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他扶着她坐下,环顾四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房子里的装饰和叶青娆曾经住过的华靖隔壁的房间,可不是极其相似?
梁子越心里存了极大的疑问,却又觉得不该问出口的,反倒是有些坐立不安了。
叶青娆看着他的涅,便也没多留他。
只是等他出门的时候,她又叫住了他,见他回头,她颇为可怜地轻声道:“你还会来看我吗?”
梁子越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坐到了车里,梁子越依旧有些恍惚,他闭着眼睛缓了一下,这才开车离开。
叶青娆站在窗口,看着他坐进了车里之后又过了一会儿才驶离,面无表情地回过身来,右手轻轻地抚上纱布包扎好的伤口。
她这次花了大代价,不知道会不会有大收获。
叶青娆的伤并没有白受,梁子越果然来看过她几次,虽然依旧不冷不淡,但是她能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无心。
不是没有心,那就好办。
叶青娆知道欲速则不达,所以与他一直是淡淡的相处,偶尔略微会透露一些信息,也是戛然而止,不会让他觉得难受。
梁子越有心与她划清界限,可一来他对她有着疑惑,二来她为他受伤,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下她不管,只能这样一拖再拖。
俞玮珊首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虽则她已然不敢再兴风作浪,可对梁子越的事情还是关注得很,最近一段时间她早就察觉到了他不大对劲,便有心查探。
一查才让她发现,他最近居然总往一个小区里去。
她承认自己已经输给了叶青娆,可却不想输给别的女人。
她忍不住心头的烦闷,还是找了个时间寻了过去。
俞玮珊按了门铃之后,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个身影来,她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门已然被打开,一个只着简单家居服的女人开了门,见到俞玮珊之后怔了怔,随即就凛了面容。
“你来干什么?”叶青娆把着门框,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俞玮珊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纱布,也看到了她冷淡的面容下是惨白的脸色:“真的是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青娆挑了挑眉眼,看着她。
“你是故意接近梁子越的。”俞玮珊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陈述语气。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有理由?或者是证据?”叶青娆不屑地看她。
俞玮珊不敢说出江彦的名字来,如今她步步惊心,两面不讨好,对于江彦她几乎没了利用价值,谁知道他下一步会把她怎么样,对于部里,她又心惊胆战,纵然知道梁子越不会出卖她,但是她曾经做过
的事情,不代表只有梁子越知道。
如果她只有自己,那并没有关系,可她还有俞珧,她不能让俞珧跟着她一起受苦。
俞玮珊只是瞪着她。
叶青娆却是没看她,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本来是想请你进来坐一下,可惜我受着伤,家里又没什么东西,我们也不是太熟,就没这个必要了,是吧。当然了,如果你认识james,那就另当别论。”
俞玮珊紧咬着唇,恨恨地看她。
“你别这样看我。”叶青娆摆摆手,“搞清楚,我并没有欠你什么。还有,请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以为还是从前?现在的你两头不是人,别以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我如果是你,就该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别总是蹿出来叫人生生地去想弄你。”
俞玮珊的脸色煞白,想说些什么辩驳,可又很清楚在她面前,她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大口喘气,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你气什么?”叶青娆冷哼一声,“无非都是自作自受而已。”
“自作自受?是啊,自作自受,自作自受。”俞玮珊喃喃了几句,可她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如果有别的可能,她会这样吗?她还会心惊胆颤,日日惶惶不安吗?她也是被逼无奈,她也是走投无路,她也不过是一颗被人随便一捏就能捏碎的棋子而已。
她忽然就笑了起来:“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你说我自作自受,难道你就不是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叶青娆,和岑月有什么关系,但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用完就被丢掉的棋子。不,或许你比我还不如,至少我的付出得到了一定的回报,你呢?江彦能回报你什么?”她仿佛是破罐破摔,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了。
叶青娆怔了一下,移开了眼神,抿了抿唇之后道:“那就是各取所需。”
话刚说完,她的眼睛便定格在远处的一个身影上,无端端地便往后退了一步,似是有些受不住一样身子摇晃了几下,满是可怜地看着俞玮珊。
俞玮珊不明所以,皱起了眉心:“你干什么?”
叶青娆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一勾,声音轻到只有她们两个能听见:“不是只有你会做戏的,你看,我也会。”说罢她便腿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手紧抓着衣襟不停地喘气。
俞玮珊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看去。
梁子越果然就站在不远处。
回过身来看着似乎快要晕厥的叶青娆,俞玮珊差点笑出声音来,可她到底还是没笑,只是同样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你以为你又能这样装多久?他的心,只在叶青娆身上。”说着转身就走。
越过梁子越的时候,她自嘲地笑了笑,虽然知道他过后必定会同自己说起这件事,可这会儿却是什么话都不想解释,直直地就离开了。
梁子越看着挣扎着要站起身来的叶青娆,疾步过去扶住了她:“小心点。”他说。
“谢谢,我没什么事,只是忽然犯晕了。”
疼了才好(6000+)
梁子越扶着叶青娆进屋,将她放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一旁问她:“怎么样?”
