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就好好做,老师也是为你好。”他接着说道,并顺手把蛋糕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啊喂!你就算不准我吃也别糟践学姐的心血啊。我怨恨地看着苏信,这人心太黑了奶奶个熊。
“这么看我干吗?”他注意到我仇视的目光。
“我……”
我指着他,气得牙痒痒,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一收手,不再看他。
他爽快地笑起来,“祁月,你不问问你爸怎么会在我那?”
“没兴趣。”我没好气回道。
他也不理会我的反应,自顾自说,“我今天早上来上班,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在学校车库附近来回转,等我把车停好出来,他还在那,像是摸不清路的样子。我就奇怪了,跑过去问他,他说找女儿的,第一次来这学校,太大,有点懵,都绕回来三次了。”
“……”
“我就问,没送你女儿来上过学么?他不好意思摸摸头说,以前都是她妈妈送的。我只好又问,你女儿谁啊?他说,叫祁月。我立马笑了,然后就想到你。”
“……”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你,”苏信的嗓音听上去分外愉悦,“我就觉得那男人和你的性格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傻乎乎的,整天迷糊得要命。”
“苏信,”我终于忍不住小爆发了下,“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爸!”
“我这是夸你。”他侧过脸来,凤眸里闪着光,“你这样子的,才最讨人喜欢。”
〇十八
到办公室,我抬眼看了看门上金光闪烁的铭牌,406,它将成为我光辉人生中最黑暗数字。(-)
苏信推开门,便见祁连山朝我奔来,给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拧着眉毛,“连山同志!你怎么会出现在八辈子都踏不到的地方?”
祁连山收住笑脸,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你妈要虐待你。”
“等等,是要虐待你,还是虐待我?请分清楚谓语……”
“就你,老爸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今年暑假不准你回去,要你留校。”
“留校?!”
“嗯,我上次煮饭的时候,亲耳听你老妈在和你外公打电话说,月月啊,今年暑假就不让她回来了,让她在那打工好好锻炼一下。你外公貌似也同意了。”
“真的?”
“真的。”
“然后你就特别赶来告诉我?”
“嗯。”祁连山从小皮夹里掏出几张粉红票子,“你是别想回去了,我来给你资金援助。好闺女,暑假只能靠自己了。”
“= =其实留校也没什么……”我把钱推给他,“除了没空调也没什么不好的。”
“真的不要?”
“不要了,爸,你偷偷来的吧?”我把他朝门外推,“快回去吧,别被老妈发现你来通风报信。”
我回头看苏信,他正一脸松散浅笑,着看我们俩个活宝表演,我朝他不好意思说,“老师,我送我爸去车站,我先走了。”
他点点头,我赶紧拉着祁连山走出去。
在等车的时候,祁连山一直来回问我要不要回去跟我妈求情啊什么的。
我也没理会他,上车后,他挺失落地朝我挥挥手,我也笑着朝他挥挥手,眼眶却热起来。
祁连山在阳光下的脸,细小的皱纹清晰可见。
不管他的性子再如何青春如何活力,他还是不可避免地老了。
我小时候总觉得我爸挺丢人的,别人家妈妈要干的都是他来干,比如烧饭打扫洗衣服,一年级那会,老师叫我们写我的爸爸,人家都写我爸爸会创业会赚钱会治好很多病人,我对着田字格非常无力,因为都不知道我爸爸有什么能拿的出手。
织补,还是炒菜?拖地,还是唠嗑?
我学到碌碌无为这个成语的时候,脑海里就莫名地浮现他的脸,这让我很是纠结。
而我妈吧,又是个很严谨很规矩的事业型女人,我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凑合到一起的。
当年我总问我爸,你和妈妈是定的娃娃亲吧?还是长大了一定要结婚还不容悔改的那种。一般这时候,祁连山就一本正经地回答,谁说的,我们俩是后来才相好的。
初中,老爸开始创业,开了一小厂,我还以为他开窍。结果后来还是把那厂交给老妈打理。他依然待在家里做一个标准的家庭妇男,受尽老妈的欺凌。
我一直以来都挺瞧不起他,尽管妈妈到哪都夸,我们家连山啊,别提有多好。
直到高三一模考试的前一晚,我一直睡不着,就爬下床到阳台上去吹风。正好就看见爸爸坐着吸烟,他见到我,一双黑眸在夜色里特别明亮。他幽幽吐出一缕白烟,咧开嘴,“月月,睡不着啊?”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抽烟,我走到他跟前,问,“爸,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
“还没跟你妈结婚之前我就抽了,”他把烟掐灭,目光悠远,“你妈不喜欢抽,你也不喜欢,我就不在你们面前抽。每天夜里来阳台上,都这么多年了。”
我讶异了,我还真的想不到我爸竟然是有烟瘾的男人,在我印象里,他能把每一道菜搞得营养均衡,能把每一个隙缝弄的微尘不染,是完全不会跟香烟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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