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你眼瞎啊没看到有人么?”窝了一晚上的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一边无力的伸爪挠着奢华壁纸,一面破口大骂。
可突然间,身子停在了半空,要倒不倒。
咦,什么状况?难道是神功附体?可是丐帮没有此等神功啊,聂云逐月也不可能有这样悬浮半空的效果啊,难道是……我擦,什么破网速,她又掉线了!正要气愤的起身去重启路由器时,有人在耳边说话,声音带着似曾相识的咬牙切齿。
“你说你这个样子,我是该让你摔下去清醒一下,还是把你拉回来?”
“你是不是人啊,这摔下去我屁股就成两瓣了好不好,快拉……呃……拉我!”慷慨激昂的话语在抬头看到面前的人后,最后两字说得犹如蚊哼。
“怎么不喊了?嗯?”陆尧凑近一点,看着那张带着醉意却又莫名苍白的小脸,气不打一出处来,恨不得手一松让她摔到清醒,可最后心一软,还是将她拉到怀里扶好。“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连自己有几个屁股都不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看到熟人,张鸣筝脖子一梗就吼了回去。“我当然知道,我有一个屁股,它分成两半,左右各一半。”
陆尧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她,本要开口骂她,突然那人又嘟囔起来,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呜呜,我难受,我难受,曾健一直逼我,她用吴暗香逼我。我不想为了那个单子和高皓做那种事,可是我想要那个单子,我好想要。”
难为她醉得一塌糊涂还能说得条理清楚的,哭着哭着,张鸣筝就从他怀里滑到了地毯上,陆尧跟着蹲下身子凝视着她。她还在低泣,小小的声音,低低的呜咽含在喉咙里,不敢发出来。
“为什么一定要那个单子?”
他伸手抚开她的长发,手指顺势到她下巴处稍一用力,小下巴就被他抬了起来,泪花闪烁的眼角带着委屈,让他心猛地一缩,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因为有了它,我就有钱了,我就可以拿很多钱。”还有吴暗香,那个臭不要脸的,有了这个单子,她就可以趾高气昂的站在她面前,把合同甩到她脸上告诉她:抢再多客户有什么意思,抵不了一个高皓带来的效益。
“钱这么重要?”他皱眉,心里疑惑,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被他抬着下巴的人估计是有点累了,一扭头避开了他的手指,微微直起腰嘟着嘴。“钱当然重要,我这把年纪了,连个男人都没有,我没有男人,那我就要有钱!哼!”
看着张鸣筝那一本正经的表情,陆尧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是和程晋在一块呆久了智商也变低了才会和一个醉的稀里糊涂的人认真聊天!
“筝筝,”沉默半晌后,他突然开口喊她,声音轻柔。“我要是能帮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帮她?坐在地毯上的人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却发现他在自己眼里不停的细胞分裂,分成无数个光点。
“如果我能帮你把单子拿下来,还能帮你惩罚那个曾健,筝筝,你说要怎么报答我呢?”看她一脸懵懂状况外的表情,陆尧好心的解释道,半蹲着身子探向前,在她微张的小嘴上咬了一小口后,黢黑的眼凝视着她,伸舌轻舔过唇瓣。
错乱的小剧场分割线
【小剧场——关于房事满意度】
一日两人恩爱完,某人一脸享受的拥着媳妇的小柳腰,手指不规矩的来回摩挲着。困的眼都睁不开的张某某哼了一声。
“把手拿开。”
“……”某人不搭。
“拿开!”张某某小怒。
“夫人还满意么?”某人继续调戏。
“我呸!”臭不要脸的,劳资都快被你榨干了,下面疼的不要不要的。
“……很好,今天就别下床了。”
“q口q!!”
陆小媳妇瀑布泪,要你嘴贱!要你嘴贱!!!
