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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恼地转身去开电脑,准备上班。

“乔兽,你的城门昨天失守了?”曾一鸣含着一口菜,含糊不清地说。

“少胡说!”

“那你后脖子怎么会有口红印,”曾一鸣凑过来看:“我一早就想说了,这形状这么奇怪,像一只佛手。你什么时候成佛祖的信徒了,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开始念经。

“什么口红画的手?”我咬着牙问。

曾一鸣点点头。

我气愤地拨通了叶容凯的电话:“禽兽,凭什么在我的脖子上画东西!还有你是怎么进的我的房间!”

叶容凯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性感,“你昨天打了我一巴掌,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直接打我脸的。很痛!说实话,是别人的话,那人绝不会好过。”

“可……是你,我舍不得还手。只好画一个手印,只当打过了,保护了我脆弱的男性尊严。”

什么歪逻辑,这样就可以毁坏我一管心爱的口红!我恨恨地说:“你还没说怎么进的我房间。”

他低低了笑了起来,认真地回答我:“你妈妈给的的钥匙。”

“我靠!”有比我更内忧外患的吗?

“乔韵宁,你是不是打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突然问。

“那还用问?那是当然。”我以为他终于相通了,打算放过我了,我特别替他高兴。

“可我打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

听着他坚定的声音,我差点飙泪,这见鬼的报恩,这像讨债一样的报恩!

“嫂子,佐犬病了。体温特别高,是不是发烧了?”

那个斗犬男心急如焚地冲进门诊室来,我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抱过那条大狗,嗯,好沉。

“你先别急,我检查一下。”他一直紧张地抓着我的衣袖,令我行动不便到了极点。

他赶忙松手,我这才把听筒放在佐犬的胸腔,有拍水声,胸腔有大量积水。一向刚强的佐犬居然在我的按压下闪躲不已,口中咽呜着,有大量口水涌出,似乎连呼吸都很不易。

“初步断定是胸部积水造成的胸膜炎,它最近是否同其他犬类打斗过?”我仔细地问。

他显得一脸茫然,最后挠挠头,说:“一直在训练场,难免和其他猎犬有打斗嘛。”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佐犬是高龄狗,你都不懂尊老吗?”我直接开骂,这群拿狗当打斗工具的人,真是够了!

他不知所措,只说:“求乔医生尽力。”

“它现在呼吸很成问题,我必须马上给它做胸腔穿刺。”我喊曾一鸣:“小曾,去准备一下。”

手术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将佐犬侧躺固定,小心翼翼地把它的毛剃掉,小曾帮它消毒,我将针头缓缓刺入。

突然外面一阵吵闹,有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还有玻璃碎裂的哗啦声,还有前台mm特有的尖叫,只是这次尖叫声,不同于以前的见到叶容凯时由衷的赞叹般的尖叫,这次是实打实的惊恐尖叫。

突然尖叫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手术室门口,我可以清晰地听见前台mm下意识的哭叫:“你们真的不可以进去,乔医生正在手术,会闹出人命的!”

“什么人命,不就是狗命!”一听就是粗犷大汉的声音。

我此时很想冲出去一脚来个爽快的“踢裆”动作,但一想到胸部穿刺放液时不宜过快,我就忍住了。继续耐心地做着手术。

斗犬男呢?也不知道阻拦一下。没想到平时这么能干的一人,居然没法儿围观狗狗打针,叶容凯身边尽是跟着一群一身怪癖的人。

“哗啦”一声,封闭的手术室,居然被人砸碎了一个大窟窿,那一帮人气势汹汹地从窟窿里钻进来,大声喝道:“谁是乔韵宁?”

曾一鸣斜眼看我。一脸质疑我人格的表情:“你是不是借高利贷了?”

