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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雪边走边猜说:“来这里办公事。”

他摇头,难得的兴致,“你再猜!”

走至街角处,后雪一个转身,灵光一闪,“我知道了,你是……啊!”话未说完,转身便撞到一个人的身体。

后雪看也没看低下头说:“对不起。”余光中,却不见此人动步。抬头看时,不由得一愣。

何承锡——,这两个人是不是约好的?

江岩峻上前一步,将后雪揽到自己身边来,后雪顺从的来到江岩峻身边。

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何承锡握紧了拳头,猛的向江岩峻挥去,江岩峻一个趔趄后,猛然一拳向何承锡挥来。

后雪惊恐的看着两个衣冠楚楚的两人打了起来,连忙走上前,却不想,何承锡胳膊肘子正好击到了她的额头。

“啊!”

“……”

作者有话要说:从昨晚八点钟一直睡到今早六点,差点误了日更,汗~~!有点懒,不,很懒了~~因为今天星期天。

、二十九,不要走

闫后雪、何承锡、江岩峻三人并排站在派出所内。

赶到现场并把三人带回来的巡警,上下打量着均受伤的三人,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你们三个什么关系?”巡警问。

“没关系!”三人同时回答,也不知生气,还是赌气。

“那为什么打架!”

三人均不出声了。

“说不出来,就在这里过一夜”巡警说。可能是这里过于太平了,连巡警也忍不住八卦起来了,指着后雪说:“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你老公,然后你与外遇私奔,被老公抓个正着,索性把你们都打了一顿,可是势单力薄,自己没打赢,还挨了揍。”

后雪无语——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说,谁是你那个倒霉蛋老公!”巡警一副我就知道有一个是你老公的样子。

“我,我还没有结婚……”后雪弱弱的说。

“喔,这样啊”巡警打量着何承锡江岩峻两人,“不过,看你们的穿着像个人,眼光怎么这么差!”

后雪满脸黑线,她有那么差吗何承锡忍俊不禁,江岩峻一脸漠然。

巡警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指着何承锡与江岩峻诡异的说:“一定是你们相爱!”,转个身指了下后雪说:“然后,你是第三者!企图去破坏,又哭又闹,两个受不了打了你。”

三人无语——

“死老头,你胡说八道什么!”何承锡忍不住的吼起来,竟然怀疑他是gay。

“哟,打人了,还这么凶!”巡警来了兴趣,转头对后雪与江岩峻说:“你们走吧,今夜就留他一个人在这儿了。”

什么!何承锡惊讶的看着巡警。

“看什么看,反正我值夜班,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胡说八道?”

“信不信我打你。”何承锡气势汹汹,毫不示弱扬起拳头的说。

巡警退了一步,摸着别在腰间的电棒说:“你敢?”

后雪看着两人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只得憋住。江岩峻拉起她的手,对着巡警说:“谢谢,以后我们绝不给您带来麻烦。”

巡警很受用的说:“这样才对嘛。”对着何承锡扬着电棒说:“学着点。”

这个时候了,何承锡仍然一副傲立不倒的样子,就在后雪与江岩峻将要离开时,“不要走——”他拉住她的衣角。

后雪抬头看他,一双深黑的眸子让她的心情微微泛起涟漪。就在他不小心碰到她的额头的时候,那种惊慌失措的眼神……一直和她说对不起,一直问她疼不疼,连进了派出所还要嚷嚷的让巡警带她看医生。若他不是何承锡,若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若没有江岩峻,可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要走——”何承锡轻轻的说。

后雪低着头,一根根拨掉他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指,一瞬后,对着巡警说:“警察叔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是我哥哥,晚上怕黑,而且医生说精神有些失常,今早突然跑出家门,我们到处都找不到,听到有人举报他偷了名牌店里的这身衣服,我们才找到他,谁知他半路发疯,就成了这样……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也想给他点教训的,可是,他到底是我哥哥,又有些精神失常,还请警察叔叔放过他吧,以后我们好好看管的……”后雪说的情深意切。

八封的巡警脑中盘旋各种凄惨的场面,不由得自己被自己的想象打败了。

何承锡嘴角一阵抽搐,闫后雪,你丫的真狠。

江岩峻低头轻咳一声,掩盖自己想笑的欲望。

走出派出所,何承锡冲着后雪大吼起来,“你为什么说我精神失常,你怎么不说他?”

