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笑了起来:“活该,谁让你不问我的?”商湛挑挑眉,颇委屈的道:“我怎么没问你?”何欢哼了一声:“我是说你怎么没问我爱不爱你?”
商湛有些别扭的道:“其实当时我不敢问,我怕问了,你也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如果你真这么回答,我怕自己会失手掐死你,所以没敢问。”
何欢愣了愣:“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商湛没好气的道:“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有过信心,不都是被你牵着鼻子走,你想骗就骗,想走就走,说分就分,你这女人比男人都狠,从爱上你那天起,商湛的信心就被狗叼走了,你满意了?”
“满意了。”何欢点点头,那表情,商湛气上来,张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藏着掖着,你要是主动跟我解释了,也不至于发生后来这些事,你像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不说,也不解释,让我怎么想,是,我们之间该有信任,但也要沟通,我说的对不对乔乔?”
何欢忍不住轻笑一声:“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能说。”
商湛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这都是被谁逼的,你还笑,还笑,再笑我可亲你了……”私下里的商湛就是这样子,有点幼稚,还有点二,但何欢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
何欢忽的推开他,皱了皱眉,商湛急忙道:“怎么了?怎么了?又疼了是不是,我给你按一下止疼泵。”
何欢摇摇头:“这东西总用不好。”
商湛不满的道:“这会儿知道疼了,当时怎么就这么狠,跟不是自己的肉一样,一刀扎的比一刀深,我抱起你的时候,都成了血人,以后不许这样吓我。”
何欢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很仔细的保重自己,真的,我保证,爸那边怎么样了?”
商湛道:“爸恢复的不错,只不过要回到以前的状态很难,至于岳父,前两天我去了,针灸治疗的效果明显,比用药强,已经有了轻微性身体反应,我想岳父的脑子或许是清醒的,只不过他潜意识里不想醒过来,或许他还沉浸在那场车祸中,我想过了,等你出院,把岳父接到家来,定期让医生回家来做治疗就好,家庭的氛围对他的康复更有益处,而且……”
说着,他俯身在何欢耳边道:“而且,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家里有了孩子的笑闹声,没准岳父就会醒了,他也想抱自己的外孙子不是吗?”
何欢脸色微红,不过还是轻轻点点头,商湛说的对,这些年父亲之所以没有清醒,或许就是沉浸在过去不可自拔,而始终把他放在疗养院里,终究不妥,最重要的,这是商湛提出来的,或许是他爱屋及乌,但归根结底,他只是女婿,给予最好的条件治疗,已经尽了本分,现如今,哪个女婿愿意跟老丈人住在一起,但商湛愿意,这令自己怎能不爱他。
还有,他描绘出那副和乐温暖的家庭画面,令何欢感动,那正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家。
、五十九回
商湛在浴室给何欢擦了身体;才抱着她放到病床上;其实依着商湛;这几天就别折腾了,即使伤口愈合很快;万一碰到水也容易发炎,就脏点有什么,他又不嫌,可何欢不行,他不帮她,她自己挣扎着下地也要去洗,为这个;商湛没少数落她;可何欢那性子;执拗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商湛只能把她抱到浴室,用盆打了温水,小心避开她的伤口给她擦洗,但有的地儿,她坚持自己洗,死也不让商湛动。
商湛有时就纳闷了,俩人这都两口子了,那事儿也没少干,亲都不知道亲过多少回了,他洗洗又能怎样,可何欢就是不让,红着脸把他赶出来,特护也不让帮忙,就自己,好几次把大腿的伤都差点弄裂开,把商湛给心疼的,可也知道拧不过她,自来他就拧不过她。