我继续专注地手术,没理她。

“就是你找人打了我们风二少爷?”那人抡着粗粗的棍子,满脸横肉,我无心再看。这样的黑社会真心抹黑古惑仔在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

“风二少爷谁啊?”我随口一问。

“说出来怕吓破你的苦胆,大名鼎鼎的赌王风河东之子风非洋。”那人一脸神圣的口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提到了普度众生的观音大师。

“哦,”我一边做着手术的收尾工作,一边说道:“原来风非洋那龟孙子,还是个少爷啊,money boy啊。”

“草!老子最讨厌拽英文的了,说人话!”卧槽,这摇晃棍子的,不仅爱演古惑仔,还与时俱进地学了甄嬛体。

我被雷翻的同时,很仁慈地告诉他答案:“mb,就是你妈逼的意思!”

“干!是这娘们儿没错,这么欠的嘴,给老子上!”于是那满脸横肉的头头一声令下,小喽啰们都跟着逼进了。砸手术器具的砸手术器具,砸窗的砸窗,反正看到能砸的都砸,看见我们,估摸着也能砸,于是就抡起棍子朝我们走来。

我给了曾一鸣几把带狗血的手术刀,对她临危受命:“去,把他们干掉!”

曾一鸣拿着手术刀,一本气势,直到从窟窿又钻进来一群人,她明显地颤抖了!

她拉着我正在拔针的手:“我家那位说了要是我轻易死了他亲自将我火化,我好怕火!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想跳窗。”

“曾一鸣你疯了吗?我在手术!”她刚才那么用力的抓我的那一下,导致针头偏了,血液流入了佐犬的胸腔脏器。

我赶紧想办法止血,刚摸到装器械的盒子,我就脑袋一疼,我回头,居然有人那棍子敲我的头,我强撑着回击,用力踢他裤裆,如愿以偿地听到他的哀嚎。

突然我听到曾一鸣一声尖叫,我看到有根棍子直直向佐犬砸去,我整个脑袋一片空白,只一心扑到佐犬身上。

“呜。”这一声痛叫不是佐犬发出来的,是我,太疼了,简直像我的肋骨打断了一样,疼得都让人觉得恨不得马上断气就好了。此时我实在没力气还击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抱着佐犬,别压坏它,我不能昏睡过去。

可是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曾一鸣那么大分贝的惨叫都渐渐消音……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惨了,下章嘛,容少肯定心疼死了,有没有发现其实我写的是男主死追女主的宠文(画外音:擦,你额娘的,你真能抬自己!)

亲们看在我这么勤快日更的份上,也学学燕子嘛,雁过留痕,何况是亲们这么美丽的小脚丫。

pps,还是不留,那么久抱住你,不让走,哼!

画外音: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作者,尼玛非得逼我踩扁你才让走!尼玛踩死你!

我:嘿嘿嘿,踩到我g点了,能再踩一脚吗?好有快感。

15

15、15。谁的手术谁陪着 。。。

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悠长的梦。以前例假来的时候,总是疼得死去活来。我属于宫寒体质,严重的时候,第一天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空腹吃下的止痛药也恶心地反了出来。我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寝室的床上,直到寝室的姐妹们看我脸白的好像快出人命了,就让赵西翰爬水管进了寝室。他黑着脸数落我。不该乱吃冷饮,乱吃重口味的食物,更不该为了赶期末实验报告熬上了无数个通宵。不记得他怎么骂的了,反正我是委屈极了,我都这样了,都不心疼我。我是连哭带打把他逐出寝室,直到我实在疼得不行了,才爬起来自己去打热水。这才发现赵西翰拿着热水袋一直等在门口。他完全不顾来来往往的女生用多么异样的目光看他。

姑奶奶,你终于肯出来了,热水袋的水也换了很多次了。赵西翰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只是把我抱了进去,继续数落我又赤着脚出来。

尽管肚子还是灼痛,但他的手一直抓着我冰凉的手,我想此刻我痛着,并且温暖着。

后背的疼痛,随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变得更加清晰。黑暗中,我在摸索一双能够温暖我的手。却有人紧紧握牢我的手,在我耳畔传来沉重的喘气:

“乔韵宁,你要是敢就这么挂了,你拼死保护的那条狗我就红烧吃了!”

我突然精神一震,撑开眼皮,虚弱地骂了一句:“你大爷的!老子救的狗凭什么你吃!”

叶容凯此刻的表情是模糊的,我看不清,只是那滴在我手上的滚烫的水,是汗呢?还是眼泪呢?

