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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野战俱乐部’打工怎么不去了?”他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怕你认出我。”我的声音很低,头,低得不能再低,

“怕我找你要枪?还是怕我抓你?”步轻风大笑。

“怕抓。”他要抓我,我真抵挡不住,要枪好说,大不了给他。

“傻,我要抓早抓了,我当时就看到你的动作了,烈阳是黑道闻名的双枪手,却只在他身上找到一把枪,我一回想你那动作就明白了,正是一个顺手牵羊。烈阳大概想不到,他栽在一小姑娘手里。真是个聪明勇敢的女孩,你怎么就那么镇定弯下三个手指,你算定我身上还有枪?”步轻风眼睛亮亮的,嘴角含着笑,他这样子,说真的,我心慌,有种恋爱的感觉。

“直觉。”我说,当时他的眼神太镇定,胸有成竹,动作不慌不忙,如果没有一定把握,应该做不到这些吧。

“很棒的直觉。我们跟出任务的时候,也常常相信直觉。我们是长年练出来的直觉,与一些危险形成暗示,但你不同,以后不要太相信直觉,万一错了,很危险。”

夏婆婆教训第七条,处在特定的环境里,要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是身体对周围环境的反应,是一种境界的体现,境界越高,直觉越准。但面对步轻风充满关心和担忧的目光,我还是乖乖点头。

“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来我们基地,太可惜了。我们的人第一次在野战俱乐部玩,回去后一个个磨拳霍霍,说下次一定要零伤亡打回来,我才知道他们居然在模仿野战中死亡过半,这是在别的同类俱乐部从来没发生过的事,他们说到‘野战俱乐部’有一个人相当厉害,主要是动作快、反应快,身手灵活度高,队员甚至鼓动我去挖人,你不知道我那些队员,平时眼睛朝天,以为高手全集中在基地了,从来没有这么表扬过一个人,所以,我也感兴趣了,第二次,就跟他们去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你,哪知道你跑得很快,后来又去找你,你倒好,辞职了。”步轻风眉眼里全是笑。

我瞪他一眼,要不是他老去找,我会辞职吗?再说,死亡过半有什么不服气的,老枪他们也是特种兵里最厉害的尖兵,里面九人没一个逊色的。

步轻风大概看出我在腹诽他,笑得更厉害了,“乖,给我说说,你辞职后又去了哪个俱乐部?小狼把b城所以的俱乐部找遍了,他说,以你的身手,绝对还会混野战。不过,现在知道你是女孩子,他应该不会再找你了。”

就让你们以为我还在混野战吧,赛车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步闲庭不一直说我和阮重阳有关系吗?我赛车偏偏又离不开他。

第三天,步轻风又早早占据了地盘,斜靠着车子,左脚勾右脚,一付痞痞地样子,再配上他懒懒的笑,朗朗如月的脸,给人一付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的精致味道,不过我知道,在他的慵懒下面,藏着一头豹子,风驰电掣。第四天,他还是占据他的老地方,一点也不在意一双双进进出出的眼睛看着他,一点也不在意那些眼睛里的猜疑和惊艳。

“上来,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我坐好,问:“去哪?”

每天都是他主导去哪,我跟着去哪,昨天晚上,他竟然带我去看电影,说好多年没在电影院看过电影,并做戏做了全套,买了爆米花,他说,看电影吃爆米花才像看电影。说真的,我从来没电影院看过电影,没到b城时,乡下的电影都在露天的地坪里放,在树与树之间拉一幕布,提前吃过晚饭就扛几把椅子去抢地盘了。因为放这样一次电影的机会实在不多,所以每次放电影,附近的村民都聚一起,将地坪挤得水泄不通,更有甚者,爬到树上,爬到草垛上,爬到屋顶上,以至第二天必换来主人的大骂,乡下每放一次电影就像遭了一场灾,哪像电影院,院里这么般华美,宽松,气氛这般柔和,像梦一样,唯一让我不满的就是票价好贵,我骨子里的小家子气只怕永远改不了了,不过,为什么要改呢?电影看到后面,我靠着他的肩膀,他手搂着我的腰,经典的恋人姿势。要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恋爱,叫上那个人去看电影吧!

