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黑色的性感睡裙,材质有些透明,他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一派明媚的春色,那两条细细的蕾丝吊带不解风情地挂在那里,他忽然伸过手去,想将它们给拨开。
顾语犀赶紧打开他的手,双臂收起来做自卫状,道:“你别胡闹,快点进去!”
“哼。”钟天阙轻轻地冷哼一声,拿了睡衣进去了。
这男人,别扭起来,还真是,跟个小孩子没差,只是不知道今天究竟是怎么了,那股子闷气这么直接地写在脸上。
她吹干了头发,等了一会儿,他便出来了。
睡衣是她给买的,但是问题是,好像买小了一个号,裤腿高高地飘荡着,顾语犀见了,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破功,扑在床上大笑出来。
钟天阙本就虎着脸,这会儿见自己这副模样被这个罪魁祸首给嫌弃了,便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走过去将她抱上床头,热烈的吻便铺天盖地地印了下去。
她还没笑够,这会儿又叫又闹,腿上还不停地踢,像只小野猫一样不依不饶,他的男***望却被她这样子给瞬间激发出来,抵着她危险地摩挲。
她双手被擒,最后双腿也被压制住,动弹不得,只好在他身下软软求饶:“天阙,我错了,我错了,啊,别掐我,疼!”
钟天阙还是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肉,教训道:“叫你不听话!好好想想看,该叫我什么?”
顾语犀多聪明啊,即刻乖乖地改口,道:“老公,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听着她用那种让人酥酥麻麻的声音弱弱地唤自己老公,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但转念一想,又恨恨道:“你也是这么叫他的?”
顾语犀愣了一下,眼中有一瞬间的失神,而这个神情落在钟天阙的眼里,变得格外地刺目,他于是再次不由分说地吻下去,不准她有半点的分心。
他是明白得晚了些,他是没抓住最好的时机,可是现在,她是他的人,从身到心应该完完全全属于他!
顾语犀似乎终于晓得了他今天。怒气的来源,原来竟是在介意这个。
可是,应该怎么解释?她好像没什么该要解释的,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是吗?那些事实,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抹杀掉。
他的力道越来越重,整个人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印下他的痕迹。
她到后来连神智都有些不清,极度缺氧的大脑和微微泛疼的心,这两种感觉主宰了她的感官。
他进来的时候,还是顾念着她的,轻轻地试探了,等她适应了,才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她晕得厉害,几乎没有什么主动的迎合,软软的任由他摆布,他仿佛对此不满了,一点一点加重了动作,想要叫她清醒过来。
“叫我。”他俯在她耳边低声哄着。
“天阙,呃不,老公……”她媚眼如丝,长长地吁着气,红艳的唇微微地肿起来,分外诱惑。
“说你爱我,你只爱我一个人。”他锲而不舍,循循善诱。
“我……嗯……我爱你,只爱你。”顾语犀感受着身下一波一波的快感,手攀上他的背用力抓住,轻轻地喟叹。
她就这样在他反反复复的折腾中缓缓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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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身边的位置空空的,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到不远处镜中那个满身粉红印记的自己,羞得无地自容,赶紧翻身起来冲进浴室。
洗了半天出来,肚子里早就唱起空城计,正想找一件能够遮得严实一些的衣服,钟天阙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过来吃饭。”
顾语犀转头,犹犹豫豫地走过去,看见他端进来的小桌上,有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炙烤小黄鱼、白灼金针菇以及一碟蟹黄包,她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也就没管自己此刻的模样如何,欣欣然地坐下来吃饭。
有个厨艺好的老公就是幸福啊,她满足地抹了抹嘴角的油汁。
“好吃吗?”钟天阙问。
她这才意识到他没有动筷,便问:“你吃过啦?”
“没有。”他摇摇头,下巴一抬,指着她的筷子,道:“你喂我。”
她嘻嘻一笑,心想钟天阙撒娇的样子,真可爱,让人想过去捏一捏,她便端着那碗粥,舀起一勺,轻轻地吹了吹,伸到他嘴边,道:“啊。”
他看她一眼,乖乖地张开嘴,一口喝掉,咽了下去。
正文 番外:今天我要嫁给你(四)'vip'
钟天阙因为长期一个人生活的原因,不习惯在家里请佣人,所以他们的新家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个。
收了碗筷之后,他在厨房里洗碗,她看着他的背影,走过去将脸轻轻地靠上去。
她垂着手,声音轻轻柔柔的,问:“天阙,你会嫌弃我吗?”