我很怕知道答案,他粗重的喘息已经足够证明他的紧张,这样的呼吸节奏竟然能够扰乱我对疼痛的感知,此时此刻留给我的,是陌生的被麻痹的疼痛。

“叶容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你不要缠着……”

他却仿若未闻,只飞快地咬着我的唇,“别说,因为我要缠你一辈子。你要是不服气,手术成功后,你有机会上诉。”

禽兽,连病人都要轻薄,连我最后的愿望都不能满足。

因为受伤面积最大的,是背部,所以我是趴在手术台的。

不是听到赵西翰的声音,我死也不会想到给我做这台手术的会是,赵西翰。

心外科做起来了外科的手术,如此讽刺。

赵西翰突然问我:“开始打麻药了,可能……会有点疼。”

我突然有点脑子抽筋了,抓着床单,大义凛然地说:“不打麻药,就这样缝,反正你扎我身上的比这疼百倍的都有。”

赵西翰压着声音地喝道:“宁宁,不要胡闹,听话。”

我眼角湿湿的,我一点也没有胡闹,也许是赵西翰伤我伤得不够深,我想借此珍贵的机会,好好点醒自己,你看,那男人只会让你痛,虽然他在帮你缝合,可每次缝合都是穿刺的切肤之痛。

“你知不知道赵师弟为谁才断了无名指,到现在用脚趾移植治疗的断指都无法恢复正常使用。”林涛生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说出了真相。

“林师兄,住口。”赵西翰第一次那么失控,全然不顾师兄弟的面子。

我还会被骗吗?我看起来有那么天真嘛?“如果真是断指,他此刻站在手术台上是路过吗?”

“他不放心,他要亲自监督我缝线,说留一个疤痕都不行。这么不相信我的技术,干嘛找我缝!”林涛生说这些话的时候尽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的眼泪刷地流下来,说:“赵西翰,你凭什么亲手在我身上划一刀,却不许留下伤痕。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你一辈子都别想抹去。”

我听见自己绝望的嘶吼:“我真想死在这手术台上,让你的心永远得不到安宁!”

赵西翰一言不发地看着歇斯底里的我,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跟林涛生嘱咐了几句,便出了手术室。

护士过来帮我擦眼泪,我的眼眶才干了多久,麻药的疼痛又袭了上来,我在手术台上痛得挣扎,好几个男助理医生驾着我,此刻体内有只受伤的小兽再代替我受伤的心发泄。

我疼得受不了了,就对护士说:“把叶容凯叫进来吧。”

叶容凯几乎是横冲直撞进来的,凌乱的步伐好几次都有类似撞到什么的声音,这么短短的距离,也亏得他走得这么九曲十八弯。

手术的强光打在我身上,我看到一旁的叶容凯,满头的大汗,仿佛此刻趴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是他。

“伤口很长,怕等下缝针要求过于细致,你会疼,就再打一支进口麻药。”林涛生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我没答应,只对叶容凯说:“把手给我。”

叶容凯二话不说地把握紧了拳头,把手放在我的嘴边。当针头刺入我的皮肤,我不再哭闹,只一心一意地咬他的手。我要让叶容凯看看此时的我有多丑陋。

“你咬,咬再用力,我都不会放手。”他看透了我的用意,却仿佛把自己当成了铁臂阿童木。

“叶容凯,我要你看清楚此时的我,有多丑,有多扭曲。白素贞之所以这么一心一意地向许仙报恩,不过是看上了许仙是个美男子。如果宁采臣不是生的俊俏不凡,聂小倩怎会如此执意地要报恩。”痛苦的麻药过后,我居然轻轻地笑了。

“乔韵宁,你在我心里从来没有美过,”他握紧拳头,笑道:“可是,你却是我叶容凯最想要的。”

听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我断定该死的林师兄,一定给我打了镇定剂。等我醒来再和他算账。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强撑着想要反驳叶容凯说我一直不美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我还是能清晰地听到林涛生想要赶叶容凯走的声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居然紧紧地咬着叶容凯的拳头不松口。

我听到叶容凯特别得意且欠扁的声音:“你看,她舍不得我走!”