我听着自己内心的碰撞声,知道了两件事,第一,我真的恋爱了。第二,步轻风绝对不是同性恋!我不去想步轻风若知道我就是他与木家联姻的那个人后是什么样的态度与后果,我只想及时享受这短暂的来之不易的柔情和幸福。

“跟着我,不要紧张。”步轻风检查了一下我的脸,露出满意的笑。

随着车子跑过的路程,我不能不慌了,这分明就是往步家去的路!他要干什么?三堂会审?他知道了?我眼睛一闭,心横下来,该来的总会来,逃避不是办法。我沉静了。

车到步家,步轻风牵着我的手进去,然后,我看见一家的人,步家老爷子步长空和步老夫宁婉如,步远山和步夫人古静音,步千潮和步云海都在,全睁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我们。

“轻风,安之,你们原来早就认识?”步夫人吃惊不住,问出来了。

我低头。

“我们认识很久了,爸,还记得五年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质吗,就是她。等等,安之?”步轻风疑惑起来。

我还是低头。

“原来安之就是你说的那个智勇双全的女孩啊!”步远山恍然。

“她叫易安。”步轻风说。

“易安?”屋子里的人再次睁大了眼睛。“安之叫易安?”

“安之?”步轻风看着我。

“轻风啊,你不知道她就是你未婚妻,木安之吗?”步夫人更吃惊。

步轻风没了声音,一会儿,他的手抚上我的下巴,我不由抬起头来看他,他眼睛深隧,表情冷静,严肃,轻轻问:“木安之?”

我缓缓闭上眼睛,点点头。终究是短暂的美丽,如长安门的烟火。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安之身份暴露,猜猜步轻风什么反应呢?

、第三三章

33

突然;步轻风拉着我的手朝里面的房间跑去,将步夫人的喊声关在门外;锁上门;他一转身,将我抵在门上;脸凑近我:“你是木家的女儿?”

我点头。

“为什么叫易安?”

“在成为木家女儿之前,我叫易安之。后来为了打工方便;弄了一个□。”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一。”

“连年龄也是假的?”

“打工时未成年,不收。”

“学历也是假的?”

“现在b大大二。”

“你早就认出了我?”

我点头。

“为什么不认我?”

“怕你抓。”

“后来不是说不抓你吗?”

“他们说你是同性恋,我不敢认。”

“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同性恋?”

摇头。

“你现在认不认?”

点头。

“这么说;我和你是未婚夫妻?”

点头。

“那我;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亲你?”

我睁大了眼睛;然后有个阴影压下来,他的眼睛在我眼前变大变大,他的嘴唇落在我的嘴唇上。

“眼睛闭上。”

我乖乖闭上眼睛。

“牙齿不要咬着。”

我松开。随后一条火热的舌头伸进来,勾住了我的舌头。他一只手抱着我的头,嘴唇吸着我的舌头和唇,一只手搂着我的腰,紧紧贴向他的身体。

“抱紧我。”步轻风咬着我的嘴唇,轻轻说。

我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他手一紧,我和他贴得没有一点缝隙。他的吻带着火,烧得我全身酥麻,心柔成一团,我抱着他,身子全依在他身上。

“我的乖女孩,我的宝贝儿。”步轻风的唇落在我的眼睛上,脸上,嘴唇上,下巴上,声音充满深情。他突然打横把抱我起来,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爷爷对我说,他替我看中了一个女孩儿,让我回来订婚,我就是因为讨厌这种家族联姻才跑出去的,怎么愿意回来订婚,但爷爷这次不妥协,坚决要我订婚,否则以后我就打光棍。我说打光棍也不订婚,结果,订婚那天趁他们不注意,跑回了基地。我只知道是木家的女儿,不知道你就是木家的女儿。我差点丢了你,宝贝儿!”他长长地叹息,又低头吻住了我,舌头在我舌头上缠绕。

我推开他:“怎么都说你是同性恋?”

