一户富贵人家谈一个客户。但设计部的人都知道,这个大客户宋太太是一块啃不动的老骨头。几个月前她就在瑞意订了一枚银婚钻戒,可是都好几个月了,每一个方案到了她那里都被打回,似乎无论设计师们怎么修改,也总不能让她满意。显然,乔万琛是把这个棘手的案子丢给了苏忆暖,就等着看她出丑。可苏忆暖却认为,客户的不满意总是有原因的,如果不试一试,又怎么回找出问题的症结,怎么解决问题呢?

连日来的资料整理工作让苏忆暖很快就找到了那名客户的资料,她花费了一些时间将客人的相关资料默记于心,然后在第二天的时候带着新的设计稿如约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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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程嘉言失踪了(三)

宋太太看起来比苏忆暖想象中的要和善,她对苏忆暖的招待也礼数周到。宋先生是c市的官员,此时就坐在宋太太身旁看着报纸,他对苏忆暖点头微笑了一下,就继续低下头去看他的报纸。

“宋太太,您这颗从意大利买回来的扭扣很配您的这件外套。”

宋太太闻言惊奇到:“苏小姐真是好眼力,这枚扭扣是我前不久去意大利时买回来的,配别的衣服都不合适,唯独跟这件外套相配。”

苏忆暖莞尔。她从媒体的报导中得知宋太太是一个十分注重时尚的人,又知道前不久她和丈夫去了趟意大利,于是把她从意大利回来后放在网络上的照片下载了下来,专门向文艾请教了她的衣着打扮。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分,苏忆暖得的不错。

然而苏忆暖留给宋太太的好印象并没有使她之后的工作变得顺利,她终于明白这个宋太太为什么难以搞定了。她看了苏忆暖带来的设计稿后,首先询问了自己的丈夫,宋先生连连称赞,可她却看了又看,然后只说了句“觉得不太好”,就不再多说了。无论苏忆暖怎样试图和她沟通,甚至当场给她改稿,她都只是一直重复说“还是觉得不太好”,却又不说哪里“不太好”。

苏忆暖纳闷了,刚才宋太太看到设计稿时眼里明显有一道亮光,可是为什么突然又改了口?刚才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她回忆起刚才与宋太太交谈时的细节,目光忽然落到坐在一旁看报纸的宋先生身上。

苏忆暖心思一转,突然开口问到:“宋先生,您对这件设计有什么看法呢?”

宋先生一怔,他抬头看了一眼苏忆暖,开口到:“哦,我觉得不错啊,戒指设计得很漂亮。”

苏忆暖眼睛看着宋先生,余光却瞟到宋太太的一个不耐烦的小动作,她顿时对自己的猜测肯定了几分。苏忆暖注意到宋太太无名指上的婚戒,样式简单,与她此时的一身行头显得有些不搭调。苏忆暖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宋太太,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现在画出来给您看,好吗?”

不等宋太太同意,苏忆暖拿出随身带来的纸笔开始认真地描画起来。不过多时,苏忆暖将新的设计稿画好了,当她把画稿交给一脸疑惑地宋太太时,宋太太的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

感觉到身旁妻子的反常,宋先生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将头凑了过去。这哪里是什么新设计的戒指,分明就是两人此刻手指上戴的那一对!

“宋先生,我猜,给宋太太订制一枚银婚纪念戒指是您的提议,没错吧?”

宋先生一愣,点头到:“没错,是我提议的。当年和我夫人相爱时候,我还是个穷小子,我们现在戴的这枚婚戒是当年最普通的款式,可也花了我大半年的积蓄。如今我们的生活好起来了,我想给她订一枚更好的戒指来补偿她。”

一旁的宋太太闻言湿润了眼眶,她将头转向一边,埋怨到:“谁要你补偿了?我觉得现在这个就挺好。”

“宋太太,您并不想要新的婚戒,为什么不跟宋先生说呢?”苏忆暖问到。

“我能说什么呀?他现在是往大场面上走的人了,难道总让他戴着个旧戒指吗?”

