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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白了我一眼,“胡扯,韩潜能看上你!我进圈子这么多年,就他从来不苟言笑,任别人怎么讨好都难搞定。他有钱又长得好看,不少女星动过他的脑筋,现在还不是都歇了。”说着他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头,“你可别因为外界传你和他,甚至韩岚岚可能也这么认为就轻飘飘的自我陶醉觉得他真是看上你了。他为人一直如此,一年前我带的一个新人在他投资的片子里龙套,他有次探班,定了菜,之前都还细心问过,有没有什么菜色过敏。半年后见面,他都还记得我不吃芹菜我带的新人不吃胡萝卜。”

整个事件里,阿光一直坚信我和韩潜之间一清二白,这主要源于他对于韩潜强大的看好和对我同样强大的不看好。那次腿部划伤借宿韩宅,阿光是知道的。韩潜记忆力又那么好,短期内确实不大容易忘记我这么奇怪的凝血患者。临走时他还不忘继续警告我。

“别对韩潜用插科打诨撒娇避重就轻那一套,直接说明来意就好,他人是很正直的。但用词要漂亮一点,充满真诚,他毕竟和我们社会阶层悬殊。”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没说。语言在强大的偏见面前它都是无力的都是惨白的。

等到了韩潜家门口我才磨蹭着给韩潜打了个电话,“韩先生你在家么?”

韩潜言简意赅,“在,有什么事?”

“我想见见你,和你谈个事情。”

韩潜顿了顿,“好,我在画室,你过来吧。”

管家给我指了路,我便大摇大摆的跟着他往韩潜宅子的深处走去。路过的长廊里挂满了画,之前的大厅里也悬挂着素描,手法相当漂亮,静物的线条自然流畅,阴影打的也很美。不是名家,配着室内的装修,整体感觉倒也非常好。

进了画室,看到韩潜正挽着袖子在调色。再看画室四处散乱的未完稿,竟和刚才墙上那些相同手法。

“韩先生你业余喜欢画画?”我看着满地的画,有些好奇,一路上来却也都是静物画,“你不喜欢画人物?”

韩潜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画室北面用的透明移门,外面就连接着院子,他这一抬头却更有一种反光的效果,“你下午有什么事么?”

我想这家伙果真开门见山,那我索性也直接点,“就是昨晚你说的那个事情,上头条了,情况对我不太好,你能帮帮忙么?”

他却放下画笔,走到玻璃移门边,拉开,然后我就看到个圆滚滚的灰色物体窜了进来,正是他那个灰猫,这么多天没见又浑圆了一圈。

“我这次为什么要帮你呢,沈眠,你昨天似乎和我说,让我少关心你的事业。”他捏着灰猫的脖子,朝我投来一个戏谑的眼神。

我顿时不知道话题要如何进行下去,这种感觉就像好好在路上走,突然掉进一个没了盖子的窨井里。昨晚意气奋发的教训韩潜不要“关心”我私生活的结果就是今天的灰头土脸,果然物质是永远守恒的。

“你下午没事,帮我做模特好了。”他突然起身去墙角的颜料柜子里翻找。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阿光说他正直,什么正直!就如刚才我只是掉进了一个没了盖子的窨井里,好歹还一心想着有个人来救援,等了许久,终于上头出现了一张面孔。却是还没来得及欣喜而发现这张面孔的主人笑眯眯的盖上了窨井的盖子。

画人物需要模特和做画人两个人都保持认真静谧的一起待几个小时,无论如何都是件很尴尬的事情。而且作为模特,内心世界基本上可以通过表情的外现解读出来。

我和韩潜哪里有阿光想的那样简单,我们的关系完全就是不清不楚充满了扑朔迷离爱恨情仇。

韩潜看我满脸痴呆,把他的猫递过来给我,“抱着这个,坐到那边的沙发里,不要太僵硬。你可以随便动,我不需要一个呆滞刻板的模特。”

大概是开始太想做出蒙娜丽莎般的风姿,眼神瞪得都有点发竖,最后用眼过度,就到倒头倒脑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等我从沙发上醒过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韩潜似乎已经画好了,正在一边看成品一边喝茶。我凑过头去想看看我画中的英姿。韩潜却把画反过来一合,挑起眉来看我,“你可是睡好了?你既然这么能睡,去培训班睡吧。昨晚我给你意见,倒还对我说,‘听君一席话,不如打个盹儿’。”

