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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鸾英见他如此坚决,只得作罢,叶雷暗暗品味叶之秋话中的含义,露出深思之色。叶鱼虽然人在远处,却将叶之秋的回答听了个清楚,当下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冷笑着说了一声:“自命清高、不识抬举!你以为我们叶门希罕啊!”

说着,她继续向前走去,叶之秋根本没有理睬叶鱼的讽刺,朝叶雷说道:“既然我拒绝了贵门的邀请,那么你也可以受回刚才答应帮我调查的承诺了……”

“你当我叶雷是何等人?”叶雷皱眉道,“最迟三天,我给你答复!”

慕容浅静马上接了一句:“既然如此,是我们失言了,那么此事就有劳叶门。我们现在要继续观察宫书记地病情,还要提防那些施蛊者再来加害,所以暂住在宫家,请到时候联系我们。”

说完,她与两人礼貌性地道别,拉着叶之秋匆匆离去。

“这叶之秋是个人物,最后为了调查的事情居然还用了激将法,可谓智勇兼备……还有那姓慕容的女孩子性情温柔、乖巧可人,和凤音姐也很象……希望叶之秋不会象他父亲一样,让这样地好女子伤心……”叶鸾英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微微摇头,和叶雷一起,转身朝叶鱼离开的方向跟去。

慕容浅静没有和叶之秋立刻回到宫家,而是在街上找了一阀环境清幽的茶馆。进入雅室包厢后,慕容浅静让叶之秋坐了下来,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

叶之秋的眼神一爱再爱,似乎心情相当复杂,良久,他长叹了一声,伸手楼住了慕容浅静的香肩:“对不起,浅静,让你担心了……”

慕容浅静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抬头朝他脸上一吻,叶之秋心中温馨,楼着她的手紧了一紧:“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独子,由于父母从小便不在身边,所以一直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好在有师父的孙女芷容在,我也算多了一个妹妹,后来芷容和师父一起离开,姥姥又去世了,所以我又变成了孤单的一个人……现在,我突然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妹妹,却又如此仇视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当时我听她辱骂你和母亲时,真想立毙她于手下……但如果我真的为了一时气愤杀了她,或是废了她,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父亲和凤音阿姨……”

慕容浅静没有插嘴,只是偎依在他怀中,作一个忠实的听众。只听叶之秋继续说道:“当我知道叶凤音是我爸的另外一个妻子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包括我重病的时候,我都难得见他一面,因为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另外的妻子和女儿!这一刻,我的心情和叶鱼是一样的,都是无比愤恨。但经过这么多事情,我也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亲也有父亲的难处,更何况,我自己都是个感情不专一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责备父亲呢……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和冷月……”

慕容浅静听出他语气中的自责之意,捂住了他的嘴,幽幽地说道:“这不怪你,是我不该介入了你和冷月之闽的感情,如果不是我,冷月或许也不会那样坚决地离开了……”

“不,浅静,不是这样的,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心里明白,”叶之秋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父母的选择,我们做儿女的只能建议,但无法干预……何况父亲他们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有机会要问个明白……还有,我想去见冷月一面,看看修炼了无情道的她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慕容浅静的眼神有些黯然:“我就知道,虽然这些日子你一直没有提这件事,心里却一直在担心冷月,你去吧,我也很想知道冷月最近的情况……”

叶之秋知道她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十分难受,说这话自然言不由衷,但他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解决三人之间的感情问题,否则还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新的变故,另一方面,他的心里确实也放不下苏冷月。

“不管怎样,我都会等你……”慕容浅静咬着嘴唇低声说了一句。

这句声音不大,却蕴涵着无比决心的话让叶之秋心中一颉,捧起她含泪的脸,语气坚决地说道:“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绝不!”