宋先生闻言一怔,他推了推眼镜,看向宋太太:“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让你开心。原来你不在意这个,那我们?……”

宋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像苏忆暖:“对不起苏小姐,让你和你的同事白忙一场了。”

苏忆暖释然微笑:“没关系,珠宝首饰本就是让佩戴者幸福愉快的,最贵的不一定就是最适合的。有些东西是新的好,可有些东西,久而弥珍。宋先生,宋太太,祝你们银婚快乐。”

苏忆暖走出宋氏夫妇的宅子后给何砺寒打了个电话。

“你说,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怎么就能成为两个最亲密的人,而且竟然还要相守一辈子?”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说法?每个人的心都缺失了一块,当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正好能将心上的缺口填满的人后,才会觉得自己的心是完整的。当那块补上的碎片渐渐地与自己的心融为一体后,人们就会习惯它的存在,以致如果有人要将那块碎片取走的话,便会流血,会感到痛苦。每个人心上的缺口都不一样,所以要找到一片完全契合的碎片是一件不易的事,一旦找到了,便不会轻易放弃。两个人从彼此陌生到相爱相守,看似不可思议,实则早已命定。”

苏忆暖轻笑:“你从哪里听来的?”

何砺寒道:“不记得了,不过遇上你之后,我想这种说法也许是真的?”

苏忆暖心跳乱了一拍,她沉默了一阵,然后开口到:“我把事情搞砸了,怎么办?”

“回家吧,做了你爱吃的菜。”

下午的时候,何砺寒出了门,苏忆暖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大觉。在乔万琛打电话过来骂她之前,她要好好休息一番。可是还没躺多久,她的手机铃就响起来了。苏忆暖抱怨了一句“大周末的还这么勤奋”就拿起了电话,然而手机上显示的并不是乔万琛的名字,而是一个陌生号码。苏忆暖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

苏忆暖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后差点跳了起来!

“程嘉言!你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

电话那头的程嘉言沉默了两秒,然后开口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很好,只是出来散下心,告诉警察不要找我了。”

苏忆暖一愣,疑惑到:“你怎么知道……”

“这几天可能会要下雨,你出门记得带伞。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很怕打雷,五岁那年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被外面的雷声吓哭了。打雷的时候不要开电视,多看看报纸。”

“你在说什么啊?”

“我还要过段时间才回去,照顾好你自己,再见。”

“你在哪儿?喂?喂?……”

电话已经挂了,再打过去已经关机。苏忆暖感到很不对劲。

程嘉言为什么换了手机号?他怎么知道警察在找他?又为什么两次打断她的话,还不听她说完就挂了电话?还有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她什么时候跟他说过她害怕打雷了?她根本就不怕呀。

苏忆暖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种种迹象表明,程嘉言被人挟持了。苏忆暖心中一紧,拿起电话就准备报警,却突然想起程嘉言在电话中让她告诉警察不要再找他了,恐怕他是受到危胁了。于是苏忆暖放弃了报警,转而打电话给何砺寒求助,可何砺寒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因此她不得不先冷静下来思考起程嘉言所说的话来,她认为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定是在给她某种暗示。

“五岁那年……雷雨……你究竟想说什么呢?”苏忆暖不由得低声自语。她思索了一番,然后打开了电脑,在搜索栏里输入了“1995年”、“雷雨”两个字词。她将搜索到的东西逐一浏览了下来,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她重新将“c市”加在了搜索栏里,终于有一条九五年的“旧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内容大致是说,九五年c市城郊的一幢别墅附近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案,死者是一对夫妻。这则旧闻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苏忆暖却联想到了在钻石切割场的那个雷雨天。那个晚上,何砺寒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告诉她,他的父母在十几年前同样雷雨交加的夜晚意外死去。

苏忆暖的心猛地一跳,她从来没有问过何砺寒父母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死于怎样的意外,这……会是巧合,还是?!

电话铃声猝然响起,将沉思中的苏忆暖吓了一跳。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调整了一下呼吸后接起了电话。

“喂,刚才太吵,没听到电话。什么事?”何砺寒在电话那头问到。

“呃,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吃西街的小笼包了,你要是顺路的话就帮我买回来吧?”

