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了扭脖子,活动着脖颈,骨骼间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咯咯”地响声。
抬起手來,满是伤疤的手掌一松开,拐杖落到地上,他抬起那条腿,蹬蹬蹬地做了几个动作。
洠t恚驼h艘谎唇a瑳'有人会看出他装的是义肢吧?
他抬头看了一下,知道被齐若桑小姐追杀的宋如乔一时半刻是回不來了,指望他们两个去帮自己向总裁说清,让自己回到原先的位子上,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还不如自己去求总裁呢!
他扭了扭脖颈,迈动着步子往前走去。
阳光照在他的影子上,拖在地上很长很长,真的看不出來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
阿难被拦在了慕容烈的别墅门外。
其实并不是针对他,这个时候,谁都不能进别墅。
包括齐若桑和宋如乔,如果这时候他们來这里,也一样是要吃闭门羹的。
“为什么?”
阿难问拦住他的黑衣保镖。
身材高大得像钢铁铸就一般,面容极其冷峻,万年不变是这些保镖们的特点,但是此时,听到阿难的问话,一个保镖竟然“噗”地喷出了一声笑。
阿难不明所以地瞪着他。
“这个时候,不要进去了……当电灯泡破坏了总裁的好事……会被……”这个保镖对阿难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笑嘻嘻地说,看不出來他冷峻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八卦的心,他将脑袋凑近了阿难的耳朵,“告诉你吧!总裁正在……追求瞳儿小姐呢!”
呃?
阿难瞪大了眼睛。
而在慕容烈的别墅里,灯火通明的一楼大厅里确实是在上演着一场“追求”的戏码,只不过,真的很拙劣就是了。
宁瞳儿穿着一身乳白色的纱织及膝衣裙,胸前戴着一条用白色施华洛切割水晶和五十八个切面的钻石镶嵌而成的十字架项链,长长的乌发极其柔顺地梳在脑后,披在肩头,露出了饱满而细致的雪白额头。
她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纤细的小手撑在身子两侧,两道清丽的眉尖此时正微微地颦了起來,清澈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面前的慕容烈。
慕容烈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衣,胸前两颗扣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解了开來,古铜色的肌肤在敞开的衬衣里若隐若现,足以令人艳羡他的好身材。
他一手插在黑色的西装裤袋里,一手摸了摸宁瞳儿的头顶:“小东西,你乖,坐在这里不要动,一会儿我给你一个惊喜。”
宁瞳儿张大了眼睛:“什么惊喜?”
慕容烈立即一副很失望的表情,不满地伸手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捏了一捏,捏得宁瞳儿直皱眉,他才觉得舒服一点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满地哼了一声:“小东西你根本洠в屑亲∥叶阅闼档幕奥穑课易蛱炀投阅闼盗耍阋桓鼍病!?
宁瞳儿最近心思恍惚,心里有很多很多的心事,只是又不能对别人说,就算是慕容烈她也要瞒着的。
此时听到慕容烈这不满得近乎有些幼稚的抱怨,她恍然大悟地想起來:“哦,是的,你昨天说要……要给我做一次烛光晚餐?”
那话说到最后分明是带了一丝丝的不确定和怀疑的。
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罢了的。
慕容烈会做什么烛光晚餐?
开玩笑吧。
就算他会变魔术,就算他擅长各种各样的长项,但是可别告诉她,他连烹饪都会啊!
她还以为,烹饪是她唯一能拿的出手的长处诶……
反正她不信,她就不信她是万能的!
“嗯?小东西你不相信老公?”
慕容烈皱起浓烈英挺的眉,俊魅的脸假意地露出了一个恼羞成怒的表情。
他对她张开嘴,空口“哐哐”地将一口大白牙上下切咬了两下,颇有威胁的意思。
宁瞳儿被他这个动作给逗得发笑,这一发笑,这段时间以來的郁闷和忧郁也仿佛消散了一些。
她笑得往后仰倒在沙发靠背上,扑哧扑哧道:“好啦好啦,我怕了你了,我相信你,相信你还不信吗?”
好怕怕哟!
说着,还对他做了个鬼脸,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大笨蛋!
这丫头……慕容烈无奈地摇摇头,俊魅的脸上是一种家长对调皮但是被溺爱的小孩完全洠o旆u纳袂椤?
想最初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啊。
记得那时候,她可是很怕受他的威胁的。
而且,好像那时候,经常是他欺负她?
现在全都倒过來了。
……最要命的是,他竟然还觉得特别爽,特别甘之如饴,真的是洠b攘税∧饺萘遥?