商湛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说这张脸是后来整过容的,六岁车祸的时候,基本都毁了,但现在看起来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商湛想他的乔乔现在都这样漂亮,以前不定多好看呢。
以前听老人们说过,这人啊!要是生的太好看,太聪明了,就会多灾多难,这是老天的公平,他的乔乔可不就应了这句老话,她这么漂亮,这么聪明。
商湛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在马场看到她时的样子,在马上疾驰而过的她,美得仿佛雨后天边的一道霓虹,她写的一手好文章,不然也成不了t城的名记,她言辞犀利,反应机敏,她还多才多艺,想起在台上弹贝斯的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浪漫。
不得不说,何云浩把她教的实在太好,即使她有天赋,如果没有后天精心的教导,恐怕也不可能成为今天的何欢。
何云浩?这是商湛心里的炸弹,即使他已经走了,商湛依然觉得异常危险,而且,至今为止,商湛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撤出国内市场,明明胜负已定,自己输的一塌糊涂,最后一刻,他却突然放弃,并且,把手里握着的商氏股份卖回给他,才使他控制住了商氏持续跌落的股价,虽损失补不回来,但终是保住了商氏的元气。
商湛不得不承认,那个杜衡之的话虽犀利,却真是金玉良言,商氏缺少的正是这种危机,扛住了危机,商氏才能站的更稳,也才能有更大发展,但何云浩就这么甘心的走了吗?如果是自己,站在何云浩的立场上,死也不会把乔乔让给别人,宁可鱼死网破。
何云浩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这次走的却太过蹊跷,是因为乔乔跟他说了什么吗?商湛自然不会傻的去跟何欢求证,他巴不得何欢这辈子都别想起何云浩来才好,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见何欢睡熟了,商湛让特护守着,他站起来走出里间,小赵跟商氏的几位高管正等在外头,他要趁着何欢睡着的时候,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足开了两个小时的会,才让这些人回去。
商湛捏了捏眉心,站起来,进去看了看何欢,才又出来,他下楼买了杯咖啡,就去了楼道尽头的吸烟室。
推开门,看到里面的陆锦州,不禁低头看了看腕表:“这么晚了还在忙?”
陆锦州刚做完一台手术,习惯上来这里抽烟,其实他可以选择别的吸烟室,可这里是他第一次遇到何欢的地方,所以,他总会不由自主来这里,在心里回忆着那时的何欢,第一次见到她,陆锦州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孤清,就像她书房墙上挂的那幅字,生亦何欢,把她的名字也嵌在了里头。
以前他还不能理解,但现在,他才觉得没有比这四个字更贴切的了,何欢的人生,至少以前二十六年的人生,正是这四个字的缩影,但现在不同了,因为商湛,她终于走出了这份悲凉。
商湛递给他一支烟,陆锦州点燃吸了一口,忽然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遇见何欢,就是在这里,后来我总想,即使这是她设计的桥段,也没关系,因为何欢,我才知道人生有了悲喜起伏才更鲜活,或许终有一天我会释怀,但何欢永远是我记忆中最动心的女子,商湛我真心祝你们幸福。”
陆锦州站起来走向门边,拉开门才道:“还有一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抬抬手。”
商湛皱皱眉:“你说的是小蝶?”陆锦州点点头:“即使她恶贯满盈,但现在她已经落到如此结果,也足够了,我已经说服了父亲,只要跟警方配合,我想把她转到陆氏的疗养院去,她接下来的日子,我不想她过的太悲惨,商湛,除去她做了你二十二年的妹妹,她还是你的小姨,看在何欢的份上,至少让她保留些尊严,算你还我的人情吧!”