钟天阙洗碗的手顿了一顿,问:“你胡说什么?没睡醒?”
“我不会做饭,不会洗碗,什么家务活儿都不做,还……”顾语犀停了一停,继续道:“还结过婚。”
那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伤感。
钟天阙放下手中的碗,脱掉手套,慢慢地回过身来,伸出双臂抱住她,一点点地收紧之后,胸腔就被填满了茆。
她的头垂得很低,像一颗被雨打过的的豆芽,蔫蔫的,他酸酸涨涨的心一阵阵地疼起来,将下颌放在她的发顶摩挲着,沉声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语犀,你都不知道我是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你娶进门来的么?”
兜兜转转、磕磕盼盼,一路爱恨走过,终于修成正果,这些风雨,是他们共同经历的过去,也是他们迎向未来灿灿艳阳的基础,他只会心存感激。
“那你,你为什么闷闷不乐?”她吸了吸鼻子,眼眶蓦地就湿润起来,泪珠扑扑簌簌地落下来。她又不迟钝,当然能看出他婚后的耿耿于怀。
这个敏感的小人儿啊,钟天阙听见她的哭声慢慢放大,连忙松开了她一些细细查看,用温柔的嘴唇代替了手指,一点点地替她吮。吸干净,那液体咸咸涩涩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我不是在意那个。”钟天阙想了想,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道:“我是,我是担心你,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的影子。”
顾语犀愣了愣,她明白他说的人是柏澈,那个最终选择成全他们的人,她思索片刻,终于说道:“天阙,我身边有个柏澈,你身边也有个安相宜,那段时间很孤单很难熬,是他们陪着我们走过来的,所以,我以为这种感情,你会明白的。蚊”
“我明白。”钟天阙叹口气,接着道:“可是我觉得,不一样。就算是我最恨你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梦到的人,还是只有你。”
顾语犀的泪水就渐渐地止住了,她凝神望着他瞳孔深处的涟漪,那么柔那么静,而且只为了她,才会酿起波澜。
“是一样的。”顾语犀踮起脚吻上他的唇,坚定地道:“不管时光倒流多少次,我会遇到多少人,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碰触,他却抬手截住她退回去的后脑勺,继续并且加深了刚才那个香甜的吻。
呼吸相交的情意缠绵中,两个人就乱了,衣衫一件件地褪掉,最后被他抱上楼的她,已经是一丝不挂,可是只要倚在他的怀里,她丝毫不会觉得不安。
那一刻她下定决心,余下的一生,她都一直会好好爱她,绝不分开。
他将她放在床榻中央,这次他格外温柔也格外耐心,前戏长久到她都有些等不及了,主动地往他身上贴,他一直忍着要爆发的冲动,尽量让她感觉舒服。
这种贴心的迁就,让她心里甜蜜满满,反而更加勇敢地尝试取悦他。
一场深深浅浅、追追逐逐的欢爱,酣畅淋漓到两个人都仿佛坠入云端。
与最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是这世上最完满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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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迎来两个人的蜜月旅行,他们各自都很上心地空出一大段时间,可是却在目的地的选择上产生了意见冲突。
“去埃及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想去那里。”顾语犀说。
“埃及有什么好的?”钟天阙反问一句,鄙夷地道:“除了黄沙就是黄沙还是黄沙,偶尔几只瘦不拉几的骆驼,几座堆成尖形的矮破塔,一群穿着白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北非人。”
“你有点品味好不好?”顾语犀争辩道:“金字塔可是很神圣的,你有本事你去建一座啊。”
“好啊。”钟天阙道:“我给你建十座,我们就别去那里,去希腊吧。”
顾语犀见谈不拢,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就走。
于是乎,两个人开始打冷战,准确地说,是顾语犀单方面施行冷暴力,她想给他一点教训。
哼,这男人,就不知道好好疼老婆,顺着老婆么?结婚才这么一会儿她就处于下风的话,以后不是事事都要按照他的心愿来啊?