后雪白了他一眼,本想让他在派出所待一夜的,这么嚣张,只是一时心软,他还这么大声,于是不冷不热的回一句:“他哪有你像!”

“你!”何承锡气的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头说:“闫后雪,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喔。”

“那又怎么样?”后雪做出一副与他强硬到底的架式。

“那我晚上住你家。”何承锡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瞬间秒杀两人。

“我们两个住宾馆。”江岩峻淡淡的说。

“什么?”连后雪也惊的张大嘴巴。其实是两个人在巡警的影响下,想歪了。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房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何承锡的钱包丢了,连手机也没了,本来计划着可以和闫后雪一起坐汽车回去,这下全泡汤了。真倒霉。闫后雪那死丫头又不肯把他带回家,江岩峻这死孩子又一个根筋的要住宾馆。于是,两人两个房间,一觉到天亮。

当何承锡醒来时,江岩峻的房子已退。何承锡感觉不妙!

同一时段,后雪坐在江岩峻的车子上问:“何承锡怎么办?”

“我留了一百块在前台,等他起来的时候,前台会交给他,够他吃个早饭再回来的。”江岩峻淡淡的说。

后雪扑哧一下笑了出声,“估计他现在气的想把钱扔进垃圾桶了。”

“你倒是了解他。”江岩峻说。这种轻轻的语气中,疑问里带着酸酸的肯定。

后雪感觉脸上一热。

而还留在宾馆的何承锡看着收银台递过来的一张一百块钱,顿觉被羞辱一般,接过钱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向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转回来翻垃圾桶。怪只怪他平时懒散惯了,连个助理的电话号码都记不住,才这么落魄。在心中呐喊一声:“闫后雪!”

坐在车里的闫后雪立马打个寒颤。

“你有什么打算?”江岩峻问。

想必他已经知道了她被辞退了。“重新找工作啊,反正,工作到处都是嘛。”

“嗯,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一声。”江岩峻看着她的眼睛说。

“嗯。”后雪低着头回答。

、三十、一人一世界

又开始新一轮的找工作,最讨厌找工作了,后雪开始在网上一个个的看,看着网页上满满的招聘信息,满满的简历,突然有一种被淹没,不知何去何从的杂乱感。人,也是如此,不断的被淹没,不断的想爬出头,又不断被新一轮淹没,这样周而复始。

睡着的时候总能睡的很沉,睡不着的时候总是心烦意乱。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新短信。

“睡了吗?”来信人江岩峻。

发短信给她是第一次,而且还这么晚。后雪不由得心砰砰的跳起来,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打出几个字,“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在小区内走动,要过来吗?今天月亮很圆。”

后雪猛然坐起来,突然又想起祁晴的那句话,他们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瞬间泄了气。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字,呼吸同一个世界的空气,吃着五谷杂粮,有着七情六欲,怎么不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了?如果仅仅是因为金钱的话,那么这是努力就可以取得的。那她怎么就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了呢?思及此,她迅速打出了两个字,“等我。”

走出单元楼,远远的便看见昏黄的路灯下,一个挺拔的身影,抬头注视着路灯。

后雪缓缓的靠近,轻声说:“站在这里很久了吗?”

“比起路灯,不算久。”

后雪笑了笑,“人怎么能和路灯比?”

江岩峻这才将目光收回放到后雪身上,看着后雪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冷吗?”

后雪摇摇头。

两人把小区绕了一圈又一圈,各自沉默着。

后雪先开口说:“是因为她要结婚了,所以你才睡不着吗?”说完才觉得问的很唐突。

江岩峻的脚步一停,背对着路灯,看着后雪,后雪却看不清楚表情,他轻笑了一声,“早猜到的结局!果真这样的结局发生,反而没有从前预料的那样难以接受。”

后雪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他一直以来像是一个迷,当你觉得靠近时,又突然离的好远。或许,这就是暧昧?!

