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哥聂
二,他的命门是他两个兄弟。
姚景程不关心聂老二如何,也轮不到他操心。他每天眼睛只关注聂小四的面
色,那是手气好坏的计衡器。
聂小四初初来时,也赢过不少。再后来手气时好时坏,有输有赢。他嫌牌九
枯闷,喜欢上押大小炸金花的效率时,就是输钱的开始。
他第一次问姚景程赌场抬不抬钱,姚景程脸上做为难的表情,心中偷笑,说
有倒是有,可自古都知道高利贷不能随便借,那是扒人几层皮的东西。又故作大
度地说自己抽水的份子也不少了,要多少让小四只管开口。
他抽份子的那点钱根本不够聂小四塞牙缝。那聂小四张狂惯了,哪把丧狗看
在眼里,心想他借就借了,闻山地面谁敢收他利息?当即说不用姚景程的私己,
先问丧狗抬个二十万来。
第二天丧狗回赌场收账时果然笑吟吟说哪里敢收小四爷的利息,又责怪姚景
程不懂事。姚景程和丧狗做着戏,苦着脸挨了丧狗一脚。小四被丧狗捧得暗爽不
已,出手更加豪阔,二十万何够两晚的炸金花?到了后来,欠账越来越多,丧狗
脸色渐渐有些不好看,而聂小四也感觉失了面子,就动起了他哥的主意。聂二几
间桑拿浴室夜总会,皮肉生意红火,截掉一两天的流水足够抵债。
如此两次三番,聂小四捅的篓子越来越大。
赌博最忌讳的就是侥幸心理,聂小四怕死了二哥,怕死了事发败露的后果,
只想着早些赢回来补了那个大亏空。他一步步踏入局中尚不自知,到了最后输红
眼时,仍在告诫自己,丧狗的钱可以缓一缓,二哥那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然而丧狗的骨头也不是谁都能抢的。
姚景程辛苦了半年,做低伏小装孙子就是为了这一天,丧狗哥一发话上门催
帐,他连晚饭也没空回家吃,立马就赶去赌场。
聂小四家门口和经常出入的场所都有丧狗的人伏着,他藏匿了近一个星期终
于现了踪迹。丧狗交代完毕,又笑嘻嘻吩咐众人:“看他哥面子,都客气点。能
请就请回来,别急着动粗。狗急跳墙也是个麻烦。”
这和姚景程的设想不谋而合。他当初是在丧狗胁迫之下不得不低头,二来能
借机会占个上风狠狠打击聂四的锐气,其三者聂四栽进这个赌局他中间抽水也得
了不少便宜。他本没有害人之心,如今一举三得,已经超出预期结果。
丧狗见他雀跃,问说:“今天的事一了结,该回学校了?”说着空踹了景程
一脚,笑骂道:“瞧不出来你这挫样还读得进书。”
“那不是早说好的?”姚景程抓抓后脑勺。
“这段时间赚了多少?我等会叫人算算帐,给你家送过去。”
姚景程吓得三魂六魄齐飞,“可别!被我家里人知道,天都崩了。”
丧狗哈哈大笑。
笑声中姚景程环顾一周,今晚上的伴儿有相熟的剩儿和小板,也有几个虽认
识却没什么交情。到该行动的时刻仍不见黄毛踪影,他不禁疑惑,问了小板之后
才知道黄毛妈妈住院,他得送完饭之后才能赶到。黄毛那双眼睛不招人喜欢,但
有他在景程总感觉多几分安全感。此时情绪激昂,也顾不得那些。
为了掩人耳目,六七个人挤进一部车,往聂小四租住的住所去。
聂小四既没钱还债,又不敢向他哥自首,显然唯有逃匿一途。他租的房子在
乐居小区,小区前后两个门,姚景程一干人不敢托大,先安排了两个去后门守着
,其他人这才兜回到前门与楼下一直缀着聂小四行踪的兄弟会和。
追债泼红油那是吓唬老实人的做法,真对上江湖人,警告给期限过后仍没回
应的话,先挑断脚筋废了他跑路的念头再坐下慢慢谈。这些规矩,姚景程只是听
说而已。他跟着丧狗混也不过半年多点时间,真正的大场面未曾见识过,到了聂
小四楼下时,先始血液里充斥的跃动鼓噪的情绪已经完全被另外一种紧张不安替
代。
他扫一眼其他同伴,有两人正在讨论钱难搞,才攒够能买大哥大,又时兴起
了诺基亚。姚景程不由暗暗佩服这几人气度非凡,再看一眼小板和剩儿,小板正
向他望来,面面相觑,他在小板眼中读出了同样的胆怯与后悔。
他耸耸肩,宽慰自己说没啥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拿主意带头的那个。而且按
丧狗吩咐,他们是去“请”人的,最多见到聂小四之后劝他几句。真一言不合打
起来的话,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怎样也不吃亏。
一番盘算,似乎给自己壮了不少胆气。
上了楼,带头的虎哥先敲了敲门,姚景程还在楼梯口站着,没反应过来已经
被一把扯过去正门,而虎哥却缩到门侧的死角位置。
姚景程这才发现自己正对门上的猫眼。刚想问句为什么,门外所有人同时听
见里面动静,俱都屏住了呼吸。
里面又回复安静,接着听人低低问了声:“谁?”
姚景程认出聂小四声音,心头一松,在虎哥的示意下回道:“我。姚景程。
”
聂小四踌躇数秒后,门里响起咔哒的开锁声,响声未落,缩在门侧猫眼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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