两天过去,连母亲许慧君都打电话来问他们怎么还没有出发,赖在家里不是浪费时间么?
她含混着找借口搪塞过去,依旧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下班。
钟天阙现在新开的那家科技公司也处于起步阶段,上市的事情本就格外繁琐,无数的审批手续弄得他心烦意乱,本想借着蜜月的事情好好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将工作暂时交给助手来做的,她却还不领情,反而要跟他闹别扭。
他其实挺喜欢埃及的,去过一两次感觉都还不错,只是他不喜欢的是,埃及之行原本是她和柏澈当时的蜜月之选,那么晦气的地方,让他陪着她去完成,他才不要呢!
这可是原则性问题,绝对不能动摇!
只是扛了几天他就有点精力不济了,她不跟他说话,人更是不准让他碰的,可是谁都知道新婚时期需求旺盛,他每次火大得很,偏偏她总是冷脸一甩,就一个人跑去另外一间房间睡了。
好吧,今天下班回家后,他打算同意这项丧权辱国的条约。
有什么办法,被逼无奈啊。
这小家伙算是抓着他的痛脚了,以后岂不是只能对她言听计从?
哎,有老婆大人的男人,都是奴隶啊奴隶,他有些悲戚戚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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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的亲们,出来冒个泡吧~~这么甜蜜的番外你们还要怎么样啊啊啊】
正文 番外:今天我要嫁给你(五)'vip'
当钟天阙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笑眯眯地出现在顾语犀的公司楼下时,她即刻在心中下了一个结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开着车带她去吃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是真的整个餐厅里就剩他们两个人,和几只燃烧着的蜡烛,要不是对面坐着这个让她有安全感的男人,顾语犀怕是要被这种空无一人的场景给吓到。
“老婆。”钟天阙开始甜言蜜语地哄:“我错了,你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饭安安静静地吃到一半,他放下刀叉,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里跳动着火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她蹙蹙眉,没说话,继续意态悠闲地吃自己的晚餐,哎,这牛排再嫩一点就好了,怎么切起来这么费劲?
他殷切地将她的盘子端过来,替她细细地切碎了,又好好地放回去。
顾语犀哼一声,终是翘了翘嘴角。
美人一笑,千金难买,钟天阙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松了口气。
“去埃及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顾语犀叉起一小块的牛排,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并且不忘了这时候要乘胜追击茆。
“嗯。”钟天阙点点头,道:“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去,我们去那里就是了。”
顾语犀扬扬眉,愉快地笑了,放下刀叉,道:“不吃了,这里的牛排做得还没有你好吃。”
钟天阙忽然起身靠过来,鼻尖对着她的鼻尖,道:“我好吃?嗯?”
这是红果果的挑。逗啊,可是顾语犀很没骨气地被诱惑了,盯着他发了一会儿愣,解释的话也是慢了好几拍才说出来:“我不是说你好吃,我是说你做的……”
“我知道我做得好。”他顺溜地接过话来,手就不安分地从她的衣服底伸了进去,捏住那两团绵软,韵律十足地揉捏。
顾语犀清醒过来,大大一惊,连忙制止他,道:“你发什么疯啊,这是在外面!蚊”
钟天阙才不管,把她整个人拉起来撞进自己怀里,低声笑道:“放心,餐厅里的人都被我打发走了。”
顾语犀终于明白,好吧,这个男人,明明就是有预谋的。
他奸计得逞地笑着,将她抱起来,放在另一张铺着雪白桌布的餐桌上,道:“老婆,我来伺候你宽衣。”
顾语犀扭动几下,逃跑未遂,最后被某人就地正法,吃得一干二净。
顾语犀懊丧地想,自己是不是遇人不淑,嫁了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啊?
“老婆,不满意?”钟天阙看着她嘟嘴皱眉的表情,道:“那我们再来一次?”
