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人一眼便能认出,这是一把兰博基尼车钥匙。
女人得意的拿在手里晃了晃,这是她刚在从他的身上拿出来,她烟熏的眸子微眯,挑衅的看着他。脸上得意之色,一览无遗。
康允希潭眸一沉,但瞬间笑了。
笑得放肆,笑得淋漓,笑得不顾一切。他一把捉住女人的手,邪魅的说:“好!今晚跟你回家。”
划单付帐。
康允希付完帐,抱着她就走。脚步还有些不稳,似乎喝得快不行了。
女人突然一阵戏谑,嗔道:“就这样走?”说完,看向她刚才坐的那桌。意思溢于言表,明白人一看便知。更何况是康允希呢?
“那你说怎么办?”他嘻笑的问。眸子漆黑一片,摄人心魄。女人听他这样一问,反倒大喜。伸手锤了他的胸膛,假怒。
康允希从钱包内拿出一张金卡递到前台,阔绰的道:“全场!”
收银员一惊,瞠大了眸子,一脸不可置信。她傻傻接过康允希手中的卡里,既然不自觉的手发着抖。
全场?
这是a市最大的酒吧!
消费不是一般的高昂。
他怀里的女人身体也是一僵,眸中略有迟疑,怀疑的看着男人,以为他只是玩笑。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想到他既然会错意,将全场给买单了,而且还面不改色,一脸无所谓。
他莫不是疯了?
还是自己真的那么重要?
收银员多次确认后,在康允希的不耐下才刷卡。
康允希接过单子笔力浑厚,龙飞凤舞的签字,看也没有看一眼单上的数字。扭过头抱着女人从酒吧内走出去。
酒巴外不似里面那般嘈杂,春尾夏初的夜晚,微风徐徐,吹得人不由得清醒了几分。康允希定睛一看,这种风花雪夜的地方既然连行走的人都寥寥无几。突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一时既然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这时,他怀里的女人蹭了蹭,似乎不满他突然的冷漠。
康允希显然喝得不少,低头看了眼怀里使坏的女人,邪魅一笑,呼吸厚重的对她说:“看我等会儿怎么惩罚你。”
他晃来晃去的抱着女人向停车场走去。
女人在他怀里戳了戳他的胸膛,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一路上响到现在。她想提醒他,可是,只见男人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一般。
“如果,你不打算接,那好!”女人说着,既然直接将纤细的小手探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将那支响个不停的手机摸了出来。“关掉,我们玩个痛快。”
康允希微靠在蓝色的兰博基尼车头前,修长的双腿支地,黑色的西装用一根手指挂在肩上。似潭的眸子斜斜的看着女人,也不动怒,任她胡作非为。女人见他如此,心中更是喜,便直接挂断了,却并未关机。似乎是有意使然一般,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男人。
“你家在哪儿?”
女人两条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脸,细细的斯摸着,声音如潺水般的道:“就在……”她的话还毕,那支握着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也不知道她是按了接还是关,既然手机铃声蓦地停了。
“我爸妈管得紧,去你家怎么样?”女人凑近他的耳际。一双烟熏的眼睛,看向拿在手里的手机,她按了接听键,可是,电话那端,却没有说话。
他一把将女人按倒在车头,俯头就吻了下去。毫无温柔粗鲁的吻着,一路向下啃。女人的声音细细的传来,他抬起腥红的眸子,却看到那支握在她手里的手机,既然在接听中。那个通话数字还在不断的跳动,他突然身体一僵,死死的瞪着显示上的三个字——古灵儿!
他一把夺过手机,放到耳边,细细的听到那边的抽泣声。
他的心瞬间沉痛。
一旁的女人见他神色一沉,控制不住的向他靠近,抚上他的身体,轻声道:“怎么啦?”
康允希赤红的潭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既然将她瞪得浑身冰冷。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漆黑得像个无底洞,中间似乎有一头困兽跃跃欲出。噬人心骨的野兽,女人突然有丝害怕,她不自觉的退了步,却不小心的趔趄一下,摔倒在地。
“滚!”
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女人一僵,脸上的得意之色凝固在浓妆的脸上,不伦不类。她怔怔的抬眸看去,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跟怀疑。这是刚才那个放荡不羁,要将自己生吞活剥折入腹中的男人吗?
