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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上仰起的嘴角,向我绽放迷人的笑容:“没有想到你这次醒得这么早?平时你起得特别晚,特别是前晚操劳的情况下。”

“叶先生,不是每件事情都在你的计算中的!怀孕这件事儿是侥幸!”他显然不相信自己周末的求婚计划,会被我抢先一步。

他摸着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地像摸世界上最易碎的东西。

“我只怕委屈你,将来我们老了,向孩子们讲起我向你求婚的事儿,是你主动的。”他侧头笑着看着我,他看着我的眼睛湿了。

我心里酸酸的,但这种酸酸的感觉一点儿也不难受,只是涨潮的感动。我的额头轻轻地碰着他的额头,看着他深邃的大眼睛:“一直以来都是你主动,现在换我给你惊喜。”

暧昧的阳光照射在我和他的身上,像蒙了一层金色的纱雾,我们看彼此的眼睛都是朦朦胧胧。

我牵过他的手,接过他的笔,摊开他的五指。

他特有的掌纹,我的指腹轻触他的纹理,计算好了三个大写的字母的字距。

我提笔在他的掌心,写下“byw”,这三个字母是我乔韵宁这辈子写得最认真的字。

我的笔画刚落,叶容凯眉目整个儿都飞了起来,笑容整个儿都打开了,像是清晨剥开天幕的第一缕的日光,这种笑容来自内心深处。

“be your we?我猜得对吗?”他被惊喜浸透的声音,从喉咙释放的一瞬,将甜蜜融化在他整张俊脸上。

从没有一个男人让我觉得笑得那么甜,我用一个吻来代替回答,千言万语在此时都是布景,不及此时彼此舌尖纠缠时的一寸甘甜。

我们十指相扣地走在n市最热闹的街上。

叶容凯提出给我买孕妇装,我看着我只有六周多的肚子,一点都不显怀,就摇摇头。

倒是经过音像店的时候,被莫扎特的钢琴曲吸引,我牵着他的手,抬脚就进去了。

当我还在翻阅《c大调小步舞曲》,忆起那一夜我和叶容凯踩着满桶的葡萄,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场景,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突然一个耳机孔塞入我的左耳,耳边响起了《c大调小步舞曲》,我不禁转身,对上他温暖的黑眸。

窗外风起,他的发丝拂动,稍显凌乱的发型让他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

我沿着自己的耳机线望去,线的另一头连同的是他的右耳。

我们同听一段轻快的古典乐,赴一场心灵盛宴。

音响里的灯光暖洋洋的,真像一场美好的梦境,游离在恍恍惚惚间。

“这么巧,你们也在逛音像店啊!”一声熟悉的女声打破了舒缓的音乐。

我取下耳机,一把扑过去:“季白清,你真的回国啦!”

相对于我的热情好客,她的目光显然停留在专辑的封面上,她对这更有兴趣,她的目光随即变得有些不明朗:“莫扎特胎教音乐系列?你们有啦?”

季白清夸张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显然是被shock到了。叶容凯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把手掩在嘴角,笑得像个刚偷到油水的小老鼠。

我的脸不知为何火辣辣地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看《倾城绝恋》,《殇离》改编的电视剧,看一集哭一集,所以情绪波动大啊,导致虐了大家两章,对不起啦~不过这张很甜蜜啦~因为我看完了那部电视剧!泪水流干鸟!

容少的求婚方式特别咩?

最爱你的男人,初晨的第一抹阳光,世间最美好的三个字,这是在我以为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三样东西,所以我擅自为女主备全了,她是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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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儿累~卡文~加一千字~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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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顺v【8。31】 。。。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争辩道:“不是我们有了!是我有了,他还没有。”

季白清像是听了极大的笑话;一手搭在叶容凯的肩膀上,笑得弯下腰:“你想笑死我么?”