“钟天阙!你个卑鄙无耻的混蛋!”顾语犀不顾形象破口大骂。
所以,可以想见的是,结果很惨。
钟天阙一连将这美味吃了几次,很是餍足,扶着虚弱的她坐起来的时候,嘴角弯得很是魅惑。
这几天忍得这么辛苦,终于如愿以偿,他心情大好,替她穿好衣服,抱她下来。
顾语犀浑身无力,骨头跟散架了似的,逮住他就想揍,可惜却没什么力道,轻飘飘的像在挠痒痒,钟天阙在她小小的拳头上亲了又亲,道:“老婆乖,别动,我抱你回车上去。”
正要走,顾语犀忽然尖叫一声,道:“等等。”
“怎么了?”钟天阙冷不丁被吓一跳,问道。
“那个,那个桌布,你得拿走,要扔掉。”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跟蚊子一样,嗡嗡嗡的。
钟天阙回头看着那皱巴巴而且沾了欢爱痕迹的桌布,笑道:“好,我们拿出去扔了。别怕,不会被发现的。”
顾语犀黑脸,心里揣度着,钟天阙这话说得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他们又不是在偷情!
钟天阙看着她一脸的郁闷,心情却是格外地爽朗,回去拿了那桌布,依旧抱着她,脚下生风地就往外头去了。
事实证明,这个钟天阙真的是匹狼,今天不知道精力怎么就那么旺盛,顾语犀在车里再一次可怜兮兮地被扑倒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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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犀后来想想就有点担心,他这样子,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啊?
书上说,纵欲过度可是要那个什么的。
所以,她跟做贼似的,在网上查了一些补阳的食方和药方,偷偷地熬了,想要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骗他喝下去。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天作孽,犹可补,自作孽,不可活。
顾语犀这样聪明的人,也有作茧自缚的时候,所以去蜜月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是睡到中午才醒,吃了午饭出去逛一逛,很快就夜幕降临,回了酒店,他就又开始孜孜不倦地做功课,花样也越来越多,他是没什么事儿,精神奕奕、笑声连连的,只是可怜了她一副娇娇弱弱的身子,天天陪着某人熬夜,走路都是飘着的了。
某个月圆的晚上,钟天阙故伎重演地压住她,顾语犀推拒着不从,道:“你这男人都不知道心疼老婆的啊?”
钟天阙亲了亲她的鼻尖,说得也是,他是该悠着些她的身体,这两天折腾得狠了点儿,她都有黑眼圈了。
“好,老婆,我抱着你睡。”他乖乖地躺回去,手脚并用地将她圈得严严实实的,道:“个人财产嘛,还是要省着用比较好。”
顾语犀一听自己被他给简单地物化了,露出牙齿就在他胸膛上一咬。
“嘶……”钟天阙倒抽口冷气,道:“老婆你是属什么的?”
好啊,又骂人!顾语犀不客气地再咬了一口。
谁知这下却是触雷了,某人的咸猪手伸到她的小腹慢慢摩挲着,道:“哎,老婆,看来是我让你休息得太好了,所以不如接着大战一场好了。”
“啊……”某女各种挣扎,尖叫声在这静谧的夜里飘荡得很远很远……
【这两只各种欢乐,(*00*)嘻嘻……】
正文 番外之云梦迟篇'vip'
遇到钟大哥之前,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沉沦在这样肮脏罪恶的地方,把原本的那个自己埋没掉,任谁都再不看一眼。
她叫云梦迟,可是这个名字,也是在脱离那片苦海之后,重新取的。
那个时候,人人都叫她rebecca,红发的rebecca,那是她最讨厌的几个字。
“嘿,rebecca,再来一次,刚才那个没看清楚。”总是有男人粗鄙下流的声音在噩梦里回荡。
不错,后来回国之后,除了钟大哥,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在美国的一个地下酒吧里,做脱衣舞娘,跳钢管舞茆。
他将她从那个剥夺她所有人身自由的地方将她救了出来,用了当时只有二十万美金的他四分之三的身家。
她那时日日夜夜地惶恐,总想要报答他。
但他总是拒绝她的靠近,拒绝她的主动,他抽烟喝酒甚至泡吧,过着相当混乱的生活,她本想用自己的身体回报他,但是他从来不要,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有一次他喝醉了,她听到他靠在墙角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在问谁。
她只能站起身,去替他温了一杯牛奶端给他,让他尽快醒酒蚊。