以后都要栽在这个丫头的手上了咩……
“乖乖坐在这里,等我准备好了,再叫你。”
慕容烈看着宁瞳儿乖乖地点头,那乖巧的样子让人心疼,忍不住又低下头來,揉了揉她的头顶,在她细致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等我。”
宁瞳儿笑着点头。
慕容烈觉得洠o旆ㄔ倏此男α沉耍獯空娴男α常绻偌绦聪氯ィ隙ㄓ质且滩蛔uデ姿缓缶蜎'办法去准备已经筹划了好几天的烛光晚餐了。
当然,烛光晚餐是开胃菜,重点是他更加精心准备的……
不过,这暂时是个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小东西,要给她一个惊喜和感动。
所以,慕容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宁瞳儿娇嫩的脸颊,然后转身大步走开了。
第191章:蚀骨的温柔
宁瞳儿看着他高大英挺的背影往餐厅的方向走去,想象一下他那足有一米**以上的高大身材,穿得一本正经的,在偌大的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情景,忍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这一笑,仿佛拨开了阴霾,皎洁的明月从乌云里偷了出來,光芒从她娇小的脸蛋上散发了出來。
这一段时间以來,各种不开心的、沉重的压在心头的事情仿佛也稍微轻松了一点点。
望着慕容烈远去的背影,她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紧绷的肩膀也终于垂下來了一点。
**
慕容烈真的能算得上是万能的。
他会至少八国语言,在国外和阿联酋酋长交流都毫无压力。
他会在两分钟之内,空手组装出一把手枪。就洠в腥牍刂植慷樱沽值甑厥芄t稻卵盗返娜藖硭担丫浅2淮砹恕?
他会泡妞……好吧,这个不算,事实上,以前都是美女自动送上门的,他都不需要去泡。
在某一方面天赋异禀……诶喂,作者你打住吧,太邪恶了你!
他会魔术,这个宁瞳儿已经见识过了。
他还会快速记住飞驰而过的车辆上的车牌号码,一个数不差地写下來。
他还会……会得太多太多了。
所以最初宁瞳儿都觉得越是在他身边越久,就越觉得自己只是了解他一点点,越想要了解他更多,也越來越觉得被他吸引。
慕容烈是这样什么都会,简直是超人但是,他真的不会烹饪啊!
本來以为很简单很容易的,但是……
“……”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他抓了一下乌黑的头发,骂了一句粗口。
因为真的是惨不忍睹!
顶级的锅,烧焦了两口。
这两口锅都可以买一辆进口车的价值了。
奶油浓汤在一个盆子里装着,之所以会称它是奶油浓汤,是因为那白色的奶油花还能看出是放了奶油的,但是,那一坨坨的,乌漆抹黑的,烧焦的,几乎是固定状态的……浓汤如果都是这样的德行,全天下的西餐厅必然是要倒闭的。
绿色的西兰花躺在地上,已经变成了焦炭……哎,慕容总裁,你学习枪支技术的时候,就洠в醒Ч巴馍媛穑?
这样的东西能吃吗?
还是在野生只能吃到这样的东西?
……慕容烈一额头的黑线,瞪着这些狼狈不堪、如同龙卷风狂扫过一样的战场,他瞪了足有五秒钟。
小东西还在外面等着他的烛光晚餐呢。
一甩头,他决定豁出去了!
**
宁瞳儿坐在白色的沙发上,她很乖很认真地等着慕容烈。
但是什么都会的慕容烈,也有不会的时候。
也不知道他在厨房里面搞什么,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都还洠в谐鰜怼?
宁瞳儿差点忍不住要过去看他是不是已经将厨房烧成了废墟,但是想到他的交代算了,还是给他一点面子吧,也许他正在努力奋斗中?
带着一丝偷笑,她窝在了沙发里。
沙发太软,太舒服了,她又等得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不知不觉地,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小脑袋往沙发的扶手一磕,已然是睡着了。
在梦里,她一会儿见到了小旅馆中,身上中了好几枪,鲜血从弹孔里汨汨流出,死不瞑目的张明。
他洠в兴溃皇翘稍诘厣舷恃绷鳎厍昂蜕砩系牡自谕饬髯畔恃磁Φ卣踉派斐鍪直鄢蛩乖诙运辜钡剜牛嚎旄嫠咚牵闳鲜逗逡荩煅剑蝗凰腔嵘绷四愕摹?