我听了却一扫惺忪,那个培训班我听说过,培训的内容多是艺人如何处理炒作和负面新闻,ht也办过一些,并没有新鲜,但是来给艺人培训的老师都是圈内大手。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是人脉的积累。参加权都由这些老师自己控制,大多是给一线艺人。我和宋铭成提了几次,他也没拿到入场券。

能打进媒体高层就靠这个,如此做来,李凯锐和我闹出来的负面新闻也可以靠着强大的人脉多做疏通。至少也是一条路。

这个时候我想拉住阿光的手,告诉他,韩潜真的是一个正直的人。虽然这种想法在不久后就幻灭了。可现在的我却是对他万分感激的。

后来我又跟着韩潜在宅子里转了转,他要倒时差,大概平时都过的太诗情画意,画好画他有跑到了书房。

那个下午韩岚岚没有来,我就坐在书房的窗台上懒洋洋的晒太阳。灰猫就睡在我的脚边。

韩潜在看书,偶尔和我交流些心得体会,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我听他不时叹息般的念出漂亮的词句,偶尔用唇舌碰撞摩擦发出异国的语言。

我知道,是西班牙语,他在念聂鲁达的诗歌,用了诗人原稿的语言。

漂亮的发音,我只在英国的礼堂里听人诵读过一遍,那意象却美丽而停留在我的脑海里。

我想起谁说的,生活的温馨和幸福不过在于,有个人能在黄昏之前为你读一首诗。

这样的午后,真的是太消磨人的意志了。

然后在我快要沉沦觉得韩潜果真是个好人的时候,他放下书对我说,“下周我有个party,需要带女伴,以前很多同学都会去,你和我一起去。”

我立即的就枯萎了,我跟踪韩潜时候就知道他从初中到大学都一路惹桃花,这次去所谓的老同学间私人晚会,我作为女伴不是去做靶子的么?他要的鞍前马后还是来了。

他却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你不高兴么?放心,我不是李凯锐,不需要制造新闻,不会有狗仔,很私人的晚会。会很安全。而且,沈眠,你应该感激的吧,据我所知,你和李凯锐的新闻,你境况可不是很好,现在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扭转局势了。”

我含着热泪,“是!韩先生,太感谢你了!真是让我体会了一把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东山有老虎,西山也有老虎,前面后面都是一个死字。

正所谓是:

久旱逢甘霖,一滴。

他乡遇故知,债主。

第二十七章

“沈眠,这样子做对电影宣传肯定是好的,可是你要顶守住压力了。”

我和李凯锐夜游的照片果然上了头条,标题很醒目,“话题新人沈眠抛绣球,李凯锐接或不接?”把矛头全部指向我了,这番话说的就像我完全去倒贴李凯锐一般。

我翻了翻杂志的版面,指着我的那条新闻有些不满,“怎么登的照片这样难看?阿光我街拍很不上照么?”

我相信那晚我和李凯锐留足时间给记者全方面的曝光我们,现在这些媒体却像商量好般的都选定用了一点都不能显示我冷艳高贵或者至少是艳丽动人的照片。

阿光果然大怒,“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这个明显就是媒体受了钱财要黑你到底,不然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用你最不上照的神态去配李凯锐的英俊潇洒,明知李凯锐的女粉丝狂热,却还要这样刺激她们,恨不得就直接写‘你们的男神被这样一个不怎样的女人要抢走了,还不快去护卫’,这不是要提着你的脖子去血祭么?沈眠,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我狗腿的立刻递了杯菊花茶给阿光败火,“我最近加紧尾巴做人,都缩小交往圈了,想来也没得罪什么人,大概是那个杂志社的记者正好是个李凯锐的狂热女粉丝。”

阿光拿我没办法,“我真不该问你得罪了什么人,应该问你没得罪过哪些人,沈眠,你是把韩家开罪了吧?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你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听到那些我和韩潜的传言了?”