“我不明白你说的。”后雪如实说。

“不被珍视的爱情,过程无非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出糗,引的他人发笑。很庆幸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样的爱情,大概是爱自己多过于爱别人吧。”后雪脱口而出的话,让江岩峻一愣。

“你是如何理解的?”江岩峻问。

“我没有什么独到的理解,我一直跟着心走的。而且,我很忙,我一直啊,都忙着挣钱,还债,讨生活……不是说因为忙碌就不会爱了,只是爱不会成为生活的主题,渐渐的放在心上了。”后雪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脱离这样的日子,感觉……感觉,爱情是奢侈品……我不能够透支,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脑袋有些混乱。”

可能因为今天的半圆的月亮,因为晚上,所以人很脆弱,卸下防备,所以两人彼此聊着各自的心事。

江岩峻说:“其实,我以前的生活还不如现在的你。”

此话一出,后雪惊愕的看着江岩峻,怎么可能?她以为自己够惨了呢。

江岩峻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很随意的拍着她的肩膀,“别站着,走着说。”

后雪扭头看了一眼被他拍过的肩膀。带着窃喜的心跳。

“我不是本地人,家住在f市很偏远的一个小村子里,我兄弟四个。”

“四个?”后雪愕然的重复一次,这么多。

“嗯,四个,我排行第二,你相信吗?小时候我们连吃饭都成问题,经常饿着肚子,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给任何一个人听,任谁都不会相信。可这是事实,家里的几亩田秋收过不了冬天,便所剩无几。你相信吗?小的时候,我曾经偷过别人家的鸡,别人家的麦子,在贫穷面前完全没有道德可言。”

后雪不再表示自己的震惊。

“那样贫困,连亲戚也会对你疏离,郝英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小姨,经常救济我们,可是,那时候她家也不富有。有一次,我妈妈生病的时候,我去借钱,连两百块钱,都借不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辍学,那时候我初二没上完,大概15岁吧,我在酒吧、酒店、工厂都打过工,很努力的打工,拿到工资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寄回家。”江岩峻停顿了一下,摸着口袋,却发现并没有带烟出来。

后雪抓住他的手,抚平他不安的心。她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他受到过怎么样的痛苦,她能感受到这一刻他对于过去的不愿提及,却又无法忘记。还有他那颗慌乱的心。

江岩峻长长的吐了口气说:“后来,我在酒吧,遇到一个男人,他改变了我的一生,如果没有他,我相信我现在还只是在碌碌无为的活着。那时我20岁,他33岁,一个长相很美丽的男人,他说,一个男人要有野心,要懂得为自己的未来规划,而不死走一条死路。这些话是他把我压在他的身下,一个字一个字说给我听的。他经常带看我,直到有一天,他说要和他太太一起移民俄罗斯。他给了我一笔钱,50万,我从来不知道我竟值那么多的钱。”

后雪禁不住的有些颤抖。

“我用这些还清我家所欠的债务。我忘记说了,虽然一直打工,却从未停止过学习,所以21岁的那年,我上了a大,后来研究生,一直都在a大,进合安公司也是志在必得。”

后雪被震慑的无法言语,他竟受了这么多的苦。

忘记自己是怎么和江岩峻告别的,他说出这么话来,她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原来世上所缺失的一种名为安慰的语言。躺在床上,脑袋的空空的望着月亮透过条形窗帘而投影过来的斑驳的墙壁,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后雪一直盯着那面墙,直到东方既白,那面墙壁重新恢复了本色,她才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默念道:“还好,一切都过去了,天亮了……”

“啊!”一个尖叫声,把心绪紊乱的后雪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后雪问。

齐露急匆匆的说:“快点,快点起来,要迟到了,你今天怎么都不叫我起来了,你回家两天都待懒了!”

后雪重新躺了下去说:“我被辞退了,要重新开始找工作了!”

“什么?”