“有这么好笑么?”我咋舌。

“她笑点低。”叶容凯往我这边靠;企图逃脱季白清支撑在他身上的手。

季白清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对我们说:“抱歉啊,最近好久没有笑点了。好不容易有件喜事。”

我总算知道她要笑得这么夸张了,因为她一停止笑容;细细的杨柳眉间就被一层薄薄的轻愁笼罩。想必她还没有走出aaron带给她的后遗症。

季白清一把捞过我们刚才在听的碟片;拿在手上扬了扬:“我买你们吧,这么大的喜事,等下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我跟了出去;听见身后叶容凯幽幽的埋怨:“二人约会泡汤了吗?”

季白清挑了家就近的私房菜馆;叶容凯不客气地替我点了一桌所谓的营养餐。

看季白清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的样子,我也好想来一口。这种想法好奇怪,别的孕妇怀孕后会喜欢吃酸性食物,我是闻到酒味会疯狂。看来我肚子的宝宝是个酒鬼。

当我被邪恶的食欲控制下的爪子伸向五粮液的时候,被叶容凯及时捉拿。

“叶容凯我真的特别特别想喝,给我喝一口嘛,”我不甘心地望着酒瓶子,不死心:“让我闻闻也好。”

季白清继续倒酒,仰头又干了一杯。看着我幸灾乐祸地笑道:“有人管真好,我就算醉死也是一具无人认领的孤魂野鬼。”

“你跟aaron真的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吗?美国民风开放不是一两天了,他对你有那份心,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他要是认错,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我一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酒瓶子,一边颇为语重心长地劝道。

季白清一只手无力地摇晃着酒杯,眼神随着酒杯里的酒液摇晃着,非常迷茫:“我可以原谅他吗?如果是kim的话你也会选择原谅吗?”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完这个问题,叶容凯就抿了一口酒,他带着浓浓酒香味儿的唇轻轻触到我的鼻尖,对我说:“闻到了,这下该心满意足了吧。”微醺的酒意将我点点迷醉。

被叶容凯那么一闹,我完全忘记思考的答案,只懂为自己争取权益:“闻不到,你给我喝一口吧~”

叶容凯眉梢一挑,满眼四散开来的桃花,烂漫无比,揶揄道:“你是在暗示我吻你吗?”

说罢,就蹭到我面前,我推开他,示意让他看看正在看我们像看电视似的季白清。

叶容凯眼神一个小飞镖“咻”地飞过去,戳中了季白清的笑点,她热情洋溢地吆喝道:“你们随意,我喝酒就好。”喝了酒的她,真的平时大相径庭,没了压抑的温柔,而是爽朗的热情。

我看见她干酒的速度不由惊叹:“真羡慕你的洒脱。”

“我洒脱吗?”季白清自嘲地扯了扯嘴角:“aaron说的对,我放不下过去。”

她原本拧着的眉毛松开,看向叶容凯说:“kim,宁宁如今有了身孕,家里养着小动物不好,不如你将小白送还给我啊。”

我也连连点头,小黄欲哭无泪的表情不是一次刺伤我,他大概是很想念小白的。

可叶容凯表情骇人,不带一丝迟疑地断然拒绝:“不用,我会养的。”

这样的表情配着这样的话,我的心里还是重重地被刺了一次,他们一定有段深刻的故事,以两个相爱的动物为线索展开的故事。

我的双手垂落在桌子底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尖锐的指甲抵在手掌的皮肤上,有些顿顿的疼。

“你不怕宁宁肚子里的孩子对小动物敏感吗?”季白清笑着问。

叶容凯斩钉截铁地说:“她不是一般人,她是兽医,不会发生这种事儿。”

我的视线飘落在他坚定的眼神上,叶容凯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过敏?我现在就对你以前的依恋过敏。

我努力了很久,却没有挤出一丝笑容,最后终于应景地做出了一个难堪的便秘表情,相由心生,真是太对了:“我想上趟厕所,你们继续。”

叶容凯闻声起身:“我陪你去。”

“叶容凯,你给我坐下!”我囧了:“我要去的是女厕所,你跟去偷窥吗?”