第24章
【让奸情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喝多的了张鸣筝哪里还有脑细胞去想陆尧的话,只是在憋屈到极点后有人说要帮她;还是个长成这样的男人;那虚荣心一下子就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她恨不得一把跳起来,高唱社会主义好,解放军才是真正的天使啊;
她攀着他有力的手臂;抬头望向他,“哈哈,嗯,那我就……以身相许,好不好,好么,”
“以身?”陆尧仔细的琢磨着这两个字,忽地他就笑了。“那不如以心吧。”
“哈哈,陆尧你还装正经,好没意思!”她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假醉,莫名的一本正经起来,陆尧心下一跳,盘算着自己的计划能有几成胜算。
“筝筝,不正经的可不是我,是那个你今晚招待的人。”他挠了挠她愤怒的小火苗,很快的,小火苗倏地起了燎原之势,地上的人柳眉倒竖,甚至气愤的捏拳垂向地面。
“对,那个老色鬼,还有那个真贱,真贱!”
看她一脸愤慨的模样,陆尧放下心来,她果真是醉了的,就算是偶尔的清醒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啊。随即掏出口袋里的电话,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后放到了张鸣筝身边。
“筝筝,来,乖,回答我的问题。”
地上的人摇摇头,又点点头。“嗯。”
“如果我能帮你完成这笔单子,你要怎么报答我?”
“嗯?噢……以身相许嘛,哈哈。”
陆尧微笑着摇头,告诉她答案不正确。张鸣筝皱眉,乌黑的柳眉皱成破折号,看的陆尧心情大爽。
“我想起来了,以心,是以心嘛……哈哈,你好假……呃……正经”她打了个酒嗝,陆尧靠的近,那浓香酒味铺面就来,陆尧眸子里的怒意又深了点。
“乖,把它连起来再说一遍。”他诱哄道,修长食指探向手机屏,在她张口的瞬间点下红色按钮。
“我张鸣筝答应陆尧,要是……嗯他能帮我完成这笔单子,我就……就以……”她顿了一下,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是以心不是以身,得意的点了点陆尧的胸口,“我就以心相许,哈哈,以心相许!”
咬着话尾的下一秒,那个传说中的羊癫疯式的白眼麻溜的顺了出来。陆尧原本含笑的脸却在她抛出那个眼神后沉了下来,他将手机捡起来退出录音系统后扔回口袋里,随后猛地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站好了!”他低叱,飞快的抖开臂弯的大衣将她裹住,“你给我记住了张鸣筝,下次你敢这么看别人,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嗯?怎么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又突然雷鸣电闪了?陆尧真是奇怪,它是天气预报么还是更年期?
……啊!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似得,急急地抬头看他。“陆尧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这样看你了。”
突突t。t,一定是她的媚眼真像羊癫疯翻白眼,所以把陆尧吓到了。
陆尧半抱着她走了几步,忽听到怀里的人满怀歉意的声音,难得一见的有些不自在起来。
“对我可以。”
啥……
张鸣筝脑袋如乱泥沼,糊里糊涂的任他拖到某间包厢门口,拖她的人突然停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口,刻意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待会别说话,不然回去收拾你’后就推开了包厢的门,黢黑的眸子染上几分冷意扫视着沙发上的人。
曾健最先站了起来,审视着他。
“你是?”
陆尧微微一笑,抱着张鸣筝来到玻璃几前。“我是张鸣筝的男朋友,朋友看到她在洗手间吐了就通知我来接她。”
男朋友?没听说过张鸣筝有对象啊,前段时间不是还马不停蹄的相亲么?曾健疑惑,目光落在神志不清的张鸣筝身上。“鸣筝,还清醒么?”
张鸣筝其实能听到曾健的问话,但她现在怒气值冲破极点又或者鸵鸟病犯了,再加上扶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力道不断加大捏到让她感觉真心疼痛时,她才将‘收拾你’三字重新审视了一番,然后泪流满面: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啊!索性就假装自己真的昏迷不醒了。
“曾老板说笑了,鸣筝一个女孩子喝了一晚上的酒,自然不能和你一个男人比了,哪里还能清醒。”简而言之,就是你他妈不算个男人,让一个女孩喝成这样。若不是早有黄雀在后招,他真想打的这真贱满地找牙。
不过……陆尧转身面向一直不动声色看着他的中年男人,嘴是笑的,眼却泛着寒光。
“想必这位就是高总了吧,筝筝总在家里提起您,说您对她很是照顾。作为家属,我很感激您,希望下次有机会见面,能请您赏脸吃顿饭。”
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质问他,没想到却是这样温和到有些讨好的态度,这让有些心虚的高皓突然间就底气十足。他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微微点头。可对方似乎觉得不够,愣是上前一步靠近他,这举动一下子将他身后枺サ募溉思钡恼玖似鹄础?