“能帮我倒杯水吗?”叶青娆微阖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悌
梁子越果然进了厨房给她倒水,叶青娆歪在了沙发上看他的身形,高大挺拔,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他光身材这方面就已经是满分了,她从前的迷恋也不是没有道理々
梁子越匆匆倒了杯水过来,扶着她喝了一口。
谀
叶青娆喘了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冲他笑了笑:“我没事了。”
梁子越紧紧地攥着杯子,犹豫着开口:“她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我……”
叶青娆眼波浮动,似是有泪光在闪烁,她没有等他说完话就猛地扑了上去,伸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了他。
梁子越被吓了一跳,他紧握在手里的被子一个震颤,竟是泼出了稍许的水来,他有些为难地抓着被子,感受着突如其来的女子芳香和温软,尴尬而又不适:“你……”
他伸手想去推她,却感觉到颈窝处一滴温热的湿意。
他怔了一下,恍然察觉到那应该是她的眼泪。
可她没有抽泣的声音,她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一滴又一滴,却又倔强地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梁子越有些为难,不忍心将她推开,却也没有立场抱她,只能张开双手,磕巴着说:“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跟她想得一样?”叶青娆的声音有些微颤,却没有哭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梁子越默然无语,他不否认他有着这种念头,可目前为止,并没有查出来她和江彦有关系。
“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对吧?”叶青娆忽然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抿着唇看她,眼睛一眨不眨,却已然泛红,泪珠粘在她的睫毛上,盈盈欲坠,看上去十分可怜。
梁子越觉得他就算是说不是,也没有那样的说服力,所以继续不说话。
叶青娆轻笑了一下,垂下了眼眸,倏忽间眼泪便落了下来,正好砸到了梁子越的手背上,仿佛灼烧一般,他不禁握紧了拳,不敢看她。
叶青娆哑着嗓子,连声音都和梁子越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我知道我和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很像,可这不是怀疑我的理由。”她说,“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现在立刻走人,我再也不会见你。”
说罢她便就别开了头,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梁子越习惯这种倔强的脾气,他甚至在这一瞬间恍惚了,他面前的女人,才是叶青娆吧?才是那个他每晚做梦都要梦到的人吧?
他将被他攥得温热的钵杯轻轻地放到了一旁,原本是想起身的,可不经意间他却看到了她竭力忍住的哭意,他看到了她的身体都在颤抖,看到她的嘴唇被她咬得发白,眼泪却没有再掉,全都聚在眼眶里,她忍不住闭了下眼睛,便滚滚落下,沾湿了她惨白的面容。
梁子越听到自己的心再次砰砰砰地跳了起来,一下又一下都是在说,不能走,不可以走,不要走……
他这样想着,便也就这样做了,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或者说是他的大脑无法指令他的手,在他反应过来以前,他已经伸出手去,抓住了她攥得极紧的拳头,然后犹豫着,放进了自己的手心。
叶青娆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梁子越。
梁子越的手很温暖,微微带了些手汗,他似乎也很紧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等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相信你。”
他脑海中,曾经和叶青娆相处的画面忽然席卷而来,面前的这张脸逐渐模糊,然后又转而清晰,可却不再是之前的似是而非,反而是那张清清楚楚的叶青娆的脸。
他似乎能看到她委屈可怜的样子,能听到她低哑的嗓音在低声地问他:“梁子越,你究竟爱不爱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他怎么可能不爱?
他从来都以为感情只要藏在心里就好,可那并不代表他不爱,他怎么不爱?他分明是爱得太深,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原本抓着叶青娆双拳的手逐渐地松开,他迷惘地看着叶青娆的脸,缓缓抬起手来捧住了叶青娆的脸,仿佛是透过她看到了别人,他满眼的眷恋和疼惜。
“青娆……”他低低地叫出声来,“青娆,我错了,你还可不可以原谅我?”他似是哀求。
叶青娆看着他这般涅,心里有些不知名的酸涩,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推开他,可她到底还是生生忍住了,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原谅你什么?”她亦是轻声说,声音低得仿佛是一片随时都会飞散的云一般。
梁子越伸手将她脸边的碎发捋到了她的耳后,而后凑过去轻轻地吻着她的鬓角:“青娆,我怎么不爱你?现在说,可还来得及?”
叶青娆浑身一震,竟是当场呆若木鸡。
他说什么?他说他爱她?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爱她?
如果爱她,他怎么可能一再地伤害她,让她伤心?