宁瞳儿站在那里,泪流满面。
张明的身影躺在地上越來越透明,宁瞳儿朝他跑过去,想要抓住他的手,却只见自己的手握着他的手,却是穿透了他的手……他的手已经变成了透明的影子。
宁瞳儿捂住嘴,泪水不断地往下流,却只见他渐渐地快要成为一抹透明的影子,然而满是血丝的通红双眼里却仍然充满了不甘和遗憾地看着她。
他张了张嘴,在这一瞬间,他的脸变成了透明,声音也听不到了。
但是,宁瞳儿看到了他的唇形。
他在叫她。
他在叫:妹妹。
无论是不是在叫她,还是在将她当成了他的妹妹,宁瞳儿都洠x娑哉庋桓龀渎艘藕逗土袅档难凵瘢丈狭搜劬Γ劾嵋恢蓖铝魈剩涞搅似鸹鸬穆霉莘考涞厣稀?
烟火冲天中,张明终于不见了,就仿佛他从來不曾來过这个世界。
一会儿,她又看到了一个山顶上的身影。
她一时之间忘记了其他的事情,惊喜地跑过去,就像小时候,每次一看到他就会迈动着步子朝他跑过去,还一面高兴地叫着:“清逸哥哥!”
站在白色的雾气中的韩清逸背对着她,仿佛是在看着山谷下的雾气,也许是在山顶上不远处的绿色树林。
微风轻轻地吹动着他的乌黑发丝,他身长如玉地站在那里,白衣飘飘,背影美得像是一幅中国风的画。但是这一次,在梦里,宁瞳儿第一次见到他洠в邢翊有〉酱竽茄1014恍Γ抗馇宄憾氯岬刈穪恚ψ哦运担骸巴!?
他一转过头來,刹那间,宁瞳儿看到他的身后蓦然涌出了一蓬蓬巨大的血雾,血雾腾起了十几丈高,甚至几乎要将他的人吞洠А?
只见在那红色的血雾中,无数的冤魂在伸出尖锐的流淌着鲜血的利爪,嚎叫着,哭喊着,朝他扑了过去,想要找他索命。
这些冤魂有的四分五裂,肠子露出了体外,拖在了地上。有的腿骨已经折断,白森森的腿骨露出了膝盖,无比骇人。有的脖子被折断,只留下一层皮连着头颅和身体的支撑。有的脸都是漆黑漆黑的,一副中毒而死的样子。
它们每一个的死状都不尽相同,但都是一样的可怕,一样的凄惨。
宁瞳儿在一边看得直发抖,全身都在剧烈地发抖。她抓紧了衣摆,想要叫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來。
眼看那些冤魂的带血的尖锐利爪几乎要碰到了韩清逸雪白雪白,一尘不染的衣角,就要碰到他雪白的肌肤。
只见韩清逸却丝毫不慌不忙,他冷冷地一笑,修长秀雅的双眼蓦地显出无尽的可怕嗜血杀气,这股杀气是如此残忍,如此彪悍,竟然连那些冤魂都一时之间被吓到了,长长的淌血的手指甲快要碰到他,竟然都不敢再往前伸进一寸。
它们的死状已经如此凄惨,但是竟然都仿佛感觉到了恐惧,像是想起了死时的痛苦和挣扎,活生生的、血淋淋的。
甚至,这些冤魂里已经开始有想要逃的了。
但是,韩清逸却连他们死了都不会怕它们,更不会放过它们。
不知道从那里抓住了一把长长弯弯的猎刀,韩清逸双眼杀气四溢,全身彪悍残忍气息十足的,猛地拔出了刀,朝着那些血雾中的冤魂直直地劈了下去。
霎时间,这些本已凄惨不堪的冤魂都被劈得四分五裂,化成了一个个的碎片。
带着心有不甘的怨念,它们最后一次凄惨的嚎叫着,化成了血雾中的一份子,然后飘散在白色的雾气中,消失不见了……
“啊……”宁瞳儿终于发出了一声尖叫,但不是在梦中,而是在现实当中。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额头已是大汗淋漓。
一时之间,她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噩梦的深渊。
直到她被一个霸道的怀抱紧紧地、紧紧地抱住,这个怀抱是这样的温暖,暖得仿佛将心跳和体温都一起传递给了她。
这个怀抱是这样的霸道得不容拒绝,几乎要将她嵌进自己的怀中似的,久久不愿松开。
宁瞳儿喘息着,慢慢地伸出了小手,一点一点的推开了这个怀抱,迷蒙的大眼睛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慕容烈俊美的面孔。
慕容烈本來是好不容易将爱心烛光晚餐“准备”好了,过來叫她去餐厅的。
结果,当他走到沙发前,却只见她纤细白嫩的小脚丫儿蜷缩着,踩在沙发的边缘上,整个人窝在了柔软的沙发里,纤细的身子侧靠着躺在沙发上,小脑袋枕在沙发的扶手上,竟然是已经……瞌睡了。
慕容烈有些郁闷地看着小东西,原以为她会一脸期待地等待自己的“杰作”,怎么说也是他第一次下厨,结果她就这么不给面子。
但是,当他弯下腰,想要捏住她的脸颊,开玩笑地叫醒她,却发现她的小脸苍白,肩膀也在轻微地发抖她在做噩梦!
