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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雪儿会一天比一天憔悴,为什么她会说一切都晚了,为什么她会说不管是谁的孩子,为什么她会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原来是这样。我现在明白她为什么会死了,为什么会说自己脏,为什么会穿着白裙子跳下来,可是我心里却更难受了,尹嘉煦这个畜生!

他看我半天没说话,敛了神色,口气有些硬,“我也是猜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都不要出去乱说。”

我在心里冷笑,乱说?我能给谁说?我有胆说谁有胆敢听?再说了,说了有什么用?说了雪儿就能活过来吗?说了尹嘉煦就能恶有恶报吗?多可笑啊!

可能我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他放柔声音,“我没别的意思,尹嘉煦这个人很阴,他虽然自己不觉得什么,但是不允许别人乱说,我是怕你得罪他。”

我知道这位爷是关心我,以往他也不会特意好声好气的和我解释什么。

我勉强一笑,“这是不是就是江湖上说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说完我转过身背对着他重新闭上眼睛。

他从后面贴过来抱住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么多,可是不告诉你你又老是钻牛角尖,与其看你这么纠结,不如让你知道。”

我睁开眼睛,“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觉得现在我的生活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韩语琴的毒不是赵飞燕下的,而是你们场子里一个叫linda的小姐动的手脚,而且有一段时间了。”

我猛地坐起来,转过身问仍躺着的左秉南,“你说谁?”

他慢悠悠的坐起来,“就是和你们有过节的那个linda。”

我忽然想起那次在休息室里linda慌张的神色和桌子上琴子那个快要掉下来的杯子,当时我没想这么多,现在前后一联想才明白。

“在夜色发生的事陆槿枫为什么会不清楚?他为什么没发现?”

“陆槿枫?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听说过没有?他也是关心则乱。”

我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抓着皱成一团的床单。

为什么会这样?会咬人的狗真的不叫,不声不响的就毁了一个人。我和琴子自诩见多识广,可还是着了linda这毒蛇的道了。她这事儿做的还真是漂亮啊!如果不是可以去查,没人会怀疑到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东子哥更新啦~我好勤快哦~求表扬求抚摸求收藏~

、第三十一章

他用力掰开我的双手,手心向上捧在手里,上次被指甲抓破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地方又重新裂开,隐隐露出血丝,我忽然有一种很忧伤很颓废的情绪。

他一低头吻了上去,温热灵活的舌头扫过手心,湿湿的,痒痒的。

我知道这很浪漫,温暖如春的室内,灯火通明,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卸下平日的淡漠与烦躁,这么温柔的对我,我沉醉其中,但是我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什么都不算,什么都说明不了。

他不是王子,我也不是灰姑娘,我们是□和黑夜吹生出来的泡沫,天一亮,就散了,什么都留不下。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备受瞩目的人中龙凤,我还是那个卑微的小蚂蚁。我不是雪儿,不会这么愚蠢的以为王子和灰姑娘会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他摸摸我的脸,然后把我搂在怀里半躺着靠在床头上,“落落,你不要抵触,不要害怕,我和尹嘉煦不一样,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臭毛病,我也不待见那种地方。我不管你过去怎么样。可是从今往后,你只能跟我一个人睡,我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来睡你。我说的你明白吧?”

我忽然明白过来,他这是想让我当他的情妇?

“你不是说过不养情妇的吗?”我还清楚的记得他那套狗和猪的理论。

他用下巴摩擦着我的发顶,“可是,我现在想养了。”

他没有问我的意见,也没有给我反对的机会,好像只是通知我一声,从现在开始我是他的私人物品,生人勿动。

左秉南好像从来都是这样,只说结果,从来不说原因,从来不做任何解释。他把自己隐藏得很深,深不见底,让我永远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后来我曾经无数次的回忆这个夜晚,但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来解释为什么要找我做情妇。

“需要我做什么吗?”他轻声问。

我感受着他胸腔的振动,小幅度的摇摇头,“陆槿枫已经知道了吧?不用我动手,他不会放过linda的。”

陆大老板那么痛恨毒品,她竟然在陆大老板的眼皮底下顶风作案,我现在只想看看linda的下场。

后来我睡着了,睡得很沉,没有噩梦和不安,我真的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没心没肺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从那天开始我就在这所房子里住下了,开始了我的情妇生涯,其实我的生活并未发生什么大的改变。

床头留了张字条。

烧已经退了,记得吃饭。这是我的副卡,密码不变,没有限额。

我拿起那张卡静静地看了会儿,我真的要走上这条路吗?走上雪儿当日走上的路?那我的结局会是什么样?

