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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晓涵长得不错,在我们这辈里,容貌和才情都是数得着的,对我还算不错,和我也算是般配,就这样吧,反正我的志向也不在于此,事业才是我的重点,我要成功,很成功,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就算我不姓左,我也是有成功的资本的。
最近傅晓涵明里暗里表示了很多次,我都装糊涂打发过去了。我还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知道哪些女人能碰,哪些女人不能碰。
那天一早我接了个电话,当天晚上出去玩儿的时候,我问尹嘉煦,“最近是不是玩儿的有点儿大啊?”
他喝了口酒,满脸不在乎,“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不是小孩儿了。”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你也知道对于这些事我向来不管你的,下面的话都是外公的意思,我只负责传达,我告诉你了,你也听到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得得得,哥,你说吧。”
“再过两年,许家那小姐就该回来了,你也该成家了,老这么没边没沿的玩儿,这方面名声大的升天,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啊?”
“不愿意嫁正好,我还不愿意娶呢!”
我看了许腾一眼,他正和身边的女孩儿你侬我侬,没注意这边,我瞪尹嘉煦一眼,“嚷嚷什么!你以为许腾是省油的灯啊,他那么宝贝他那个妹妹,你不是自找麻烦!”
他瞄了眼许腾,不说话了。他从小就和许腾掐架掐得厉害,谁也不服谁。
照我以前的个性,话说到这儿就没我什么事儿了,但是现在我忽然还想问一句。
“哎,那个妞,你带她去过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没承认也没否认。
“注意身体。”我拍拍他的肩膀,准备起身走了。
“哥。”
我转头看他。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一看见女人就……”
那天晚上我洗澡出来,半靠在沙发上给外公打了个电话,“您还是找个医生给他看看吧。”
“看什么看,好好的一个人没病看什么医生!”
我有点想嘲讽两句的冲动,外公真的老了。但忍住了,“您认为没必要那就没必要吧。”
“你永远是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他是你弟弟,你就不能关心关心他?”
“尹嘉煦是什么脾气您也清楚,我管得了他吗?再说,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您也不是没有责任的。当年的事情您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吗?您既然没想护着儿媳妇,那儿媳妇生的孩子您怎么护得了呢?”
“你……”
“您放心,这事儿我没告诉他。我早就跟您说过,找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看,您不听,您是可以护他一辈子,可是再这么下去他这个人就废了。他毕竟是我弟弟,我不是不心疼他的。”
我边打电话边在手里把玩着一根特别细的簪子,挂了电话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她做饭的时候绾头发用的。
时间过得很快,都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我也和别的女人上过床。毕竟男人都是有欲望的,既然可以掌控,就没必要苦了自己。我觉得一切似乎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没有她也没什么不对。
既然她不过是其中之一,那就没什么必要刻意。给她打电话,她接起来,叫了我一声左秉南就开始哭,边哭边求我。周围闹哄哄的,好像是在夜色。
刚开始的时候她跟着别人叫我左少,后来倒是不叫了,却是一口一个您,表面功夫做得不错,看上去比谁都虔诚恭敬。好像很久没人叫过我左秉南了,似乎左字很大,一个左字在前,后面的两个字都可以忽略不计了。突然有个人跳出来叫了一遍,我的感觉很奇怪
这些年求我办事儿的人不少,但是没有她这么直接的,真新鲜。她好像很伤心,语气里透着脆弱,她一直重复着那几句话,让我救一个人,她的哭声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我的心,她的手在另一边渐渐收紧,微微有些疼。
这种感觉很陌生,我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我果断的挂了电话,可是她的哭声还是在我耳边萦绕。
我点了支烟,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拿起一枚硬币抛向空中。
如果是字,我就帮她一次,如果是花,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硬币在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我盯着它猛地伸手抓住。我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在面对选择的时候总是喜欢抛硬币决定,并不是因为它总能给出对的答案,而是在你把它抛在空中的那一秒里,你突然知道你希望它是什么……
“三哥,你场子里是不是有个叫琴子的啊,她好像出事了,你……”我的大脑还在高速运转,想着如果他问我怎么对个小姐这么关心,我该怎么回答。没想到我还没说完,他那边就挂了电话。
我等了一会儿,有些着急想再给他打个电话,他就打过来了。
我们两个人坐在吧台上,各怀鬼胎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谁也不说话。我和陆槿枫之间的关系很不错,但还没有到交心的地步。但是那天晚上他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
他打了个酒嗝,显然喝的有点多了,“你相信吗,总有一个女孩是为了折磨你而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一愣,“怎么,又想你老婆了?”