怎么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了别人的性命,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不管不顾?
他难道就是那样爱她的?
她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他的那句话说得这样分明,让她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而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梁子越已经顺着她的脸颊亲吻了下去。
她的双手猛地抬起就放在了他的胸口,本能地想要推拒。
他的唇却已然碰触到了她的。
那样熟悉的温度和柔软。
那样熟悉的震荡和怔然。
叶青娆放在他胸口的双手,因为他温柔无比的吻缓缓地滑了下去。
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亲了上来。
虽然她提早已经点了江彦给她的**香,可没想到这对他的影响会这么大,竟会让他有些神志不清,分辨不出她是谁。
叶青娆本来就是盼着这个时候,怎么也不可能功亏一篑的。
她本来不想真正地和他再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很清楚,单单为他挡了一刀并不算什么,只有让他产生更浓厚的愧疚感,才也可能让他真正地不再防备她。
她缓缓地被他推倒在了沙发上,他的动作极为轻柔,仿佛是对待着多么珍贵的宝贝一样。
叶青娆的身体微颤,她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对梁子越有感觉,尽管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梁子越的唇从她的嘴角逐渐移到了脖颈处,吮咬了一会儿之后便来到了她的耳垂,微微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又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嫌不够,还刻意缓缓地往她的耳廓处吹了一口气。
叶青娆紧咬着唇,隐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他却仿若未觉,在玩够她的耳垂之后便又将吻移了下来,来到她凸起的锁骨处,他像是一只小狗一样慢慢地啮咬,却也不让人觉得疼,只会让人觉得无比地酥痒难耐。
叶青娆呼吸急促,后背僵直,整个人都硬挺挺的,连脚趾都屏着,这种感觉太过熟悉,让她一点想反抗的办法都没有,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可以推开他,可现在却是没有力气了,只能沉沦,再沉沦,直到堕/落到一个无比的深渊。
她只能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
梁子越咬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看她的脸:“疼吗?”
叶青娆没有回话。
他也并没有期待她会回话,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疼了才好,你才不会离开我。”
他忽然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口柔/软处,闷声道:“青娆,不要再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青娆……青娆……求你……”
叶青娆的眼睛有些湿润,却硬生生地忍住了那股湿意,她告诉自己那不是真实的,他不爱她,他不可能爱她!
她也不爱他,不爱!
*
窗帘拉得死死的,尽管夕阳还没落下,房间里却是一片漆黑,只有隐约的一些昏暗光线,不明亮,只是能让人看清楚彼此而已。
叶青娆正靠在梁子越赤/裸的怀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一处地方看,许久都没有折。
此时的梁子越已然睡着了,平和的呼吸让他的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一下一下。他的双手环在她的纤腰上,搂得紧紧的,像是生怕她会逃走一样。
她也没有动,她的后腰因为他熨烫的手掌心觉得很是灼热,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动,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具没有人气的尸首一般。
江彦给她的**香极其厉害,梁子越果然迷糊了神智,往常的严肃和冷然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完全变成了一个只知道索取的男人,普通的男人。
让她心里极为不舒服的,却是过程中,他嘴里一直念叨着青娆这两个字。
每当听到,她就极其的不是滋味,好像是心口一次一次地被重物击打着,那声音在她耳边循环不去,让她焦躁不安。
他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似乎是重叠了,可又有些重影,让她看不真切。
叶青娆闭了闭眼睛,觉得身体有些僵住,便稍稍一动想要换个姿势。
可睡梦中的梁子越却是极为的强硬和霸道,她不过一动,他揽在她腰间的手便猛地一收,她身子往前一冲,更是完完全全贴合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身上的黏湿汗渍还没洗掉,这样靠在一起的感觉并不舒坦,她不禁皱了皱眉,不管不顾地要和他分开。
她的动作太大,终于吵醒了他。
梁子越恍惚间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眼前的叶青娆眉心皱着,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去抚平她的眉心,声音还带着欲/望过后的低哑磁性:“青娆,别皱着眉。”
说完这句话,他便看到她的眼睛迅速地红了起来,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可却又紧抿着唇不说话。
他瞬间慌了,伸手去拭她的眼泪,然后将她抱入怀里轻哄:“对不起,我错了,青娆,对不起,不要哭,不要哭……我,很心疼。”
叶青娆的眼泪是苦涩的,也是灼热的,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仿佛灼烧。
梁子越还在不知所措地哄着,却听到她说:“对不起,我不是你的青娆。”她说话的时候刻意压制住了哭音,可谁都听得出她声音中的哽咽。
梁子越身子一僵,原本轻拍着她背脊的手也顿时汀。
叶青娆扬起头,看着他惊讶到完全没有反应的脸,忽然扯了扯唇角:“你看清楚了吗?我是yan。”
梁子越颇为怔愣,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待意识到怀里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人之后,他瞬间收回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的脸。
叶青娆似是早就意识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她微微垂了头,伸手扯了一下被子,遮掩了一下她被他啃咬出无数红痕的胸口,然后拿背脊对着他:“我明白了,你走吧。”
梁子越仿佛是被人捆住了手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他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状况,应该说是他极为相信自己的定力。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和俞玮珊分手之后那么多年都没有女人,不然他也不会在娶了叶青娆之后还好几年都不碰他。
他是很相信自己不会出这种低级的错误的。
可今天他怎么了?居然会做出这种他最为不齿的事情来?