这个社会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只能坦然接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坐起来,身上确实轻松了不少。

起床洗漱,然后拉开窗帘,外面白茫茫一片,没再下雪,可是天气却阴沉沉的。以前我最喜欢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拉上窗帘抱着被子一睡可以睡一整天。

我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双手抱膝看着窗外。坐了很久,从中午做到傍晚,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时间差不多了,穿衣服出门。

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一个门卫叫住我。

“哎,你站住。”听声音就是个让人讨厌的男人。

我紧了紧衣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虽然算不上雍容华贵吧,但是也没有穷酸到让别人误认为是小偷什么之类的坏人吧。

我尽量摆上微笑,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转头轻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放平时我肯定早一眼瞪过去,“滚一边去,姐姐我有正事儿要干呢,没空理你。”

“你是这个小区的业主吗?”

我想了想,不算是吧,毕竟房产证上不是我的名字。我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在这儿?”他继续盘问。

“我过来找一朋友。”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一栋哪一户啊?”

我看了这个门卫一眼,神经病吧?这小区我来了多少次了,哪次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就算住的都是有钱人也没必要这么狗眼看人低吧?

其实主要原因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左秉南的关系,于他于我都不好。

他看我不说话就一脸轻蔑的上上下下打量我,我看了眼时间,还早,就和他耗上了,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站直了让他看,笑眯眯的回视他。

就在我们俩开始对峙没多久,一辆车缓缓开了进来,我往边上让了让,这车,万一撞上我,我可赔不起。

那辆车经过我们的时候停了下来,门卫马上换了另外一副嘴脸,一溜小跑一副狗腿子模样冲了上去。

车上下来一个人,我看着还很眼熟,这不是那位爷的司机吗?

再一看车,果然是。

他没理那个门卫,走过来问我,“夏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儿,我闷得慌,想出去走走。哎,你怎么在这儿?”我猛地往车里看,“左……少,没在车里吧?”

他摇头,“没有,左总让我回来拿个东西,马上就走。”

我松了口气,“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我看了那个门卫一眼转身走了,他一脸懊悔,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

我走了没几步,那位爷的司机小跑两步追上我,“夏小姐,您别生气,以前您过来,左总都让我跟门卫打好招呼,今天左总以为您不会出门就没说,门卫也是……”

我一挥手打断他,“没事儿。”

“那您去哪儿我送您吧,这种天气不太好打车。”

“不用,你忙你的去吧,我随便转转,你别跟着我了。”

真让那个司机的乌鸦嘴说中了,这个鬼地方还真是不太好打车,我走了很长一段路,好不容易才打上车。

我上车的时候天还亮着,从车上下来天已经黑了。夜色到底是夜色,这种鬼天气一点儿都没影响生意,场子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我进去没多久就被经理揪到休息室。

“夏落落,你行啊,招呼都不打一声,你自己算算几天没来上班了?老板不在就反了你了?这都几点了你才来,还想不想干了?”

我马上回答,“不想干了。”

经理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一时没词儿了。

“我今天过来就是给您说一声,我不干了,这个月的钱我也不要了。现在我是客人,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经理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很是取悦了我,翻身做主人的感觉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我在夜色里窜来窜去窜了好几圈,以前做梦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在真的离开了,却没什么特别兴奋的感觉。我转悠了好几圈才在走廊上看到我想找的人迎面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你们猜,那个人是谁????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东子哥从后天开始就可以休假啦,休假啊休假啊~休假就意味着。。。你们懂的,是不~