“是被我爸妈逼急了想出来的办法。我是长子,隔三岔五地不是让我相亲就是让我订婚,都是那些大小姐,我没办法啊,得绝了他们的念想才行,于是跟一家小姐约好在哪儿见面,我找了个男人一起脱光了躺在床上等她,效果很好,那女人一下就哭跑了,于是我是同性恋的事都知道了,再也没有哪家小姐愿意嫁我了。爷爷很生气,把我打到部队去,这一去就多年。我的乖女孩,幸好我想出这么个办法,要不就遇不到你了。”将我的头依在他胸前,他依着我的头,“真好。宝贝儿。”他舒了口气,满心满眼的欣慰和愉悦。

是的,真好,真幸福。我抱住他的腰,耳朵贴在他胸上静听他的心跳声,沉稳,安全。

外面传来步夫人不安的喊声:“轻风,不要乱来!你放开安之!”

步轻风笑了:“宝贝儿,我不想放,我还想乱来。怎么办?”

这个,痞子。我不看他,脸朝他胸口低着。

“连耳朵都红了,可爱的女孩!”他捧着我的脸扶起来,“第一次亲吻?都憋气了。不要紧,以后我教你。”又含住了我的嘴唇,温柔地缠绕。

我挣开他,门外步夫人的焦急的声音还在喊:“轻风,轻风,不要为难安之!”

“我们出去吧,夫人急了。”我说。

步轻风站起来,牵着我的手打开门。一见到我,步夫人立即冲上来抱住我的肩膀,上下检查,“安之,轻风有没有打你?”

“妈,我很粗鲁吗?我多绅士的一个人啊!”步轻风哭笑不得。

“你不粗鲁吗?每次打闲庭的是谁?绅士两个字你认识?”步夫人瞪着她儿子,一付嘲弄的表情。

难怪步闲庭这么怕他,想必是被打多了,我想起步闲庭那张欠揍的脸,笑了。

“我老婆我会打吗?闲庭那小子就是欠教训,他一定欺负安之了,别让我看见他!”步轻风拉着我的手走,将步夫人丢在后面。

“你老婆?”

步轻风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能听的人都能听到,我恨不得将头藏起地下去。

“你肯承认这门婚事?”

“你不怪我们?”

“你不怪安之?”

步夫人和步远山,步奶奶和步长空,异口同声,齐齐发问。

“爷爷,这是你做的最英明的一件事。安之,来,我们给爷爷弯个腰。”步轻风竟然真的按住我的头,一起弯腰。

“哈哈哈哈哈。。。。。”步长空显然被取悦到了,大笑,他几个儿子也大笑,估计都是难得看到步轻风乖一回。

“我能碰见安之是福气。”步轻风正色道,“第一次遇到她,我干掉了逃匿多年的烈阳。第二次遇到她,她的身手让我惊讶。第三次遇到她,她救了我的命。前几天的黄花山,我被人围截,就是她救了我。”

我汗颜,应该是他救了我才对。没有他,那一夜,我的背后将一直有两把枪追杀。

“没想到安之竟然深藏不露,更没想到老爷子一眼就发现了这块璞玉,还把这块玉挖了过来。”步千潮笑道。

“不是人都说爸眼光毒吗?”步云海也笑。

步轻风说:“那天在黄花山,安之也被人追杀,我查出来是郁家原来的那些黑势力。爷爷,你要给你孙媳妇讨个公道。”

“郁家?郁雪?”步远山眼光一闪。

我点头。

“你知道是谁?”步轻风问我。

“你说是郁家,我就猜出是雪姨,只有她有可能知道我会去黄花山,也只有她知道我有些功夫。”但是杀我的原因我不知道,另外,木伯恩的意图我也不知道。

“郁卫国这些年确实太猖狂了,很多案子牵涉到他,偏偏又证据不足。”步长空沉吟道。

“光涉黑这条,够他喝一壶,证据我会找到的。”步轻风说。

“这事你不要乱来,我们会处理。”步长空警告孙子,“露出破绽倒添了麻烦,也打草惊蛇了,只是有点意外,为什么不是杀木伯恩的孙子,为什么反而要杀安之,安之的存在影响了什么?”