叶容凯十分有理地说:“怀孕前八周的女人走路最没有轻重,以为没有肚子很轻松就健步如飞,厕所到处是水很滑。反正我不放心。”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哪里看来的!”我无法消化叶容凯的神逻辑。

“准爸爸手册。”叶容凯从兜里掏出小册子,就开始一张张翻,还真打算找出理论依据跟我辩驳。

我懒得理他,挥一挥衣袖,就去厕所了。

身后,季白清的声音刺耳地响起:“你们家宁宝有百分之两百的可能是吃醋咯,你看那走路的架势,明显拖了一缸的醋。”

“那你还那样说,成心的呢!”叶容凯忍不住咆哮。

“我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季白清的声音兴奋了起来:“你妈可是可是给了我好几张无限量的金卡,你妈甩卡的动作真的好帅气,一定有练过,跟韩剧里的恶婆婆可像了!我又很喜欢当季的裙子,索性全买了。不就是离间你们一下嘛。其实你妈有这种担心也没错,让我来试探一下你们两个感情的韧性。”

“那老巫婆的钱你也敢收,死在哪个下水道你都不知道了!”叶容凯冷哼。

“你妈第一次那么关心你,以前她让我接近你确实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你好。一好一坏的落差没有让你感动吗?”季白清叹息道。

我走往厕所方向的时候,突然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大力地拖进了角落。

我的第一反应是仇家报仇来了,所以不能喊了的我,用鞋子踹了行凶者n下。

“it's me。”熟悉的瞄准美音传入我此时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紧张神经。

我试着问出自己的疑惑:“aaron?”

他依旧捂住我的嘴巴,然后轻轻地在我耳边说:“ when i let go of my hand;promise me you won't scream。(我把手放开,你答应我不要尖叫。)”

我点点头,表示他可以放手了,我不会突然尖叫。

获得自由的我,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以后就开始追问:“你来中国是来找季白清的?”

他点点头,眼神像是胶在远处的季白清身上,一刻都不离开视线。

“那你干嘛还傻站着看啊?”我都看得急死了。

“i am waiting for a moment。(我在等一个时机。)”大厅的暖黄色的水晶吊灯照在他的直挺到底的鼻根上,显得他更加坚毅。

我知道不应该笑的,可是我忍不住了,他是在等季白清被抢走的那一刻吗?

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我收起了笑容:“她最最想我的那一刻,我会走去见她。”

“are you sure you will never make the same mistake(你能确定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吗?)”如果答案是“yes”,我就帮他。

他说:“the biggest mistake i have ever made is letting her go。(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放手让她走。)”

在他零碎的语言里,我知道全部的真相,原来那天在门后,他听到我和季白清的谈话,误以为那句话的意思是“没有他,季白清就可以把叶容凯抢回来。”

果然两个国家的语言是有巨大差异的,我花了很大力气才跟aaron解释清楚,中文是需要兼顾前因后果衡量句意的,高语境的国家表达的意思是复杂的,往往意思不如句子表面那么简单。就像这个条件状语从句,季白清是想突出aaron的重要性。

aaron听了我的解释,表情就跟没落了多年的国足进了世界杯一样的喜极而泣啊。大概是原本没有抱多大希望的关系,我一下子告诉他折磨增加他士气的消息,他显得无比振奋。他也告诉了我原来他并没有出轨,只是为了季白清能够毫无负罪感地去找回过去的真爱,他找了他妹妹来演戏。我忍不住吐槽,这剧情也忒狗血了!作者今天又忘记吃脑残片了吧!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看见没有,她在吃那碗红豆羹,红豆在我们国家代表着思念,这就代表她其实内心深处非常想你。”其实我也分不清楚那是红豆还是红枣,先忽悠着再说。

aaron蓝眸一闪,估计是心里一动:“那……我去!”

“什么你去我去啊,磨蹭什么,赶紧去!”我就差踹他了。

aaron对着大厅的镜子整了整衣冠,就非常有大腕范儿地一路走模特步过去了。

我想到什么似的,又把他拉回来,嘱咐道:“等会儿,你结束以后,跟kim说我哭着跑出去了,听见没?”

aaron一脸戒备:“为什么要撒谎?”