、第三十二章

若干年后当我回忆起这天晚上的事情的时候,我发现这是那几年间我做过的最任意妄为畅快淋漓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她看到我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慌张,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伸手拦住她。

我微笑着转头看她,“最近睡得好吗?”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神经病!”说着就要走,被我一把拉住。

“linda,你是我见过最歹毒的女人,真的,你当仁不让。我没想过你竟然会这么报复琴子。我不像你,背后里使阴的,我可以有很多方法整死你,但是我偏不,我就要光明正大的报复你,因为我知道,我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说完我伸手给了她一巴掌,我好像很少动手打同性,这些年我被别人甩过耳光,见过别人甩耳光或被甩耳光,自己很少动手,但是有些人却逼着我动手。

“这一巴掌是我替我自己打的,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你给我的我就要还给你,这叫礼尚往来。”

她很快反应过来想要还手却被我早有防备的扼住手腕,另一只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我替琴子给的。这种缺德阴损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

有个服务生拿着托盘从我身边走过,我顺手拿起一瓶酒直接砸在她的脑袋上。那个声音听上去真的很不错,过了一会儿我才看到血,流了满满一脸。

她好像被激怒了,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骂骂咧咧的就冲上来了,“艹,夏落落,我跟你拼了!”

我除了小时候和别人打过架之外,长大后就没再和别人动过手,就不上战场,在这上面我很不擅长,没几下就被linda拽住了头发,很疼。

这时一个酒瓶砸在了linda的脑袋上,她可能有点晕,很快就松了手,靠在墙上。

林楚扔了手里的酒瓶,过来揽住我,“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周围很快围了很多人,然后经理带着几个保安过来了。

林楚朝他递了个眼色,经理很听话的和保安把周围的人驱散,然后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走了,经理应该是知道林楚和陆槿枫的关系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听话。

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玻璃,走过去抵在linda的脖子上。

linda满脸都是血,靠在墙上,脖子上还架着半个酒瓶,很狼狈。她忽然笑出来,眼睛里的狠戾之气很重,“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不过,真是可惜啊,就算你杀了我,韩语琴也没救了!她这辈子就是个瘾君子!”

我拿着破碎的半个酒瓶在linda的脸上游走,“杀了你?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吗?我应该向陆槿枫建议,你这张脸和你的那颗丑陋的心一点都不配,让他想办法弄得般配点。是在这边画一刀呢,还是在这边画两刀呢?”

她有点紧张,“夏落落,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是琴子?为什么是琴子而不是我?我也得罪过你,为什么你会选择给她下毒而不是我?”

linda瞪着我,面目狰狞,“你想知道吗?夏落落,我告诉你!因为我想让你内疚!韩语琴今天受的罪本该是你和她一起遭受的,可是现在你却好好的,我要让你内疚一辈子!”

又是这句话,一样的话蒋阔也说过。

原来真的是这样。

手里的玻璃随着拳头的握紧慢慢插进肉里,血顺着锋利的棱角一滴滴落下来,但是一点都不疼。

我点点头,轻声说,“原来是这样啊,哦,那我知道了。最后顺便友情提示一下:你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我转身往外走,林楚追上我,“落落,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我越走越快,“我知道,我知道。”

在走廊的拐角处撞上一个人,他的怀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我连头也没抬就避开他继续往前走。林楚还在后面追。

我走出夜色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林楚很快被甩在了后面,我拿出手机关了机。

估计我现在的样子很可怕,披头散发,脸上还有linda的血,手里握着酒瓶的碎片,陆槿枫的手下给我开门的时候明显被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头,推开愣住的人进去,然后进了卫生间收拾自己,收拾完毕后走出来,就看到他在挠脑袋。

“你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的手,血一直在流,从卫生间到客厅的地上都留下了血迹。

我拿过桌子上的抽纸随便包了几下,“琴子呢?”

他指指卧室,“刚吃了点粥,三哥在陪她说话。”

“她情况怎么样?”

“发作次数越来越少了,就是精神还是有点儿恍惚。”

我点点头,走过去敲门进了卧室。

琴子躺在床上,陆槿枫坐在床边正小声和她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看过来。

陆槿枫比上次我见到他精神了不少,没那么狼狈了。他站起来,“你们先聊,我先出去。”

琴子笑着叫我,“落落,你来了!”