“好。”何砺寒在那边轻轻地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苏忆暖轻轻松了口气。何砺寒若要去西街买包子的话,大约还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回来,她打算趁这段时间去何砺寒的房间找找看有没有关于他父母的东西。虽然这样做有些欠妥,但她急于知道答案,且别无它法。

可是进到何砺寒屋里之后,苏忆暖发现他房间里的东西很少,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摆在一眼能看得见的地方。她翻看了他的抽屉和柜子,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苏忆暖重新回到电脑前,试图寻找更多关于九五年那场意外的信息。然而,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信息很少,找来找去还是那几篇相似的报道。就在苏忆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张照片吸引了她。

“刑侦大队郭警官在枪杀案现场侦查……”

苏忆暖盯着照片中的人看了半天,忽然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这个人不就是上次何砺寒带她去见过的那个调查“森林之风”失窃案的私家侦探老郭吗?!苏忆暖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这个意外的发现似乎将所有的事情串联了起来,只是完整的图像仍然还不清晰。但只要找到了线头,那么一切便都可以理清了,而老郭就是这个线头。她决定要去见一见老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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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靠近真相(一)

何砺寒排了很长的队才买到西街最著名的小笼包,他嘴角挂着的微笑并不是因为这笼包子,而是因为苏忆暖终于向他提出要求了。正常的男女朋友之间不就是应该这样吗?在两人的关系中,苏忆暖总是十分被动地接受,从不主动要求什么,这说明她并没有完全放开心来接受他。如果说,苏忆暖想要夏天的雪、冬天的兰,他也会想办法满足她,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当何砺寒准备回自己的车上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那人戴着鸭舌帽,走路的速度很快,还时不时地东张西望。何砺寒认出了那人,悄然跟上。

何砺寒尾随那人至一处小巷的拐角,在转弯之时突然遭到了那人的偷袭。原来那人感觉到有人跟踪他,于是特意停下来,准备来个出其不意。但何砺寒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急避过男子手上的棒球棍,一个擒拿手将他摔在了地上。

何砺寒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球棒,开口到:“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你怎么回事?”

“是你?”那人松了口气,“我们换个地方说。”

何砺寒跟着男子来到了一间破旧阴暗的小屋,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问到:“你回国多久了?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跟我们联系?”

男子将一杯水放在何砺寒面前,又喝了一口自己的杯中的水,开口到:“两天前回来的,到机场的时候有人跟踪我。”

何砺寒眉头一皱:“看到那人的长相了吗?”

男子摇头:“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顿了顿,他又道:“是他派的人吗?”

何砺寒锁眉沉思,难道顾明成已经有所察觉了吗?

“我答应你们回来作证,是不想后半辈子良心不安,可是如果你们无法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想我还是回加拿大吧。”

“如果你真的已经被他的人盯上了,你以为你还能安全地回加拿大吗?”何砺寒一头冷水泼下,男子心中一凛。紧接着,何砺寒的语气又放柔和了些:“你放心,我们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找到你,绝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段时间你不要随便出门,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们。”

何砺寒回到家时已经有些晚了,苏忆暖已经吃过东西,早早地睡下了。然而他不知道,苏忆暖其实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面对他。今天发生的事让她的脑子乱作一团,如果这个时候面对何砺寒,精明如他,一定会看出破绽。

苏忆暖等了一阵,没等到何砺寒关门离开,却感到有人倒在了她的床上。成熟男子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身子一僵。

何砺寒感到了苏忆暖身体的变化,他在她脑后发出低低的笑声:“怎么还没睡着?”

苏忆暖本打算继续装睡,却鬼使神差地出了声:“嗯……”

“对不起,临时有事,所以回来晚了。”

“哦,没、没关系,那你快去休息吧……”

“嗯。”

何砺寒回答了一声后却没有动静了,他抱着苏忆暖,就这么闭目休息了。苏忆暖吓得不清:“不是让你去休息吗?”

“我在休息啊。”何砺寒慵懒的声音充斥着一种特殊的魅惑。

苏忆暖的心狂跳不止,虽然她和何砺寒已经住在一起这么久了,可他却一直恪守着对她的尊重,难不成今天?!