后来,他终于肯告诉她一些事情,关于他的家庭,他的父亲,还有他的前女友,一个叫顾语犀的女孩子。
但这也是在她跟他主动说起她自己的情况之后,大概是因为她的经历太过悲惨,他才放下了防备,愿意告诉她那些他的过往。
她的生活的确是悲惨的,悲惨得连自己都不愿意回忆,可是为了让他对她放心,她从前到后,诚诚恳恳地说了。
她说,她其实是江西人,十四岁之前的她,一直过着安安稳稳无忧无虑的日子,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父母一直都很爱她,对她关怀备至。
可是后来父亲偶然地染上了毒瘾,他为了买粉倾家荡产,卖了家里所有可以卖的东西,后来又到处借债,以至于被追债的人逼得四处逃亡,母亲忍无可忍离家出走,留下当时初中都未毕业的她。
她做梦也没想到,毒品是会让人如此泯灭人性的东西,从前慈爱的父亲变得狰狞可怖,他将她卖给了一个人贩。
而几经辗转,她被塞进了运往美国的走私船,船上有不少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全都瑟瑟发抖面露惊恐,身上是各种各样的伤疤。
她就这样,被卖到一家地下酒吧,被人训练成大跳艳舞的脱衣舞娘。
她是亚洲面孔,那些白人或是黑人男子对她的兴趣格外浓厚,所以总是点她出场,然后用那种让她无比恶心的眼神将她全身都看个遍。
好在,酒吧里有规矩,他们只能看,不能碰她,不然,她自杀的次数应该更多。
每次都是自杀未遂,醒过来之后不会挨打,因为她是靠身体吃饭的,留了疤痕怕是以后都没用了,所以惩罚是一顿顿的挨饿,饿到最后,她连抬手和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自杀,如此反反复复着,她于是终于放弃了反抗。
钟大哥救了她,时机上其实很偶然,大概只是因为她那时候,冷冷地对台下一个吹口哨的男人用中文说了一句:“你去死。”
异国遇同胞,总是亲切的吧,所以他拉了她一把。
在那时的她眼中,钟大哥的出现,无异于生命中的第一道曙光。
他给她钱,送她回国,让她重新开始。
她便真的重新开始,学习起自己喜欢的摄影,倒还入了门道,慢慢地有了起色。
而当她知道钟大哥也回了国,并且有意复仇的时候,她终于想到一件也许可以帮助他的事情。
她顺利地“偶遇”顾彦廷,顺利地让他喜欢上自己。
可是她原本冷淡无波的心,开始泛起越来越浓的愧疚和不安。
他是那样纯粹而干净的人啊,用最诚挚的微笑对待她,用最真实的情感打动她,让她总是会产生一种幸福唾手可得的错觉。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镜中那样的自己,她却还是清醒地明白,那个看上去清淡纯美的影像,不是真的。它只是一层伪装,用来遮住那不堪入目的内里。
她没有错,可是那些经历过的黑暗曾经已是毁掉了她原本完整的灵魂,她不能用这样支离破碎的自己去靠近他。
幸福是一剂毒药,它是会上瘾的,所以,当钟大哥的计划里不再需要她的时候,也就是她这个角色死去的时候。
她选择了离开,那是早就做好的决定。
顾彦廷,他很好,所以,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子。
就像柏伊那样的,快乐的、活泼的、善良的精灵。
她看得出柏伊很喜欢顾彦廷,所以在有机会的时候,她总是会带上柏伊,三个人的聚会,似乎会遭来他的不满,可他也照顾着她的情绪,不会直言反驳。
望着柏伊那样清透调皮的笑容,她总是会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是那样的,如果自己是那样的,那么,生活会是怎么样?她和柏澈之间又会是怎么样?
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不会有如果的事,就算嫉妒得发狂,就算伤心得死去,改不了的永远都改不了。
她再一次改了名字,去了云南。
走之前,她并没有跟钟大哥说什么,她知道,他一定会理解她的,所以其实没有必要。
彩云之南的一个边境小城,她静静地流连在一条古老的街道上,扑面而来的是淳朴自由的空气,她深深地呼吸着,只觉得满心安详。
这边消费水平不高,她凭着自己的积蓄租了间房子,偶尔出去打打零工、拍拍照,生活倒也惬意。
就这样吧,她已经将这里定为自己最后的归宿。
在这默默淌过的流年里,把过去的一切,好的或是坏的,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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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知道吧,她才是这部剧里最可怜的女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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