“哪是撒谎?”我在手指上吐了几口吐沫,抹在眼角,做出策马长奔的姿势:“是事实。”

aaron的浓眉深皱,一副好恶心的神情,转身欲走。

我提高音量说道:“我帮助你解开心结。you owe me one。”

他走了很远,终于举起手,跟我比了个“ok”的姿势。

我就在原地,看着季白清和aaron经历了漫长的解释与再解释,表白与再表白的过程,终于看见aaron抱起哭得像泪人儿一样的季白清,一直转圈儿。

老外表达喜悦的方式果然奇特!

他俩终于大团圆了,我偷偷地躲在角落鼓了个掌。

非常守信用的aaron跟叶容凯说了几句以后,叶容凯发疯似地冲出大厅,夺门而去。

我很邪恶地又鼓了鼓掌:“叶容凯,我让你舍不得把小白送还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昨天有加一千多字~亲们不要忘记看~ps~中元节快乐~人鬼情未了的亲们可以再续前缘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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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顺v【9。1】 。。。

知道叶容凯肯定会上我家找我;我很有远见地去了乡下的姥姥家。

每天都好吃好睡的,一有空就帮姥姥一起照顾照顾农田;姥姥种了很多我爱吃的香瓜,我很殷勤地给这些瓜浇水;施肥,巴望着这些小瓜们有朝一日茁壮成长了能用它甘甜的肉身回报我。

当我卷起裤管,在泥地里“巡逻”有没有长得熟一点的瓜瓜,好摘了去;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

终于皇天是不负有心人;让我找着个瓜熟蒂落的成品香瓜,我很顺手地就牵走了它。

啊,那边还有一只卖相更好的!

还没等我走过去;远处传来姥姥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宁宁;你快递来了!快来签收!你姥姥不识字!”

我赶紧扭下那个瓜,抱在怀里,挺沉。我吃力地大喊:“姥姥,我没空啊,要不你按个手印吧!”

姥姥没回我,我不淡定了,赶紧从地里爬上来,万一姥姥没签收,我的咖啡玉米,我的鱿鱼丝,我的猕猴桃干就又要等一天。我的馋虫已经出动了,他们胁迫我一定要签收。

我顾不得满脚的泥巴,就趿了个拖鞋跑去家里的方向。

刚走到路口,我就看到了穿着快递服的人,满脸拉碴的胡子,眼睛还是大大的,就是缺少了点神采,像是几天没睡了,黑眼圈重得熊猫都甘拜下风了。

叶容凯这幅行头能帅到这份上,也是人神共愤了!

“叶容凯,几天不见,你开始兼职做快递了啊?”我夸他:“挺会敛财的嘛,听说做物流可赚了。”

怎么我这么卖力夸他,叶容凯还紧紧地拧着眉毛啊。我用手夹着香瓜,想接过他手中的我的吃的。

叶容凯很不配合地手一闪,不让我拿。

他看着我沉默了好几秒,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强行从我手里抢过香瓜。

我差点扑过去回抢了,尼玛有快递员这样的吗?我怒了:“不给客户快递就算了,还抢我的食物!”

相对于我的剑拔弩张,叶容凯显得平淡许多:“我只是帮你拿,一起过去吧,姥姥做好饭了,就等你了。”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叶容凯,我怎么觉得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再邀请我吃饭的样子?!”

叶容凯对我这句嘲讽不以为意,只低低地问了一句:“听姥姥说,你这几天吃得好睡得好,是……真的吗?”

我是不会放过任何打击敌人的机会的,我露出七颗牙齿来了个灿烂笑容:“当然啦,我每餐都吃三碗饭,睡十多个小时,别提有多舒坦了!”