“高总,我叫陆尧。”他伸手到高皓面前,意兴阑珊的扫了一眼站起来的几人,随即面向眼前,带着懒散和坚持。
“你好。”高皓在他掌心短暂停留后便松开,心想,后生可畏,如今的年轻人为了能出人头地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有点意思。
陆尧见他眼神露出不屑,心里暗笑,高皓啊高皓,但愿下次再见,你还能笑得出来。
“那这样我们就先不打扰了,我先带她回去,麻烦帮我拿一下筝筝的手包。”
陆尧抱着张鸣筝冲曾健指挥道,带着不容置疑的的强硬,即便是面对一个刚谋面的陌生人,还是家属的上司。而曾健也再次不负此名的寓意,竟然在陆尧烈烈的视线里将沙发上的手包递给了对面的人。
而那人,连一声谢谢都没说,就这么拖着张鸣筝离开了包厢。直到包厢的门被重重的阖上,他才反应过来。
看来今晚的招待费又打水漂了,不过这次理当有人来承担,而那个人选,张鸣筝在合适不过了。
“程晋,你在哪?”
“我还能在哪,酒桌上啊。”程晋看了一眼包厢正厅的大圆桌,苦着脸说道。
“你现在下来,开车送我回去。”
“陆尧你脑子没烧坏吧,我在酒桌上,你忘了老史交待的?老史还坐在那呢,大佬们也坐在那呢,你好好的发什么疯,你玩我呢?”
“别废话,快点下来,我给老史发短信了,我和会所的人交待过,十分钟后就有一帮人去接替你,我在地下车库等你,十分钟必须到。”
“什么?”程晋莫名其妙,正要问清楚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回应他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接替他?还一帮人?他小心翼翼的出了包厢的洗手间站在拐角朝里看,正好对上史明扬的眼。那人看了他一会,就在他扛不住打算回席就坐时,对方竟然借着端酒杯的空隙诡异的朝他挥挥手!
他一乐,差点跳起来,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偷偷的朝史明扬指指自己,又指指门。对方点头,再转头朝大佬笑。
我擦,陆尧你他妈就是济公转世啊!程晋开心的一溜烟就跑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电梯处,就在要上电梯时余光瞄到了一群环肥燕瘦美艳‘冻’人的姑娘们朝里走去,而那方向……貌似是他刚出来的地方。
倏地想到陆尧的话,心里打起了小鼓,原本要求十分钟的陆尧就在七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见到程晋盯着那张匪气十足的脸准确无误地朝车子走来。
“陆尧,你今天救我一马,来日如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你只管开口,哥哥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
大大咧咧的话由远及近,再到看清后座的陆尧和那个被他抱在怀里微阖双眼长发凌乱的女人后戛然而止。
“在所不什么,说下去,我听着呢!”陆尧笑眯眯的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先上车。
程晋爬上车,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鸣筝,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脸上,挡住了大部分容貌,整个身子从脖子以下部分都被裹在了陆尧那件黑色的大衣里。“陆尧,咱……咱们绑架良家妇女可是会……上军事法庭的!”
要不是怀里抱着人又需要人来开车,他一定会飞起一脚把程晋踢下车去。
“妈的少罗嗦,开车回去。”
“我喝酒了!”
“你他妈开不开车,不开车现在回去喝酒还来得及,我给老史打个电话。”陆尧火,暴怒的恐吓道。(再不开车,陆汉子还吃个什么肉啊,汤都没得喝!)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心给**跪了,抽了一上午!
不过程晋也是奇葩,没听懂陆尧说得是接替么,哈哈,言语上的非礼什么的果然好有爱
第25章
【他是个男的啊;她旁边躺着个男的啊,躺着个男的啊;男的啊;啊,】
程晋飙泪,心想老子千年难得一遇的逮个机会想要调侃你几句;你这么凶做什么;吐艳死了真是的,他含泪发动车子,高大的军车发出轰鸣声,呼啸着就出了停车库。一路上程晋不停的偷瞄后视镜,却又在每每触及陆尧的表情后吓得眼观四方起来。
真的太可怕了,这女的谁啊,陆尧一副谁欠了他几百万似得臭脸,这女的不会吃了陆尧豆腐吧?或者,强上了……不不不,陆尧虽然不是什么野战军特种兵,但是个人格斗一直保持在正常兵种的上等水平,看那被裹在大衣里的人细胳膊细腿样,也不像能推倒陆尧。
那是为什么?蓦地,脑海里飘过楼道里那在空中摇晃的如瀑黑发!(我靠程晋你有完没完,这大晚上的玉喵在码字你突然跳出来联想这样一幅画面会把我吓尿你造么?)