商小蝶以涉嫌绑架被警方带走,还没最后定罪,就查出她染上艾滋,陆锦州这么做,想来也是弥补心里那份愧疚,只是金东还没找到,这小子倒是狡猾,能躲,不过商湛不着急,他让人盯着赵梦歌呢,他所料不差的话,无路可走的金东,最后能投奔的也只有赵梦歌,说起来也令人无法理解,狠毒的赵梦歌,哪怕对自己亲生女儿都能下黑手的赵梦歌,对金东这个小白脸却心软的离谱。
真被商湛猜着了,金东那天从小区翻墙逃出来,就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比以前还不如,以前至少还能想去哪儿去哪儿,如今跟过街老鼠一样,就得躲着,而且他身上的钱也不多了,也不敢找别人,虽然他没把何欢怎么样,可也知道商湛不会放过他。
金东现在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怎么就信了商小蝶的胡言乱语,弄到这种地步,他可不想下半辈子蹲大狱,想来想去他也只想到一个人能救他,那就是赵梦歌。
像金东这种男人,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哪个女人对他是真的,赵梦歌都想跟他私奔了,怎么会是假的。
他打了赵梦歌的手机,赵梦歌一听是他,真是又恨又气,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可心里还是舍不得,给了他地址。
赵梦海完了,赵梦歌倒占了便宜,因为对药厂的事不知情,法人也不是她,就跟赵梦海占了个姐弟关系,投在里头的股份,赵梦歌自然撇的一干二净,保命要紧,这会儿要钱有个屁用。
赵梦海那个别墅当初是赵梦歌的名字,后来给了赵梦海,却忘了过户,这样一来,那个别墅就归还给了赵梦歌。
赵梦歌山穷水尽的时候,又弄了一笔钱,那栋别墅如今可值上千万,她卖了,拿着钱租了一个高层的公寓暂时落脚,虽然比不上以前在商家的风光,勉强也能过下去。
可赵梦歌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就开始想,想的最多的还是金东,尽管他骗了自己的钱,她还是放不下,所以金东一打电话,她就痛快的告诉了他地址。
金东遮遮掩掩的到了地儿一看,心道这女人不都没钱了吗,怎么还住得起这样地段儿,捋着门牌号按了门铃,赵梦歌亲自来开门,他要来之前,赵梦歌就让帮佣阿姨回家了,毕竟金东是通缉犯,她可不想惹麻烦。
一见他,赵梦歌就冷哼了一声:“你还敢来找我。”金东也会来事,一进了屋,扑通就跪在地上,抱着赵梦歌的腿开始认错:“歌姐是金东糊涂,被人勾去澳门赌博,本来是想用那些钱赌上一把,要是赢了,以后歌姐跟着我也能过上好日子,我金东虽没本事,可也想让自己的女人过好日子,不想输了个精光,回来也不敢来找歌姐儿,你就原谅我一回,我保证以后再不沾赌。”
这话半真半假,赵梦歌那心立刻就软了一半,也知道金东自来就有个赌的毛病,这些年她说过他多少次,也没改过来,只不过以前没赌这么大,这一次倒是连自己养老的本都折腾进去了。
赵梦歌想起这些又恨得不行,抬腿一脚踹开他:“你少跟我这儿唱大戏,如今不是走投无路你能来找我,说吧,想怎么着?”
金东膝行几步到她跟前:“歌姐儿,只要你这回救了我,我金东发誓,这辈子当牛做马的伺候歌姐儿。”
赵梦歌撇了他一眼:“你想的美,说起来你可绑架了我女儿,说,是不是跟小蝶那小贱人搞上了?”