“我得罪了上级领导,要辞退我以儆效尤。”后雪闭着眼认命的说。

听后雪如此说,齐露反而淡定了不少,闲闲的说:“没关系,‘二次人类’嘛,等你再次踏进合安公司的时候,你就再也不用出来了。加油吧!”,齐露快速穿上鞋咕哝道:“这么晚,连早饭都吃不了。”

临走前对着睡在床上的后雪说:“不上班就休息两天,吃完早饭再睡吧。对了,前几天何承锡来找过你。”

听到关门声,后雪重新陷入深眠中。

一觉睡到自然醒,后雪才听到震耳的拍门声,莫不是齐露忘记带钥匙了,迷迷糊糊的掀起被子去开门。入眼的便是何承锡扬着手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变为笑脸。

刚睡醒的后雪脑袋有些反应失灵,呆呆的望着来人。

“你这个样子可爱的让人想扑倒。”何承锡邪恶的笑说。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没有评论呢??这是为什么呢?看来俺还要加足马力认认真真的写。

、三十一,心悦君

何承锡抬步刚要进门,闫后雪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隔着门快速的说:“等我两分钟”。

后雪迅速换掉睡衣,一看房间,才两天没在家,就乱七八糟……后雪像打了鸡血似的,拉开窗帘透透气,把散落在倚子上,床上的衣服,内衣统统抱向卫生间,关上门,看一眼厨房,还好,她不在家,齐露不吃都不会做饭的。

整理妥当,挎起包包,打开门,笑容可掬的说:“你不用进来坐了吧?”说着自己就要踏出门外。

岂知,何承锡不紧不慢地说:“既然都来了,不进去坐坐多不好意思。”他不管她是否要离开,径自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况且,我打了你几十通电话,打的我也累了,想坐一会儿。有水吗?”

来者是客,虽然后雪恨不得立马把他踢滚蛋!“没有!”

何承锡无视她扭曲的表情与不欢迎的语气。

跟着何承锡进来,后雪一眼就瞄到了床边什么掉落了几片卫生巾,于是走到床边,故意把包放下来说:“我现在去烧……”水字还没说出口,脚下用力的一踢,原本只是为了踢进床底下,不想用力过猛,直接飞到床的另外一边。

两人同时看着从床下飞出来的卫生巾,愣住。

后雪的脸瞬间涨红,硬着头皮去拣起来。

不想却听到——

“原来你用这个牌子的?”何承锡气定神闲的说。

后雪囧到不行,和他吵吧,显得自己太保守,太小家子气。不争吧,自己又咽不下这口气。一个大男人还了解这方面的事!可是,这似乎初中的生物课上都有讲过。……一时气、羞、尴尬竟不知如何表现出来了。只得不理会的去烧水。

何承锡的嘴角不自主微微上扬。

看不出来她也有懒惰、半途而废、自满、悲观的缺点啊!何承锡看着一面墙上贴着大大小小的便利签。“懒惰使人退步,勿懒!”、“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坚持不放弃,绝望就能变成希望!”、“不要自满,学无止境!”、“人生花开处处有,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差的喔!”每句话的后面都附带着各种表情,搞怪的、奋斗的、笑哈哈的……何承锡不禁为这些战斗誓言失笑,太符合她的风格了。

待后雪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何承锡冲着墙上的纸条发笑,她三步并做两步走,伸开臂膀挡住墙面说:“不准看!”

何承锡突然好脾气的说:“不看就不看。”然后转而去翻桌子上的本子。

后雪急忙夺过来说:“这个也不能看!这里所有手写的字都不能看。”

何承锡看着她护的那么紧,于是就随手取了一本书问道:“这个可以看吗?”

“可……可以!”后雪忽然想到他今天不上班吗?“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简历上面有写。”何承锡低头看书,声音低沉柔缓。

“那你来这干嘛?”

“想你!”

“……”后雪被她一句不正经的话说的无语,他太放荡不羁了,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片刻后,后雪正色说:“以后你不要这么不正经了,都要结婚的人了,行为起码要检点一下。不然的话,会连累身边的人。”

何承锡握着手中的书签,‘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山石岩’脑海中浮现了江岩峻的名字,手指收紧,书签在手中变形。突然冷冷的反问:“所以,你是怪我连累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相反,你帮了我很多。”即使没了这份工作,她还有一份不错的兼职。

“是吗?那你应该怎么报答我?”何承锡挑眉看她。

对上他的眼睛,她不由得紧张,于是赶紧将目光移向别处,“我……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你有!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说着他重重的合上书本,放在原来的位置,懒懒的说:“我先回公司了,如果工作找不到,我也可以帮你。”

后雪感到莫名其妙,是谁像地震一样拍门,死皮赖脸的要进来,要喝水,又要看书,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总是反复无常!