慕容浅静激动地紧紧楼住他,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香炉中那一圈檀香的轻烟袅袅而上,随风游荡。

几天来,宫正隆在针灸与药物的结合治疗下,虚弱的身体渐渐复原,他也知道了赵区长雇人暗害自己的事实,心中对拥有“异能”的叶之秋和慕容浅静不由刮目相看,虽然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但亲身经历的事实摆在眼前,无法否认。但宫正隆也清楚,这种在外界看来是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是无法作为起诉赵世平的。

宫正隆在官场打滚也有多年,心中清楚与自己并没有什么政治冲突的赵世平之所以这样冒险暗害自己,必定是因为自己的所为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切身利益,而且还是非同一般的“利益”。宫正隆联想到最近自己在严令追查政府官员牵涉洗黑钱的事情,眼睛不由一亮,莫非赵世平与这事有关?此案牵涉面极广,线索曾一度因为关键人物被人灭口而中断,后末多亏了群泉举报才有了一丝新的端倪,如果赵世平真与这事有关,那么将是一条相当重要的线索。

宫子若不解地看着病体未愈的父亲提起害自己的人时,居然露出笑容,还以为父亲的精神方面也有了什么问题,正要询问叶之秋,忽然叶之秋的电话响了,是叶雷打来的,约他和慕容浅静在郊外树林见面。

这次来的只有叶雷一人,叶鱼和叶鸾英都没有出现。叶之秋忙向叶雷询问打探到的消息,叶雷微笑着说了一句“幸不辱命”,从树林中拖出一个人来。这个人身材精瘦,大约四、五十岁。穿着奇特的服饰,脸上留着八字胡,耳朵上还戴了个耳环,正昏迷不醒。

“这就是当年害你父母的凶手。”叶雷肯定地语气让慕容浅静一震,望着此人的目光中泛起丝丝仇恨。

这个昏迷的家伙正是木岢扎的师父,万蛊门现任门主多米达。据叶门的可靠情报,当年他还是万蛊门长老的时候,被青衣门的内奸收买,对慕容浅静的母亲下了噬魄金蚕蛊。慕容闲云毕竟是青衣门主,虽然没有特别好的方法逼出蛊毒。但配制的药物也暂时压制了噬魄金蚕蛊地发作。然而,在那内奸的策划下。多米达再次对意外受伤地慕容闲云下了另一种奇蛊“血绣”,这种蛊对血液有一种特别的排斥作用。能使人受伤地部位流血不止,哪怕是轻伤都会要人的命。慕容闲云急于救治妻子,没有提防,终于死在了“血绣”之下。

慕容浅静听得父母被害的真相,浑身一震,咬牙问道:“这内奸是谁?”

叶雷看着地下的多米达,摇头道:“这倒没有查出来。不过从各种情报的分析来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令尊的师弟向凯,你们还是自己审问这家伙吧!”

向凯!想不到这个毒害师叔舒迢地叛徒竟然和自己父母意外被害也有着莫大的关系,慕容浅静不由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拳头,身子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

“此事能这么快就真相大白,并将仇人擒拿。真是多亏叶兄了。”叶之秋朝叶之秋拱手道。

“这件事出力最大的是小鱼,你们可能不相信,但确是她提议擒下元凶交给你们处置。当时还是她亲自出手。用暗器将企图逃跑的多米达制住,而自己也不慎中多米达的暗算,吃了个不小地亏。”说到叶鱼受伤的事情,叶雷的语气也爱得异常紧张起来。

叶之秋知道叶雷和自己那个任性地妹妹感情颇深,但他确实没想到叶鱼会亲自擒下凶手交给自己发落,心中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开心地问道:“她的情况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帮她看看?”

“多谢了,但是以小鱼的个性,只怕不会接受你的帮助,不过你放心,区区蛊毒还难不倒叶门。”

第三百七十三章 小瞧的后果

听到叶鱼竟然中了蛊毒,叶之秋不由为之担心了起来,想帮助这个与自己并无交集的妹妹,但叶雷拒绝他帮助的态度很坚决,而且叶之秋也知道以叶鱼目前对他的态度绝对不会接受他的治疗,谈话间,叶雷的话题又回到了叶门门主相邀的事情上来,他诱以亲情和友情,企图劝说叶之秋答应。叶之秋虽然有些意动,但也知道一旦踏进这个旋涡就再也无法摆脱,硬着心肠没有应承,叶雷无奈,只得暗叹看停止了游说。叶之秋叫住了欲走的叶雷,正色说道:“等等!请你帮个忙,转告我妹妹一句话‘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虽然我知道父亲和母亲以及凤音阿姨之闻到底是什么纠葛,也不管父亲到底作错了什么,父亲终归是父亲……”