“是啊,按说继承人才是郁雪的威胁,她自己的孩子还没长大吧?安之,你爷爷要你继承木家?”步远山问我。

“爷爷让我熟悉木家事务,但我没答应他。”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步远山深思地点点头。

步轻风贴近我说:“幸好没有答应,以后也不能答应,宝贝,你是我的。”

随着门外一声激烈的刹车声,跑进来步明月和步闲庭。

步明月一见我,立即喊“嫂子”,步闲庭不看我,站一边对着他哥笑。

“过来。”步轻风斜睨着他。

“不过去。”步闲庭很硬气,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

“我说过来。”

“我说不过去。”

大厅人全笑起来,估计这种训练的场面见多了。

步轻风就是一腿扫过去,步闲庭赶紧退,没退好,撞到了一把单沙发,自己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急得连忙喊:“哥脚下留情!我过去,我过去还不成吗?”哪有半点毒舌发作时的豪情和潇洒,整个一只纸老虎。

“过来,给你嫂子道歉。”

“嫂子?”步闲庭愣了,“哥,叫嫂子也是结婚后的事,结了婚我一定叫嫂子!再说了,我没做坏事,干嘛要道歉?”

“我还不了解你?就你那条毒舌,还能放过这损人的机会?快点道歉!”

“就是,你那毒舌,还能放过这损人的机会?快点道歉!”步明月指着他的亲哥哥,严肃地喊。

“步明月,你这只鹦鹉!谁让你落井下石的,一边去!”步闲庭急得跳。

“鹦鹉总比毒舌好!哼。”步明月得意地笑。

“少打岔,道歉!”步轻风说。

步闲庭眼见这么多长辈,没一人帮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到我跟前,耷拉着头:“嫂子,对不起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让我哥打我。”

步云海一脚踢在步闲庭屁股上,笑:“瞧你那出息!以后再看见你八卦,小心你的舌头!”

步闲庭捂着屁股跳开,敢怒不敢言。

步明月唯恐打击得不够,作伤心状,“哥,我听见了你的人格与魅力哗哗地碎了一地!”

步闲庭抬起手作势要打,步明月不逃反上,将头昂得高高,一付你敢打试试的孔雀样,步闲庭眼睛环视一圈,手无力的放下,憋屈地缩到一边暗自疗伤去了。

吃饭时,步轻风牵着我坐在他身边,给我舀汤,给我剥虾,给我挟菜,殷勤得像个仆人。看得一桌人眼睛都直了,步明月眼睛里冒粉色泡泡,饭也不吃了,趴在桌上看得津津有味,羡慕地说:“轻风哥哥好有爱哦,和安之姐姐好相配哦,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

“花痴!马屁精”想必步闲庭的伤自我恢复得差不多了,立即朝她冷讽。

我看见步轻风朝他瞥了一眼,他激淋了一下,立即蔫了,埋着头一个劲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步闲庭就是个调味品,有他不少,多他更好。大家有这感觉木?

感谢绝世妖娆,拖长尾音,荻荻的地雷,虎躯一震,顿觉舒爽。

、第三四章

34

晚饭过后;步轻风带我去参观他的房间,房间很大;蓝白两色为主;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白色的柜子,蓝色的床单和被套;蓝色的地毯,蓝色的窗台。墙上贴了几张画,全是f1赛车图。

步轻风从背后圈住我;将我的脸扭过来;亲吻我的唇。“宝贝儿;我不想回基地了,怎么办?”

“在部队多年,从来无牵无挂,现在有了你,一想要分开,我就舍不得。我的女孩,你就是专门来收我的。”

我回应着他的亲吻,贪婪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我产生安全感,在他的怀里,我知道自己被另一个人保护着,我可以软弱,可以娇小,甚至可以流泪。我不必做个无敌女金刚,不必咬紧牙关硬撑,不必强制自己不喊痛。

步轻风拿出一张卡,“以后不要去打工了,我有能力养活你和你爱的人。我要把你以前失去的全找回来给你。”

我相信他的话,不过没接他的卡:“我有钱,很多钱。我不需要经常去打工了。”赛车最多一个月一次,有时是二个月三个月一次。

“你也拿着,你用我的钱,我很有成就感,给个面子,宝贝儿。”他亲我。

我收下了,但我不打算用,收下让我有种和他一起的感觉。

“以后我们就在这房子里结婚好不好?可是,宝贝,你才大二,等你毕业我都老了。”他亲着我的鼻子,“我现在快三十二了,将近大你一轮,你会不会嫌我年龄大?”

我摇头,三十二,算老么?