“咕噜。”一声,肚子响,生气归生气,填饱肚子找工作才是正经事儿。

何承锡风风火火的回到办公室,正巧江岩峻送来文件需要签字。平常何承锡签好,就递给他的,没想到这次签完了以后,还停在手中,江岩峻不由得抬眸正视他。

何承锡像说公事一般的说道:“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的出色出乎我的意料,不管是工作,还是女人,都自有一套。”,说着从皮夹里掏出五百块钱说:“这是住宾馆与……车费!”

“用不了这么多钱。”江岩峻接过文件和两百块钱说,“她是个可怜、单纯的女孩子,希望你放过她。”说完打开门离开。

放过她?!他算那根葱!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何承锡气的用力的踹桌子,无奈桌子比脚硬,只能抱着脚痛呼。

与此同时,后雪在住处煮了一碗鸡蛋方便面,边吃边在网上查看着招聘信息,是去广告公司、影楼、还是淘宝店呢?看到酒吧,酒店几个字的时候,她不由得想起昨晚江岩峻说的那些过去,一阵心疼与难过。想起张爱玲的那句,‘人生是一件华丽的袍子,里面爬满了虱子。’果真每一个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努力血汗与不堪。她才知道他每晚那么努力工作,不是因为祁晴,不为别的,也许如她一样,想要好好的活着,不认命的活着。

想到这样一个人,她对他不但没有反感在他身上发生那样不堪的事情,反而因为他坚韧的性格多了一些崇拜。更因为他向她说了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忍不住的开心。

也许她应该回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我现在是闹哪样?一觉起来,笔电屏幕又出现了裂痕,有一条一毫米宽,大约十厘米的裂缝。哎,距离上次换屏,不过两个月。悲剧……

、三十二、温暖来袭

缓缓的音乐在一间雅致的包厢里流淌。

祁云山、施眉、祁晴与何国安、何承锡屏气凝神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怪异。莫不是为了祁晴,祁家夫妇又怎会如此‘和解’。何国安笑容满面的相对,何承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要不是何老头在家里千呼万唤、以死相逼,当然是以何承锡的死相逼,若不是硬手腕,何承锡绝对不会坐在这里。

施眉笑着打破了这种沉默问,“都有半年没有见到何夫人,不知她近来可好?”

何国安含笑说:“她啊,不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说是半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着,现在儿子也大了,事业也稳定了,想出去走走,完成一直以来的梦想。”话语间眼神中闪烁着少见的宠溺。

“真难得她有一颗年轻的心,换作是我都走不动了。”施眉说这话时,始终带着笑,“再说,这父女两个,我一天见不到都想念的紧。”

说完这话,才发现对面坐的是两个不懂风情的大男人,便觉得这样的聊天过于家常。从从容容的转移话题说:“承锡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一直和祁晴感情很好,两家知根知底,如今孩子大了,做父母也应该操心一下了。”

原本这婚事,何国安就是同意的,祁云山给出的条件很诱人,再说了化干戈为玉帛的事儿,谁不愿意去做,何必非要弄的硝烟四起,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况自己平白的多了这么出色的媳妇,何国安开心还来不及呢。于是此刻除了相应的微笑,他并不反对。

而何承锡一脸埋怨,且不说屈服于何国安的暴力之下,不能明着反抗,只好先用缓兵之计,然后从祁晴下手。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施眉挑大梁,唱独角戏,四个配角偶尔说话不过是几个单音节。说到订婚,结婚这事儿,双方协议初步下个月订婚,达成共识。

终于结束,起身时,何承锡忍不住的要伸懒腰,何国安发出一记‘怒视’的目光,何承锡收到信号后,乖乖的站直身板一同出去。

出门后,三个大人相互寒暄一番,祁晴看着何承锡一副不甚上心且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如温水般的声音在何承锡耳边响起:“不要撩得人家动了心,到头来却只落得一个失望。”

