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被铁链束缚着,得了有窗儿的审讯室。下通烟道,整间屋子都是暖和的。
似乎每日一有时间便过来,也不怎么动刑。到了晚上便会走,不再碰我,会摸着我的头发告诉我踏实安睡,明日再来。。
来时经常会带点小玩意儿。西街巷口糕点铺子的热点心,一罐清甜的东洋糖果,一串路边白扎子上插的冰糖葫芦,甚至是一根墨玉发簪。
会抱怨一下他多话而疑心重的副官。
“小小年纪搞得比
“红老板可否赏脸再来一曲?”
郁郁寡欢的日子被他冲淡稀释不少,寡淡的笑笑,我甚至对未来生活有了憧憬。
回顾情史便发觉这是戏中不能再俗套的桥段,若是搬上戏台恐怕都不会叫座。冷眼看他来他走;,一片真心却换作他人冷眼。而终遍体鳞伤的人儿眷属,接下来就该满堂喝彩,演了一辈子,谢幕罢。
有时他抱着我,我会闻到他衬衣上的胭脂奶香气。打趣的问他是哪家的孩子被他给糟蹋了,他不以为然,包着我的手,用手背磨蹭他硬硬的胡茬。反咬道:“怕伤了你,只好去糟蹋别家的好白菜。”
那个,或那些我不曾认识的孩子,我只想规劝你,早当了浮烟一把罢,于你收了心便是最好的结局。
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透过铁栅栏看到走廊。他就是从走廊的另一端开始出现的,身上覆着冬日里的寒凉气,把那马灯的光摇得都散碎了。清淡的烟草味在藏在袖口里,推门的时候从手指关节处散发来。微微笑着俯下身子抱住我,从椅子上抱入他怀里,身上的寒气混着胭脂的味道窜进鼻尖,引得胸腔咳嗽几声。
“甚是想念。”他偶尔会说,声音从耳后传来,温热的呼吸落在脖颈上,我惊讶于他的坦白。
一晃半月过去,他渐渐来得不勤。我坐在门口一坐一天,说不清是在做什么。审讯员打趣儿问我,莫不是在等军座?。
对啊,除了这个我还能做什么?顺顺头发,冷风灌进来又是一阵咳嗽。那次的辣椒水伤了肺,不过倒也不指望痊愈。蜷进大氅里,鼻子埋进毛领子中,很软,很想念。
我情愿相信审讯员告诉我的,他不来是战况不乐观的缘故。
“二月红,忘了罢。”
那个在唱戏的人告诉我
讪笑居然曾有那般有恃无恐的心态,真是胆大包天。胭脂气包裹着不安,倒也不是痛不欲生的难过,仅仅……只是像不是病的头疼,时常来一下,泛泛委屈心酸,罢了。
我所等待的却在深夜不期而至。酒气和胭脂气,奶香,头发似的填满了审讯室。
张启山,你那新欢,那不知所措的男孩子,长得可真像我。
怎么就醉了,你醉酒后从不听劝。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呢,譬如……近来,甚是想念。
熟悉的锁链缠上小臂,短鞭又落在身上。小男孩站在你身后露着半个脑袋……真疼,又见血……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真像只小兔子
短鞭应声折断,困兽般找着可发泄的物什。别这样看着我,绝望什么,我还没疼到掉泪,你怎么就先红了眼眶。
暴喝一声:
“唱!”
我知道那不是对我说的,小男孩被吓红了眼睛,结结巴巴道:。
“唱、唱什么……?”
“来曲《思凡》”我笑着看着他,额头的血流进眼睛,视线一片血红。
小男孩等着首肯,你不做声,我便鼓励他道:“唱罢,我给你顶着。”
“念……念几声南无佛,
恨一声媒婆,娑婆呵,嗳!
叫,叫一声,没奈何……”
我简直想嗤笑了,若是换作我徒弟,开口便唱成这般模样,早将那一口牙齿全打落了给长长记性。。
看你那脸色怎么愈发铁青?都吓到小孩了。
“爷……”小男孩可怜兮兮的摇着你的袖子。快,小孩唤你呐,还不快应了去,压上床榻,也省的在这里腌臜了我的眼。
血扎的眼睛疼。
你看着我,重重的坐在太师椅上。小男孩果然随了你去,怯怯躲在身后,你坐着都快比他高了。
你喝酒脸色只会越来越惨白,额角冒汗,力大不知轻重,小兔子被你一揽便惊叫的坐在你腿上。
心里狠狠一揪。
你伸手解他侧身的盘扣,我死死盯着,胸口怦怦跳。太残忍……太残忍了张启山。
若是办事……尽早,尽早滚出这牢房!。
剥落的衣物落在地上,他满身大大小小的吻痕触目惊心,蝴蝶骨的形状,略有□的□。
眼眶发热,心悸的厉害。别过头不愿再看,却堵不住稚嫩的媚叫传入耳朵。咬了下唇,闭了眼。
“一个抱膝舒怀,口儿里念着我。
一个手托香腮,心儿里想着我。
一个儿眼倦开,朦胧的觑看我。”
眼前水雾让我看不大清……唱罢,唱了便听不见那折磨人的靡靡之音了。
“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
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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