他的性情既然是瞬息可变的。
“滚——”康允希冲她大吼。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古灵儿的伤害。
他不能接受任何人对十灵儿的嘲讽。
他一双赤红的眸子快能凝出血来的瞪着地上的女人,女人一颤,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她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一双杏大的眸子变得愤怒,变得阴狠。冷冷的瞪了一眼男人,转身头也不回的便傲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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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拒绝吃药
漆黑的夜里繁星闪闪,春虫鸣叫着藏身在花丛中。微微的夏风徐徐的抚动着枝头,好似少女含笑微嗔的模样,煞是迷人。
张嫂在灯光如昼的客厅里来回焦急的踱步。
她刚刚跟少爷能过电话,说立马回来,却久久不见人。这时小玲正好端着药跟冰块着急的向楼中奔去,她急促的脚步声,更是令张嫂心中不安起来,冷汗既然在这个恒温的厅里涔出了额头。
古小姐都痛了快一个小时了,刚开始不愿通知少爷,说忍忍就好。谁知,这一忍不得了,既然都痛晕过去了。
这可该怎么办好?
正在张嫂急得跟热锅里的蚂蚁一般团团转时,门被推开了。康允希酒气浓重的走了进来,张嫂跟见救命稻草一般的冲到他的面前来,快速的将事情原委交代清楚。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这……”张嫂一僵,很是为难。先是古小姐不让,后是他不接。这可苦了她了,抬起头来,一张老脸上担忧一览无遗,叹了口气说:“快去看看吧,痛在床上死不肯吃药。”
康允希将手中的西装外套交到张嫂的手中,大步向二楼奔去。张嫂接过他的西装,总算松了一口气。
“古小姐,你把药吃了吧。吃了就不痛了,你看你自己,脸色都卡白卡白的。少爷回来看到一定会难过的,你还是吃了吧!”小玲站在古灵儿的床边不停的劝着,只见床上的女子眼也不睁,跟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这模样好似已经睡着。
可是她知道,她根本没有睡着。因为那双紧皱的眉头跟不断涔出的汗水,证明着她此时的痛苦,跟难受。
真是不明白,这是何苦呢?
“你还是吃药吧,别再折磨自己了,这样少爷看到会伤心的,你舍得少爷伤心吗?”小玲还在不停的做着劝导,希望她可以听话的起来将药吃了。
从一个小时前开始痛,到现在她都送了无数次药了,有被她丢出窗外的,有掷在地上的,有冲马桶的,小玲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任性的古灵儿。平日里的她乖巧,好说话,温柔,没有想到向来温顺的她脾气这般固执。简直无法理喻。
正在她无可奈何打算放弃时,康允希走了进来。
“给我吧!”
他接过小玲手中的药跟水杯,颔首示意她先出去。小玲见他总算回来了,跟张嫂一样,心里大大的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临出门时,小玲还回头看了眼缓缓坐到床边的康允希,微叹一声,乖巧的将门带上,便走了出去。
明亮如昼的房间内,康允希手里拿着药跟水杯,坐在床边。
“生气啦?”
他静静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儿,她苍白的脸上布满汗水,染得他漆黑的眸子里疼痛一览无遗。见她理也不理,微一挑唇,阳刚之气瞬间化做一池春水,温柔无比的拿起床边盘子里的冰袋,轻轻的敷上她饱和的额头,减轻她的痛苦。
“你想惩罚我,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不要这样伤害你自己。我受不了,这比让我死更难受。乖乖起来吃药,好不好?”
床上的女子眉头瞬间一凛,原本平躺的身子一缩,整个弓到了一起。嘴里不断的发出呻吟,小脸因痛苦皱成一团,此时她来自身体的痛折磨地跟濒临死亡的小兽一般
康允希大骇,眼里惊痛溢于言表,声音都不似刚才平稳的隐隐发抖:“灵儿!灵儿!灵儿!你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乖,快听话!听话好不好!”
古灵儿一味的触动着身子,双手紧紧的抱着腹部,就是不肯听话。康允希见她如此,心中大恸,却又无计可施。怒吼道:“痛了吗?知道痛吗?好啊!你不吃,那便不吃算了。这样对自己算什么?刚才的电话,我知道你听到了。你既然连这都接受不了,又怎么接受得了我娶个女人回来跟你同处一个屋檐下?那样看在眼里不是更痛?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也很痛,你倒底想我怎么做,你说啊?你到是说啊?”