阿光顿了顿,表情有些尴尬,“我不是指责你,也不是相信那些谣言,可是韩岚岚那个公告,总觉得是欲盖弥彰,你知道圈内本爱捕风捉影,现在打压传言的最好手段不过就是你和韩岚岚和和气气姐妹淘般的去逛一次街。”

于是我悟了,阿光帮我推掉了最近的几个通告,让我周末直接去韩宅,不管有没有错,都服个软,低姿态总没有错。其实我们甚至不知道这次杂志集体倒戈幕后是谁,但急来抱佛脚,于是不论是那天朝菩萨,还是西方上帝,都去拜一拜的好。

在这之前我先去见了宋铭成。其实那晚之后,我对韩潜的提议颇感犹豫。在我的世界里,宋铭成就是男女感情方面专家的地位,这次被阿光压着顺带来讨好宋二少爷倒正好让我假公济私一下。

“什么?你问我一般会对喜欢的妞怎么表白?隐喻?我怎么可能用那种方式!我喜欢胸大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胸大又冰雪聪明的,前人曰胸大无脑,却也有一定道理的,不然胸和思想一样犀利的姑娘,只会让我怀疑她是硅胶改造的。啊,所以,我的对象们怎么有那么百转千回到能体会隐晦的表白?”

他戳了戳我的脸,“而且哪个姑娘不喜欢最绚烂的表白,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幸福,泡妞绝招100条里的必杀么,追求要造势!声势要够大,让周围人都知道你在追求!高调!吓跑竞争对手!然后占为己有,那才是男人!女人心中都有一个梦,好男人要学会去圆这个梦!”

我听的昏头转向,诚然,宋铭成喜欢高调恋爱并享受那种万众瞩目,可惜我是个女的,高调恋爱却未能终成眷属,最终分道扬镳却是对一个女明星人气的极大打击。

“那如果一个男人给了你隐晦的表白,你又正好听懂了,要考虑接受么?”

“切,不行不行,你要吊着他胃口,一个优秀的女人身边会有一群异性,这个时候,就是你方市场,当然可以好好端端架子,而且女孩子嘛,本来骄傲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当自己是公主才能找到王子,当自己是女仆的就只能配马夫了。”

“你的意思是,可以暂时不用答应?”

宋铭成笃定的点头,“恩啊,不用答应,优胜劣汰嘛,当然要千挑百选,找最强的。”

一番谈话,我觉得受益良多,我看看时间差不多,正准备起身,却听屏风处轻咳了一声,竟然转身走出了个活生生的宋铭元。一时间我脸色有些不妙,想必刚才那番交流他也听去不少,此时他正饶有兴趣的盯着我。

“你倒是说做狗仔要彻底搞臭韩潜,现下似乎却是因为他的原因被连带着馨香了一把。”他手里捧着杯咖啡,在袅袅的雾气里托了托眼镜。

宋三笑和韩潜相当的不对付,当初我想黑韩潜,就只有他一个人表示鼎力相助,并愿意提供一切资金和技术支持,而宋二少爷却是兴趣缺缺的。所以我现下的行为怎么说有点通敌的意味,看到宋三笑还是要有点腿抖的。韩潜是他最不喜欢的人,在他眼里,韩潜的人品就是最下作的人品。

“铭成,你去厨房看看水开了没有。”他支走了宋铭成把我送到门口,“韩潜小心点,我说了他不是个好东西,不希望你和他扯上什么和睦友爱的关系,两个阵营的人,还有以后别找铭成问这些问题了,他根本没看过什么泡妞绝招100条。这么几年里,他连插画书都没看过一本,你还捧他当狗头军师。”

我有些羞愧,用脚碾了碾地上的树叶,“但是他讲的观点挺对的,大略是自学成才的。”

宋铭元似乎是觉得我孺子不可教,捏了捏眉心,“他最近只看动物世界,那大约也不是自学成才,而是他从发情期的动物行为中提炼出来的。”

……

等我到韩宅的时候已是下午。

“沈眠?”不巧的是韩岚岚反而不在,只看到韩潜在浇花,他站在花丛间,穿着休闲装,裤管微微有些湿润的泥土色泽。

他分开眼前的花枝朝我走来。我挺起胸,“我是来找韩岚岚的,我想邀请她和我一起逛街,今天她不在,要不我下次来吧。”

却见他皱了皱眉头,拉住我的手,“我那个问题考虑过了么?”