他自嘲的笑,笑的眼睛都有点红,笑完又开始喝酒。
喝着喝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胃火烧般的疼。看着陆槿枫喝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就散了各自回家,回到家我吃了药就躺下睡觉了。
最近许腾那个妹妹从国外回来了,尹嘉煦还不怎么配合,没几天俩人就闹掰了,许腾又是个护短的主,许腾和尹嘉煦这俩人针尖对麦芒,闹腾得满城风雨。
我特地被叫回去教育了一番,心里烦的不行,以谈项目的名头躲到国外待了一个多星期才回来,刚回来后听说俩人的关系更僵了。如果是普通人家也就算了,偏偏是这两家。尹家和许家一向意见相左,这次联姻本来是为了缓和两家关系的,现在看来,天不遂人愿啊。
大早上刚进办公室,项阳给我打电话,“哪儿呢,许大公子找了你好几天了啊,常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就差掘地三尺了,煞气冲天啊。”
我翻了翻文件,“找我干嘛,他不是该找尹嘉煦吗?”
“尹嘉煦最近在关禁闭,他是许彤他哥,你是尹嘉煦他哥,许彤被尹嘉煦欺负了,他找不着尹嘉煦,不找你找谁啊?”
“哼,又是谁撺掇的吧?你告诉他,今晚我去夜色。”
为什么去夜色?我说出口后忽然吓了一跳,那么多地方为什么下意识的选择夜色?
晚上和一帮人到了夜色,陆槿枫送我进包厢,坐下后,我叫住陆槿枫。
“哎,三哥,最近你也听说了,今晚可能得在你这儿闹一场啊,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陆槿枫点头笑了,“行啊,他在这儿待了好几天了,听说你今晚过来,我特地留下来看戏。”
坐了会儿,刚喝了几口酒,胃就开始疼,疼的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我换了个姿势。正琢磨着许腾打算那什么名目兴师问罪呢,门就被踹开了,许腾醉醺醺带着几个人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揪住靠近门口的一个小姐就开始骂骂咧咧的打人、砸东西。
找了半天弄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小姐串台?亏他想得出来,我坐着没动,看他打,看他砸,一来是胃疼不想动,二来是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打小姐、砸场子,是不是太小儿科了?
过了一会儿,陆槿枫很应景的出现了,我还看到门外那个一伸一探的脑袋,真是哪儿哪儿都有她,还真是爱凑热闹。好像做了头发,看上去更漂亮了。
我以为许腾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会有什么大动静呢,不过是这点能耐,雷声大雨点小,不怪我看不起他。估计过了今晚他能老实一阵子。
完事儿之后我又换了个包厢坐了会儿,胃稍微舒服了才离开,车刚开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了那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东纸哥今天更新好早,字数也多,求表扬~不知道那个参加考搞得姑娘考的肿么样啊~
、第四十八章
我看了一眼,对司机说,“按下喇叭。”
她低着头往旁边让了让,头都没回。
“继续,直到她回头。”
她听到了,还是没回头。
司机又按了两声,她的脑袋左右摆了摆,然后一脸凶神恶煞的转过头,半张着嘴,看到我以后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眨了眨,闭上嘴乖乖上了车。
她好像瘦了点,没有以前精神。我说了她一句爱管闲事,她虽然低着头一脸羞愧,但是我却感觉到了她的不服气。不知道今晚那个女的又是她的什么姐姐妹妹。上次也是,替别人出头吃了亏还不知道收敛。
陆槿枫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保养得很好,又是名声在外,排着队往他床上爬的女人想也知道有多少,不过他从来不碰,总是对他们爱理不睬冷冰冰的。我看得出来,他对今晚这个女人显然很容忍很包容。
我还记得几年前,陈家的侄女看上了他,什么招数都用上了,软的硬的,威逼利诱,也没见陆槿枫吭一声,那硬邦邦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今天他的话倒是出奇得多,不过也不可能,陆槿枫对他老婆不是一般的感情。
看来她应该不知道陆槿枫和他老婆的事,如果知道了,恐怕早就放弃了。当年的事稍微有所耳闻的都知道陆槿枫有多忠贞。
我最近事儿多,累得不行,也不愿和她多说,说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儿,让他们自己纠缠去吧。晚上喝了酒,胃也疼,我就更不想说话了,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打算眯会儿。
司机问我去南边还是西边的时候,我说了南边。我从来不带女人去那边,我不知道这个举动代表着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破例了。好像认识这个女人之后,我一直在破例。
我问过陆槿枫,陆槿枫告诉我,她在夜色差不多三年了,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没什么特别的。做了三年服务生,大多数人对她的评价就是懂事儿,很好说话,只有一点,不做小姐不出台。
她长得不错,素质也高,如果做小姐应该能多挣很多。很多女孩刚开始都是不愿做小姐的,但是渐渐在金钱和欲望里迷失了自我,慢慢走上了那条路,这在夜场里很常见,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克制住自己的。
下车走了几步,胃里就翻江倒海的疼,我坚持回到家,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打算缓一缓再说,坐了会儿,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疼了。
恍惚中听到她咳嗽了一声,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过了半天脚步声近了,停在我身边,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手落在了我的额头上,我伸手紧紧抓住,想要转移疼痛。
耳边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紧张和害怕中还带着关心,“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啊?”