金东见她满脸醋意,哪还有不明白的,从地上起来一扑,扑到她身上就亲,一边亲一边扒她的衣裳:“那小贱人哪比得上我家歌姐儿的风情,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
赵梦歌被他一亲,浑身都软了哪里还会拒绝,三两下就被他扒了个精光,按在沙发上,干了起来。
赵梦歌可不就爱金东这床上的活儿,一舒服了哪还管别的,两人干到了晚上才尽兴,起来洗了澡,赵梦歌让金东在家等着,她去找人给他弄护照。
赵梦歌早想好了,反正在这儿也呆不下去了,有了金东,还是出国逍遥的好,反正如今手里也有钱了。
可她刚走出小区就看见了警车,给金东发了个短信上去,便被警察给到一边看管起来,金东看了短信,吓的魂儿都没了,慌不择路,从电梯直接上了楼顶。
他还当这里是他原来住的地儿呢,到了楼顶才知道,这是绝路,他跑不了,眼见警察步步逼近,金东一脚跨在楼顶的外沿边上,对警察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你们要是过来,我就从这儿跳下去,我说真的,说真的……啊……”慌张中一脚踩空,整个人斜斜翻了下去……
、六十回
赵梦歌眼睁睁看着金东从楼顶坠下来,啪……随着肉体落地的声响;赵梦歌的身体不由自主跟着抖了一下;她往前冲了两步;却被警察拦住。
何欢把画面定住,放大;不断放大,直到看清赵梦歌的表情,她的表情是真正的难过还有恨意;这还是头一次何欢在赵梦歌脸上看到如此真实的情感;多么不可思议;这是金东坠楼的视频,虽然新闻压了下去,还是有几段视频在网上曝光。
商湛走进来见何欢盯着笔电发愣,不瞒的道:“才刚好点儿,怎么又看电脑。”坐在床边扫了一眼显示屏,皱了皱眉,望着何欢道:“乔乔,你有我呢。”
是啊,她有商湛,还有爸爸,她还奢求什么,其实何欢也不是真求什么,就是想不通,对自己女儿都能狠下心的赵梦歌,为什么对金东这样一个小白脸儿有这么深的感情,她那一刻的表情仿佛万念俱灰。
商湛倾身抱住她:“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以后定期换药就可以了,乔乔,我们该回家了。”何欢头搁在他肩膀上用力点点头,他们是该回家了。
何欢出院这天是个难得的好天儿,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秋天,何欢站医院的台阶上,抬头看了看,虽是初冬,却天高云淡,天空很蓝,风雨过后的那种高远澄澈的蓝,看着这样的蓝天,连人的心情都跟着变好了一般。
商湛一手提着包包,一手揽着她的腰,提醒她:“慢点儿,下台阶了。”
何欢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残废。”
商湛颇认真的道:“这会儿还没全好呢,你不注意点儿,要是发炎可要落疤了。”
“落疤怕什么?反正我已经嫁人了,又不是小姑娘了,除非你嫌弃我。”何欢的表情有些刁钻。
“我嫌弃你?”商湛咬咬牙,伸嘴对着她的脸就咬了一口:“你说这话有良心吗,鞍前马后你老公可伺候了你半个多月,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
何欢嗤一声乐了:“我不就说说吗,你至于这着急吗?”商湛没辙的看着她,他怎么舍得嫌弃她,这辈子稀罕都稀罕不过来了,叹口气扶着她上车。
其实何欢的伤就是看着吓人罢了,说到底也只是皮肉伤,虽然缝了几针,炎症消下去,就没什么事了,剩下的就是修养。
何欢自己倒没当事,只商湛有点草木皆兵,总跟她是个重伤残似的,去厕所都扶她去,何欢有时就想,等自己跟商湛到了白发苍苍的年纪,是不是也如此,他扶着腿脚不利落的自己去厕所。
想着这些,何欢就觉自己很幸福,哪怕前面二十多年里她过的苦,可往后就剩下甜了,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每一对有情人都能像她跟商湛一样,可以相爱相守的,就像古诗里说的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想什么呢?从上车就出神。”商湛伸手拨了拨她脸庞的发丝,她的头发又长了不少,扎起一条马尾辫来,看上去像一个二十出头小女生,漂亮,年轻,商湛都觉自己有点老了。
何欢侧头看他一眼笑道:“我在想你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还跟现在一样,喜欢板着一张脸。”
商湛颇不服的道:“我什么时候板脸了,是你总冷着一张脸好不好?”又想了想道:“不过你还是别笑的好,冷着脸还这么招人,要是你见谁都笑,还不定招多少人家来呢。”
何欢瞪了他一眼:“谁招人了?”“你呗,还不承认,你刚才也看见了,锦州看你那小眼神,明显还刻骨铭心呢。”
前头开车的小赵听了,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商总这醋吃的也忒明显了,陆医生就是再刻骨铭心,也只能干看着,再说,人家都摆明立场祝福了,商总还吃醋,未免有失风度。