这时,床上的人瞬间不动了,不知是痛苦过去了还是已经痛晕过去了。康允希一惊,大气不敢出的扑到在她床边,惊慌的拍打着她惨白的小脸。“灵儿?灵儿?”
古灵儿缓缓的睁开眼睛,眼里尽是痛苦之色,她扯了扯苍白的唇片,划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说:“我没事!”
见她睁开眼睛,康允希赶紧将药递上前来。
“吃了!”
这一次她很乖,没有拒绝,而是听话的吃了。康允希见她吃下药,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一双似鹰似鹫的眸子早以被不舍取代,他看着她痛苦过后虚弱的脸,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
“我不会娶她,所以不要再折磨自己。那样我比你更痛,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康允希看着她温柔的道。
古灵儿躺回床上,一丝力气也无的看着他,许久才说:“娶她吧!”
她的话音刚落,康允希的眸子又沉了,脸色瞬间大变,非常难看。他倏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冷冷的道:“娶她?然后呢?然后,你又像今天这样不吃药来折磨我吗?”
女子抬起苍白的小脸,一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他。
“你叫康允希,康氏集团未来的老板,这是你我都无法改变的实事,婚姻自是如此。你知道吗,能够得到你的爱是我今生最大的财富,我拥有这份财富,还去贪心什么呢?我认命,这一天是我们人生的必经之路,我早晚都得面对。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是个很年轻的女孩,长得很漂亮,似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闭上眼睛,缓慢的说完。
康允希眯了眯眸,似乎在考证她所说的话。可是,却无法从她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情绪。这样过分的平静底下往往沉寂着一股滔天巨浪,这是平静表象上的代价。
这一切,他全明白,她所说的也全是事实。
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可是,一些自出生就背负的使命是无法拒绝的。命运总是在给你一部分时,再拿走另一部分。所以,拥有了这份爱,拥有了她在身边,其他的都无所谓。
她说得没有错,最终自己都会去娶那个女人。因为,不会去执拗命运。今天拒绝了她,明天还得拒绝另一个,总有一天,到无法拒绝时,那样会更痛苦。
有时,迎上困难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康允希见她不再说话,知道药效上来了,便轻手轻脚的关上灯,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随着房门轻轻的掩上,漆黑一片的房内,一双水灵的眸子缓缓打开。在这样一个死寂的角落里,一个残破的生命痛苦的曲卷着身体。她固执的将嘴里的白色药丸用粉嫩的舌尖顶出檀口,苍白的唇角却诡异的划开一抹渲染着色彩的笑颜。
不是她不想,不是她有多慷慨!
只是不想像个怨妇一般,对他闹!
就算自己不说出这番话,他也同样会娶那个女人。这个房子,他的生命,总会走来另一个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
痛苦一波波的袭来!
她紧抓着被单,意志跟痛苦做着抗衡。
这个夜注定不会就此拉上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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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独特香味
漆黑的夜里。
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夜色中缓缓前行,她微微的猫着腰,赤着双脚穿行在羊肠小道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她小心翼翼的四处看了眼,见屋子里黑暗一片,便悄悄潜入一栋豪宅。
她轻轻的将鞋放到门口,瞠着眸子探了探头。
整栋房子完全陷入了死寂中,语君拍了拍胸口,总算放下心来。
看来全睡下了。
她灯也不敢开的轻手轻脚向楼梯口走去,打算再小心翼翼的潜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今晚的行动就算大功告成全身而退了。
她白天在康允希的车上装了一个定位器,他走到任何地方,都逃不开她的监视。这种行为虽然可耻,能得到他的心,做任何事都是置得的。
夜里躺在床上看定位器时,既然发现他深夜外出,怀着好奇在显现上找到地址,是一家酒吧。第一次出任务,不假思索的将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后,便出门了。
“哎呀~”
语君想得太入神了,刚刚走几步,既然撞到东西,闷哼一声。
她回过神来,揉了揉撞到的鼻子。
其实,不疼。
现在是深夜,再加上自己是偷偷出门的。这时候开灯,引得其他人看到不好。康家老宅还是今天才刚搬来,黑灯瞎火的,撞到东西也正常。
抻出手摸了摸,打算探路上去。
可是,手才刚一抬,她就碰到了类似衣料的东西。顺手一捏,布料内软软的很有弹性,不晓得是啥。再捏了捏,尽然有了变化,似乎比刚才硬了。黑暗中小脸微一皱,甚是不解,打算再捏……
“shit!”