叶容凯像是松了一口气,低过头看我,布满血丝的眼添了几分欢喜的神采:“那我放心了,这几天没有了你,我一直梦见你在偷偷地哭,我整颗心就好像被海水淹了一样,特别沉特别不舒服。”

“切~”我冷笑道:“你有你的小白,你们俩过一辈子也舒服的。”

“我把小白带来了,她已经怀孕六十天了,快生了,你帮她接生吧!”叶容凯说这句话时轻松的口吻如同“一起吃饭吧”那么平常。

“你不要太过分!”那是你前前女友和你的纪念物,姐凭什么帮你接生啊!我气得像骂人,但为了宝宝的胎教我忍了,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妈一定不会告诉你我在这,是谁告诉你的!”我要宰了那个人!

“通过你在淘宝的购买记录,查到你所在的地址。”叶容凯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我。

“我又中了乔云静那小叛徒的计!还说拿了奖学金请我吃东西!”又想骂人了,我咬牙:“你很强大嘛,在我周围建立了统一战线,全力向我抗战。我妈是,乔云静也是,现在连姥姥这个最后的阵地都沦陷了。”

叶容凯看着我抓狂的样子,好心言劝:“所以别抵抗了,从了我算了。”

“我呸!”我头也不回地走!

刚进家门,姥姥就嫌弃我:“哎呦,这孩子真脏,满脚的泥巴,赶紧把鞋子脱掉。”

我脱掉鞋子,赤脚走。

姥姥又大叫:“哎呦!作孽啊!我刚拖得地板!”

我无耐地看着自己全是泥污完全看不清皮肤的两只脚爪,顿住。

突然,整个人腾空而起,叶容凯抱起了我,乖巧地回头对姥姥说:“我抱她去厕所洗脚。”

姥姥立即笑逐颜开:“多懂事的孩子,宁宁有你一半爱干净,我就省心了!”

我:“……”

叶容凯一路小心地抱着我,大概是他知道我怀孕以后第一次抱我,明明走的是平坦的地板,他却像在走高跷一样赔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我还在生气,所以一句话都没跟他讲,他也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我放在浴缸沿上,然后拿下花洒,没有直接拿水冲我的脚,而是把水淋在他自己的手上试温度。

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我湿了眼睛,怕我冷到烫到,他就不怕自己冷到烫到吗?叶容凯你为什么总有这样的本事,惹了别人生气的时候,又让别人看到你的好,让人变得很被动。

当温水冲洗着我的脚面,他的指腹随着柔和的水替我搓洗。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额头上冒出来的点点的汗珠,就强迫症似的望了半天,我很想伸手替他抹掉,可是我要是友好地一出手,就等于原谅他了!

我才不!

脚洗好了,叶容凯拿脚巾给我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擦拭,仔仔细细的。

“洗好了吧,我出去了!”真受不了他这种洁癖狂,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了。我给手术刀消毒也就这样了。

“你没穿鞋子进来,还是我抱你出去吧!”

还没等我同意,他就自说自话地抱我出去了。

桌子都是我爱吃的菜,我跃跃欲试地抓起筷子,准备大干一场。

“外甥女婿,多吃点儿!”姥姥给叶容凯夹菜了。

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姥姥给我夹菜,失落了一下,没想到叶容凯把姥姥夹给他的大鸡腿给了我。叶容凯,这……不是向我示威吗?证明他比我更得姥姥的宠。

这饭没法儿吃了!

我一放碗筷就直奔自己的房间,扑在床上好委屈。他不声不响地又一次出现,却不给一点解释,还抱着小白来,霸占我姥姥的宠爱。

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宁宝,你怎么了?不喜欢吃鸡腿,我给你夹掉就是了!”叶容凯坐在我床沿说道。

“没怎么!”我恶狠狠地说:“我要报复你!你可以讨好我妈,我妹,我姥姥,可你别忘了,你孩子在我肚子里,我要饿死他!你看着办吧!”

叶容凯假惺惺地说:“饿死他我不心疼啊,饿着你我才心疼!”

我拿抱枕扔他:“滚!鬼才信你的话!”

晚餐的时候,罗宋汤的味道穿透了我的房门透了进来,我手贱打开了房门。

姥姥端着一碗罗宋汤,冲我笑了笑。

我哭着抱住姥姥:“姥姥不疼我了!你的魂儿都给叶容凯勾走了!”