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我记得听谁说过,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脆弱,我忽然有点儿伤怀,我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关心我。
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关心,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很忙,难得见到一次也是以教训和教育为主,爷爷和外公都是严肃谨慎的人,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和社会生存法则,我对他们也是敬畏有余亲密不足,一大家人在一起气氛也很沉闷,沉闷的有些尴尬,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关不关心我。后来长大了,周围的人又是一副谄媚讨好的嘴脸,他们不是关心我,是怕我。我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真心。久而久之,对人对事都变得冷漠。想到这里,心里竟有一丝淡淡的苦涩和无奈。别人都羡慕我含着金钥匙出生,又有多少人明白高处不胜寒的悲哀呢?
我觉得自己真是疼昏头了,怎么会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勉强睁开眼睛让她去给我拿药。她的手抽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不止是手里空了,连心里都有点不舍。
过了会儿她拿着药和水过来,坐在我身边,低头看药瓶上的说明,我以为她是装模作样的,那瓶胃药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上面都是英文,还都是一些专业术语,我还不认为夜色里的服务生素质有这么高。她看了会儿,倒了两粒药出来递给我。
我不知道她是真看懂了还是胡乱来的,不过这药确实是吃两粒。
我接过药,看了她一眼,她也很奇怪的看着我,好像一点儿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就着水把药吃了,然后闭上眼睛休息,她很安静的坐在一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吃了药感觉好了点儿,我还是很好奇,才问了两句,她就眼神闪烁,到处乱看,就是不敢看我,撒的谎也不高明,没几句就漏了馅。
不知道这些涉及到了她的什么伤心事,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睛也有些红,我有点儿心软。不是没有人在我面前掉过眼泪,但是我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能我真的是那种薄情冷血的人吧。可是为什么看到她低头咬着下唇使劲往回逼眼泪的时候,我心里那么难受呢?
我忽然间不忍心再逼她,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不愿说就算了。
她给我洗澡的时候脸一直红扑扑的,眼睛还是到处乱看,可能是看我不舒服的原因,动作很轻。这好像是在我成年之后第一个给我洗澡的女人,以前也有女人想这么做,不过我没让,现在她这么做,我没阻止。
她扶我到床上躺着,给我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之后,就站在我面前,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什么好好休息,还说什么睡着了就不疼了?死了还不疼了呢!话都不会说,笨死了!
我越听越别扭,她说的都是好像马上要走的客气话,我一问,她竟然还敢很无辜的跟我说她要回家!我的火一下子就拱了起来,吼了她一句,她很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我是洪水猛兽吗,还是灭她满门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看着面前这张扭曲的脸,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打她?继续吼她?最后,我只是瞪着她。
半天之后,她小心的睁开眼睛,刚开始只是睁开一条缝,后来慢慢全睁开,盯着我的眼睛一直看。
我忽然觉得心烦,靠在床头抽烟。我本不愿抽烟,但是生意场上,不抽烟不喝酒,生意就做不成。久而久之,心里烦压力大的时候都会抽几支,也算一个消遣。
我不知道今天我是怎么了,忽然觉得自己悲哀,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身边的人都怕我,没人真心对我,我真的那么可怕?