“你……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仿佛感觉到苏忆暖强烈的不安,何砺寒轻声说到:“放心吧,我今天不会碰你。”

他的手臂收紧了些,却果然再没有其它的动作。苏忆暖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并没有深究何砺寒话中“今天”这个词的含义。两个在彼此的体温和气息中沉沉睡去。

老郭对苏忆暖的突然造访感到有些吃惊。

“郭警官,您一点都没有变。”苏忆暖将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推到老郭面前。

老郭看到照片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老了,老了,没有当年那身子骨了。”

“郭警官,我想知道当年的这件事。”

“我早就不干那行了,还是叫我老郭吧。”老郭点起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后问到:“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件事?”

“我和砺寒在一起了。”苏忆暖说到,“可是,我并不了解他的过去。”

“那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我这个老头子。”

“我觉得他不会告诉我实话。”苏忆暖垂下了眼帘。

老郭闻言思索了一番,最终叹了口气,开口到:“不错,那件案子当年是我经手的。当时何氏夫妇为保性命,把身上的钱财全都拿出来交给了那个抢/劫犯,可抢/劫犯还是残忍地将两人杀害了。不过凶手很快就被逮捕了,他交待说是因为夫妇俩看到了他的脸,所以才杀人灭口的。当年砺寒那孩子才十岁,蜷缩在角落一言不发,也没有流一滴眼泪,可是这孩子的眼里全是恨哪……”

苏忆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钻石切割厂的那个雷雨夜里何砺寒一言不发地坐在墙根处的情景,那时还有她陪在他身边,可是十多年前的那个孩子呢?被恐惧和孤独包围,却只肯独自忍受。是从那个时候起,何砺寒开始学会将自己深深隐藏的吗?

“何逸尘曾经是瑞意的董事长,可是为什么我在瑞意的资料中从未见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苏忆暖在了解到何砺寒父亲曾在瑞意工作过的事情后也感到很吃惊。

老郭道:“这也是砺寒为什么不愿提及他父母之事的原因啊。”他吐了口烟圈,继续说到:“就在何氏夫妇遇害之后,瑞意被曝出有大批资金被人挪用,警察通过调查之后发现挪用了这笔资金的人正是当时的董事长何逸尘。但这比钱却已去向不明,追不回来了。何逸尘令瑞意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他的名字自然不会再出现在瑞意的名册上。”

苏忆暖听后震惊不已:“这……是真的?”

“当年证据确凿,没有人怀疑。”

苏忆暖低下了头,或许她不应该来这里。深挖一个人内心的痛处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她竟然对自己爱的人做了这样的事情。

“可是他不相信对不对?所以他才会一直跟您有联系?而且,自从您办过他父母的案件后,就辞去了警察的工作。当时您前途大好,却突然退出,是不是也跟这件案子有关?”

老郭掸了掸手上的烟灰,说到:“你很聪明,也很了解他。不错,当年的那件案子的确有很多疑点,可惜当时认为这件事有问题的人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或许其他人也看到了疑点,但选择性地忽略了。”

“您是说……有人在幕后操作?”

“当时我向刑侦大队的队长提出了对这件案子的看法,但他却告诉我,此案已经了结,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后来我执意要调查下去,结果被调了文职。我明白上头有意压我,不让我去查这件案子,就一气之下辞了职,自己干起了私家侦探的活。直到有一天砺寒找到了我,要我帮忙调查他父亲的案子。”

“可有什么进展?”

老郭耸了耸肩:“对不起,我和客户之间有保密协议,能够告诉你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苏忆暖虽然还想知道更多,可还是咬了咬唇,开口到:“今天打扰您了,希望您尽快帮何叔叔洗脱冤情。”

她站起身来朝老郭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小屋。老郭看着苏忆暖远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语到:“孽缘哪……”

几个小时后,老郭的小破屋里又迎来了另一名客人。

“我看那丫头不会轻易离开,所以就把那些事告诉她了,不过我可是点到即止的啊。”老郭将身子前倾了一些,问到:“她怎么会突然跑来问我这些?”

何砺寒沉着脸答到:“不知道。”

“看来你和你的女人应该好好沟通沟通啊。她是个聪明人,如果你不向她坦白,她就会自己去寻找答案,可若答案是她找出来的,而不是你告诉她的,那性质可就不一样咯。”

“坦白?我的事情如果向她坦白,她只会跑得更快。”

“那倒也是。可她总有一天会知道,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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