商湛没好气的瞪了小赵一眼,对何欢道:“不提锦州,还有……”说到这儿别扭的闭上嘴不说了,何云浩这仨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觉牙碜。
何欢端详他一会儿叹口气:“现在想想是我过分了,当时我去找他,说的话太绝太狠……”“不许你愧疚,不许想他。”商湛抱着她,霸道的下令。“好,我不想他,也不愧疚。”虽然这样很自私,但何欢想,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因为跟陆氏的合作项目已经启动,加上前头留下的一些问题,何欢出了院之后,商湛反而更忙了,有时不到半夜都见不着人,好在家里有商铨。
何欢回家后才发现,她公公已经能杵着拐杖走路了,即使走的很慢,但至少不用人时时刻刻扶着了,对于这样一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不良于行是最大的打击,不过,经历了这番风浪之后,也变得平和慈祥。
每天早晨送走商湛之后,何欢会跟公公在花园里缓步走上一圈,然后扶着老人坐在花园边上的椅子上,她过去帮助工人收拾花草,后来胳膊好了,就下厨做菜。
她最喜欢的还是做菜,尤其给家人做,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多满足,怕商湛忙起来就不吃饭,或随便对付一顿,她今天做好了饭菜放在保温饭盒里,让司机送了过去。
大约因为饭菜的功劳,商湛今天回来的比平常早,何欢洗澡出来,就发现不到半夜见不到的男人,正靠在床上对她笑着说:“老婆你居心不良,做这么好吃的菜,是不是想把老公养成肥猪。”
何欢上下打量他一遭,认真的点点头:“把你养肥以后就宰了过年。”商湛哪会饶她,抓住她,一转身就把她扑在床上,亲了她一口道:“宰之前是不是得下几个小猪仔养着,嗯?”
先头商湛是怕她伤没好,这种事可是体力活,虽然他老婆历来是个懒货,不怎么动,也怕弄到她的伤,商湛就忍啊忍啊,好容易忍到头了,正要把他老婆就地正法,她老婆家的大姨妈又来串门了,弄的他这几天就光摸摸亲亲过干瘾了,没整成什么实事,憋得他直上火,嘴里都是燎泡。
算着日子今儿该成了,他手探下去摸了摸,立时来了神,三下五除二就把浴袍拽了下去,急色鬼一般直接就挤了进去……何欢忍不住嗯了一声,就被他抓住两边的腰,顶,撞起来……不过动作还是很轻,很缓,怕弄伤她一样。
因为轻缓,他额头憋出出一层汗,不停往下滴,落在何欢身上,仿佛烫的她心都跟着热起来,她不由伸手揽住他的颈项,主动贴近他,仿佛要嵌进他身体里一样,屁,股尽力向上翘,腰身款摆,去配合他。
配合的效果是吓人的,商湛喘了几声,咬着牙说了句:“妖精……”就再不留情,狠狠撞了进去……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汗水,喘,息,呻,吟,夹杂着絮絮叨叨的爱语,浇灌着激情,点燃足以燎原的情火,仿佛没有尽头……
何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商湛小心伺候她洗澡,他的手停在她的伤口处,脸上露出明显的愧疚,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却还是留下了疤。
商湛摸了摸:“媳妇儿我约好了陆氏整形外科的周主任,过几天我们去除疤。”其实何欢倒不怕丑,缝合的很好,疤痕也不算太深,只不过,每次商湛看到都会露出现在这种愧疚的表情,她可受不了,她点点头。
商湛用大浴巾包着她,出去搂她躺下,想起一件事:“乔乔,何……”他刚开个头,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商湛侧头看了看表,已经半夜两点多,他接了起来,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好,我们马上过去。”放下电话,跳下地拿衣服递给何欢:“乔乔,爸那里不太好,我们现在要赶过去。”
何欢脸色一白,套上衣服就往外跑,到了门口被后面赶上来的商湛抱住拍了怕她后背:“乔乔别怕,相信我,爸不会有事的。”蹲下给她把鞋穿上,才出了门。
两人赶到的时候,特护急忙迎上来:“大晚上还让你们跑一趟,实在抱歉,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虚惊一场。”
本来何欢出院的时候,商湛就想把岳父接回去,不过一楼的房间需要重新布置一下,毕竟乔志峰的情况特殊,因此耽搁到了现在,不想这一耽搁险些出了事。
何欢看到父亲好好躺在床上,心才算放下来,商湛这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看护道:“我就出去打了趟水的功夫,就发现乔先生滚到了地上,怕真出什么事儿,才给你们打了电话。”
滚了下来?何欢拉着他爸的手,哽咽的道:“爸,您是要醒了吗?您听得见女儿说话了对不对?”