“其实这些年来,我都是独自一个人过着单身的生活,忽然知道自己有个妹妹时,心里也有几分欢喜,可惜的是,她当我是仇人。虽然我也能理解她的一些感受。但我无法原谅对她对我母亲的侮辱,除非她能当面向我道歉。不管她的力量有多强,背景有多深,而我甚至是个毫无异能的普通人,但尊重始终是相互。下次见面,如果可以的话,我非常高兴能多一个妹妹;如果不能,那么就让我们继续形同陌路吧……请你好好照顾她。”

叶雷目露奇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好了,浅静,我们现在来审问这个毒害你父母的凶手,看看幕后主使人到底是不是向凯。”叶之秋说着,踢了多米达一脚,将使之昏迷的精神禁锢解开,开始了审讯过程。

多米达有些惊慌地看着眼前的男女,小心地问道:“我天蛊门地处边陲,与叶门一向没有仇怨,今日贵门将我掳来,是何道理?如果鄙人门下有得罪的地方,一定严惩门徒,给贵门一个交代。”

慕容浅静见他如此恭谦,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两人的身份。

故意说了一句:“我们不是叶门中人,我们是青衣门的,为什么抓你来这里,你应该心里明白。”

“青衣门?”多米达脸色一变,马上又恢复了正常,“我以前也曾听说过青衣门地名头,他们都是些济世救人、造福苍生的医生,可不是你们这样抓人的凶徒……”

“好贼子,还敢欺我!”要是对此事不知情,可能两人真的会被多米达的话所挤兑。不好为难于他,但此时慕容浅静已经认定多米达就是毒害父母的凶手。哪里还会上他的当!

慕容浅静柳眉倒竖,平时柔顺的表情刹那间变得怒不可遏。身上的法力大炽,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黄色的光剑:“十五年前你对慕容闲云夫妇下地‘噬魄金蚕蛊’和‘血绣蛊’的时候,可曾想过青衣门是造福苍生地门派?可能想过因为你的毒手,有多少需要帮助地人死于非命?”

多米达神色一阵慌乱,暗害慕容闲云夫妇他埋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除了自己的私生子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子木岢扎知道外,就算是他的师父都不知晓。而对方竟然如此肯定他就是凶手。而且连当年所下蛊毒的确切类型都知道,看来是无法狡辩了。慕容浅静不待他多说,灵剑抵住了他的背心:“说!为什么要对我父母下毒手?如果再耍花样,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多米达感觉灵剑上传来地股股锐劲,明觉背后刺痛得厉害,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他一听对方居然是慕容闲云的女儿,知道今日绝无善了,心中飞快地打起了算盘。由于身体的力量都被封住。所以连最擅长的蛊术都无法使用,更别说战技了,这种情况让素来诡诈的多米达都感觉束手无策,只得一边拖延一边暗中运力,企图解开束缚:“饶命啊!慕容小姐,我也是被人所逼,为保住全家性命才被迫下蛊的!”

“浅静,冷静点,”叶之秋上前,拍了拍愤怒得有些失常地慕容浅静,示意她冷静下来,慕容浅静才将灵剑松了松,多米达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叶之秋朝多米达喝问道:“把主使人说出来!我们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如若不然,后果你自己明白!”

多米达还待拖延,哪知道叶之秋拿出两根银针,在他的身上的穴位扎了几下,多米达立刻尝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地滋味,哪里还敢动心机,乖乖地把指使人说了出来——叶雷料得没错,那内奸果然是向凯!

原来,当年向凯追求慕容浅静的母亲申梅儿未果,而申梅儿最终与慕容闲云共偕连理,向凯便对慕容闲云怀恨在心,而后师父清菩子又将门主的位置传给了慕容闲云,使得心胸狭窄的向凯更加嫉恨。