“乔韵宁,你睡吧,等你手术做完,我去买菜,做你最喜欢吃给你。”

“乔韵宁,人是我让打的,有什么事推给我就好,以后不要你强出头!”

“乔韵宁,其实你刚才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丑。”

作者有话要说:

16

16、16。谁的那夜谁说谎 。。。

当暖暖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我侧躺着,留恋着这浓浓的睡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黑甜过。我抬眼,看到趴在床边的叶容凯,他此时正侧着脸,枕着手背,窗外的大树透过窗户将错落的影子投射在他的脸上,突然发现他安安静静的时候,竟还有些气质。

叶容凯动了动了手指,接着撑开眼皮,眼眸里染着阳光般的温暖,“你醒了啊?怎么不叫我?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热?”

怎么反倒是他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还有疑问呢!“我怎么会在你家?”

“哦,”他凑上前认真地和我说:“丈母娘那边我没通知,因为我知道你好强。医院不安全,我不想再冒险。所以,权衡之下,我这里最安全。”

“你是把最危险的地方当成最安全的地方吧?”我冷哼一声。

叶容凯立即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向我保证:“你放心,我还没有无耻到向病人下手的地步。”

这简直是惊天大笑话,我喷他:“你的无耻是针对酒后失足的少女么?”

他扬起嘴角,嬉皮笑脸地说:“酒醉三分醒,就凭这三分,我也要无耻到底不是么?”

对于这种长期无耻找不到节操的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叶容凯,我口渴了!”我大概太久没喝水了,喉咙都成枯井了。

他拿着棉签沾水在我的嘴唇上,来回擦,动作是缠绵无比。

擦唇就擦唇,叶容凯这是什么破表情,一副看成熟水果,想一口消灭掉的表情。

我明明知道这是个邪恶的反应,我却起了番茄反应,该死的,我能不能不要脸红。

结果叶容凯耳朵也开始微微发红,白皙的脸上升起一朵朵可疑的红云。

“这要擦到什么时候去!老子要大口喝水。”我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来。

叶容凯眼疾手快地把我压下,“生病了还不老实!别动!小心崩开伤口!我去给你拿水。”

他飞快地倒了一杯水,坐到床边,侧手抱着我,另一只手喂我喝水:“你千万别用力,我扶着你喝。”

那人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无比,眸色十分专注。长长的睫毛像软软的刷子,轻轻地抖动着。我在这一刻竟会失神,甚至喝水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

我这才发现我此刻完全把自己的身体重量靠在他的身上,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这个男人了呢?

喝完水,我开玩笑说:“叶容凯,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不是背部受伤了,而是瘫痪了呢?你看你服务我程度像服侍高位截瘫啊!”

他状似凶狠地说:“说什么傻话呢!”

有那么一刻,我是清醒的。我会想,这样住进一个陌生人的房间,是不道德的。

可是,一想到我妈一把年纪肯定不经吓,她老人家要是知道她女儿被黑社会砍了,还身中两刀。肯定立马磨刀,操起菜刀回砍去了。小时候妈妈的胆子并不是很大,一直做爸爸背后的温婉女人。直到爸爸离去,只一夜,她就变身成为我和我妹的“superwoman”。不愿我们受人欺负,她事事为我们出头。我们以前班里的同学都怕我妈,都说气场能杀人,彪悍惹不起。可是这样的妈妈,我很心疼,真的非常心疼。

所以我从不想她为了我的事去故作坚强。既然叶容凯欠我,就让他还。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除了他一厢情愿的以身相娶,还有更科学的,当保姆照顾我。

当我提出蒙上眼睛帮我擦身的要求以后,他居然红着脸拒绝了,明明是节操没下限的一个人,如今又保守起来了。这样怎么做人保姆?

叶容凯竟然一字一顿地说:“要我当保姆可以!但我只给我老婆当保姆!”

简直欺人太甚,用口水喷我还不够,还重重咬我耳垂,正好此时月色朦胧,整个房间全是暧昧的月光,这厮每次作案,怎么都是天时地利人和!