他们心知肚名说的是谁——闫后雪。

何承锡扣上了腕上的钮扣,颇为轻松的说:“我想我给得起她一个希望。”

祁晴不由得一愣,她只是想打趣一番,何承锡的花心、风流她是知道的,甚至有一段时间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和不同的女生交往。第一次说这种话,带着毋庸置疑。

后雪自然不知他的心。

“完毕!”后雪中满意的看着桌子几样家常的菜色,分一小小半给齐露后,解下围裙,趴在阳台看江岩峻有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江岩峻与齐露谁先回来,要是齐露先回来的话,少不了要交待做这些菜的原因,她肯定少不了的要调侃她一番……正在思考,如何向齐露解释才比较好时,一辆灰色的车子意外的映入眼帘。

今天这么回来——

后雪急忙转身,对着镜子看了看,扑了些粉,涂了些唇膏,起码看起来比较精神。对着镜子着重梳理下刘海。一切就绪,对着镜子又深呼吸了两次,眨了眨眼,可爱的扮个笑。嗯,状态不错。

于是,搬起懒人书桌,小心翼翼的下楼、上楼、敲门——站在门口时,心砰砰的狂跳不已,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饭,这样做是不是合适?他会怎么想?种种设想一涌而上,做这些菜的时候只觉的甜蜜,这个时候却……惴惴不安……

门被轻轻的拉开,里面的人吃了一惊。

被饭罩遮住了一半的脸,垂眸小声的问:“你吃饭了吗?这是请你吃的……”

江岩峻心中掠过一丝温暖的同时竟忍不住的想笑,一时愣神,竟忘记把她请进门。

后雪尴尬的立在那里,他没说话,是不是自己太唐突,一时羞愧难当。正打算移步离开时,手上一空,只见,江岩峻嘴角含笑的接过桌子,“一起吃吧!”

后雪一下子开心起来,忘了刚才所有不安的情绪。原本情绪这东西心理作祟的原因居多,只有做了,才知道了一个确切的结果。

后雪是第一次到江岩峻的家里,忍不住的多打量了几眼,与她和齐露租的房子格局是相对的。只是因为东西太少,显得比她们的房子大了一些。客厅除了一个电脑桌,便是一个书柜,整齐的排列着各色的书,后雪粗略的看了一下,多为营销、管理、商业的书,竟还有徐志摩的诗集,真不可思议。那个电脑桌应该就是她常在对面看到他深夜用功的地方吧。

江岩峻把懒人书桌放下,从厨房取出折叠桌子。

他的这间单身公寓也就两把椅子,多一个人还真没办法坐。平时有朋友、客户什么的多去酒店、餐厅之类了。闫后雪还真算是他新居的第一个客人。

“谢谢!”江岩峻由衷的说出感谢。

后雪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想着刚好不用上班,你和齐露又是校友,大家又是邻居……”她在说什么!

“呵呵。”

后雪看着难得真心笑出声的江岩峻。“怎么了?”

“没事,很好吃。有家的味道。”

后雪知足的笑笑,没有谦虚的回答。就这样开心的不时将眼光瞟到他的脸上。

“你工作找的怎么样?”

“呃?”他怎么突然转头了。四目交汇,后雪急忙低下头,扒拉米饭,好一会儿才说:“明天去一家影楼去应聘。”

“影楼?做什么?”

“美工,后期处理。”

江岩峻夹了几块鸡肉放到后雪的碗中问:“你喜欢这样的工作吗?”

“嗯,我很喜欢看新娘。每一个新娘都有一种幸福的感染力。”后雪说这话时,脸上浮出了憧憬,仿佛自己是新娘子一般。“每个新娘都是世上最美的人,带着对未来的向往,被所爱的人牵手一生,原本陌生的两个人,从此相伴一生,本身就是一件奇妙而又浪漫的事。信任,交付、忠贞……紧绕一生。”

江岩峻目光闪烁了一下。笑说:“幸福会紧绕你一生的。”

后雪随口接道:“我也这样认为。”话出口,才想到他曾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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