“这是那天在楼道你抱着的那姑娘?”程晋手里的方向盘右拐,车子开得飞快。
在他问完后,车内一片安静,就在他以为陆尧就在假装失聪时,身后突然传过来他的声音:“不然你觉得还会是谁呢?”
!陆尧突然这么四十五度让程晋囧了,嘀咕着天下女的辣么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又不和你搞基,我怎么知道会是谁!
车子很快就到了他们的军区房小区,程晋将车子开到车库停好,拉开后门又用手围在了车门上。心想陆尧这么暴力的男人哪像他懂得怜香惜玉轻手轻脚,他怕陆尧就这么抱着姑娘出来,那被裹得密不透风的女子脑袋就会壮烈牺牲了。
谁知人家陆尧先自己下了车,然后才弯腰进去抱人,那全程面面俱到的让一旁撅屁股站着的程晋惊掉了眼珠。来不及整理被惊吓到的心情,他又被陆尧喊去开门了。两人一路上了六楼,直到目送陆尧抱着人事不省的人进了主卧——陆尧的房间后他才敢相信,尼玛政治部的千年铁树开花了!
铁树开花,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明早,他一定要奔走相告政治部各位同仁!到时候一定能够万人空巷,这样,他就成功的变为大家视线的焦点,而那些事无巨糜想要知道内幕的人可不都得天天来给他打洗脚水了么?
哇哈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以表得意的人被一个满含疑惑的声音震醒。
“你怎么还不回去?”
“啊?回哪?”
陆尧黑线,好心的指了指对门。“我觉得你今晚喝的那点还不至于让你找不着家吧!”
“嘿嘿,嘿嘿,陆尧,聊两句啊。”他看了一眼虚掩的卧室门,奸笑的眼都冒绿光了。
陆尧兴致乏乏,一把将他推到门外。“回去睡吧,今晚谢谢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和我聊两句我就不辛苦了,这姑娘谁家的啊,透露一下呗,你看你消息这么紧俏,好歹让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能有什么月让你得的,我媳妇儿你也敢得?”以陆尧的性格他本不想说,可想着这风声如果由程晋放出去倒是会增大可信度。反正迟早要说,倒不如让他代劳了。
程晋一愣,随即挖到宝似得斜睇着他,哈哈,这美人计果然受用,平常陆尧嘴紧的更死蚌似得,撬都撬不开,没想到今天就这么给吐出来了。终于有了头条的程大开心果心满意足的转身取钥匙开门了,全然未觉身后人意味深长的笑意。
程晋你这么好用,你家里人造么?陆尧笑着关门,心里寻思。
卧室的人是真的睡过去了,但是那一身酒气和那件小礼服却不是睡觉的好穿着。
“醒醒,张鸣筝,醒醒。”抬手在她脸上轻拍了几下,床上的人没反应。
陆尧挑眉,一把将人捞了起来一阵猛晃。“张鸣筝,你清醒点,去洗澡!”