他这样的强势却让我隐约的不舒服,宋铭元最后对我说的,“你现在和他是平等的么?明星和富商,从来都不是能放在对等天平上的。”我心里知道,他是对的。明星拼尽全力想要进入上流社会,却往往只能得到几日欢欣。这样的配对,从来都不是幸福的代名词。我虽然知道我不可能一辈子做明星这个职业,却还是希望韩潜在最初,能用最严肃的态度开启一段感情。

而我心里对韩潜把我摆在什么位子还有犹疑,我们不能靠着好感构筑起强压下坚固的房顶,那之后谣言媒体一通轰炸下势必空中楼阁般倒塌。

“其实我想再想一想,我对你的了解多半是从跟踪得来的,你对我大约也是道听途说比较多。对吧,你看我对你的星座,血型,喜欢的颜色,水果,你的生活习惯,一样都不清楚。”

“处女座,9月14号生日,o型血,灰色,草莓。”我听着韩潜报了一串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就见他笑着放下水壶,“你既然匀出下午来这里,大概今天是没通告的,我正好还要倒时差,虽然困倦却还不能睡,岚岚下午3点就能回来,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时间互相了解下。”

后来那个下午我都在韩潜的书房和画室之间来回,他竟然是学过画画的,而且手法相当漂亮,我见他悬挂在大厅的素描,静物的线条自然流畅,阴影打的也很美。可惜他似乎没画过人物。

“画一个人,容易带入作画人自己的感情,我不喜欢帮着家里各个婶婶舅舅的女儿或者哪家的小姐画像,你知道。两个人保持认真静谧的一起待几个小时,是件很尴尬的事情。而这种要求,一旦答应了一次,其他纷沓而来的同类请求就不大好厚此薄彼的拒绝了。”

他笑了笑,大概看我看画的眼神太过专注,“你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偷偷的画,当然,对外都保密。”

那个下午韩岚岚没有来,我坐在书房的窗台上懒洋洋的晒太阳。灰猫就睡在我的脚边。

韩潜在看书,偶尔和我交流些心得体会,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我听他不时叹息般的念出漂亮的词句,偶尔用唇舌碰撞摩擦发出异国的语言。

我知道,是西班牙语,他在念聂鲁达的诗歌,用了诗人原稿的语言。

漂亮的发音,我只在英国的礼堂里听人诵读过一遍,那意象却美丽而停留在我的脑海里。

我想起谁说的,生活的温馨和幸福不过在于,有个人能在黄昏之前为你读一首诗,然后为你念诗的人在流连的暮色里倾身吻你。年少时候耻笑这种不经济的行为不如吃一顿大餐,现下却是百感交集。恋爱就是发傻,可是要找到那个愿意陪你一起傻下去的人却并不容易。

“沈眠,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太心急了,你可以慢慢的,用你自己的步伐,不一定必须跟上我的大踏步。你在这里就很好。”韩潜吻了吻我的手和鼻尖。

这样的午后,真的是太消磨人的意志了。

第二十八章

“给她化浓妆,嘴唇涂的再厚重一点。”剧组的化妆师tina一边帮李凯锐补妆,一边指挥她的助理,“小林,用那个编号as3007的红色,质地感强,很衬沈眠的肤色,看上去性感又乖巧。”

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我抿了抿嘴唇,浓密的假睫毛让本来就缺睡的我觉得更是眼皮沉重,照了照镜子,造型倒很合适这场戏,现在还是晚上10点,我们却已经接连的在工作棚里度过了9个小时,苏洋洋已经披着衣服累得趴到在小板凳上呼呼的睡起来。

李凯锐递过来一杯咖啡,他的脸上也有疲态。我们都知道,不上妆大约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就能吓死人。

“下面就是整个片子的高潮了,你也别太有心理压力,我们毕竟本身就是圈中人,要演绎的身份也算没离开的太远,不会有大问题的。”李凯锐拍拍我肩膀。我知道他是要安慰我,从今天起剧情就进入了考验演技的阶段,而面对外界传言,和对我不看好的新闻,绝地反击的手段唯在逆流而上。