再这样每天对我进行肢体骚扰,我的身体也会无耻起来的!

幸运的是,晚饭不是叶容凯端进来的。是一个临近中年的大婶。

“乔小姐,饿了吗?”大婶放下盘子,坐在我旁边问道。

我摇摇头,只说了一句:“麻烦婶婶了。”

“叫我陈妈吧,”她笑了:“少爷怕你等急了,就让我把先炒好的菜端上来,他还有一碗汤没有熬好。要过会儿。乔小姐在这的一天我真是轻松了,都没下过厨房,饭菜都是少爷亲自做给您的。”

“这么说,他平时都不自己下厨?”我问。

“嗯,少爷平时要处理的事儿很多,这些琐碎的家事都是我再替少爷操持着。”

“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做派。”我借机鄙视了叶容凯一下。

“我好像听到有人再骂我!”叶容凯端着一碗汤出现在门口。

我哼了一声:“我还就怕你听不到我骂你呢。”

叶容凯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拉起我的手,飞快地吻了一下,死不要脸地说:“连骂人都特别动听。”

陈妈笑了起来,大概对他的耍宝行为已经习惯,倒没有什么大反应。

我啐了他一口:“边里去。”

这次他倒是也别识相,知难而退地说:“那让陈妈喂你,我还有一些帮里的小事儿没处理,吃完饭让陈妈给你擦擦身。”

我喝着黑木耳红枣乌鸡汤,十分满足,心情大好地回了他一个笑脸:“去吧。”

“会想我吗?”他居然走到门口了,还杀回来问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这个问题问倒了我,我有认认真真地想过一个人吗?我只有再胃疼生理痛的时候,想过一个人,一个不该想的人。那种想的滋味比胃疼生理痛有过之无不及。

我错愕地摇摇头。

他的眼里闪过阵阵失落,颦起秀气的眉毛,斩钉截铁地说:“算了,你想不想我无所谓。我会想你,这你要知道!你少让我担心,只是让我单纯地想你,我就满足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他说想我的这个诅咒影响,反正我的食欲是下降了。这厮一定故意的!

“乔小姐,我帮你擦身子吧。”陈妈把碗筷收拾到一边。

我客气地说:“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妈看着我有些疑惑:“您是那天喝醉酒的那位吧?刚才看背影没认出来。”

“叶容凯这样的,喝醉酒带回家的女人应该不少吧?”不至于我这么悲催,独独被记住了吧。

陈妈摇摇头表示不赞同我的话:“少爷虽然外表看起来放浪形骸,实则非常洁身自好,他也是有相当的洁癖。当时你吐了他一床的秽物,他正冲你发火。你们俩还打起来了呢。”

“于是他就是因为我吐了他的床,所以把我强了?”如果是这个原因,我死得好冤枉。

“你是说少爷强|奸你吗?没有这回事啊,那晚我一直整理床单到很晚。”陈妈解释说。

我一头雾水,列出铁证:“那我全身□怎么回事?”

“因为你全身酒气,实在熏人,少爷让我帮你换的。”

我囧,有点不相信,试探性质地问:“那……那一滩血也是乌龙么?”

陈妈掩着嘴唇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少爷绝对宁愿让你误会也不会告诉你的。那晚我替你换了被单,我就要去睡了。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和少爷又打了起来,你挥了少爷一拳,少爷那会儿还流了一滩鼻血。大概觉得丢面子,少爷第一次那么凶地把我轰出去,让我睡去,别管闲事。我想着这是俩年轻人的事儿,我老年人就也不多管了。”

苍天啊,这是什么真相!原来那晚那一滩火红红的血迹,是我破了叶容凯的结果。

简直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面对jj的服务器已经无话可说。。。。。只求不霸王。。。。。。

17

17、17。谁的洗漱谁伺候 。。。

陈妈给我擦了身子以后,身体也干爽了许多。可我却觉得比刚才更不适了,我趴在床上,无法辗转反侧,更加难以入眠。

我就这样闭着眼在床上挺尸,直到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来人开门很小心。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推开的,有好几次我都想吼一句,丫你能不能别磨蹭,直接开门会死啊!