“哎呀,你是谁啊,滚开!”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烦躁的伸手就是一巴掌,不偏不倚的打在陆尧脸上,打得他愣在那动也不动。
“张鸣筝!”他真的气了,从今晚见到她的那一刻一直压抑到现在的怒火被这一巴掌全部打醒了,手臂一扬,刚刚还躺在床上的人被他大力的拉出了被窝,一路拖到浴室后扔进了浴缸里,逼迫她强行站直。
“你给我站好了,现在自己把衣服脱了,然后洗澡!”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让昏睡的人回了几分神,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子看看他,小嘴一撅。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气的陆尧一把拧开花洒,冰冷的的水刷的照着张鸣筝的脑门淋了下来,吓得她哇哇大叫朝外跳。
“张鸣筝!你再动一下试试!”陆尧危险的看着她,花洒里的水将她的小礼服淋湿,原本就服帖的礼服此时更像第二层皮肤般紧贴着她纤细有度的身体。
被强行提着的人腿一软,刚刚冷水冲来的意识瞬间远离,身子也在往下倒时被人拎住。得不到柔软的床铺,张鸣筝委屈的脸都皱成了包子,也不管全身是水的扑进面前人的怀里。
“妈……我真的好困,我快要死了,我头疼,你让我睡会,就睡一小会,我一定洗澡,我一定会洗澡的,妈,我求求你了……妈,我求求你,别说我了……我也想结婚,我也想结婚的,妈……”
不停在他颈窝蹭着的人低语,言语带着娇憨。原本高炽的怒火不其然的就熄灭了,陆尧有些泄气,大手在她背后湿漉漉的礼服上来回抚摸,无奈叹气。
“筝筝,我这么生气,你撒娇是没有用的。”
“妈……妈……”
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陆尧身上的人完全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喊着妈,早就湿透了的衣服贴着陆尧的胸口磨蹭着,让他呼吸渐重。
“筝筝,”他开口,嗓音暗哑,手指夹住后背的拉链刷地一拉到底,洁白湿滑的背上,黑色的性感蕾丝内衣便露了出来。他闭眼喘了一会,稍稍稳定了心绪后一咬牙睁眼将她拉开,手脚麻利的剥去了她**的礼服扔到地上,可目光却再不能从她莹白的胸前移开。
他捏紧拳头,不敢再去触碰她,但是内心的渴望和小腹乱窜的热流又让他忍不住的抬手伸向她胸前。最后,人神交战良久的陆尧一声暴喝在浴室响起。
“该死的,张鸣筝你今天欠我的,下次我一定要加倍还回来!”
所以,等他真的将她洗干净扔到床上后,气虚喘喘的是他,汗流浃背的是他,火冒三丈无处发泄的还是他!
而她,却一脸惬意的窝在羽杯中睡得不亦说乎。看着那半张露在被子外的小脸,陆尧弯腰细看她。
本来这几天还想着怎么织网才能捉泥鳅,可是机会就这么来了。筝筝你看,连老天都帮我,你还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
清晨第一缕阳光永远照不进陆尧的卧室,这点他倒是和张鸣筝不谋而合,睡觉需要绝对的环境。可是今天却不同,昨晚洗澡大战后,身(欲)心(求)疲(不)惫(满)的陆尧同学连窗帘都忘记拉严就睡了过去。所以张鸣筝是在一片明亮里醒来的,她眯眼看着天花板半天,最终鼓起勇气扭头,然后,她的勇气如被针扎的气球一般,噗嗤一声就湮灭了。
我擦,这这这!她盯着右手边沐浴在阳光之下的美男口水直流,看看这眉毛、这鼻梁、这皮肤、这嘴唇,尤其是这皮肤,在阳光下看着竟然有好多细小光亮的绒毛。就在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做春梦恨不得扑过去咬上一口时,才后知后觉:
他是个男的啊!她旁边躺着个男的啊!躺着个男的啊!男的啊!啊!
脑神经啪啪啪断了无数根,她头一抬,环视四周。她长这么大,第二次在别的男人床上醒来!一个月两次!这比一个月来两次大姨妈还吓人好不好!
可是,前一次还能以感冒发烧为理由,那今天呢?再加上躺在旁边的是……陆尧。下意识的,被下的手摸到了某处,然后闭着眼睛感受。
没有异样的感觉,也不酸,且不疼,那就是说……
“醒了就不要假装自己还在睡,会影响智商!”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上肉,哇擦,一个人在凌晨写肉你们造什么感觉么?【捂脸
第26章
【如果不要脸是一种病;那陆尧一定是病入膏肓了,】
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吓了一跳,睁眼去瞧正好和陆尧的大黑眼对上。本来还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在看到陆尧光裸的上半身后;她哑口无言。
身材……真的好好;流口水,哈哈;哈哈哈。
陆尧瞟了她一眼,掀了被子坐起来。
“我……我们……”她无措的开口,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这时陆尧起身,绕到床脚后猛地回头看她;一副火大的的样子吼她。
“我没有酒后乱性的嗜好;”
呃……那你脸这么黑、声音这么大做什么;我□你了?她记得自己醉了,本来还压着的酒意,在被人撞倒后就翻江倒海的袭来了。
陆尧气的是她一副他干了什么的表情,他再不济再想要她也不会乘人之危。昨晚本来是在客房睡的,可是半夜来看她时听到她找水喝又踢被子,才想方便照顾她所以睡在了这里,没想到好心被当驴肝肺!