姥姥把罗宋汤放在柜子上,轻轻拍着我安抚道:“傻孩子,跟自己对象置什么气!姥姥疼他,不还是照着你的面子吗?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他,姥姥就让他睡客厅的沙发!绝不留情!”

我擦着眼泪笑道:“姥姥真英明!”

姥姥也给我擦眼泪:“都有孩子的人了,还跟小花猫似的。”

“啊!姥姥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我就知道:“是叶容凯告诉你的对不对!我要做掉他!”

“不是,你妈告诉我的!说你很久没死去活来地痛经了,让我盯紧点!我看你这每天多人份的饭量就知道你肚子你也住了一只小猪!”姥姥摸摸我的肚子笑着说。

“我怀得确实是一只猪,我也算会吃了!怀了他以后就跟火烧肚皮一样,刚吃下去,肚子又空了。”

“所以眼看着姥姥家快被吃空,婆家上门来了,我就替你谈好了!”姥姥惊死人不偿命地说。

“什么?”我眼珠差点掉出来:“姥姥你把我卖了!”

“趁你还有个好价钱,再过几个月,你就跌价了!”姥姥做了一个母猪上树的动作。

“外婆,你先别答应啊,我得治治他!”我摇着外婆的手撒娇。

“知道了!不许玩太过!这外甥女婿我看着挺中意!”外婆满眼的笑纹:“这会儿高兴了?该吃饭了吧?”

我掀开床,一床的零食让姥姥吃了一惊:“哎呀,姥姥我零食就吃饱了!”

“亏得外甥女婿在楼下为了你绝食抗议的事儿是急得米粒未进,你倒好了。”姥姥对我这种行为是深恶痛绝。

我哼了一声:“他活该!”

夜深人静。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看着叶容凯和小白安稳地躺在一块儿,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我粗鲁地扯过盖在他和小白身上的毛毯,既然他和小白相互依偎,相互取暖,那还盖什么毛毯。

我正打算轻轻地飘走,黑暗中有一只手抓住了我。

我差点“啊”一声叫出来,回头看见叶容凯对我做着“噤声”的动作。

我闭上嘴巴,不耐地甩开他。

叶容凯也没来抢回我拿走的毛毯,只是把外套也递给了我,他压低了声线对我说:“这个也拿走吧,没事儿,我喜欢冻着!”

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多此一举的二百五,我把毛毯扔在他脸上:“哼!热死你!”

这两天,叶容凯就这样死皮赖脸地赖在姥姥家了,我试了好多种方法都赶不走他,所以只能靠折磨他度日了。

比如他很怕瓢虫,我就上房揭瓦飞天遁地地搜集了各种瓢虫,弄成一罐子,他要是靠近我,我就摇这个“暗器”,开始拧盖子。

他就会眉头深皱闷闷不乐地闪到一边儿去。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有成就感。

远处传来姥姥那极具穿透力的嘶吼:“宁宁,那只小白狗生了!生了一窝!”

我的脚步本能地开始加快,我才发现我对小白冷漠是装的。

“小心点儿!”叶容凯一把抱起我,快步朝家里走着。

49、 顺v【9。3】 。。。

我到客厅的时候;看到沙发上沉睡的比熊犬一家,没来由地有些激动。

我跪在沙发旁看着小白和她的三个孩子;睡得特别安稳。

我伸出手轻轻地碰触小家伙,似乎还在睡梦中;她不耐烦地扭动着,像雪团一样的身体一扭一扭的,真是可爱极了。

“叶容凯,我好后悔没有为小白接生。”我不该因为一时赌气;而没参与进一次伟大的生命裂变。

叶容凯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下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是我故意把你引出去的,我知道你看到小白要生产一定会帮她,但我咨询过宠物医师;她是可以自行生产的。何况;你怀着孩子,不适合这么血腥的场面。”

“那前几天还拜托我给她接生?”

“那时候还不知道,昨天才临时听季白清转述的。”

我本来想要继续抚摸小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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