琴子真的好了很多,前几次我来的时候她根本不认识我。

“对呀,我来看看你,你好点儿了吗?”

我扶着她慢慢坐起来,“好多了。”

然后便是相对无言,不知道说什么。

我忽然很难受,琴子好像文静了很多,安静了很多,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低下头逼回眼里的泪,抬头对她笑,“那就好,你好好养着,今天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啊。”

她笑得很温婉,“好啊,你路上小心。”

我站起来往门口走,没敢回头。

客厅里陆槿枫坐在沙发上吸烟。

我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回答,“陆总,我今天在场子里闹事儿了,对不起。”

他点头,“林楚打电话给我说了,他马上就过来。”

我正想着怎么问他会怎么处理linda,他就开了口。

“linda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要照顾琴子走不开,小武,明天你就去办了吧,就按我白天说的办。”

那个老跟在陆槿枫身边的人点头应下来。

“你坐会儿等着林楚吧,我先进去了。”说完就进了卧室。

我也站起来对那个小武说,“我先走了。”

他问我,“你不等林楚了?他马上就到。”

我摇头,“不等了,他来了你跟他说一声。”

好像又降温了,风一吹我浑身发抖。我特地绕了路从小区后门走,怕遇见林楚。

我知道林楚喜欢我,我知道林楚对我很好。可是我却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的感情。我该怎么跟他说我已经被左秉南包养了?我该怎么说我愿意被左秉南包养并不只是为了钱?我又该怎么面对他?他会不会像当初我看不起雪儿一样看不起我?

走到楼下,我开机看了眼时间,才刚刚九点,左秉南应该还没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东子哥的吐槽时间:

东子哥休假好悲惨的,有木有!!!第一天下车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出租车啊!!!回到家东子哥的爹和娘竟然没等东子哥一起吃饭啊!!!东子哥的娘说忘了东子哥今天回来啊!!忘了啊!!!有木有!!!

第二天还没到七点就叫我起来吃早饭啊!!!我昨天晚上由于换床太兴奋了半夜两点多还在床上摊烧饼啊!!有木有!!!吃完早饭就不问我了!!!有木有啊!!我自生自灭了一上午,吃完午饭看了会儿电视刚打算睡会儿就接到东子哥的娘的电话啊!!!东子哥的邻居没空接孩子让东子哥的娘帮忙接一下,东子哥的娘又推给东子哥啊!!!现在的小学三点多就放学了有木有啊!!!两点上课三点多放学这是上的什么学啊!!!到了学校门口到处是接学生的家长啊有木有!!!!一条路被堵得便秘啊有木有!!!!还有啊,都是豪车啊有木有!!!!一开学校的大门,一大群孩子潮水般的向我涌过来啊有木有!!!问题是我不知道邻居家的小正太长什么样啊!!!原来现在有那么多双胞胎啊!!!一对一对的有木有!!!!终于等到一个小盆友主动上来问:你是我妈妈派来接我的吗???这让我想起来西游记里的一句台词啊有木有!!!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有木有啊!!!!问了几个问题以后终于确定这是我要接的小正太。小正太马上就像我哭诉他站队站慢了被老师罚倒地半个学期啊!!!这是尼玛老师啊罚半个学期啊!!!!好不容易哄好了小正太并把他安全护送到了家,我护草使者的使命终于完成了。。。

今天啊!!今天竟然限电啊有木有!!!东子哥终于要发愤图强码字了他竟然停电啊有木有!!!!有木有啊!!!!

啊,吐槽完毕舒服多了,东子哥去睡觉了~

、第三十三章

一进门就看到左秉南一身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可能是洗了澡,头发有点儿凌乱却不湿,看来他回来的时间不短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身寒气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的难过和伤感全都不见了,还有一丝小小的温暖从心底升起来。

挺稀罕啊,这个时间他竟然回来了?夜生活不是才刚开始吗?我拿出手机又看了眼时间,确实刚过九点。

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继续漫不经心的翻着杂志。

我尽量降低存在感,换了鞋蹑手蹑脚的准备去浴室。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冷不丁的开口。

“去哪儿了?”