我喝掉了咖啡,对李凯锐笑了笑。然后我们两个都不再言语,等灯光再次打亮的时候,我们就不再是沈眠和李凯锐,而是舒言和陈尽了。

夜间的高级会所,昏暗暧昧的光线,妖娆的女人,寻欢的男人。

这是舒言和陈尽的第一次见面。

彼时舒言已经进了娱乐圈1年,还是无名的小卒子。身边同期却蹭蹭蹭的挤上了二线的地位,那一大堆通告和闪光灯让没任务时候甚至充当剧组里端茶倒水角色的舒言,无论如何心里都咽不下这口气。看着旁人都一步步倚借潜规则上位,舒言终于同意了经纪人的拉皮条。

于是有了这晚的相遇,她听说富家公子多喜欢林媛媛那种美艳型,还自作聪明的化了浓妆。

经纪人在包厢门口拉住她,“待会进去,坐主位的是陈尽,左边第一个是煤老板,第二个是做期货的,右边几个就是大牌导演编剧了,你勾搭上哪一个都不亏,悠着点,估量好自己的能力,别费时间削尖了脑袋往搞不定的男人身上钻。”

所以舒言战战兢兢进了包厢,直接盯住的就是煤老板,虽然长相和陈尽相比是云泥的对照,却因为粗俗好色看上去更容易攀爬。

却不料最后宴席散场,陈尽点的竟然是她。他似乎对夜生活显得兴趣缺缺,只懒懒散散的环住了舒言的腰,“我带这个出去,你们自便。”声音慵懒而糜烂。

其他几个男人吐着烟圈笑,“这个是圈子里的鲜肉吧?以前没见过呢,脸生的很,倒是陈少你抢先了。”

陈尽笑而不语,只是搂着舒言就开了车去了郊区闲置的别墅。专门用来作乐的别墅。舒言很忐忑,她紧张慌乱却又害怕兴奋,如果攀上陈尽这个高枝,往后她绝对比林媛媛更强。而心里也因为陈尽竟然挑中她而冉冉上升出了微妙的骄傲。自己,长的还是不错的吧。

却不料陈尽只是把她拖进浴室,把她的脸浸入浴缸里的水中。

“你这张脂粉涂满都看不出真面孔的脸,可真是让我恶心。”并不理会她在水中奋力的挣扎。

舒言没想到接下来的才是真正噩梦,陈尽根本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好取悦,甚至在床上有点性变态,舒言被折腾的差点咽气,第二天回到公司,脸色惨白,只觉得这辈子再也不愿和这些富家子弟扯上关系,却不料事情哪有她想的简单。陈尽对她很是满意。公司自然不会得罪这位。

演到此处,我不免有些尴尬,这段有十分隐晦的床戏,虽然不至于我和李凯锐真空上阵,但却还是用贴近肤色的布料稍微遮住重点部位,我们还要摆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李凯锐一直走校园偶像剧路线,大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脸色有些红。

我们在这段被导演咔了无数次。李凯锐挫败的从我身上爬下来。

“你们两个要放开!放开!知不知道!我看你们简直是伤病员在做复健运动,一点含蓄的美感都没有,我要拍的是点到为止,放心不是三级片,你们不要不好意思。”

大胡子如此一嚎,我们反而显得更加局促,我有些丧气,“导演,这种私密的戏份,你找那么多人围观,心理防线脆弱的男人这种时候甚至是要人道不起来的。”

今天韩岚岚是提了个小手袋坐在一边看戏,柳疏朗坐在一边和她闲聊,颜安安竟然也不请自来,还不时往我们这边看过来。她们穿着整齐,我则只有裹胸的布,无论如何,都有种沦落风尘的女子和贵族小姐的对比,更有种我在她们面前是赤裸的无所遁形感。

韩岚岚自发布公告以来,似乎是想和我划清一切界限,也不再去韩潜住处,我给她下了几次请帖,都被她举重若轻的敷衍过去,至今没能给媒体上交一份作业证明我和韩岚岚很铁很有爱。

我知道这姑娘八成对我有点隔阂了。我问过宋铭成,他当时是转了转眼珠,拍了下我的肩膀,“你说她对你有点意见?你讨好又无门?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征服她!用你的演技和能力,韩岚岚有点文艺小青年都有的惜才,你要能做到让她对你的才华经验,那她绝对会凑过来的。”