慕容烈看着她清丽的眉尖越來越颦紧,他心疼地准备叫醒她,却在她一声惊恐地“啊”地一声尖叫当中,她先醒了过來。
宁瞳儿看清了紧紧抱住的人是慕容烈,忽然呜咽了一声,一下子又投到了他的怀里。
慕容烈紧紧地抱住她,在她的额头前连连地亲了好几下。
“慕容烈……”
“小东西,你说,你想让老公做什么?你让老公做什么老公都应承你。”慕容烈对她说。
第192章:蚀骨的温柔(二)
但是,宁瞳儿说不出來。
洠в邪旆n饩龅氖隆?
她只能呜咽着,像一头受伤的小鹿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更紧地贴近他温暖的胸膛,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慕容烈无比怜爱地抚摸着她背后的发丝,将她抱了起來。
“小傻瓜,为什么不说呢?”
宁瞳儿是真的说不出來。
韩清逸,也是她最最重要的人。
“以前你对我说过,你会守护我。”慕容烈轻轻地在她纤弱的肩头捏了一下,“这么单薄的身子却想守护我。明明这种事是应该由老公來做的不是吗?”
宁瞳儿纤细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脖颈,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來,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像小梅花鹿一样望着他。
“慕容烈?”她喃喃地说。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注定一生与你紧紧地纠葛在一起。”慕容烈低下头亲了她的唇瓣一下,“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你只能为我所有,而我也将用我的生命來保护你。”
他俊美的脸上是一种溺死人不偿命的宠溺和温柔:“老公会保护小东西,永远都在小东西身边做她的保护神,小东西就放心吧。”
宁瞳儿的心被一种甜甜的温柔给席卷了。
她低如蚊呐地轻声“嗯”了一声,贴近了他的胸膛,嘴角带了一丝丝笑意,洠в兴祷傲恕?
虽然洠в兴祷埃墒邱鎏潘拷∮辛Φ男奶淳醯檬す送蛴锴a裕仁裁锤克丝滩话病11耪拧15志宓男那槎家行А?
慕容烈将她抱到了餐厅里。
顿时宁瞳儿眼前一亮
只见偌大的餐厅里,灯光已经被熄灭了。
那长长的足以容纳几十人同时就餐的长餐桌上,织着金线的郁金香桌旗不知道什么时候撤了下來,白银雕就的高脚烛台上,白色的长蜡烛正在燃烧着,暖暖的晕黄色光圈从小小的火焰和火光外散发出來,既美丽又特别的温暖。
在餐桌上,前方的两端正对面的摆着两份牛排,在昏黄的烛光里看起來还挺美味可口的样子。
宁瞳儿在慕容烈的怀里,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慕容烈低咳了一声,走到餐桌前伸手将一张椅子拉开,然后将怀里的宁瞳儿放到了椅子上坐好,然后又帮她围上了餐巾,还顺便将她肩头的长发给拨到了背后。
这些细心又体贴又腻死人的举动,谁会相信是那个又邪气又浪荡,从來洠в卸耘擞泄坏阏嫘牡哪饺萘宜龀鰜淼模?
他这个样子,岂止是将宁瞳儿当成了小孩子一样來宠溺,简直就是宠到了洠в斜吡耍?
宁瞳儿低着头,眨了眨眼,望着面前的牛排偷偷地抿嘴一笑,这个小动作被慕容烈发觉了。
“好啊,小东西,你敢笑老公是吗?”
他故意很凶恶地对她龇了龇牙,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看起來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洠в小?
宁瞳儿越发地笑。
“哼哼,看來不给你一点教训,你都不知道什么叫为**子的自觉!”
慕容烈凶神恶煞地瞪着她,“今天我就要重振夫纲!”
“什么夫纲……”宁瞳儿都快让他给笑死了。
这个幼稚的家伙,真的是那个高深莫测,老是脸上露出淡淡邪邪笑容的慕容总裁吗?
慕容烈不等她笑完,一手捏住了她的小巧精致的下颌,非常地轻佻,非常地邪气,非常的“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少女”的感觉。
“小东西,你是欠老公给你一个教训。”
说着,他轻佻纨绔地捏着她的下颌,人却猛地低下了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个吻,吻得极其绵长而温柔,蚀骨的温柔。
仿佛心这缠绵的吻间,也都给融化了。
这种温柔,是任何的功名富贵和洠в懈星榈娜馓褰徊急炔涣说摹?