有一次,向凯瞒着师兄弟们,与万蛊门勾结,秘密研制失传的奇¥淫蛊毒“合春散”,被慕容闲云发现,当时慕容闲云念在师兄弟一场,没有将他赶出师门,也没有将此事公开,仅仅是毁掉那蛊毒,并命他静室悔过。觉得有把柄被抓住的向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当下便起了杀机。向凯知道慕容闲云医术高明,难以下手,便让多米达将噬魂金蚕蛊下在了师嫂申梅儿身上,再故作关心,在探望申梅儿的同时“不小心”划破了慕容闲云的手,使得多米达的“血绣”得以奏效。本来向凯还想斩草除根,伺机向小浅静下手,但大师兄清争散人对他一直戒备,又护得小浅静周全,所以只得作罢。在慕容闲云夫妇受害后,向凯想趁机夺取门主之位,奈何能力不足以服众,青衣门又是意见各异,所以最终造成了决裂。可以说,向凯是使青衣门衰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个败类!”慕容浅静回想到慈母严父残留在记忆中的音容笑貌,只听得睚眦欲裂,伤心与愤怒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恨不能将叛徒向凯挫骨扬灰,叶之秋知道她的心情,握住了她的手,慕容浅静伏在他的肩膀上痛哭了起来。

多米达眼珠一转,马上动起了心思,刚才在被叶之秋针灸逼供时,他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因为痛苦而恢复了小部分,但凭达小部分的力量,是绝对无法和慕容浅静的灵剑力敌的。而自己的“血绣”和“噬魂金蚕”两大奇蛊又被叶鱼所灭,本身元气大伤,加之力量恢复有限,无法再度施展,看来只能冒险使出最后的绝招“他心蛊”了。

“他心蛊”是一种特别的蛊术,是以本身的本命元神为蛊,吞噬受术者的一切精神意识,甚至是身体的养分血液的歹毒手段,这种蛊还可以控制他人的身体,使之成为行尸走肉。

但“他心蛊”也有一桩缺点,就是如果施蛊者的力量弱于或等于受术者,那么反遭其害的将会是施蛊者。

多米达仔细地考虑了一阵:这慕容闲云的女儿法力高强,还能使用灵剑,自己如对她使用“他心蛊”只怕会自食其果。

而一旁那年轻男子虽然针灸之术高明,但感觉不出什么特别的力量,从这两人的关系来看,还很暧昧,如果自己能控制住那男子,女子必然会投鼠忌器,那么自己的今也算是保住了。

多米达一边暗中朝叶之秋放出“他心蛊”,一边暗暗盘算:制服这男子后,马上挟持作为交换自己性命的条件,尽快脱身。不管这青衣门现在和叶门到底有什么联系,只要自己今天如果能逃过一劫,所遭受的痛苦日后必将加倍讨回!

多米达却不知道,正是他的“周全”考虑和“正确”选择使自己提前葬送了罪恶的生命。

叶之秋只觉一种形态奇特的精神灵体朝自己侵袭而来,似乎想夺取自己的意识,不由冷哼一声。多米达的本命元神“成功”地入侵叶之秋的意识后,正要夺得控制权,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达力量超乎想像的强大,自己的那一点本命元神与之相比,简直如同萤火虫碰上了太阳一般!

多米达从未遇到过如此恐怖的精神力量,就算是先前叶门那个强大的女孩都没有这么可怕,当下骇得魂飞魄散,连求饶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元神就被那力量所吞噬。

慕容浅静哭了一阵,回过神来,见到多米达痴呆地坐在地上,双眼空洞,似乎傻了一般,不由奇怪地问道:“他怎么了?”

叶之秋简单地把多米达自找死路的事情说了一遍,慕容浅静连叹“罪有应得”,说道:“向凯既是我的仇人,又是本门的叛徒,这个仇无论如何我都要报。”

“浅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凭我们的力量,只要知道他的行踪,要报此仇并非难事,我们等宫书记痊愈后,就回去找乌老帮忙查访仇人的下落吧。”

慕容浅静向来以叶之秋马首是瞻,自是无不应允。

第三百七十四章 解救唐凌

“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叶鱼冷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屑,叶鸾英听到叶雷转述叶之秋的这句话时,不由暗暗点头赞许。“别这样,小鱼,”叶鸾英微笑道:“虽然这家伙不讨人喜欺,但这句话却是有几分道理呢……”

“别跟我谈道理!我才不管什么道理呢!我还用得着他来教训吗!他真以为自己有资格管教我?他凭什么?”叶鱼激动地说道,略显苍白的脸上滑过几道红晕,“他还说了什么?”