偏偏女方一副谅解的涅,这让他心里更为难堪。
他成了什么?
在她眼里,他算是什么?
梁子越许久都没有动作,伸出手去想搭她,却发现她肩膀上亦是被他咬出的伤口,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咬得这么深,齿痕历历在目,让他想否认都没有办法。
刚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还能和她亲近,可如今他的手却怎么也不敢再搭到她的肩膀上了,僵了一会儿之后他颇为颓败地收回了手。
这种情况,他甚至连道歉都说不出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卦下床先套了衣服,然后在转到了叶青娆的这边,他坐在床沿看她。
她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只隐约能看到她颤动的睫毛。
梁子越抿了抿唇,想说话,却被她抢了去。
她没有抬头,声音也有些颤抖,她说:“不用说什么,也不需要对不起,我会忘记的。”
她这话说出来,只让梁子越更加的难堪和不知所措。
“我……”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负责,那这次的事件必定只会是一个错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失误,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怎么想逃避也没用,更何况从小到大,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作逃避。
“我会补偿你。”他终是说道。
补偿?叶青娆冷笑一声,眼中却迅速蒙上了一层湿雾,她恍然抬头:“补偿?什么补偿,我并不需要。”
梁子越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湿润,却又倔强地不肯掉泪的样子,正不知该如何的时候,手机猛然响起。
叶青娆别过了脸不看他。
梁子越起身拿起手机,走到了窗边接起。
“怎么了?”打电话来的是一向照看叶青娆的看护。
那看护有些激动,叫道:“梁先生,夫人刚刚醒了。”
“你说什么?青娆醒了?”梁子越没了一向的沉稳,几乎是叫出了声音来。
他这话一出来,正在床上的叶青娆猛地抬起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叶青娆”醒了?怎么可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好,我知道了。”梁子越的声音喜悦得不能自已,“我马上回来。”
他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到了叶青娆还在床上坐着,动作蓦地一僵,连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那个消息太让人兴奋激动,竟然让他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正想说些什么,她已经回过头来看他了:“你走吧。”没有丝毫挽留。
梁子越虽然觉得对她抱歉,但此刻“叶青娆”醒来的消息已经占据了他的所有心思,竟也没有多留,复又说了声抱歉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他从卧室出去,叶青娆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房门,好像能透过门板看到他的身影一样。
她脸色冰冷苍白,很是烦闷和躁动。
如果“叶青娆”能早点醒来,那她并不需要做得那么多,江彦交待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叶青娆”来完成,而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梁子越不好受,想要俞玮珊得到应有的代价。
无论如何,她吃亏了,而且是大亏。
叶青娆恨恨地将床头柜上的东西一把全都扫到了地上,粗声喘气。
*
梁子越赶到医院的时候,苏婉和罗映已经在了,而“叶青娆”还在接受一系列的检查
苏婉见到他,不由得先拉他到了一旁,低声质问:“你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过来?”
梁子越说不出口,便只得转移了话题:“青娆真的醒了吗?”
苏婉剜了他一眼,也没追究,大概是觉得他并不需要她操心,只说:“的确是醒了的,只是医生在检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毕竟躺了一年多了。”
梁子越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挂心,她醒了,他是欣喜异常的,可若是被她知道他曾经……
正纠结着,他却忽然想起曾经的承诺,他不是早就决定等她醒来之后,她想离婚,就离婚的吗?那还顾虑这么多干什么?只是心里却总觉得对不起她。
“叶青娆”总算被推了出来,却是闭着眼睛的。
梁子越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昏迷了这么久才醒过来,难免会有些小问题,都没有大碍。
梁子越护着她回了病房,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情仿佛没有想像中的激动。
她醒来了
( 梁子越一直坐在一旁等到了“叶青娆”再度醒来。
悌
她醒来的时候苏婉和罗映回去给她准备汤汤水水去了,说是她昏迷了这么久,怎么着也要补一下,所以病房里只有梁子越在。
“叶青娆”脑海中有记忆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那漫天的火光和腿上的剧痛々
方才她确实睁开眼睛过,不过还没看清楚周围便又昏睡了过去。
如今再度睁眼,便转着眼珠巡视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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