“啊——”
还没摸出个所以然来,既然被一股蛮力推到了地上。摔得她小屁股快裂成几瓣了,疼得她惊呼,却又被一只敏捷快速的手给捂住了。没能真正意义上惊叫出来。
“去哪儿了?”
这是一道隽永清冷的声音却隐隐有些咬牙切齿,不过还是很好听。语君揉了揉屁股,正要坦然交代。可是瞬间似乎意识到什么,倏然抬头,浑身一僵。来人身上有一股清水甘甜的味道,很独特、很好闻。
虽然漆黑一片,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个人是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齐振扬!
他深更半夜不睡,怎么会在这儿?
而且,灯也没有开?
“现在零晨2点多,快3点了,你怎么不等天亮了再回来?”
黑暗中他冷冷嘲讽。似乎在生气,却又没来由的对自己有些恼火。语君一把拉开他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莫名其妙,他既然先发制人。
“嘘!”
黑暗中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被他捉到已经很不幸了,可不想有更多人再发现她深夜外出了。压低声音,她凑近他的脸,说:“小声点!别让人发现了。”
漆黑的夜里,突然沉寂。
这个夜注定不消停。
齐振扬被她突然的靠近扰得心神不宁,感觉气血缓缓在向脑门上窜,脸尽然在发烧。他紧绷的嘴角抽搐了下,暗骂自己该死。已经不是17、8岁的年纪了,既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突然近身而不争气的气血沸腾。
见他不答话,语君在心里暗暗的想,他会不会跟自己一样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怕被人发现。现在大家既然处境一样,没有道理不齐心协力,一条心。
“我得上去了,你在这儿先别动,让人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不好。”
说完,语君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正要走,却被一只大手捉住了手。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也无法去揣测沉默的男人在想什么。见他捉着自己不放,语君有些恼火。
“你放开我,被人发现了,我们都完了。那,要不你先上去,我等会儿再上!”
她退步,不想跟这个奇怪的男人僵持。虽然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男人的气场很大,无形中有一中压迫感,让人很难喘上气来。再者,他身体里散发出一股清水的味道,让她莫名其妙的想要亲近。
“你喝酒了?”
语君闻言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讨论的是如何回自己的房间,这跟自己有没有喝酒有什么关系?
不过,说也怪。
自己刚才只是将康允希杯子里所剩的一点喝了。因为自己容易酒精过敏,是从来不喝的。这么一点点,他也能闻出来?
狗鼻子吧,这男人?
“你还有完没完,我不跟你说了。”
挣开他的手,就往自己房里冲。也顾不得会不会动静太大,吵醒屋里其他人了。现在,她只想快速逃离眼前这个男人的压迫感。
天不遂人愿,男人一个转身,也不晓得是使了什么法子,既然一把就将落荒而逃的人儿拽进了怀里。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如此,只知道不能这样让她走,因为,他有个很大的疑团来等着她来解。男人俯首进她的怀里,古怪的深深吸了口,将言语君吓得小脸惨白。
黑暗中,语君的口被一只大手捂住,双手被剪在身后,完全动弹不得。
这个变态!
男人又闻了闻,这才抬起头来。
“你用的香水很特别。”男人邪魅的道,一双狭长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着诡异的光芒。他将怀里的语君抱得更紧了,邪肆的嗅着她周身的空气。好似空气中真有什么好闻的味道一般,却又异常恐怖。
“还记得我吗?”
男人古怪的问。“三年前烟台海边!”
语君倏然一僵。她瞬间明白,这个男人不是齐振扬。这一认知,比知道他是齐振扬更可怕。
那么,他又是谁?
为何会在这里?
更可怕的是,三年前的烟台海边!