心里想着,嘴里就问了出来。她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想了半天,试探着给出了答案。这这种答案一看就是假的。
我看着她,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半天憋出一句话,“那个,你别抽烟了,对胃不好。”
我承认这句听上去不怎么漂亮的话确实取悦了我,我给了她一张卡,她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别的女人看到钱都是双眼放光,怎么她就是这副表情呢。
我觉得今天的我太反常,违背了过去二十多年的作风,我不该是这样的,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睡醒了就好了。我关上灯不再管她,躺下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在想,她有句话还真么说错,睡着了就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今天加班还坚持更新,我都被自己感动了~吼吼~
、第四十九章
那天之后,一切如常,只是我发现我对那个女人的感觉没变。
我越来越烦躁,看不到她烦躁,看到了更烦躁,每次她来了,我看着她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就火大,极度不平衡。每次都换着花样的折腾,看着她在我身下辗转承欢,哭着求饶,完事儿之后我的心情更糟。
我知道我的脾气越来越坏,吴宇和项阳也这么说,轮番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儿,他们以为是许腾惹到我了,其实根本没他什么事儿,我从来不为别人的事儿难为自己。这话不知道怎么传到尹嘉煦耳朵里了,他被放出来之后,特地跑来找我向我道歉,我本来就烦的不行,把他骂了一顿赶走了,结果更坐实了这个谣言,我也不愿意解释。
我对她也没有好脸色。每次看到她无辜的小眼神,我就想把她扯过来使劲蹂躏。偶尔在夜色碰到,她一看到我就躲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低着头东瞧瞧西看看,就是不看我,好像认识我有多丢人似的。
好在最近的几个项目都还顺利,也没什么烦心事儿。不过没几天我又被叫回去了。
刚开始我以为又是因为尹嘉煦和许腾的事情,后来才知道是有人的手伸得太长,而有些人的舌头太长。
“小南,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你还年轻,在外面可以玩儿,但是不要胡闹,凡事要有个度,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还有啊,你和晓涵多接触接触,别十天半个月的都见不到一面,毕竟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耳边还环绕着父母的话,抬头看着驾驶座上的人,他显然很紧张,车子开的东扭西歪的,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马上转移了视线。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火,“靠边停车。”
他照做,把车停在了路边,支支吾吾的开口,“左总……”
我揉揉太阳穴,“你跟着我的时间不短,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你竟敢还顶风作案,胆儿真够肥的啊!”
“是傅小姐……”
“傅晓涵!是傅晓涵给你薪水还是我给你薪水,你怎么就那么听她的话!她算个什么东西?我左秉南的行踪什么时候需要向别人汇报!”
我自认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次不知道生了什么邪火,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我挥挥手,“下车,别再让我看见你,这个月的钱去财务部领。”
他跟着我的时间不短了,也了解我的脾气,知道我素来说一不二,也没多说什么就下了车。我换到驾驶座上,一踩油门车就冲了出去。
家里知道我最近和一个夜场里的女人来往频繁,知道这件事儿的人不多,这其中敢嚼舌头的也不多,傅晓涵这个女人真是愚蠢至极,这就想着控制我了?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真是可笑!这件在很久之前就定下来的事,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难以接受。
我还在胡思乱想这,手机响了。
“喂,傅叔。”
“小南啊,最近忙什么呢?”
“呵呵,没忙什么,这不都是瞎忙吗?”
“怎么是瞎忙呢,我可经常听他们夸你啊,你可别让傅叔失望啊!”
这句话可真是一语双关啊,我一脸嘲弄,嘴上还是恭敬有加,“怎么会呢,傅叔,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找我啊?”
“你这孩子从小就聪明,真瞒不过你。这不最近晓涵心情不大好,老呆在家里闷着,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她出去逛逛?”
心情不好?老呆在家里手还这么长,嘴还这么快,再出来逛逛还指不定得什么样呢?
“行啊,那就今晚吧,您给她说一声,我一会儿过去接她。”
我带着傅晓涵出现在包厢的时候,项阳、吴宇还有其他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我在心里笑,你不就是想了解我吗,那就给你看好了。
他们调笑了几句,傅晓涵进退有度的回答,很得体,看来她是早有准备。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中途我接了个电话,边接边往外走,没走几步就看到那个傻子背对着我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一边挠墙一边跺脚,跟磕了药似的,后来对着墙嘟嘟囔囔了几句才满脸笑容的转过身,一看到我又是那副傻乎乎的表情,每次看到我都是这种表情。
刚才她背对着我,现在一转身我才看到,她的半边脸又红又肿的,隐约可见手指印。我心里一动,握紧手机。
下午的时候我是生气,现在我早就冷静下来了,父亲说的没错,我得记住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只是扫了一眼,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扫过她,然后继续往前走。
回到包厢以后,我脑子里一直浮现着她那张脸,看样子应该是被客人打了,不知道她又干什么蠢事儿了。
脑子里还想着,眼前就出现了那张脸。她拿着果盘进了包厢。
傅晓涵一晚上都在我耳边喳喳呼呼的,我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她有心情不好的样子。她要水的时候和夏落落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都僵了一下,很快错开视线,看神情,这俩人之前应该是认识的。我倒是很好奇,她们怎么会认识呢?