“我们可不可以不必等你毕业就结婚?宝贝儿,太久了,我会度日如年的。”亲我的嘴唇。

“退学?”我问。

“结了婚也是可以读书的。傻女孩,你不看报纸新闻的?”亲我的下巴。

“哦。”

“答应我好不好?”咬我的舌头。

“唔。”有点痛,我发出声音。

“宝贝儿,你答应了?”步轻风惊喜地说,双手捧着我的脸,“你答应了?”

面对着他明亮、喜悦、渴望的眼睛,我没有办法拒绝,无声地点头。

“乖女孩,我的宝贝儿。”步轻风将我紧紧贴到他胸前。

在步轻风的强烈要求下,步长空答应等我大二毕业,就去木家提出结婚要求。然后这位老家长悔恨不已地说,“早知道轻风这么喜欢安之,我干嘛要下这么多功夫死拽硬拉的,早该让他来求我!求少了我还不答应,非得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步远山说:“爸,你这不是马后炮吗?”

步闲庭鼻子打哼哼:“对我就会当场强硬,对哥就会事后强硬!太不公平了!现在你也可以让他求你,保证你让他下跪磕头他也会做!”

步轻风眸光一闪,步闲庭蹬蹬蹬连退了三步。

步长空说:“怎么,不服气?去,在你哥手下走三招再说。”

这下步闲庭退得更远了,不甘心地喊:“只有野蛮人才会跟人拼身手!我是文明人!”

步明月嫌打击他亲哥不够狠,火上烧油:“那就跟哥拼智慧呗,大哥二十岁就大学毕业了,你二十岁的时候才大二,成绩倒数第三。”

“臭丫头,这是谁告诉你的!我的成绩我从来没拿回来过!”步闲庭被亲妹妹揭了伤痕,手指步明月,暴跳如雷。

“你老师是我同学。你以为你藏着掖着我就不知道?头埋进沙子里屁股还露在外面!”步云海瞪了他一眼,狠铁不成钢。

所有人笑了,步闲庭耷拉着脑袋不喊不公平了。

我小声对步轻风说:“你真厉害。”

“我的女孩才厉害,b大状元一般b城人拿不到,你可给b城人长脸了。”步轻风悄悄在我耳边说,“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得像你一样,聪明勇敢。”

我脸发烧,我们的孩子?扯得太远了!

步轻风笑,“乖,不要害羞,我很期待我们的孩子,不像你,我不要!”

我嘀咕:“不要?你丢了?”

“给他爷爷奶奶曾爷爷曾奶奶带,他们想抱孙子想死了!”

才说好结婚的事,又说到了孩子的事,如果再说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说到孩子生孩子的事,眼前的步轻风形象完全和基地上他那些队员们的八卦和赌徒形象重合,却更加可亲迷人,让我自然地想亲近,想依靠,想爱恋。他以前像神一样,威严,冷峻,镇定,神勇,让我敬仰,却高不可攀。

星期五,阮重阳给我打电话来,说明天有一场车赛,一定要参加。

他如今已接手了阮家的生意,在他父亲手下当经理,行为举止比从前稳重了好多,此刻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很激动很兴奋。

我奇怪,按照日期,明天不是比赛日子。

阮重阳说:“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赛车记录离车神的记录只差十来秒了吗?大概是有人传出去了,明天疾风会出现在赛场,他是专门来挑战你的!打败他,你一战成名,输了,你也光荣,疾风可是没有挑战过谁!总之,安之,你要好好表现!明天赌家们绝对会全部下注疾风,你若赢了,安之啊,你就发财了!”

原来是那个传说中的疾风出现了。这个人在那些赛车手心中如神话一般存在,如果打败他,我的名气将会提高,随之而来的,收入提高,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大大赚一笔,暑假带舒生回一趟青山村,可以将爸爸妈妈接到b城来了。不,还不行,我身边的安全警报没有解除,舒生的愿意暂时还实现不了,不如就在津县给他们买套房子,让他们好好过几天舒适的生活。也给夏婆婆买套房子,不过,妈妈说夏婆婆没在家很久了,房门上挂了一把锁,她去哪了呢?她年事已高,身边又无人照顾,我担忧。