大清早气得半死的人怒气冲冲的朝门边走去,手触及门球时,身后的人小声的开口。
“陆尧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你说昨晚看到穿的一身红杏出墙的你我能怎么了?”
!红杏出墙不是这么用的啊!某人瀑布汗。
“我昨晚,是去工作的。”咦,怎么听起来像解释?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呢?
“工作?”说到工作,陆尧转身皮笑肉不笑地朝她走来,“有什么工作需要你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喇叭花一样到处晃荡的?你真当我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呢?”
“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去工作,找枺サ母唣┨傅プ印!彼行┬男榈慕票纾尚南胝庖驳娜肥鞘率蛋。惶傅プ铀几唣┤ツ歉伞傅プ樱刻傅プ樱?
床上的人突然一声惊叫:“惨了惨了,你昨晚在哪碰到我的?这下惨了,我的单子没了,呜呜,你到底是在哪碰到我的?当时我旁边还有人么?是什么状况?”她急急的望向他一叠声问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当时是什么状况?”低哑的嗓音染上咬牙切齿。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张鸣筝泄气的坐回床上,“这下全完了,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好不容易约到高皓,好不容易说通曾健一起,现在全都泡汤了。”她所有的用心良苦,都付之一炬了。欲哭无泪的她心情几乎当到了谷底,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
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所有的记忆都停在了被撞倒的那一刻,然后断片。
“谁说你都泡汤了?”陆尧弯腰凑到她面前,扬唇一笑,原本雪上加霜的脸转晴,张鸣筝懒得理这个神经质天气系统,脑子里苦思着补救法子。
“我说了我会帮你。”
“你帮我?”床上的人瞠目结舌,他怎么帮她?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筝筝,你都忘了?”
说好?说好什么?
陆尧看她一脸莫名其妙,随即冷着眼笑笑,倾身过去拿过床头的手机,温热的肌理若有似无的擦过张鸣筝的脸颊,然她瞬间红了脖子。可接下来手机里传来的那段录音却又让她跳进了冰窖。
她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说这种话,才会以为一个一杠三星的小上尉能帮她什么东西!她什么都不记得,可那声音的确是她的,她听得出来。
“筝筝,我是不是说过,你会心甘情愿和我处对象的?”挥挥手机,陆尧嘴角噙着一抹得意。
“这是心甘情愿么,这明明是乘人之……唔!”
那个危字合着张鸣筝的小嘴一起被某人吞噬,陆尧一把钳住她的手臂拉高至头顶,身子一沉就将张姓小女子压回床上,长舌火热却又带着惩罚探进小嘴里,一阵猛戳后才慢慢温柔的叼住她的小舌头吮吸着,像是啜饮千年琼浆一般,反反复复,里里外外,轻轻重重的彻底爱抚起来。
张鸣筝说过,陆尧的唇舌像是老酒,尝一口就能醉。所以她只在最开始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顺着他的动作享受着口腔被他长舌彻底吮吻所带来的战栗感。接吻是两个人的事,她开始热烈的回应他,小舌时而灵巧的躲开叫他叼不到,时而缠着他不肯放手,直到一阵电击般的感觉滑过头皮时,她才发现陆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进了军用卫衣内。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的丰盈,没有什么技巧完全出于本能的揉捏着,力道大的让她微微吸气。
“陆……唔,尧……”她刚推开一点想喊他,却再次被缠住,脑子里感受到那敏感的一小颗被他夹住了,重重一捏后,脑子一片空白。火热的唇舌在她唇角拉起一丝银线,继而向下,重重的落在了皓白的项颈上。
“陆尧,陆尧……”她想伸手去拉他,却不想手腕被牢牢的定在了头顶上方,这样的姿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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