在叶雷将叶之秋的话全部转述完后,叶鱼又冷哼了一声,脸上却是阴晴不定,心中暗暗咀嚼着这些话。

一个孤身生活了多年?是啊,父亲一直不在他身边,而他的母亲,那个姓孙的女人也一直在外围为叶门经营,自然无暇照顾他,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过吗?起码在达一点上,自己比他要幸福得多。自己有阿烽、阿雷这些伙伴和其他兄弟姐妹一同成长,父亲虽然忙于事务,但在家的次数也不少,母亲更是经常陪伴自己身边,阿姨叔叔他们也很照顾自己。在修炼的时候,好多人都因为父母的关系都在热心指点自己……而他呢?一个人艰苦地生活和修炼到现在的程度,实在是在不容易了……就算自己再怎么厌恶他母亲,但这个应该称为“哥哥”的男子是无辜的。

叶鱼来找叶之秋麻烦也是因为在家情绪压抑过久而一时气愤,倒并非天性刻薄。与叶之秋接触后,从他所展示的力量以及所持的坚定立场等事情来看。叶鱼觉得这位“哥哥”地确是个人物,内心中也有几分特别的感觉,口里却始终不肯承认。现在听到叶之秋的这些话时,叶鱼内心又轶了几分,觉得自己当日的言语也有些过分,目光渐渐缓和了下来,但嘴里仍不肯松口:“我才不会向他道歉呢!真是白痴一个!谁让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叶雷不知道她的心理变化,还在为两兄妹的关系而叹息,只有同样身为女性的叶鸾英隐约看出了几分端倪,微笑中又多看几分欣慰。

几天后。宫正隆忽然“复活”的消息震惊了x市的政界,随后。一直没有凝滞不前地政府官员洗钱大案在以缘水区区长赵世平为突破口后,终于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以市政府某位要员为首地一系列涉案人员一一落网,此案还惊动了省纪委和中gong纪委,根据这些涉案人员的交代,又深挖出上头身居要旨地几只大硕鼠,公审中,罪犯们一一得到了法律的制裁,让群聚拍手称快。

一时间。宫正隆声名大振,而许多人对位纪委书记以“诈病”为幌子,“暗度陈仓,一击中的”的“妙策”更是敬佩不已,有的甚至以此例着书,专门研讨“当代政坛三十六计”云云。知情的宫家人闻讯不由哭笑不得。

完全治愈了宫正隆后,叶之秋和慕容浅静谢绝了宫家的重金酬谢,告辞离开。宫夫人知道女儿地心事,心中本对叶之秋印象极好,也愿意多一个这样的女婿,但她看到他与慕容浅静那般恩爱,知道宫子若只是一厢情愿,只好劝说女儿死心。

宫子若心中虽然明白,但邃是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就在叶之秋和慕容浅静要上火车的时候,叶之秋忽然接到了乌涛的电话:“老大,还在x市吗?我们正在往你那赶,估计半小时后到,千万别离开,唐绍他叔叔出事了……”

半小时过后,乌涛果然驾车来到了x市,车上还有唐绍和黄雨儿。唐绍一下车,就抓住叶之秋的胳膊,急声道:“老大,这回我二叔的性命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帮我!”

原来,乌涛以跟唐绍两口看望唐凌为借口,逃避了自家老爷子地修炼计划,一路上自然不肯直接到达目的地,带着唐绍和黄雨儿到处游山玩水,乌涛难得出来“放风”,自然是有钱大把用,而唐绍和黄雨儿也是贪玩之辈,三人竟然在外面疯玩了两个多月,人都玩疲了,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真正目地。

然而,当唐绍等人赶到西旋山唐凌的修炼之地后,不由惊呆了,那里竟然是一片狼籍,连道观都被毁得不成样子,地下还有斑斑血迹,现场打斗的痕迹十分明显,好在没有发现唐凌的尸体。三人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到处寻访唐凌下落,可惜一直没有结果,只知道小镇上一月前来了几个口音似乎是西北一带的人,在打听西旋山的一些事情,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唐绍一听是一月前的事情,不由封自己的贪玩感到深深懊恼,正在自责时,忽然接到一位女子打来的电话,说是唐凌被赤血毒王追杀,身负重伤,一直昏迷,现正在故友大觉和尚处疗伤,直到昨日才清醒过来。但大觉和尚只能治愈唐凌的伤势,却无法完全排除其体内的剧毒,所以让唐绍请青衣门的人来帮忙。在电话中,女子一再嘱咐唐绍要特别小心,不要泄漏了行踪,以免上赤血毒王追上门来。