不咸不淡的语气,但是却有一种让人心惊的气势。我抬头看他,他头都没抬,但是就是这种慵懒的气息让我觉得更危险。

我正盯着他看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还对我笑了一下,他不笑还好,一笑就让我发毛。不知道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我的道行太浅,我根本看不出他的笑到底是发自内心的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笑了还没完,还很闲适的任由我盯着他看,和他对视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神可以一眼望进人的心里,让你的谎话说不出口。

我错开视线,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杂志上,并下意识的把手往背后藏了藏,“没去哪儿,就出去转了转。”

他也没说我不能随便出门啊,再说,他应该没有尹嘉绪那么变态派人监视我吧。

“哦,这样啊。”他挑挑眉,没再说什么,放下杂志,一手靠在沙发靠背上支着头,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修长的食指微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拿玻璃抵在别人大动脉上的感觉爽吗?”他弯着嘴角问。

我就知道瞒不过他,低下头小声回答,“还成。”

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不怕他知道我去夜色找linda麻烦,我就怕他以为我去夜色是去上班伺候别的男人。

那样的话我的罪名就大了,前者是顶多算个打架斗殴,后者则是一枝红杏出墙来,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唯一懊悔的是,我当时狰狞的面目确实不怎么好看,怎么每次我破坏形象的时候都会被他知道呢。

“过来。”他忽然开口。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他拉过我的手看。天气太冷,在外面的时候血液凝固了,进了屋慢慢融化,火辣辣的疼。

他拿过一旁的急救箱,拿出镊子和棉棒一点点的挑里面的碎玻璃渣。我估计他是没干过这活,动作生疏,还弄得我很疼,但是却没有一点儿笨手笨脚的感觉。我想,可能是他的手长得比较好看,骨节分明的。最后他打了一个结完成了包扎。

我还没来得及缩回手,两只手就被他拉到拉到头顶按住,他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低头咬在我的唇上。

这个吻比以往都要强悍炽热,几乎要把我生吞活剥,放佛要把我整个人揉碎了吃进肚子里。全身的感官知觉被唤醒,渐渐沸腾,神经全都集中在他的舌尖上,一阵剧痛让我醒过来并且惊呼出声。

他什么前戏都没做就这样硬生生的挤了进来,我深呼吸努力适应着体内异物的灼热粗大。

他进来以后就不再动,抬起上半身看着我,“我警告你啊,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最好离别的男人远点,否则我不管他是陆槿枫的小舅子还是谁,我都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那张总是摆着淡漠表情的脸此刻出现少有的阴狠,我愣愣的点头。

他要的很急,我们连衣服都没怎么脱。他一下一下,动作急促有力,每一下都顶在身体的最深处,没几下我就忍不住泄了。他也没折腾我,顺着这个姿势匆匆结束了。这位爷体力好欲望大,每次都花样百出的折腾一遍之后才肯结束,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吃饱就结束了。

他抱着我去浴室洗了洗就躺到了床上,我们静静地躺着,谁也没说话。

我知道他不是吃林楚的醋,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占有欲发作,我知道他是怕我给他戴绿帽子他会没面子,所有的一切都与爱情无关,但是我还是因为他的举动不可抑制的欢喜起来,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

人一高兴了就想找人说话,虽然面前这人很不爱说话,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我,顶多他不理我我自己唱独角戏呗。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夜色啊?你不会真的派人监视我吧?”

他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的表示对我错误猜测的鄙视,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我本来也没希望他能回答,“那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我的胸口到现在都还疼呢。”

他忽然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边说边摸到我没受伤的手放在胸口慢慢的揉。

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怎么在哪儿都能碰到他啊,孽缘啊。

我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他打断,“闭嘴,睡觉!”

我撇撇嘴,自己不爱说话还不让别人说,真是霸道。后来我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第二天,我注意到小区门口的门卫换了人,接连几天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也没出现过。我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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