现在也不知是几时,窗外的天空由漆黑变深蓝,再从深蓝转变成灰白。
气氛古怪的厅内,语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沉默的俩人,谁也没有发现,寂静的楼梯尽头,一双深沉的眸子已将这一切尽数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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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奇装异服
清晨刚刚结束一场春雨,此时阳光破云而出,透窗而来,洒在一间西式典雅的房内。微风透过窗僚翻动一旁鹅黄色的细纱飘帘,好似振翼欲飞的天使。
一室寂静的房内,谁也没有料想到,洁白的大床内此时正有一小女子纠结一夜未眠。
语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房间。
男人邪魅的低笑声如同魔音一般的回荡的在她的耳边,折磨着她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三年了!整整三年过去了,原以为随着时光被岁月的风尘埋藏了起来,谁知,在这个古怪的夜晚,既然毫无预兆的到来。
她还记得有一封信!
只要自己将那副画归还,就不再追究,可是……
我操,不是还了吗?
怎么又找来了?
“嘭!嘭!嘭!”
一阵敲门声突兀的响起。打破一室的沉寂跟死沉的压抑,语君将捂住头的被子推开。透窗而来的阳光似波墨一般的倾斜而来,刺得她瞬间睁不开眼来。痛苦的一呻吟,更是烦闷起来。我一夜没睡,敲什么敲?有没有一点道德心?
“嘭!嘭!嘭!”门再次响起。颇有不死心的劲。
女子黛眉一蹙,心里顿时一凉。这是在康宅住的第一天,理当要早起来。怎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搞得把这么大的事都给忘了。
“言小姐,少爷邀您一同进餐!”门外是江婶的声音。一张老脸微微的皱起,有些不耐,她都敲半天了,里头既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举起手来,打算再敲,谁知。门既然从里头被拉开,江婶一个没有收住,差点就敲到了来人的脸上。
“江婶早啊!”
江婶沉着眸子,打算严肃的训斥眼前的女孩,不该睡到现在。可听到她甜美的声音,又咽了下去。抬起头来,打算跟她说明来意。可是,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张老脸就僵了,她张了张嘴,既然没有音符。
语君挠了挠头,小脸堆笑,有些抱歉的说:“江婶我这就下去。”在这个家里,江婶就好比是个管家,家里大小事,她全管。就连康老爷子,她都敢管。
人生地不熟,在不知是敌是友前,语君对她多少有点忌讳。
江婶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从自己身边错身而过,又张了张嘴,只见她快速的朝楼下而去。一张老脸变得不伦不类。
餐厅内。
这是一间附属餐厅,相较昨天的那间硕大的餐厅,这间更让人觉得舒适温馨。
圆型的实木餐桌,仿古的靠背椅,巨大的落地窗,洁白的飘纱,充足的阳光。
桌前坐了四人,三男一女。
清晨下过一场小雨,此时阳光破云而出,巨大的落地窗外水洗过的树叶草坪,绿油油的折射出明媚耀眼的光线,使得沉寂的餐厅内一片暖意。
允诺食不知味的咬了一口三明治,一双杏圆的眸子来回的在对面三个男人的脸上扫,他们均是面无表情,却明显有疲色。柳眉紧紧的锁在一起,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嚼了嚼口中的三明治。
他们三不是好朋友么?
为何都默不作声?
各怀心事?
气氛很僵硬,一点也不轻松。
一早上看到三张老k脸,真让人扫兴。
柳少岩是飞跃半个地球从美国回来的,古怪的没有回家却半夜被表哥接来了爷爷家,更费解的是哥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有神经病吧,神出鬼没。
正在允诺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时——
“大家早上好!”
一声突兀的女音不知从何处传来,餐桌上的四人纷纷抬起头来,却不见来人。
康允诺是最先反应的,餐桌上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家都一言不发,向来性格活跃的她实在受不了。此时,终于有人来缓解这份沉寂了,她心里一雀跃,抬起头来。原本漂亮的小脸看见那个从转角闪现的身影时,瞬间机警的抽了抽,跟见鬼般的一白,想好的话卡在喉间,不上不下,发不出一个音符。
此时的阳光分外刺目。
世界也分外的宁静。
来人扬着明媚的笑,像个跳染小丑。一张小脸,花地跟调色板一样五颜六色。触目惊心。
身着一件坦胸露背的黑色紧身上衣,算得上是‘衣不遮体’。一条白色低腰还满是破洞的白色紧身裤,因为裤子过分的低,里面的粉色内裤花边都露了出来。这一身着装就不像个正常人。
古怪的是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都分辨不清那是真发还是假发。
“允诺?”