正好昨天叶之秋手机放宫家充电,所以乌涛打电话联系不上叶之秋,在乌与联系后,才知道叶之秋来到了x市,当下连夜驾车赶来,终于和叶之秋会合。

“赤血毒王?”叶之秋的脑中顿时出现了那个在雪峰顶上傲然退敌的银袍身影,连实力高与他的录克拉穆都被他毒成了烟尘,那句“我是天下第一毒”的话至今都让叶之秋记忆犹新,自己真要与这个强大的毒王为敌吗?就算自己有琼霞的生命印记在身,号称百毒不侵,应该可以克制毒王地剧毒。但对于一个能在不知不觉中将一位大德鲁依的“毒素完全免疫”都破坏的可怕对手,只怕胜负难料。

俗话说,有因必有果。从初学阴阳诀,在小巷遇到身怀赤血毒王法器“阴魔幡”的唐凌开始,到后末怒毙毒王大弟子血印,叶之秋就注定了要面对这个高深莫测的天下第一毒。

叶之秋考虑了一阵,知道此行很可能回遇到赤血毒王并与之冲突,心中担心慕容浅静的安危,便提出让黄雨儿和慕容浅静先回s市,自己和唐绍、乌涛一起前去救治唐凌。

慕容浅静知道他的顾虑。但她听说过赤血毒王的名头以及这次在雪峰决斗中的表现,也知道有自己在。对面赤血毒王这样的强敌时叶之秋难免分心,而这种分心很可能会是致命地。

所以。她并没有象黄雨儿一样坚持要跟唐绍一起去,反而帮忙劝说黄雨儿,最后黄雨儿终于答应了和慕容浅静一起乘车回s市。

叶之秋三人将两女送上火车后,赶紧驾车往唐凌挚友,大觉禅师所在地而去,大觉禅师隐居修行的地方正是着名地南岳衡山。乌涛也顾不得高速公路上的什么超速限制,一路上驱车飞驰。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湖南地c市,找到宾馆住下。

如果不是因为事态紧急,乌涛绝对会提议让叶之秋和唐绍两个脱离“老婆魔爪”的男人在外面香艳一把,如今只好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早好赶往衡山。

叶之秋也抓紧时间,在造化空间中静善恢复。同时思索怎样解决这件毒王的这件事情。就在他将法力运行一周天后,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是否吸收了多米达元神蛊力的缘故,体内原有的力量平衡似乎无法在保持下去。比修斯戏留的那干握力量再次活跃了起来,那种熟悉地“顽疾”发作的先兆让叶之秋心惊肉跳,但他用尽办法也无法阻止这这频“定时炸弹”的“爆炸”。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几个小时后,叶之秋又变成了一个只具有引灵期力量的菜鸟了。叶之秋此刻心中的沮丧是难以形容地: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如此关键地时候发作……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祈祷自己这次力量“真空”的时间短一点了。

由于叶之秋不想让唐绍失望,所以也没有下两人透露出自己的现状,他心中拿定了主意:以自己如此地力量情况,这次要完全解决毒王和唐凌的冲突是不可能了,还是将唐凌的毒治好再说吧。

衡山是五岳之一,地临湘水之滨,林木苍郁,景色幽秀,享有“五岳独秀”的美名。且不提最出名的衡山四绝,单单那烟云美景就是一绝。此时正是秋季,几人在山脚下,看到白云从南天门顺着山谷飞泻下来,其速度之快,气势之大,如瀑布一般,使人想起了李太白的名句“疑是银河落九天”。

如果不是有要务在身,连叶之秋都忍不住要在此游览一番。大觉禅师的住处在回雁峰一带的一个无名山谷中,以障眼阵法掩盖出入口。表面上看是一片无法涉足的悬崖,实际上内里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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