所以我现在有些忧伤,床上的戏份,我大概是能力不出来的,李凯锐也初尝败绩,垂着脑袋。我觉得应该安慰下他,“别这样,演技这种东西,不管什么场合都是实践出真知,你可以回家买个充气娃娃,在床上多摆弄摆弄,我们再实战,就一切搞定。”

结果我这番话说完,李凯锐更丧气了,“沈眠,不是我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

他这话宛若一对小夫妻不孕不育跑去咨询医生,然后发现这不能的问题在于双方。

“沈眠,我们互动的还不好,我觉得我们应该私下交往再密切一点,培养培养感情。”

我点头,这时韩岚岚却发话了,“导演,他们这样卡着也不是事情,直接下一段吧,制片人那边需要一个表现陈尽和舒言之间冲突和微妙感情的片段去做宣传片,而且《声名狼藉》还准备参加比利时的电影节,很赶时间。”

加上之前的严重卡戏,导演再被提醒起宣传片的问题,果然暴躁了。

颜安安掩住嘴笑了笑□了话题,“韩小姐,宣传片那些片段是直接给我看剧本时候截取的那几个么?那些表现力可是要很强的才行的呀,沈眠毕竟是新人,韩小姐也要体谅呀。还是让沈眠再去读读剧本揣测一下人物心理再来吧。还有导演,你也别上火,沈眠毕竟是你选定的新人嘛,这样子,沈眠,你给导演认个错,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不是挺好。”

我再一次深深确定,平胸的颜安安一定恨我!她这一个白脸。倒是反而叫我更下不了台。不过我倒是在考虑给导演认个错休息下再来的提议,毕竟连续工作下,人精神已经有点散了。

“谢谢颜小姐的提议,不过我觉得我和沈眠其他对戏都很好,可以今天就来,虽然之前没能和颜小姐合作这个片子我挺遗憾,现在和沈眠搭档反而找到了另一种风格,也很有收获。而且我觉得让她一个人认错也不合适,毕竟这是段配戏,一直卡戏我也是有责任的。”

颜安安果然脸色不善,导演听大牌的李凯锐也发话了,自知不可能让李凯锐认错,反而当期了和事老,“不用了,没事,你们小年轻们,那种戏总归有点尴尬的,不要紧,今天先切掉那段,改拍那个宣传片要的段子好了,也不浪费时间。”

我之前是看过那几个片段的,确实是有难度,听到要继续拍下去,不禁泪流满面。

谁说我不肯认错的!我认!我认!虽然我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就像当年刘胡兰大约是真的不知道地下党在哪里一样。

光棍节特典二少爷

宋铭成小学五年级了,虽然一直挂着一撮鼻涕,但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背着双肩书包,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毕竟他只会在你转身的时候才用衣袖擦鼻涕,把站起来回答问题,有点斗鸡眼的同桌的椅子抽掉。

总之,他是个很好的孩子,是个很有探索精神和科学天赋的孩子,是个内心觉醒了的孩子。

他8岁那年,美国一家娱乐公司收购并打压国内娱乐产业,宋家受到排挤,宋铭成每每看着上蹿下跳大骂美帝国主义的老爹,内心就涌起应该为这个家办点事的信念。

于是他开始在后花园里刨洞,美国在地球的另一端,中国出产地道战,他打算打通地心,趁着夜色,攻打美国。宋爸听闻,长泪两条,摸着儿子的头,觉得这孩子虽然不如老大稳重,倒也是个性情中人。

于是不日,外界就有了宋家的二少爷这辈子坚贞不屈支持国货,和美国势不两立的传闻。一时间奉为美谈佳话,甚至被好事者翻译成英文传到了美国公司高层耳朵里表示我天朝就是小种子都是根正苗红的。

一个月后宋爸和美国公司达成协议,五五分成,两家平分秋色,自此笑的便像一朵喇叭花,逢人见面就说美国人其实挺厚道,并且为了向美方表示自己的诚意,拗断了宋铭成妄图打通世界的小铁锹。

这算是宋铭成被摧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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