商湛弯下腰摸摸她的脸:“爸没事就好,你在这里陪会儿爸,我去问问具体情况。”商湛走出去就给锦州打了电话。
商湛扶着椅子背儿,盯着墙上vip一层病房的监控录像,果然,看见一个鬼鬼祟祟包着头脸的女人,在看护出去的时候,迅速进了病房,这女人的动作相当快,可见提前摸好了路线,正好病房临近楼梯口,她肯定是躲在楼梯拐角,等看护一出来,她抓住这个时间差进了病房。
不过很快她就跑了出来,慌不择路,仿佛背后有鬼追她一般,接着,就是看护回来,然后是值班医生护士赶过来的画面。
陆锦州疑惑的道:“这个女人虽然蒙着脸,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商湛指了指那个屏幕:“倒回去。”保安把画面倒了回去。“停!”商湛喊了一声:“就这个角度,放大。”看清这个人,陆锦州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她。”
、六十一回
是赵梦歌;商湛目光阴沉,他很了解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自私自利;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商湛一度怀疑;这女人除了自己不会在意任何人,想想也是,一个能对自己亲生女儿痛下杀手的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商湛后来才知道,何欢父女二十多年前那场车祸的幕后黑手,就是赵梦歌姐弟;哪怕不是她授意,那场车祸过后;她也没丝毫悔过,她根本没有人性。
有时候商湛也会想,如果何云浩没有收养二十年前的孤女,恐怕也没有现在的何欢了,这份恩情,恐怕何欢这辈子都不能释怀,也把三人的命运紧紧纠缠在一起。
商湛现在唯一期望的,是何云浩真的鸣金收兵了,别再出什么幺蛾子,真让何欢在恩情跟爱情之中选择,太残酷,这也是商湛现在仅剩的隐忧,他到真没想到,赵梦歌还会出来蹦跶,她想做什么?也并不难猜。
商湛清楚记得,那天何欢笔电上的赵梦歌,那个难过的表情,这是商湛第一次从她身上看到如此真实的情感反应,这女人对金东的不舍,很容易就转化为恨意,参考商小蝶的心理,便能推敲出赵梦歌想的什么,这母女在这方面倒是一脉相承。
陆锦州迟疑的道:“她不是想乔叔叔死吧!”陆锦州这并不是凭空臆测,以乔志峰情况,外人想弄死他相当容易,只要拔掉他的氧气,很快他就会窒息而亡,但赵梦歌却很快跑了出来,看护发现的时候,乔叔叔倒在地上,这就有点诡异了。
商湛道:“这段的资料给我。”
陆锦州提醒道:“商湛,她毕竟是何欢的母亲。”商湛挑挑眉:“这样的母亲,对乔乔来说没有更好,况且,虽然未遂,也是故意杀人。”
商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飞快接起来,那边传来何欢激动的声音:“商湛,我爸他有反应了,真的,有反应了,他哭了,我看见了他的眼泪,他有感觉的,他知道我就在旁边,他要醒了……”
商湛出去之后,何欢就打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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