傅晓涵的恢复能力显然比那个傻子强得多,她神色如常的和我说话的是活,那个傻子还是浑身的不自在。
傅晓涵打她那一巴掌的时候,我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但是我没出手拦她,傅晓涵泼她一脸水的时候,我还是没拦她,因为我想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我始终记得一个道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一个明确的底线,因为很多时候有些人会一点一点地磨消你的底线,当你没有底线的时候,你就完全被别人控制了。
我不想被别人控制。
我端着酒杯,她低着头,紧紧地握着拳,身上散发着倔强的气息,我能感觉到,今晚的她有些反常。照她往日的性情,早就赔笑赔好话的糊弄过去了,哪会像现在这样?
我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心里却翻江倒海,傅晓涵的嘴里不干不净的,我的脑子乱哄哄的,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心疼,我心疼这个傻子。
这个感觉渐渐清晰,我告诉自己,如果傅晓涵再动手,我一定会出手。当傅晓涵又扬起手的时候,她竟然仰起头看着她,不顾半边脸又红又肿,一脸倔强的看着傅晓涵,让我更加难受。
我想出手的时候,没想到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困屎了~有童鞋给我说不愿意看左男人的自白,是不是大多数童鞋都是这么干脚的啊???
、第五十章
那个女孩把她拉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状似无意的看了我一眼,眼里夹着委屈,失望,还有些许疼痛,看得我心里一跳。
他们出去以后,包厢里很快恢复了刚才的热闹,我却没法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往这种小事我也不会放在心里,不就是个服务生被客人打了嘛,多大点儿事儿,可是,现在我却有点坐立难安。
我忍不住说了句,“一个称呼而已,她不过就是顺口说了,没那个意思,你打她干什么?”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失态了。包厢里一下子冷下来,往日里对于这种事我是从来都不开口的。
傅晓涵有些尴尬的看着我,脸上有些委屈,“她不过就是个小姐,更何况谁知道她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我就算打她了又怎么了?”
不知道项阳是故意的还是无意接了一句,“哎哟,傅大小姐,这可有悖您温婉娴静的形象啊,手打疼了吗?左少哪是怪你啊,这是体贴你!”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和他爹一个德行,永远看不清重点在哪里,永远站错队伍。
傅晓涵脸上有点讪讪的,“秉南哥,我刚才着急了……”
我一挥手,“算了。心情都被你破坏了,我走了,你们继续吧。”
说完我站起来就往外走,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在走廊上碰到了陆槿枫。
“我正想过去找你呢,刚听经理说,怎么真把你惹火了?”
我抬眼看他,“是去看我,还是去看那妞啊?行啊,动作够快的啊!”
我刚才就认出帮夏落落的那个女孩是上次的那个了。
他眼里的不自然一闪而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真气着了?”
我一脸不在乎,边说边往外走,“哪儿啊,我看到傅晓涵就烦,找了个借口想走。”
上了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沉默了会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关机。等了会,再打,还是关机。我在心里冷笑,这个女人真是有能耐,有本事一辈子别开机!
我拿出名片递给司机,“拿着这个进去问经理,夏落落现在在哪。”
这个司机是我自己找的,年纪和我相仿,很稳重的一个人,有老婆孩子,开车技术不错,最主要的是老实本分不多事儿,这一点我最欣赏。
不一会儿他回来递给我一张纸,我没接,“问到了?”
“是。”
“那开车吧。”
我前脚还没走五分钟,电话就来了,我接起来,吊儿郎当的开口。
“妈,傅晓涵给你打过电话了?她告状告的够快的啊。”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还没说你呢,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给她难堪?”
“妈,我不是小孩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家还没可怜到需要巴结傅家吧?”
“那你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扔下不管啊?你傅叔那边你怎么交代?”
“您放心吧,她本事大着呢,回得了家。何况项阳和吴宇都在呢,您就别瞎操心了。当年从您肚子里横空出世的是我,不是她傅晓涵!”
“你现在怎么对她这么大的意见啊?我告诉你啊,这件事是早就定下来的啊,你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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