我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个姿势,头朝向窗户那头,正好在窗户上看到叶容开蹑手蹑脚地朝我的床走来。我突然很想笑,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这样的动作,一步一个小心。最后干脆脱了鞋子,双手拎着两只像船一样的鞋子。昏暗的床头灯照在他的脸上,竟是那样的认真。

他快要走到我的床边了,我赶紧闭起眼睛,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以免眼珠乱动被他看穿我在装睡。

叶容凯走到床边,替我将薄毯盖得严实些,把室内温度调整了一下。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蓝山咖啡味道,这厮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达到媲美香水的程度。难道他要处理的事物真如陈妈所说的那么多吗?是这样的话,怎么还不走呢,在我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吸着是怎样?来吸取我的阴气的还是什么。

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追着我看,我连大口吸气都不敢,事实上,我体内的氧气已经严重供应不足了。

他颤人心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报恩,我想欠你,就这么欠着你一辈子。”

这句话,换做之前,我听到一定不会像此刻那么心虚。其实,我既不想他向我报恩,更不想他欠我一辈子。可是,我之前的误判,已经把叶容凯打入了我心里的十八层地狱,如今有种种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我反而害怕了。我开始给他找种种罪行。那好,他害我爸早早离开人世,虽然年少不更事,但也是他犯下的罪过吧。就用这个理由,我要继续讨厌他,决不能接受他。

可是,我的心怎么这么堵呢?到底是哪里还有不畅通的呢?

叶容凯关掉我的床头灯,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

他的这一声“晚安”充满了无从判断的魔力,让我瞬间放松,感觉到了困意。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本来可以睡到更晚的,梦里曾一鸣一路狂奔,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迟到了,再不按指纹,一天工资就泡汤了。”我就莫名其妙傻x一样地跟着曾一鸣跑。结果,我跑着跑着就飞起来了,居然是赵西翰用线拉着我像放风筝一样飞翔在天空,画面里的赵西翰抽风程度堪比无极里的张东健大叔。最雷的是,叶容凯挑染了几撮白头发,一副杨过的造型。叶容凯销魂地飞升上天,把绑在我身上的线给剪了,还带我腾云驾雾。可是我哭了,我越飞越高,几乎再也看不见赵西翰了。

我苦着脸睁开眼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

“叶容凯,大清早的,你想吓死我啊。”我把头埋回床单,丢死个人了。

叶容凯声音里难掩揶揄:“你睡觉的样子真是……额……怎么形容来着……不雅观啊。”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你又不是第一回看到。”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题是一次比一次惊艳,我心脏负荷不了啊。”

经过昨晚一夜的好眠,体力也恢复了一些,感觉伤口不动的话基本没什么感觉。我心情大好,合眼预备再睡一会儿。

叶容凯却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脸颊,我气鼓鼓地拿眼白扫视他,他扁扁嘴巴,右手的牙刷向我致敬。

我无语地朝他看:“你真把我当瘫痪的人啦?连洗漱都要你来。”

他端起脸盆放在床边,然后拿起水杯,挑了挑眉梢,狡猾地说:“想必乔小姐也想早点离开这里吧,莫不是见在下生的俊俏,就萌生了崩开伤口想要留下来长住的邪念了吧?”

“去你的春秋大美梦,你这款的,大爷我真的没胃口!”我冷哼一声。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的胃口,洗洗更健康。”

我一听“洗洗更健康”,脸更黑了。

我瞪着他,几乎咬着牙蹦出来几个字:“你嘴臭,该洗你的是你!”

叶容凯笑得没心没肺的:“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刷牙?所以你赶紧刷牙啊,帮你刷完,我再去洗脸刷牙。”

他明明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却完全梗到我了。他是脸都没洗,就在我房间等我起床了吗?

叶容凯趁着我思考的空隙,挤好了牙膏。我竟也鬼斧神差地张开了嘴巴。

不知道是因为牙刷的毛很软的关系,还是他的动作的关系,反正我的牙齿觉得受到了从来没有的温柔对待。是的,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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