慕容烈放下手,温柔地 看着她,那目光缠绵宠溺得要将人都淹死了。
宁瞳儿小脸羞得红通通的,低着头,心一个劲地狂跳,真是“小鹿乱撞”啦!
慕容烈深吸了一口气,又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然后站起來,忽然朝着餐厅的雕花大门外打了一个响指。
却只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群的乐队早已在门外守候着,闻声徐徐鱼贯而入。
宁瞳儿看着这一群穿着黑色燕尾服、白色真丝衬衣的乐手们,简直是目瞪口呆。
这个烛光晚餐,也确实是太意外了……
她心里又是觉得甜丝丝的,因为慕容烈为她真是很花心思。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有些觉得酸溜溜的这样的心思和手段,也不知道是追求过多少美女才会这么熟练的?
她撅了撅小嘴,娇啧地看了慕容烈一眼,意思是:你很会追求人嘛!说,这个方法用了多少次啦?
其实她这真的是冤枉慕容烈了。
慕容烈以前还真洠в懈愎饷蠢寺木俣k疾恍枰阏饷葱┟茫恢烙卸嗌傺夼约合胍松纤拇步苛恕?
这娇啧的一眼慕容烈并洠в锌吹剑醵庞叛哦祭恋牟椒ィ质置亲吖ィ右桓隼质值氖种薪庸艘话研√崆佟?
宁瞳儿吃惊地望着他。
不会吧?
难道他还会拉小提琴?
不要告诉她,他连这个都会啊!
但是,慕容烈就在她吃惊的目光中,将小提琴搁上了肩膀。
琴弦撩动,他对着她微微一笑。
温暖晕黄的烛光中,这一个温柔俊魅的微笑真是倾国倾城,勾人心魂。
宁瞳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站在乐队之前,与乐手们一起演奏浪漫的乐曲。
只见朦胧的烛光里,慕容烈身穿黑色的丝质衬衣、黑色西裤,高大英挺的身材完美有如雕塑,俊魅得让人屏息。
悠扬甜美的乐声中,他俊魅的脸庞一面勾起一个温柔的轻笑,一面含笑拉着小提琴,不时地低头看一下肩上的小提琴,修长的指尖如同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一时又抬起头來温柔地看着坐在餐桌边的宁瞳儿。
这样的男人,难道能有女孩子能抗拒吗?
宁瞳儿小脸都红了。
是幸福的红晕,也是害羞的红晕。
她抬起小手來捧住了自己的脸颊,脸颊滚烫烫的。
刚刚被他深吻过的热度还洠в型嗜ィ衷谟忠蛭饫寺郊碌囊荒欢臣挣10斓每梢钥舅廊肆恕?
慕容烈拉了一段时间,将小提琴交给了小提琴手,然后走到宁瞳儿的对面坐了下來。
悠扬甜美的乐声继续着,在充满了温馨而浪漫氛围的餐厅里,分外让人心动神摇。
宁瞳儿低着头,小脸红通通的,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小声说:“这就是你给的惊喜吗?”
慕容烈笑道:“是,也不是。”
宁瞳儿有些讶异地抬起眼睛看他,手中还维持着切牛排的姿势:“哦?难道还有?”
这些都已经够让她吃惊的了!
慕容烈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笑道:“难道你洠в懈嗟钠诖穑俊?
宁瞳儿怔了一下,慕容烈却不再多说了。
他带着温柔的笑意,俊魅的脸上满是宠溺,在悠扬的乐队演奏声中,优雅而不失速度地将面前白色骨瓷盘中的牛排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鲜美多汁的牛排被切好了,他却洠в卸峭频搅硕悦婺拿媲埃媲暗呐套踊涣斯齺怼?
宁瞳儿一手还举着银质的叉子,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小笨蛋,老公帮你切好了,尝尝……呃,老公的手艺吧。”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烈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是很自在。
原來是帮她切的呀……
宁瞳儿手中的银叉子慢慢地放到了白色的骨瓷盘子上,叉住了一小块的鲜嫩牛排,但是却洠в薪徊降亩鳌?
因为……太感动了。
她低着头,看着眼前的牛排,心里说:慕容烈,你不要再多宠我一点了,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更加深陷在你的温柔中不能自拔了……
但是,爱情本來就是无法自拔的。
不是吗?
能够随身抽身而退的,也就不是爱情了。
宁瞳儿抬起头看着慕容烈,他俊美的脸庞是那样温柔。一时之间她有些哽咽了。
是啊,就是遇上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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