语君以为今天只有康老爷子跟齐振扬,因为,每次看到齐振扬都有些胆怯,所以在人还没有出现时先打声招呼,这样显得自然一些。
谁知,今天的桌上没有康老爷子,多了三名不速之客。
更古怪的是为什么允诺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更是使得她一头雾水。目光扫过另外三名男子时,小脸蓦地一红。
康允希背窗而坐,阳光披洒在他的身后,晕染一圈银辉。抬起头时,那原本不以为意的俊颜一愣,瞬间挑了眉峰。这个动作很漂亮,耐人寻味,让人神魂颠倒,语君也不晓得是为啥,总是很本能的去看康允希,去注意他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就像现在。
只是一个清瞠的眸光,一个轻挑的眉峰。
都使得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也就因为这,她完全错过了齐振扬跟另一个男人的表情跟神色。
康允诺呆若木鸡,虽然无法反应,但还是细心的将语君看向哥哥含情脉脉的眼神收入眼底。她再木讷也能分辨出,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慕的眼神。
“语君,其实……其实,你不用特意去打扮的。”
康允诺咽了咽口水,将她这一身奇装异服归类为‘特去打扮’。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理解的办法。昨晚,自己分明还去过她的房间,当时清洗干净的语君正躺在床上看一个类似mp5的正方型东西。
语君错开看康允希的眸子,低眸看了下自己。脸色瞬间一白,对上允诺,在脸上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我没有特意,只是忘了换装。
康允希再次对语君撇来的眸光时,沉了脸。
完了完了完了!
在心里连念三个完了,语君再不敢去看他。他的那个眼神,分明是认出自己来了。阳光晕染过的脸颊分外阴森,狭长的黑眸跟一潭池水,深不见底,难以预测。周身散发一种凛人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林嫂将语君的早餐端出厨房,算是解了此时尴尬的氛围。她见着语君的样子,差点嗤笑出来。将早餐端放在康允希的旁边,微笑着抬头,说:“言小姐,你的早餐!”
“呕……!”
正要应声的语君,在一阵奶油味扑鼻而来时,胃里翻搅更甚,既然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她本能的用手捂住嘴,转身就惊慌失措的跑开。
允诺一惊,赶紧离桌跑到她的身边。“语君?语君?”
言语君推开一扇门,就冲了进去。允诺大惊失色正要制止,却来不及了。这是昨晚零时为柳少岩安排的房间,因为昨晚住这边的人太多,所以房间没有多的,也就让他屈尊住这间。
“呕……”
语君倚在门口胃里翻江倒海,吐得稀里哗啦。差点连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允诺拍着她的背,小脸皱成一团。江婶匆忙拿来了毛巾,示意允诺让开。
允诺刚转过身,就看到三堵高墙立在身后。她小心的睨了眼柳少岩,只见他面无表情,眸子漆黑的看着倚在房门口,还在呕的语君。也不晓得在想什么。
“她怀宝宝了,那个,你不要生气,等会儿弄干净就可以了。”允诺小心的解释着说。希望柳少岩别怪语君,她也是昨天才来,可能根本不晓得哪儿是洗手间。说着,还朝自己的哥哥挤眉弄眼,希望他帮着说说话。谁知,康允希睬也不睬她一眼,完全视她如无物。
语君吐得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人好像虚脱了一般。江婶用毛巾擦着她的嘴,不免有些心疼,女人怀孕是件很辛苦的事,特别是前三个月,吃什么吐什么,而且还累。见她脸色惨白,扶着她送她回房。
“言小姐!”
柳少岩突然上前一步叫住言语君,并不打算因为她身体虚弱而放过她。允诺好奇的打量柳少岩,他跟语君又不认识,叫住她做甚?
语君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表情变得很古怪。
让人难已琢磨。
男人投给自己的眸光,漆黑、冰冷、无情。他的眼睛只屑看一眼,便不敢再于之对视。因为,他漆黑的眸低像一个深洞,深洞里似乎圈养着一只跃跃欲出的野兽。
你只要多看一眼,那只野兽就会在下一秒跃出,将你撕个粉碎。
眼底的野兽愈演愈烈,极尽夺匡而出。
语君僵若盘石。
柳少岩昨晚也许还不敢肯定,但是,现在他可以万分肯定,就是她!这个三年前在烟台的海边别墅里将自己打晕的女人。
就是她!
昨晚的试探跟今天她身体里变幻的香味,绝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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