星期六,我和木北去了木家老宅,我悄悄观察雪姨,她脸色和平时没有异样,笑眯眯的,又温柔又和蔼,是一位美丽而慈祥的母亲。木川越来越沉稳,十四岁的男孩眉目之间却有一股大人般的老成。举手投足大气,进退有度,比十四岁时的木北要强到不止千里万里。我发现陈香和蒋玉珠看我的眼光有种明显的怨恨,一惊,这种怨气从何而来?又看木林和木桑,他们不看我,偶尔眼光对上,又匆匆移开,显明目光躲闪,木森谁也不看,自顾自玩手机。木回岸和木听雨神色和平时一样,严肃,苛言少笑,倒是木随云脸部肌肉比平时要柔和得多,隐约之间还能看见一闪而逝的笑。这些人的表情很诡异,我不得不提防。

饭桌上,木伯恩问我:“安之,那本书有没有好好看过?”

我摇头,那本书舒生拿到学校看去了,青山村不找出来,他不甘心,我回答:“还没看。”

“哦,好好看一看,津县是个好地方。”木伯恩说。

津县是不是好地方我不知道,我从没去过,当时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青山镇,一条三米宽的长街,街上两边摆满了农家养的鸡、鸭、鹅,鸡蛋、鸭蛋、鹅蛋、青菜、萝卜、竹篾编的箩筐篮子,街上很脏,随处可见一堆堆黑黄黑黄的牛屎,街道多处坑坑洼洼,到处是烂菜叶和坑洼中的积水,偶尔有车子如蜗牛驶过,溅起坑洼中的积水,过路的人或者卖买的人身上溅一身,于是传来一阵阵倒霉蛋的骂声:“个炮子打的!个恶鬼缠的!”车子照样开,一路骂声丝毫不影响人家赶路。那地方有什么好呢?木随云的改革是什么样的改革呢?修条好路办不到?给乡下多通几天电办不到?多修几条渠道办不到?我发现我一点也不懂政治和政客。

“我没去过津县,不知道好不好。”我说。

“以后去看看,你家离津县远不远?”木伯恩问。

“远,要步行到镇上才有车坐,听说坐车要二三小时。”

“等你大学毕业,要是我还活着,我们一起去津县看看。”

那是两年以后的事了,两年的时间,在青山村可能一成不变,但在b城,可能千变万化,谁能说得定。但我还是点头,津县,我肯定会去。

我和木北回五元,车上,木北问我:“姐,最近学校有传闻,你听到没有?”

我一笑,知道,怎么不知道呢?宿舍里三位女同学,看见我就嚷,“木安之,什么时候泡上了个高富帅,行啊,要请我们吃糖!”我当时一愣,另一个给我解释:“校网上都贴了你上帅哥豪车的相片,排行榜第一啊,比校花王茵茵炫耀的男友帅多了,真给咱宿舍长脸!”我才知道我成了学校名人,不是因为成绩,也极少人知道我家世,一个步轻风跑出来,我上了校网,并且是榜首。还有一张贴子说得很难听,说我被富豪包养,连一个月多少万都清楚报道,我学的是电子,电脑必修,凭我的水平要黑一张贴子不是难事,不过这种欲盖弥彰的事我懒得去做,可谁知道那张贴子在校网上如昙花一现就没了,看见者甚少。

“那人是谁?我开始以为是阮重阳呢。”

“步轻风。”我说。

车子立即一声急刹,停到路边,“步轻风?”木北的声音惊得近乎颤抖。

我笑着点头。

“他不是同性恋吗?”

“不是。”

“你们怎么到一起的?”

“黄花山那次,是他救了我,那两人也是他们的人杀掉的,对了,木北,那两人是郁家派来的,你千万要小心雪姨。”

“姐,你喜欢他吗?”

想起步轻风,心里如和风掠过,如三月花开,舒适,温暖。我微笑点头。

“那就好,姐能幸福,我终于放心了!郁家我会小心的,你不要太担心。而且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保护我。”

我看着他没接话,等他下文。木北重新开动了车子。

“有一天晚上,大约十一点,我从俱乐部回来,发现被另一辆车跟上了,怎么都甩不掉,眼看就要追上,突然斜里飞插过来一辆车,直接撞在那辆车上,那车翻了,主动撞击的车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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